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富贵就像犯人一样,被押解到一个看似蔬菜加工厂的地方。
汉兰达和小箱货直接开进宽敞的车间,然后卷帘门拉下来。
车间里面摆着一张桌子,一个长得很帅气的年轻人正坐在桌子后面喝茶,年轻人气质优雅,一身名牌,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在他身后,背手而立一排黑衣大汉,桌子旁边,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文质彬彬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像狗头军师。
刘富贵被带下来站到一边,一个黑衣大汉走过去向年轻人汇报。
“嗯。”年轻人点点头,招手把刘富贵叫到桌前。
年轻人坐在桌后喝茶,刘富贵站在桌前,让刘富贵感觉自己像是碰上微服私访的县太爷了。
“你叫什么?”年轻人问。
“刘富贵。”
年轻人笑笑:“这个名字倒是有点土,你认得我吗?”
刘富贵摇摇头。
“你到公司多长时间了?”
“刚来。”
“怪不得。”年轻人说,“我可以跟你实话实说,我是绿达集团的少东家,宋昱雷。”
刘富贵立刻表现出十分惊讶的样子。
这倒也不是装的,他只是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而已,他原以为桂宁公司的内奸不是通知蓝珠玑就是吴烁宇,想不到宋家的大公子居然亲自到桂宁来,暗中指挥祸害妹妹。
宋昱雷得意地一笑:“我也不瞒你,我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妹妹干成事,这也是为她好。所以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听我的安排,我让你怎么做你怎么做,让你怎么说怎么说,公司有什么重要消息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第二条路嘛,你懂的,为了不暴露我的秘密,我会杀你灭口。”
“我选第一条路。”刘富贵赶紧说。
这早在宋昱雷的意料之中,他点点头:“算你识相,要知道我妹妹有点桀骜不驯,我是代表家族给她一点教训,你只要忠于我,以后会给你安排一个好职位。”
“嗯,好,好的好的。”刘富贵连连点头。
宋昱雷对刘富贵的表现表示满意,他看得出刘富贵很容易对付:“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
“据说是机器。”
“打开看看。”
几个黑衣大汉打开小箱货的后箱,把大木箱抬下来,用撬杠撬开。
哗啦,撕开内衬,里面的建筑垃圾淌了出来。
宋昱雷“呼”一下子就从桌子后边站了起来,本来还得意洋洋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刘富贵,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刘富贵一脸无辜,“宋总让我去接货,也没说是什么东西,他们帮我抬到车上,我拉着就往回走,这不是到了半路就让你们把我带这里来了。”
站在桌子旁边那个狗头军师说话了:“他应该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我打电话问问郭振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了半天,无奈地对宋昱雷说:“他不接电话。”
“马上派人去七里沟,看看开工没有。”宋昱雷气急败坏,“这丫头成精了,难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我看有可能。”狗头军师说,“她应该感觉到公司有内奸,所以故意放出烟幕弹迷惑咱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她已经开始动工了。”
啪!宋昱雷摔了一个茶杯,怒道:“动工又怎么样,我照样让她干不下去,我亲自联系蓝珠玑。”
现在已经是下半夜,蓝珠玑被从睡梦中叫醒,很不高兴。
“蓝少,你马上联系七里沟的村长,告诉他宋雨萝已经动工,让他马上召集村民去阻止。”宋昱雷急赤白脸地叫道。
“你以为他是我养的狗啊!”蓝珠玑没好气说,“村长是个混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动工怕什么,明天跟村长一说,照样让村民给她扒了,等明天天亮我再打电话。”
啪,蓝珠玑挂了电话。
狗头军师在旁边劝说宋昱雷:“那就等等吧,明天再说,让大小姐尝到一点甜头,然后让她再次停工,这样对她的打击更大,更容易消磨她的信心。”
“好吧好吧,就等明天。”宋昱雷怒冲冲摆手,“明天上午必须让她停工,并且村民要求她把土地恢复原状,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富贵心说这都是什么人?看出大家族有钱来了,自己人祸害自己人,拿着自己的钱大把往外扔。
又是动工又是恢复原状的,这不全是得花钱!
“大少爷,他怎么办?”狗头军师指着刘富贵问。
“让他走,你留下电话,以后你负责跟他联系。”宋昱雷很不耐烦。
刘富贵协助黑衣大汉把大木箱和建筑垃圾装到车上,灰溜溜开着小箱货回来了。
天亮的时候,各种运送建筑材料的车辆源源不断地开进七里沟工地,塔吊等设备也开始搭建,偶尔有村民从这边经过,在三个副总眼里,那几个村民的眼睛简直就是瞎了,他们居然对工地视而不见。
要是放在以前,看到有人想在他们的土地上施工,这些村民还不得立马就像有人要刨他们的祖坟似的炸了锅!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村里的两个电工都来了,在辅助供电所的工作人员给工地架设电缆。
“宋总,我怎么感觉情况有点诡异?”一个副总忍不住问宋雨萝。
“是啊。”另一个副总也说,“这还是原来那些七里沟的村民吗?”
郭振川没说话,只是透过眼睛的镜片观察着宋雨萝。
宋雨萝淡淡地说:“也许震荡仪还具有洗脑功能,经过洗脑之后,七里沟的人良心发现。”
早上八点整,工地上鞭炮齐鸣,表示今天盛大开工了。
自从昨夜来到工地,郭振川就找不着他的手机了,用别人的拨打也没人接,而且他发现宋雨萝的一个保镖变成了他的保镖,一直寸步不移地跟着他。
甚至郭振川找个角落撒尿,那个保镖都贴身靠过来,示威似的解开腰带,就像高压水枪一样打出一梭子。
郭振川毕竟四十多的人了,就像堵了水管似的淋淋沥沥半天才解决完问题,而且越是有保镖在旁边盯着,他越是被盯得前列腺都发炎,无地自容之余,又有点恼羞成怒,只是不便发作。
他分明察觉到不对头,可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心里十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