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再聚 一
莫小北觉得红叶顾虑的对:因为拓片上是我那个时代的文字,应该不会有人看得懂的。而我的来历就你和瑾知道,她们如何用假的拓片来骗我?
红叶点点头:现在时机不太合适,你先睡会,半夜我叫你!
莫小北狡黠一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抱着你睡?和以前一样……踏实!”
红叶瘪嘴,手臂揽了她的腰拉近自己,“姐姐不怕小妖精兽性大发?”
“既然你注定会是我丈夫,什么时候行使丈夫的权力你自己把握。”枕着他的手臂,“不过,我希望能是我们都能看见希望的时候。”
注定是她丈夫,行使丈夫的权力他自己把握?现在,却不是最佳的时机。因为她看不到将来!那么他红叶愿意创造一个将来给她,七日噬骨……七日噬骨……如何才能得解!
莫小北迷迷糊糊靠在红叶怀里,并未发觉自己的衣襟不知不觉已经在什么时候被拉开。红叶两颊粉红,心里侥幸幸好偷香没有被发现。这么久没见,他哪里还忍得了。一个吻接着一个吻深入下去。
“姐姐,醒醒。”莫小北困意十足,红叶推搡了好几次才揉着眼睛跳下床,努力让自己清醒。总结一下,可能是那几杯酒的关系。
“小妖精,你真个活闹钟。”岛上的夜晚清凉合适,微微有风,月光皎皎。伸了个懒腰,却犯愁了,“小妖精,东南方向是哪个方向?”
红叶还在回味刚才的柔情缱绻,对莫小北的话直到第三遍才反应过来,连忙根据莫小北说的东南方向查找。
“这怎么办?”忙活了半晌,莫小北有些泄气,拓片上说的是东南方向墙壁第五格从左自右第三块砖头。可现在墙壁上粉了白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迹,砖根本就判断不出。
“嗯……”红叶略作思索,“这么多年过去了,发生过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既然是大青石上保存下来的东西,独伊岛又那么在乎这些拓片,想必不会有假的。如今,还是找个机会问问瑾,他们在岛上生活了多年,自然知之甚详。”
“那只有这么办了,我告诉宇了,让他们找个机会单独见面。秋和轻扬这两个人,我真的比较担心。”莫小北赖在红叶怀里,懒得挪动身子。
“姐姐偏心,只担心他们不担心小妖精……”平躺在床上,莫小北习惯性的搂上红叶的脖子,也懒得抬眼看他,手指摩挲到他的下巴,捏掐住。
“他们两个肯定恨不得杀了你,因为现在我抱的是你,不是他们……”
这倒也对,听着莫小北沉稳的呼吸声,想着那些小小的甜蜜,也困意乏乏,很快进入了梦想。
陆瑛给的药还要坚持几天,种在莫小北体内的毒成了避讳。他们不提,莫小北也不问。只是换了个人而已,瑾换成了红叶。
他们都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最信任的人。
傍晚时候有小厮来报,说是瑾公子请各位尊客游湖。
“相公,妍儿也去吧,也好招待各位贵客,以免怠慢了。”陆妍已经不记得第几次和颜悦色的说这句话了,岛上的人都知道她是端木夫人,这个样子还是要做的。
陆瑛也不会放心让这一群人正大光明的聚在一起商量对付她们的对策吧。然而这件事是临时提出来的,还来不及有任何的准备。
“表姐有时间在这里聒噪,还不如去娘面前替我们这些儿子尽尽孝心来得实在。也不会失了宠不是?”小霭嘴里叼着一根刚摘下来的茅草,跨坐在石头上。
“烦!”秋则是一脸的不削,心里还毛毛躁躁的,这个女人跟红叶睡在一起不说,竟然还赶来的这么忙?连那个霍轻扬母子都已经来了,她倒好?
路过陆妍时候,肩膀大力撞去,毫无准备的陆妍被撞了一个踉跄,恰好后面有一块石头,脚下绊了一下,身子便直挺的撞地上。“哎呀……好痛……”
宇本可以扶住她,这时也只是轻飘飘的给了她一记眼神,然后跟随秋的步伐上了画舫。夕阳下瑾的身子颀长,双手握在栏杆上,脸上淡淡的,这个跳梁小丑根本不配激起他的任何情绪。
小霭毫不客气的指着陆妍开怀大笑,“表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您可得好好保养哦,再过几日就要成亲了,我的那三个哥哥体力可是相当不错的,如果在洞房花烛夜不能满足自己的老公……那可是相当相当丢脸的事情哦……”
“你……你……”陆妍被咽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刚满十三岁的少年既然说话如此恶毒。想爬起来身上却又很痛,使不上力,连试了好几次都还是不行。
“怎么?这么快就欺负你老婆了?你也不怕人家嫌弃你人小?”霍轻扬接到消息,故意扶着母亲快走了一步,才不想看见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呢?咳咳……主要是不想看见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陆姑娘可需要扶上一把?”陆茗嘴上这么说,却并没有出手帮忙的迹象。
“妍儿,还不快起来,这样成何体统!”严厉的叱责声响起,回望原来的陆毅已然站在身后,此刻正肃容教训女儿。
“爹,”陆妍根本就起不来,秋那不怀好意的一撞可是使了内力的。
“表妹……哎,还是我来扶你吧?”瑾叹了一口气,不咸不淡的伸出手拉了陆妍一把。这语气中的失望和对陆妍骄纵的不满,谁都听得出来。
“爹,我……”装软弱本就是陆妍的强项,“我想上画舫照顾客人,以尽东道主的责任。”
“这个场合是几位公子邀请熟客的,妍儿不必挂怀。你的心意想必各位公子是领情的,出嫁了就不能再任性了……恰巧为父来的时候,你姑姑正找你,快去吧……”
其中的纠葛陆毅都从陆瑛从知道了,也知道时下的形势。他不想再重蹈覆辙,面前的这个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陆茗,是他二十年前做过最错的一件事,他想赎罪,就算死了,才能安生。
“霍夫人,老夫有意相邀,与夫人一叙,不知可否?”
“不行,我说陆老头儿,不见你这么缠人的!”霍轻扬高大的身子横在二人中间,冷眉一挑,极度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