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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小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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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夫人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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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施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救数千人性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贫僧希望你仍能保一点仁慈之心,不要一冲动结下更多的孽债。℃∮八℃∮八℃∮读℃∮书,.⌒≈”

  青阕沙哑声音中的悲怜,在之前从未如此浓厚,大白眼球中的黑米粒一动不动。

  “你……”

  北溟绝明知青阕看不见,可是在他的视线下却有一种无处可逃的狼狈,这种感觉让他该死的不爽!

  “本尊已经欠下够多孽债,不差这一笔!”

  北溟绝飞身上前,直往阵法而去,他就不信这个老和尚能耐他何!

  “青逸!”

  “是,师傅!”

  青逸在一旁早有准备,连忙启动另外一个阵法,这个阵法是之前和无忧师叔一起布下的杀阵。

  其实无忧师叔的阵法造诣在师父和他之上,只不过他一般懒得出手,青逸好不容易才说动他的。

  可依无忧的性子,怎么可能不让别人知道他布了一个很厉害的阵法?

  青逸费了半天口舌,好说歹说才劝无忧师叔一定要保密,不过那交换条件嘛,也着实让他很无语。

  也不知无忧怎么知道豆芽小施主以后要养在青光寺,他的交换条件就是让淳于小师弟多去青光寺溜达溜达,在豆芽小施主面前多露露脸,真是……

  青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怪不得无忧师叔当年会被赶出青光寺,他的六根真是一点都不净啊!

  “哼!区区幻阵也想困住本尊?”

  青逸的动作迅速,话音一落北溟绝眼前的景色就立马一变。

  周围的环境已然改变,映入眼帘的一幕却几乎在瞬间将他阴暗的心底点亮,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山青水暖,绿地蓝天,时卷时舒的白云,恍如镌刻在蓝色的画卷之上,伴着耳畔不时传来的几声鸟鸣,那画卷便好似活了过来,有了勃勃生机。

  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凭空席卷而来,渗入四肢百骸,让人直想躺在草地上仰望苍穹。

  北溟绝一身黑衣黑面置身于此,好似误入了天上仙境,有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他知道目前自己正处于幻阵中,身边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应该还在原地没有动。

  寒眸流转,仔细搜寻阵眼所在之处,只要毁了阵眼,再厉害的阵法也会不攻自破。

  稍微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的路上散落着枝叶,但踩上去却没有丝毫声音,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特别,整个世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正欲转身,眼角余光却发现了不寻常,不远处一片纯白耀眼的花丛中,一位紫衣女子正微微躬身背对着他,好似正在仔细地欣赏着什么,也许是这无拘无束、随意绽放的白色花朵。

  彼岸花,又叫幽灵花,曼陀罗花。传闻有两种颜色,白色的开在天国,名为曼陀罗华;红色的开在忘川河的三生石旁,名为曼珠沙华。

  幽灵花全株有毒,主要有麻醉致幻的作用,人间极少发现幽灵花的存在,不少人有幸得之便将其制成传说中的“蒙汗药”。

  那一抹紫色点缀在白色幽灵花中异常显眼,北溟绝确定开始看的时候,这里并没有这么一个女子,她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绝,你快来看,它开了~哈哈……”

  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从前方传来,勾起了他的好奇,想一探究竟,看看她的面容。

  “绝,你快来看啊……”

  “绝……”

  北溟绝不知为何,他觉得那女子是在叫自己,本来的戒心在听到那轻如柔羽的声音后不知不觉被放下。

  可令他奇怪的是,他往前一步,那女子好似也随着花丛往前了一步。

  “绝!啊!绝,快来救我!快救救我!”

  突然那女子好似被什么抓住了般,身子矮了半个头下去,几乎被花丛淹没。

  北溟绝想飞身上前,却不料他竟然运不了功!

  挪动步子都十分艰难!怎么会这样?

  突然,他脑袋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如今正陷入了幻阵之中,他停下了想要上前的步子,心底暗示自己:不能去!那不过是假象!

  “绝!绝!快救救我……”

  “绝!”

  “绝!救我!救我!”

  耳畔萦绕的那声声求救声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最后那声音竟然变得异常熟悉,画面也陡然转换!

  “绝!救我!”

  “绝!求你救救我!”

  “绝!”

  周围的花海逐渐枯萎褪色,变成了大片的黑色曼陀罗,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那求救声越发挣扎得厉害,最后那黑色幽灵花竟然变成了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山林树木花草也逐渐全被烈火吞噬。

  炙热无情的火焰席卷了整个如画境地,将中心两人一黑一紫团团围住,耳畔万物被焚的哔剥声和视线中那紫衣女子的苦苦挣扎、求饶声交织在一起,竟然还原了当年他母后被活活烧死的场景!

  “母后!”

  “母后!你等着孩儿!孩儿这就来救您!”

  他不顾一切迈动步子大步朝那抹紫影而去,即使是假的,他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再一次消失在眼前!

