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惊变
“嗯?怎么回事?”
季川皱着眉头,看着骚乱的玉虚观弟子,喃喃低语。
这种情况,在玉虚观他可从来没见过,更不用说好多弟子脸上还带着恐慌。
难道有人攻打玉虚观?
青州谁这么大胆子?
在青州,玉虚观就是巨无霸般的存在,虽未能跻身正道六大派,也不容小觑。
更何况,玉虚观背靠三清道门,这么硬的靠山,有谁敢惹?
沉吟片刻,季川迈步走向无量殿,乱猜不如直接去问,何来自寻烦恼。
片刻功夫,季川终于来到无量殿门前,此时殿外站满众多弟子,每个人都挂着一张难看的脸色,凝重的气氛在不断蔓延。
没有理会,季川径直的走向殿中,惹得殿外弟子怒目而视。
在他们看来,殿中都是观主、长老,就算你是观主弟子,也不能逾矩。
在道门,更是看中这些繁文缛节。
“此时正是观主与众长老商议大事之时,师弟还是不要擅闯大殿为好,否则观主怪罪下来,可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可别怪师兄没提醒你。”
正准备推开大殿正门,迈步而入之时,离季川较近的一名弟子,阴声说道。
他可不会管什么观主弟子,再说,他早已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观主亲传弟子不感冒。
季川这一举动,正是借题发挥之时。
没错,他就是借题发挥。
他可不会怕季川。
看着身前挡住去路的手臂,顿时,季川眼睛一眯,修长的眼眸看向此人,仿佛回到了季川的身份,而非顾惜朝。
淡漠的望着眼前之人,季川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幽幽道:“不知师兄名讳?”
“哼!怎么?你难道还想向我寻仇还是怎的?可笑!”这名拦路的玉虚观弟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冷笑一声。
周围众多弟子,在一旁也都被这一番话逗笑,凝重的气氛被稍稍减缓。
“我叫林轩,玉虚观内门弟子,比不得你这观主亲传弟子,还真是厉害啊。”
林轩冷笑着,这番话明显在挤兑季川,让他下不来台,更是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也是因为季川人缘太差,有没有经营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导致此时竟无一人帮他说一番话。
“呵,确实如此。”季川摇了摇头,冷漠的说道:“滚开!”
“你……”林轩没想到季川如此硬气,指着季川不知该如何。
正在这时。
“吱呀……”
一阵开门声传来,在场弟子立刻收敛笑容,哪怕林轩也站直身体,不敢再与季川冲突,气氛瞬间充斥着异样的安静。
“你们在门外吵什么?”
一道一人宽的缝隙,在巨门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狭小,缝隙中露出的正是观主亲传弟子罗阳。
数日未见,不知为何,季川感觉今日罗阳格外的严肃,与平日相见大相径庭,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感觉整个宗门都处于严肃的状态。
紧接着,罗阳继续训斥道:“无量殿乃我玉虚观主殿,庄严之地,你等在此喧哗置宗门于何地,更何况此时观主正与众位长老商议大事,如此作为成何体统。”
作为观主亲传弟子,再加上潜龙榜天才这一重身份,自有一股威严。
说完,就见所有弟子都耷拉着脑袋,不敢丝毫辩驳。
“刚刚顾师弟硬闯大殿,被我拦下,竟然准备行报复之举,我气不过就争论了几句,罗师兄的话振聋发聩,师弟谨记。”
闻言,林轩脸上明显有些慌乱,连忙解释,顺便不露声色的将季川拉下水。
罗阳紧绷着脸,肃声说道:“好了,解释就不必了,日后记得就行。”
很明显,对于林轩这种行为,罗阳心知肚明,却并不买账。
“顾师弟,随我进来,师尊有事要交代。”罗阳看向一脸淡漠的季川,温和说道。
不过语气,就连脸色都与别人不一样,四周弟子都看在眼里。
此时,众弟子才明白,观主弟子与他们是不一样的,注定不会有同样的地位。
见此,林轩捏紧拳头,咬紧牙关,却又无可奈何。
瞬息,林轩松开了攥紧的拳头,脸上神态也恢复正常,长舒一口气,缓解心中的郁闷之感。
“哼,不与他来往便是。”林轩暗自沉吟道。
他认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
“多谢师兄。”季川迈步而入,一步之遥,便进入大殿。
之后,大殿之门再次被关上。
“嗒、嗒、嗒……”
走在空旷的大殿中,发出阵阵脚步声,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入耳。
正在讨论中的众位长老,纷纷停了下来,看向走来的季川,脸上无悲无喜。
不过细看,却可以看出一丝凝重。
其中,曾经的慕秋长老也在此处,同样是愁眉苦脸,显然此次的事情让他颇为头疼。
今日,恐怕整个宗门,气氛都是如此怪异,季川也就见怪不怪
虽然大门被关上,但是里面还是如同白昼般明亮,柔和的光芒照耀着整个大殿。
季川正准备躬身行礼,当他低头的一瞬间,不远处一排尸体吸引他的注意,顿时瞳孔一缩。
他终于知道为何今日观中气氛如此诡异。
这些弟子,怕是不下十人。
“师父,这……”季川脸上露出悲痛之色,异常凝重,也不知是真是假。
“惜朝,你也看见了,我玉虚观弟子惨死,我准备让你师兄前去调查,正好也让你下山历练历练,有你师兄在我也放心。”
看的出来,向宗如今也是满腔怒火,却也无可奈何。
“是,师傅。”
接着,季川义愤填膺问道:“不知师父可知是何人所为,竟然敢残杀我玉虚观弟子。”
闻言,向宗满脸无奈的摇摇头,按理说在这青州,无人敢惹玉虚观,没想到如今门下弟子被杀,却是一无所知。
所以,向宗才让罗阳下山调查。
玉虚观虽一直与人为善,从不轻易挑起江湖纷争,但并不意味着怕了。
既然有人敢捋玉虚观虎须,就要有承受玉虚观怒火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