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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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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初为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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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庖厨学院的学生们这几天也开始陆续进入学院,宿舍里的用品一应俱全,按照规定,学生们个人的东西,除了换洗的衣物和随身的生活用品,其他东西是一概不能带进学院的。

  杨怀仁之所以这样规定,也是早想好了的,学院虽然是庖厨学院,但将来的目的并不单单是为了培养一批厨子出来。

  既然将来还要向军事学院,以及包涵了各学科各专业的全面综合性的学府发展,现在就试行一种接近军事化的管理,是非常有必要的。

  学生们对此的反应倒是不大,宿舍里给他们准备的床铺、被褥等用品都是崭新的,而且质量也比他们以前所使用的高出一个档次,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发对的意见。

  第一年招收上来的第一批学生,完全是免费的,学费免费,连生活费也不用自己携带进来。

  学院会每月发放给学生和教师以及其他教工等工作人员生活补助,足够每一个人在学院内部的生活和学习的用度。

  所以,在学院这个半封闭式的环境之中,金钱是不能流通的,流通是的是杨怀仁特意派人制作的票据,统一称作学院票。

  去食堂打饭要用学院票,从学院的便利店购买生活所需的物品也只能用学院票,就算是无聊同学之间打赌,也只能用学院票。

  当然,教师们和管理学院的职工的薪水是用银子发放的。

  杨怀仁考虑到了很多情况,这种半封闭的教学方式,也是一种培养专业人才的尝试。

  廉希宗的弟子们,除了少数已经得到推荐通过举孝廉等方式入仕为官的,大多数人也都回到了学院里来。

  有的担任教授,虽然他们教不了厨艺,但是学院培养学生,本也是本着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思路,厨艺自然是专业学科,但其他的学科,也是要学一些的。

  比如基本的算术,物理,化学,都设置了一些,除了这些学问对于厨艺的深入理解有助益之外,总不能学了厨艺不会算账这么不靠谱吧?

  还有思想政治这样特殊的学科,也是有的,教导学生用正确的方式爱国,想来是非常必须的学问。

  开学典礼杨怀仁也没大办,学生们聚集在一起给他们说了些学院的规定而已。

  等到校长致辞的环节,杨怀仁也没打官腔似的说些废话,一是因为这些学生们除了从禁军里退伍出来的老兵,就是一些去酒楼里学厨的半大孩子们,文化程度有限,说些大道理,他们也听不懂。

  二是说废话,实在离杨怀仁的办学理念相距甚远,既然学生们来学厨艺,就是为了学一身将来可以安身立命的本事,可以赚钱吃饭的技艺,并不需要督促他们一些什么。

  当然杨怀仁也是挑了一个重点来说的,那就是学厨艺,将来做厨子并不丢人,厨子也不是地位低下的职业,这世上任何凭劳动凭本事赚钱吃饭,都是光荣的。

  劳动最光荣的说法也深得人心,看着学生们灼热的目光,杨怀仁也有些激动了,差点把后世做一个大厨非常有面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开学典礼之后的第二天,第一堂课杨怀仁这个当校长的自然要亲自来上。

  杨怀仁当过徒弟,来到大宋以后也收过徒弟当师父,只不过当他站在崭新教室的讲台上那一刻,他还是心情激动地有些紧张了。

  以前教徒弟,就是在厨房里,亲自动手做一道菜,每一个步骤都讲给学生们听,让他们通过一种模仿的方式去学习。

  那时候杨怀仁可能因为是在自己相对熟悉的厨房里,做着对他来说最普通不过的事情,所以他没有半点紧张感。

  而站在讲台上教课,面对着上百名一样神情既新鲜又紧张的学生们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从这样的角度来讲,杨怀仁今天也算是初为人师了。第一堂课,按照之前他准备的教学大纲,是让学生们从另一个新的角度去认识厨艺和厨子。

  也许是因为他们学习的环境实在是太好了,甚至比他们之前当学徒的酒楼还高档了不少,也许是因为杨怀仁如今的身份是一个郡公大官人,他站在讲台上讲课,无形之中就给学生们一种无形的压力。

  所以学生们似乎比他还紧张,仿佛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学习厨艺,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从他们有些茫然的眼神里,杨怀仁似乎看到了他们在思考人生。

  另一方面,这些新来的学生们,绝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出身,他们乍一来到一个新的地方,特别是来到这么一座华丽的学府里,多少有些自惭形愧的自卑心理。

  杨怀仁也理解他们这样的想法,所以在这第一堂课上,便放下事先准备讲述的课程,转而给学生们讲了一个关于自信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后世都是幼儿园里讲给小孩子们听的,故事的名字叫做小马过河。

  故事讲完了,教室里一片寂静,学生们端坐着,不敢去接触杨怀仁这位先生的目光,只是在思索着刚才先生讲的故事,和他们将要学习的厨艺到底有什么关系。

  等学生们疑惑不解地望着他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杨怀仁才说道,“你们离开家乡来到学院学习厨艺,就好像那匹过河的小马。

  而我花钱盖了咱们这座庖厨学院,在很多人眼里有一些离经叛道或者不务正业。

  我之所以遭受了外人这样的眼光和非议还执意要建设起咱们的学院来,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我也是一匹还不知道河水深浅的小马。

  所以说咱们都是一样的,都在做前人不曾做过的事情,只不过你们是学生,我是你们的老师和校长罢了。

  河水是深是浅,我也不知道,但我们是一定要过河的。不过我想说的,并不是说我现在要鼓励你们不管河水深浅都要硬着头皮去趟。

  而是说,这天底下谁告诉你小马就不会游泳的?我们只要学会了游泳,管他河水深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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