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改变一切的血液
“……以上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大主教。”凯拉克斯站在阿塔尼斯面前，以客观的口吻说出事情的经过。
背对着欧阳，阿塔尼斯看着面前的几位星灵领导者，神色阴郁。
和阿拉纳克交谈过的阿塔尼斯知道基因样本欧米茄的危险性，也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孵化埃蒙军团中吞星者的重要物资，如果没有那几只吞星者，阿塔尼斯也不会如此狼狈。
可是万万没想到，平时安分的基因样本欧米茄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暴走，更没想到本次登舰的欧阳川会和基因样本欧米茄有关系。
现在欧阳与阿塔尼斯以入诸位星灵领导者们正待在亚顿之矛舰上某处被腾空的船舱内，这里本来是给塔达林居住的舱室，现在已经将内部物资完全搬空，只留下一处空房间。到这里谈事情是阿拉纳克强烈要求的，而阿塔尼斯因为某种猜想而同意了阿拉纳克的要求。
“听着，等一下不要擅自行动，一切听我命令。”说完，阿塔尼斯还不放心地指了指阿拉纳克，“尤其是你，阿拉纳克！”
“好吧好吧，听你的，大主教。”阿拉纳克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可从来没想过完全听命于阿塔尼斯，从他特意准备这间舱室就可以看出来。
听到阿拉纳克这么说，阿塔尼斯也不好在说什么。
其实阿塔尼斯知道阿拉纳克想做些什么，知道他是为什么特意将这间舱室清空，留下一个适宜战斗的地方，不过阿塔尼斯并不打算阻拦.如果他的猜测正确的话，阿塔尼斯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否不会有阿拉纳克的想法。
告诫一番阿拉纳克之后，阿塔尼斯带着诸位星灵走向欧阳。
站在房间的另一侧，欧阳也感受到气氛的变化，从拿到右手中的血色小蛇后，欧阳就能感受到那位身穿黑色铠甲星灵的敌意，甚至是杀意。根据形像来看，这位应该就是塔达林升格第一人——阿拉纳克，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他有没有通过拉克希尔仪式，成为塔达林的高阶领主。
血色小蛇盘踞在欧阳的右手中，很亲昵地蹭着欧阳的手掌。
欧阳并没有在血色小蛇身上感受到任何灵智存在，亦没有任何灵魂存在，同时，欧阳还能从这条血色小蛇身上感觉到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这条血色小蛇与其说是独立生物，反而更像是欧阳身体的一部分。
不过即使隐约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欧阳并没有选择立刻吸收血色小蛇，它是引起星灵们产生敌意的起因，欧阳实在是有些不感承认某件事情。
但是就算欧阳再怎么不想承认，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面对的。
“欧阳先生，请问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
尽管从阿塔尼斯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也不知道阿塔尼斯现在的真实态度，可从阿塔尼斯已经带有冷淡与戒备的语气，欧阳也知道阿塔尼斯产生了怀疑。
欧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握紧右手，将血色小蛇直接捏得粉碎。粉碎成碎块后，这些碎块融入欧阳的皮肤，进入欧阳的血管中，回归它们的本体。
这是欧阳遗失于其他世界的血液，虽然并非欧阳的核心组成，却也依旧接受着来自欧阳的力量。
在吸收这些血液后，由血液记录下的记忆也在欧阳脑海中闪现。