  忽然,他心头一痛,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尊主!不能去!”

  冥鸠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它与他签订了魂契,在灵魂受到攻击的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冥鸠受到伤害,北溟绝清醒了过来。

  他竟然中招了!

  青阕那个老和尚果然不简单,竟然在幻阵中还加了杀阵!

  “老和尚!你手段可够狠的!”

  冰冷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怒意,他最恨的就是有人利用他母后的死来威胁他!

  “施主,贫僧劝你放下心中的仇念,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青阕的声音凭空响了起来,带着特有的空寂。

  “放下?!这辈子国恨家仇未报,本尊活着就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人挡诛人,佛挡轼佛!”

  北溟绝心底的仇恨被激发出来,他双拳死死地握着,露在面具外面的一双鹰眸通红,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决绝的杀气,双拳狠狠一挥,气势尽出,周围的火焰顿时熄灭不少。

  “师父!阵法快顶不住了!”

  青逸略带焦急的声音响起。

  “为师念一段静心咒,你继续守住阵法。”

  “青逸小子,一定要坚持住,否则他一出来,咱们都要倒大霉了!”无忧急得连忙开口道。

  这个阵法的威力他是清楚的,没想到那人进去还没到多久,就已经清醒了过来,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帮他!

  一个就已经难以对付了,要是他还有什么法宝之类的,那他们这几人简直就是找削啊!

  “绿洛施主,麻烦几位用自己的内力加持一下阵法,以确保它多坚持一段时间。”

  青阕将头转向绿洛所在的方向。

  “没问题,你们四个跟我来!”

  “两位就可以了,因为这附近还有一股力量一直在暗处并没有出来,还不知是敌是友,留下两位准备随时应对未知情况……”

  “什么?!还有一股力量?什么力量?”

  青阕说出的话直接将所有人(灵兽)的心打入谷底。

  这附近竟然还有一股力量潜伏在暗处,他们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嗯,那力量有着死亡的气息,你们难以发现是正常的,但必须时刻警惕,他有可能在我们最松懈或最脆弱的时候发起攻击。”

  青阕大白眼球中的黑米粒向着东南方向转了转。

  这死亡的气息十分熟悉,与当初虚无空间中那怨魂身上的气息极其相似,但却又多了些什么,他一时难以弄明白。

  “好!白龙、灰苜,你俩都受了伤不宜分在一起。白龙,你和红娇还有蓝苏,你们三个负责加持阵法,我与灰苜继续在原地守护姑娘。”

  绿洛脸色沉着,狭长蛇眸一一扫过五灵,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自的任务。

  如今形势之严峻是令所有灵兽都没有想到的。它们还是太弱了,要是两股力量同时攻击的话,在目前的情况下,它们并不能保证可以护得姑娘完好无损。

  因为一旦“无极天音阵”被破坏,它们就算浑身长满手脚也不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

  相府。

  这是谭济世第一次到相府,这么多年,他一直知道她就在不远处,却从来没有来看过传说中的相府是什么模样。

  记得当年她满脸幸福地对他说,南宫凌对她如何如何好,她和南宫凌的孩儿如何如何乖巧懂事,她的府邸如何如何漂亮堂皇……

  他当时的脸上带着笑容,心底却微微苦涩,因为那带给她幸福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男人~

  有人说,爱一个人就要放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你只需要默默地在旁边看着她幸福就好,只要她幸福了,你也就幸福了~

  现在看来,那些全都特么的是屁话!

  因为她幸福了自己更加不幸了,这不!

  他一把年纪没有娶妻不说,连个养老送终的孩子都没有,谭家三代单传,到他这一代单传都传不下去了!

  唉!

  希望死后还能蒙个面或者毁个容什么的,否则谭家老祖宗认出他了,非得揍得他去投胎的路都不认得……

  “老爷!大夫来了!”

  “请他进来!”

  “谭大夫,您请!”

  “多谢!”

  梧桐将谭济世和薛峒送到南宫凌和韩玉静的卧房外便离开了。

  谭济世领着薛峒往里走去,屋内四处散落着珍奇碎片,不难猜测这里定然发生了一场大战,他不知道她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心里有些许紧张。

  “草民谭济世见过相爷!”

  “免礼!”

  “谢相爷!”

  谭济世见过礼后微微抬头,不经意地打量着这个他早就想见见的男人。

  南宫凌官居丞相,位高权重、学富五车,看起来温文儒雅,举止之间自有官家的气度,人到中年身材也没怎么走样,不难推测其年轻时定然英俊潇洒,不然也不会入了韩玉静的眼。

  谭济世心里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不怪这么多年韩玉静都注意不到自己的存在,因为与南宫凌相比,他除了医术,的确没有任何值得她注意的地方。

  “谭大夫的医术揽月城人所周知,希望你能将拙荆治愈,诊金本相会双倍奉上。”

  “承蒙相爷厚爱,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请随本相来。”

  南宫凌说完便起身往内屋走去。

  这大夫来得正是时候,韩玉静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如今刚刚睡着,丫鬟也给她轻微地梳洗了一下,否则要是之前来瞧见相爷夫人还躲在桌下,那相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谭济世隔着床幔并见不到床上之人的情形,伺候的丫鬟见大夫来了,连忙将手伸进床内把韩玉静的手拿出来,以供大夫诊脉。

  谭济世面无表情走到床边,可号脉之时,他却时而眉头舒展,时而眉峰紧蹙,脸色琢磨不定~

  他将手指松了之后又诊了两三次脉均犹豫不已,看得一旁的南宫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却也不敢开口打扰,这谭大夫表情也忒丰富了些!

