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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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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162番外:白言尔结婚了(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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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宝宝还是哭。

  南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没有经验,越是哄,这个孩子越是哭,真不知道像谁。

  他怔了怔。

  是像白言尔。

  哭起来真不知道那么多的眼泪从哪里来…偿…

  学什么不好,学这个……

  南亦抿唇撄。

  终究是不懂怎么照顾这个孩子,他叫管家叫了月嫂进来。

  月嫂抱,还是哭,就这么小小的一团,哭起来撕心裂肺的。

  南亦的眉宇间流露出浅浅的褶皱痕迹。

  一个男子汉哭起来像个女孩子。

  南亦被吵得没办法,最终只好拿出白言尔的照片,低声哄他,“乖一点,爸爸带你去找妈妈。”

  小宝宝看到了妈妈的照片。

  慢慢的,哭声就小了。

  其实他从来没有见到妈妈,也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子。

  只是天性使然,让他听到了“妈妈”两个字,就安静了下来,两只小手舞着,想去抓那张照片。

  月嫂急忙道:“先生,他还太小了,照片不好给他,容易伤到他的手。”

  南亦的手顿住,垂眸看他,只说:“乖一些,我们去找妈妈……”

  这一句话太轻了。

  真不知道他是说给小宝宝听的。

  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夜晚,南亦还是让小宝宝和自己睡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他和白言尔的房间。

  下属和他报告,“宁于怀没有什么动静,所以还是没能找到白小姐的身影,医院方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英国的出境记录我们暂时无法查。”

  南亦收了电话。

  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盒香烟,修长的手指从中取出了一支烟。

  右手拿着打火机,轻轻一点,火苗“呲”一声就点燃了。

  刚想点上。

  他忽然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孩子,他抬眸。

  床上的小宝宝,安安静静地睡着,侧颜恬静。

  最终还是放弃了点烟。

  他看向窗外,透过磨砂玻璃看到的夜,模糊不清,就如同他坑坑洼洼、难以平复的心。

  这个房间里都是白言尔的味道。

  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她还在,过一会,就会出现,骂他也好,说喜欢他也好。

  南亦扫视了一圈房间。

  衣柜里有她的衣服,梳妆台上有她的瓶瓶罐罐,空气里流淌的都是她喜欢的薄荷味空气清新剂。

  床上用品更是。

  枕头上有她的身上的味道,也有她喜欢的香水味。

  地上厚厚的长绒地毯也是为她铺的。

  南亦觉得难受,他的眼睛被眼前这充满白言尔式的物品刺得生疼,呼吸也仿佛停滞了一般。

  白言尔的味道一丝一缕地飘入了他的心肺中。

  他觉得难以呼吸,下一秒就会窒息在这里。

  白言尔离开了,竟让他感觉到了抽筋扒皮般的疼痛。

  他知道她不开心,也知道她不想要生孩子,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决绝地离开,抛下了所有。

  连孩子都不要了。

  也不要他了。

  南亦快步走了出去,阳台上,夜晚的冷风吹来,带着凛冽。

  他仰起头,像是潜出了水面,松了一口气。

  拯救了他的窒息。

  “南哥哥……”

  “南哥哥……”

  其余的话他记不分明了,耳畔却不停地回响着她软软的声音。

  耳膜振振发疼。

  这一年多的相遇和相知,如同无声的默片一般,在他的眼前回放着。

  在白言尔以前,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抽烟可以抽得这么妩媚,也从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像她这么精致。

  眉目如画。

  媚眼如丝。

  美女很多,美人不常见。

  南亦的胸膛不平地起伏了下,这么决绝的美人更是不常见。

  说走就走。

  莫名的,心里有股浅薄的恨。

  风一吹,只余下了深深的想念,这种想念让他全身都疼痛了起来。

  他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最后一次通话。

  他连她的声音都来不及听。

  南亦伸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酒杯,仰头,俄罗斯烈酒灼烧着他的胃,才缓和了他心里的疼。