那是一段很零碎的记忆，毕竟这只是欧阳遗失的血液，并非什么真实的生物。可就算是如此，欧阳也大致理清了在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遗留在战场的血液被星灵找到并收集保存起来，星灵枢纽被攻破，血液被异虫得到。异虫基因大师阿巴瑟试图破解血液中基因库的密码，得到所有基因，然而它没有完全成功，虽然得到一些基因却无法大规模使用，只能做出一些半成品。
后来异虫失去首脑，四散而去，血液被带到某个星球上，有一位人类进行研究。名为纳鲁德的人类成功解密血液基因库，取得所有基因，并优化当初阿巴瑟做出来的半成品。在行星上建立起巨大的孵化池，大批量孵化特殊异虫。
又有某一天，大量的塔达林星灵来到这颗行星，接受血液的异化改造，成为不弱于混合体的异化生物。
再之后就是刀锋女王降临，摧毁了整个行星，只留下两瓶血液。接下来便是乌尔纳之战，吞星者联手导致亚顿之矛脱离了原世界。
查看完所有记忆后，欧阳看着自己的双手发愣。
可以说因为欧阳的关系，原本有机会反攻艾尔，有机会解放自己族人的阿塔尼斯将永远无法打败埃蒙，若非在乌尔纳一战中跳出了星际世界，阿塔尼斯很有可能会死在四只吞星者的包围当中。
看到欧阳的神情，阿塔尼斯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知道，因为这是我的血。”
在欧阳轻声说出这句话之后，阿拉纳克化为一道红色光影冲到欧阳身前，用力一撞将欧阳顶到船舱的墙壁上。右臂弹出红色光刃，阿拉纳克将其架在欧阳的脖子上。
欧阳本能地想反抗，但是在看到来者是阿拉纳克后就放弃抵抗，虽说异化所有塔达林并非欧阳的本意，可完成这件事情的确实是欧阳的血液，也算是欧阳完成的。
“原来是你！都是因为你的存在，我的族人才会变成那种失去心智的怪物！！”阿拉纳克咆哮着，右手的光刃压低了一分。
“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抱歉？一句抱歉就能结束这一切吗！你需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右手一用力，阿拉纳克直接斩掉欧阳的头颅。
“阿拉纳克！！”
这一下惊得阿塔尼斯都要对阿拉纳克使用灵能了，毕竟根据阿塔尼斯的猜测，幻想乡之所以帮助自己，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发现导致自己世界灾难的罪魁祸首正是欧阳。可若是阿拉纳克将欧阳杀掉，那等待星灵的可能是灭顶之灾。
但是欧阳并非那么容易死去的，没有头的身体抬起手阻止阿塔尼斯，掉落地面的头颅化为一道血液回到欧阳身体当中，并在原来的位置上重新长出一颗脑袋。
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阿拉纳克，欧阳并不准备反抗，想让阿拉纳克发泄发泄。
看到欧阳的眼神，阿拉纳克更加愤怒，一把将他甩到地面，转身望向阿塔尼斯，大声喝问：“阿塔尼斯，你应该看过这个世界关于宇宙的定义，你应该也看过星际战争的游戏背景，那你告诉我，如果我们的世界没有这个家伙插手，我们会怎么样！？”
“这并非绝对的。那怕是同一个资讯源诞生的宇宙，也会在发展过程中出现不同的结果。”阿塔尼斯闭上双眼，轻叹一声，“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就不可能改变历史，这只能说我们的世界并非按照剧本来演出的。”
阿拉纳克啐了一声，居高临下看着躺倒在地的欧阳，“但是我不认同，如果没有这家伙，星灵将获得救赎，世界亦不会被毁灭。而这一切，都因为这个家伙……毁了。”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夺回一切。欧阳先生，您能来帮助我们吗？”
看着阿塔尼斯的目光，感受到阿塔尼斯的诚意，欧阳沉默了。
从地面爬起来，欧阳走向舱门，“既然你们的世界因为我的原因变成这个样子，我一定会负起责任，帮你们打败埃蒙的。”
“我相信您，欧阳先生。”
目送欧阳离开，阿塔尼斯愤怒地瞪向阿拉纳克，“你差点搞砸了一切！”
双手弹出红色灵能光刃，阿拉纳克向阿塔尼斯挑衅道：“我也早就看你们这群虚伪的圣堂武士不爽了。现在是时候确定一下星灵的领导权了！”
“你要战，那便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