  终于,谭济世松开了手,起身站了起来。

  “师父!”

  一旁等候的薛峒已经准备好笔墨纸砚,谭济世坐下便开始书写起来,不多时就将一张空白的医用宣纸写得满满当当。

  写完之后,他站起了身,向南宫凌拱了拱手,“相爷!草民已经拟好药方。”

  “谭大夫,情况究竟如何?”南宫凌拧着眉头看着谭济世。

  “相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请!”

  两人来到外堂,南宫凌示意其他人全都退下。

  “相爷,实不相瞒,夫人出现神志混乱是因为她的精神受到了太大惊吓和刺激,草民开了几副药,至少需要三个疗程方能见效。”

  不知道鲁先均对她做了什么,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刚刚诊脉的时候发现她手腕往上,衣袖下隐藏了伤疤,那疤痕极为新鲜,好似刚抹了金疮药愈合了般,而那种极速药他曾经给鲁先均配过一瓶。

  “多谢!本相这就让人陪同去你的药房抓药!”

  “且慢!相爷,草民还有一事尚未禀告。”

  谭济世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可他知道他必须将此事说出来。

  “但说无妨!”南宫凌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其貌不扬的谭济世。

  “回相爷,夫人有了身孕,而且已经足月!”

  他诊脉时如何也没想到她竟然又怀上了孩子,他的心怎么可能好受?!

  “什么?!”

  南宫凌脸色大变,她有了孩子?!她竟然有了孩子?!

  换做以前,南宫凌肯定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可现在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不知道韩玉静肚里的孩子究竟是他的,还是别的男人种下的不该存在的孽种!

  “草民不敢妄言!”

  “此事不能声张,本相相信谭大夫知道怎么做!”

  韩玉静疯了,现在他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要是贸然将孩子流掉,万一是他的骨肉,那她清醒过来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草民遵命!”

  ……

  夜色降下,天气说变就变,窗外稀稀拉拉地下起了小雨。

  不多时雨声变大,还伴随着电闪雷鸣,唰唰地打在屋顶的雨点和阵阵惊雷,合着节奏,好似敲在了无眠之人的心上。

  相府如今的氛围并不是很好,大雨的到来给所有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沉无形的压力。

  窗外和屋顶噼啪的雨声,明晃晃的闪电和响雷在耳畔炸响,也让某颗原本宁静的心莫名烦躁~

  南宫翰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一会儿想到韩玉静发疯的模样,一会儿想到军中的将士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场景,一会儿竟还止不住想起南宫紫的音容笑貌,还有白日里她主动靠他那么近~

  接着,他脑子里竟然全是她的身影了……

  啊啊~

  南宫翰你疯了吗?

  她是你妹妹!

  他不由得用被子捂住自己的不受控制的脑袋,一定是很久没有见过女人的原因,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反常?

  正郁闷之极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轻微的开门声,他连忙坐起身,“谁?!”

  “大哥,是我……”

  一道软软的声音响起,南宫翰不由得浑身一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连忙起身拿过衣服套上,“三妹?你来干……”

  他正想去将油灯点燃,一个温软的身子便直接扑入了他的怀中,而他刚刚过于匆忙,连腰带都还没有来得及系上!

  她竟然直接扑在了他光裸的胸膛!

  南宫翰心跳加速,整个身体在夜色中迅速燃烧起来,“三~三妹!你~怎么来了?”

  “大哥,外面打雷,紫儿害怕~”

  今夜下大雨,卢儿现在住在南宫紫的月紫苑,离南宫翰住的院子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她在相府住了多年,当然知道哪里比较近。

  她轻车熟路地就到了这里,现在她是“南宫紫”,找南宫翰虽然不用偷偷摸摸,但是夜黑更好办事~

  这不,她居然抱住他了,他的胸膛好宽,贴在耳朵上的肌肤让她脸红心跳,双臂抱住的腰身也好结实好结实,他真男人~

  幸好动作快,要不然他就将衣服穿上了。

  “三~三妹~放开~”

  南宫翰浑身紧绷,两只手不知该往何处放,而怀中抱着他的女人正用两只小手在他的腰部和背部不停摸索……

  她每动一下他都觉得自己的神经被扎了一下,那两只手掌就像有魔力般将他紧紧锁住不能动弹。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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