  夜越深。

  南亦站立在浓稠的夜色中,仿佛黑暗中的一棵枯树,深深地扎根,孤独又永久。

  落满风雪。

  *

  港城的工作还等着南亦继续完成。

  B城的父母也在催促。

  顾若更是拨打了好几个号码,南亦莫名觉得烦……若若姐很好,可是白言尔不喜欢她。

  他想起,她因为顾若不知道和他吵了多少次。

  是不是因为这个,对他死心了,所以才狠心抛下他和孩子,一去不复返。

  白言尔离开的第二个月。

  南亦翻遍了伦敦城,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学校她也退学了,最爱的摄影她也抛下了。

  酒吧的老板也找不到她,手里还有她未领走的工资。

  小宝宝总算胖了些,不再是营养不良的模样,原本皱巴巴的小脸也慢慢地长开了。

  肤色奶白的,两颊总是有粉粉的红。

  睫毛又黑又长,圆圆的眼睛就像两颗黑色的琉璃珠。

  见到人总爱笑,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挥舞着。

  家里的几个月嫂都说,小少爷真可爱,看起来就是聪明的样子。

  南亦却看得有些难受。

  他看着小宝宝,只能想起白言尔。

  一样的肤色,一样的眼睛,还有夜晚总是爱哭的样子。

  南亦敛眉,冷硬的眉毛微微拧着。

  月嫂一看,心一跳,连忙抱起了摇篮里大哭的小宝宝,哄着,“乖乖,别哭了。”

  这位先生总是板着一张脸,眉眼也总是堆砌霜雪,看不出来有多喜欢孩子,她以为他拧眉,是被爱哭的儿子吵烦了。

  南亦刚从外面回来。

  又是一年冬天。

  枯树堆雪,雪山遥远。

  月嫂试着提问:“先生,孩子还没取名字呢,叫什么呢?”

  南亦脱下了长大衣,轻轻地拂去了落满肩头的寒气。

  如果月嫂不提,他似乎真的要忘记了这件事情。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找白言尔的踪迹,没有多少精力分给这个孩子。

  南亦沉默了太长时间,月嫂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讪讪地说;“名字过段时间取,也挺好的……”

  “南瑾夔。”

  南亦走到了月嫂面前,低头看着她怀里的儿子,伸手接了过去。

  暖色的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透出来的只有淡漠。

  “就叫南瑾夔。”

  月嫂不再问,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对父子。

  白言尔怀孕的那段时间,偶尔心情好,他们俩还是可以平和地说话的。

  她被肚子里的孩子闹得心烦,吃不下去,腿也抽筋,腰还粗了,她跟他说:“等孩子出来,我要好好地收拾他,把我折磨成这样。”

  那时候他淡淡地“嗯”了声,然后继续帮她按摩。

  他答应了,她也不舒服。

  白言尔瞪他,“王八蛋,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是生出来让你收拾的吗?”

  南亦:“……”

  白言尔扬了扬秀气的眉毛:“我的孩子只有我能欺负,我要给他取个笔画很多的名字。”

  她心血来潮,当晚就抱着中英文牛津字典开始翻找。

  然后确定了两个字。

  一个瑾,一个夔。

  怀里的宝宝不再哭了,像是哭累了,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他看,委屈得很。

  南亦心脏早已经成了筛子。

  现下因为儿子的眼睛,竟然又疼了疼。

  像极了白言尔。

  白言尔离开的第三个月。

  仍旧毫无消息,一个人仿佛凭空消失在了伦敦城。

  南亦开始担心,如果真的不是宁于怀帮的忙,那她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能去哪里?

  她没有钱,也没有工作。

  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带走。

  这几个月,她又能怎么生存?她又能去哪里?谁可以帮她?

