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蜕变（下）
“妄想打倒我？你们这些可悲的从者。”大树晃动着树冠，引发大地剧烈的颤动。
“一棵大树哪来那么多废话！直接打吧！我们赶时间！”库丘林直接摆出冲锋的姿势，他最烦这种陈腔滥调。
“你们两个向后退些，我们没有余力保护你们。”阿尔托莉雅仅仅盯着从四面八风延伸过来的树枝，头也不回的说。
“放心，我会保护好寒姐。”司马裕拉住宋寒寒的手臂，向后退去。
战斗开始！
一方是手持宝具，再各个方面都算是顶尖的从者，一边是年岁比这一纪人类存在的时间更长，分属根源的大树，双方开始了激烈的交战。
从者本身的战斗力并不特别高，某方面才能出色的人类甚至可以在这一方面战胜英灵。
然而被宝具加持的英灵，绝对是凡人无法战胜的存在，因为英灵与宝具均是受到阿赖耶或盖亚加持的，继承了灵位神邸的力量，是超越人类的力量。
而这棵树的根须触及根源，以根源之涡中的真理为养分，若不考虑其立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根源在物质世界的分身之一，只属于大树本体的任何枝叶，都最低达到了B级宝具的级别，虽然阿尔托莉雅的圣剑属于超A级宝具，但其属性中并没有斩断特性，在对抗级别接近的宝具时，想要轻易斩断对方，根本不可能。
所以，在大树的树枝藤条从四面八方袭来之时，库丘林凭借着超过平均水准的敏捷与瞬间爆发的速度，在树枝间跳跃穿梭，如果正面有阻碍，就只能用长枪荡开，然后使用卢恩符文对自己进行加速，避过大量攻击。
阿尔托莉雅则没有那么高的敏捷，只能凭借手中强大的圣剑与魔力形成的铠甲不断与一堆树枝周旋，以至于库丘林已经接近大树的树干，而阿尔托莉雅只能全力防守，寸步难行。
不过阿尔托莉雅的威胁性远远超过了库丘林，因此吸引了大部分火力。
库丘林已经进入宝具解放的范围，然而他没有解放宝具的打算，因为如果大树根本没有心脏，即使树干被射穿，也不会受到致命伤，所以他采取了另一种方式来吸引敌人的火力——爬树。
如果能够通过大树的嘴巴进入其体内，或许就能够得到杀死它的方法，或者到达其眼睛的高度，攻击其作为弱点的眼部，为阿尔托莉雅接近并解放圣剑创造机会。
“弱小的英灵啊，扎根在根源之上的我是无敌的！”大树咆哮了一声，从四面八方围攻阿尔托莉雅的树枝猛地发生了爆炸，幸好阿尔托莉雅的对魔力达到了A级，仅仅受了些轻伤。
“任何人都不敢说自己无敌！”转眼间，库丘林已经来到大树嘴边，一跃而起，解放了手中的宝具。
“刺穿死棘之枪！轰炸！”
没有目标的长枪分裂成数个，轰击在是大叔嘴中，溅起无数木屑。
“虫子！你惹怒纳西尔了！”名为纳西尔的古树吃痛，从围攻阿尔托莉雅之处撤回一些树枝藤条，转而对库丘林进行围追堵截。
这正中库丘林下怀，阿尔托莉雅压力骤减，开启风王战锤冲出包围圈，直直的接近纳西尔的主干。
“今天第二次，Excalibur！”
圣光斩断一路上的阻碍，直直的轰击在纳西尔的主干上，源源不断的圣光对主干的一块区域进行了持续打击，将其主干穿透，留下一个直径五米的大洞，从洞中不断地流出黑色的汁液。
“可恶啊！”纳西尔将树枝大量撤回，本来严严实实包住拉克丝的那团树根也受到惊吓撤回一部分，露出少女紧闭双眼的面容。
“你们要付出代价！天木原界！”
大地猛地震动一下，隐藏在地下的无数根须铺天盖地破土而出，这无数年来，纳西尔都在向地下扎根，为了躲避抑制力的探查，甚至不惜地面降低地上部分的高度，给自己铸造了一个坚固的固有结界来隐藏自己。
面对铺天盖地袭来的根须，阿尔托莉雅与库丘林都感到一阵无奈，这种规模的攻击已经是超越对城级别了，自己根本无处可躲。
“这根本是犯规！”阿尔托莉雅将圣剑横在自己眼前，无奈的说。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全力躲避之时，拉克丝紧闭的双眼徒然睁开。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淡淡的说：“不过是一颗偶然间触碰到根源的树罢了，无聊。”
“一棵树怎么可能理解真理！”
......
话说回拉克丝解放绝对希望项坠，许愿进入根源之时。
根源即为根源之涡，根源之涡中包含着万物之起源，包含着万物存在的理由。
其中所有的信息即为真理，只要理解其中一条信息，都足以创造出奇迹。
那么到达根源之涡深处的拉克丝的意识，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首先一说，根源之涡并不完全是神秘，因为世间万物都是因其出现，通过科学推论得出的时间、空间、维度以及观察到的种种微观粒子运动形成的现象也包含其中。
也就是说，任何人类从观测与猜想中得到的结论，均为正确，都包含在根源之涡中，而那些都只是根源之涡的最外层罢了。
越靠近根源之涡的中心，得到的东西越为抽象，正如虽然物质运动组成了世界，可到底是什么驱动着这些物质构成如今世界的模样，其缘由便位于根源之涡的较内层。
那不是人类意识可以到达的地方，其中的信息量之大，人类看一眼就会爆体而亡。
虽为英灵之身，却还是人类意识拉克丝只看到了两种概念。
一为死。
二为生。
没有比死亡更绝望的事情。
没有比生命更能代表希望。
每一名老者的逝去，都意味着人类种族走向灭绝的绝望。
每一名儿童的诞生，都意味着人类种族走向未来的希望。
拉克丝就凭借着自己进入濒死状态，与本身代表的希望属性，从根源之涡包含生物部分的信息中得到这两者的奥义。
或者，也可以叫法则。
“我，已经能看到你的死。”拉克丝看着紧紧拴住自己四肢的树根，用食指轻轻地点在半空中，拴住她的所有树根都开始腐化，拉克丝也从半空中落下。
然而正在下落的拉克丝终于不能淡定。
“接我一下！”拉克丝冲着还在躲避的库丘林喊道。
“你自己飞啊！”库丘林勉强躲避着铺天盖地的根须，根本没有时间管坠落中的少女。
“我没有魔力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