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空间

  难道说女孩子是小偷吗？

  乐生再仔细观察老头和女孩子的装扮，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头穿的是简单的白色衬衫，衣服上几颗黑扣子都掉色了。

  而女人一身的衣服虽然没什么装饰，材质看起来就很好，不太可能对于一个没钱的老头起什么心思。

  乐生，微微皱眉，难道说现在的女人的胃口都这么重了吗？

  就算如此，老头也不该紧张啊...

  公交车暂时停在一个公交站牌前，陆续上来了三个年轻男人，分别坐在了老头的左后和对面。

  三个年轻人一上车，看到老头脸上就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兴奋，跟先前的女人的表现差不多。

  乐生特别注意到老头的神情更恐惧了，身体甚至微微发抖，事情变得诡异起来。

  乐生摸了摸鼻子，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可以解释一切的想法。

  说不定老头原本就跟这四个人认识，老头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会这么紧张的。

  ‘啊——’老头忽然惊叫了一声，再次吸引了乐生的注意力。

  乐生抬头意外地看见了女人快速地站到了车门前，而老头的额头和下巴都有了一块黑乎乎像是橡胶的东西。

  ‘咔——’一声，老头左边的年轻人还拍了一张照片，兴冲冲地拿着手机编辑着什么。

  老头颤巍巍，不顾公交车在行进中往乐生这边走了过来。

  在经过乐生的时候，老头同样用那种警惕的眼神盯着他。

  乐生微微皱眉，看老头的样子并不像是得罪了特定的某些人，他似乎是在害怕所有的人。

  乐生狐疑地询问，“你脸上的东西是什么？”

  老头没有说话，快走到末尾的座位，低着头，缓缓地揭去脸上的东西。他的表情很痛苦，在黑乎乎的东西掉下来以后，留下了一块红色的痕迹，那是表皮掉落后留下的模样。

  乐生微微皱眉，再去看车前头的两个年轻人，他们也正在看着自己，还比划着奇怪的手势。

  年轻人放下了手，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似乎在做一种邀请。

  乐生看得莫名其妙，很快到站了，他也再懒得去想这些事情，下车了。

  到了出租屋的那条小巷子，乐生后知后觉，晚饭还没吃，出租屋不远处的饭馆他已经吃腻了，打算换一家面馆。

  乐生刚走到面馆，看见不远处的大树后几个人拉拉扯扯，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本来没兴趣管这些无聊的事情，莫名觉得其中两个人眼熟，便走了过去。

  老头被一群男男女女围绕着，发疯一样地乱转，挥舞着手脚大喊，“你们这群年轻人，我又不认识你们，快走！快滚开啊，整天不做正事，就知道干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一个女人撇嘴说，“大叔你别这么小气啊？我们不过是玩一个游戏而已！”

  一个男人说，“是啊，我们贴完，拍一张照片就走，又不会怎么样。”

  ‘咔——咔——’了几声，年轻的人们纷纷拿出手机，在被贴的满脸是黑乎乎的东西的老头身上拍了几张照片，满足地离开了。

  乐生仔细思考着他们所说的话，游戏，这是谁制定的无聊游戏？

  乐生上前好心地询问，“你认识他们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老头的眼睛从黑乎乎的东西在透露出一丝光芒，犹豫地问，“年轻人，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不玩这个游戏的吗？”

  乐生摇了摇头说，“我没手机，也没办法拍照。”

  老头长长松了一口气，气愤地说，“这群瘪犊子，尽瞎胡闹！说没关系，这玩意贴在脸上，想要弄下去多疼啊...你看我这整张脸都要毁了，没有半个多月甭想好。”

  说着他既恐惧又小心翼翼地去弄脸上黑乎乎的东西。

  乐生狐疑地询问，“那他们到底这么做有什么用啊？”

  老头摇了摇头说，“我也没知道，大概只知道是我儿子给我报的名。那个混蛋玩意，说什么他父亲是个坏人，虐待他什么的。没心没肺，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有了媳妇就忘记爹了！我不给他钱吧，就换这办法来整我。”

  乐生一向没有什么同情心，听老头这么说，也觉得他那个儿子做的不对，便安慰说，“那你就离这群人远一点，自己小心一些。”

  老头叹了一口气说，“这哪里能小心地过来？这个游戏网络是一大群的人都在关注，根本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一群来。”

  “他在那里！”

  忽然跑过来了一大一小两个男的，眼神都带着一种特别的兴奋。

  老头畏惧地躲在了乐生的身后说，“小伙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帮我拖延一下，我先跑了。”

  “喂，别跑啊，我都准备好了！”

  大一些的男人想要去抓住老头，乐生抬手阻拦说，“别追。”

  男人推了他一把，两个人纠缠的时间，老头很快没有了踪迹。

  老人懊恼地一跺脚，上下打量着乐生，询问，“没听说他家里还有别的人啊，你是他的谁？”

  乐生淡淡地说，“不认识”

  “不认识？”男人和男孩对视了一眼，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男孩笑够了，拉住男人的手说，“哥哥，不要搭理这个土老帽了，还学电视剧里行侠仗义，白痴！”

  乐生握紧了拳头想要锤男孩一拳，一想着可能还有陆陆续续的麻烦事就算了，左右看了一下，认清路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到了底楼，乐生看到了楼上的住户，谢飞宇。

  谢飞宇跟乐生的情况差不多，离开父母一个人在外面随便找了一份工作，没有什么追求，没有女朋友，单独一个人住。

  谢飞宇打招呼说，“乐生，你回来了。”

  乐生点头，走过了一步，又回过头询问，“谢飞宇，你似乎挺喜欢玩手机的，我看你时时刻刻手机不离手。你应该知道流行的一个游戏，在网络上的，给一个老头拍照的。”

  “啊？”谢飞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说，“乐生，你实在是太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