  他觉得悲哀,他和她在一起一年,他却对她了解很少,不清楚她的朋友,也不清楚她家里的情况。

  深夜里,他忽然惊醒,一身冷汗,想起了宁于怀给他的那一份死亡证明,他从床上起来,没有开灯。

  身影融入了黑夜里。

  从床头找到了那一份死亡证明。

  会不会她真的因为难产……然后瞒着他……

  暖气很足,他却仿佛一瞬间掉入了深渊冰窟之中,从头冷到脚,冻僵了一般。

  他转身去了白言尔用来洗照片的暗房里。

  暗房安置在书房的小隔间里,书房的窗户没有关,室外的寒冷从他的脖子渗入。

  白言尔的书桌里有一叠照片,都是他。

  还有一张照片,她拿去参赛了,但他后来就没关心过有没有得奖,翻遍了抽屉,也没有见到任何奖项。

  隔天。

  他给主办方打了电话。

  主办方又讶异,又似乎松了一口气,“Y.E的作品获奖了,二等奖,只不过当时我们联系她了,她并不想来领奖,也不介意作品被拍卖。”

  南亦眉心一跳,“拍卖了么?”

  “圣诞节会拍卖。”

  主办方还有些为难,“先生,如果您有办法联系上Y.E,能否说服她来拍卖会?因为拍卖还需要她签一些文件……”

  对方停顿了一下,“……虽然Y.E认为这个作品是失败品,这是很多艺术家的特性,但是,业内还是很看好她的。”

  南亦挂断电话后,上网查了官网上的消息。

  很快就看到了白言尔的作品。

  是他的背影。

  黑白色的。

  他正在为她按摩脚,拍摄的角度逆着吊灯的光,朦胧了一片。

  名字叫做“父亲”。

  南亦闭上了眼睛。

  眼睛酸涩,他第一次觉得冬天这么冷。

  白言尔说这幅作品是垃圾。

  她放弃他了。

  第三个月的月底,南亦收到了一张照片,一张白言尔和另一个男人的结婚照,图片上的两人都穿着传统的中国结婚服。

  白言尔身材恢复得很好,玲珑有致,脸孔很小,眼睛很黑,眼尾轻轻上扬。

  她靠在男人的怀里,笑容妩媚。

  又像一个小孩,没有任何的不愉。

  而那个男人只有一张侧脸,轮廓很深,不苟言笑,似是戾气深重,铁血冷漠。

  但手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两人之间的熟稔和亲昵从照片中传递了出来。

  下属还说:“南先生,白小姐结婚了,这个人身份背景查不到,这样看来,之前也是他们封锁了所有关于白小姐的消息,这一次,是我们一直查白小姐,惹怒了他,他特意放出了这个照片,还令人带了句话:‘言尔结婚了,是他的’。”

  南亦攥紧了拳头,“他在哪?”

  “只知道是那边的家族,从事的是军火生意,一般活跃在美国,其余的消息查不到,只知道几年前的雪崩时候,他也在,那边放出来的消息,他是白小姐的救命恩人。”

  南亦再也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

  原来,白言尔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出现了。

  所以她才连儿子都不要了。

  “有办法查到他们现在的具体地址么?”

  那边沉寂了会,“……抱歉。”

  南亦抽了一个晚上的烟,佣人来开书房的时候,被烟雾缭绕的房间给呛了好几口,这才看到靠在沙发上的南亦。

  面前是一烟灰缸的烟头。

  他的指尖上还点燃着烟,差点就烫到了手指。

  佣人试探地喊了几声。

  然后才过去拉开了厚重的遮光床帘,打开了窗户,透透气。

  南亦如同冷硬剪影一般的身影慢慢地显现。

  原来地上还有一瓶倒下的空酒瓶,南亦很清醒,越喝越清醒,越抽越清醒,他的身上没有熬夜的青颓。

  眼眸漆黑,神色冷淡。

  吩咐了下去,“回港城,收拾东西。”

  南亦回到了港城,带着他的儿子,整个港城的圈子都微微震荡了,黄金单身汉南亦怎么就突然冒出了一个儿子?

  而且还这么小,孩子的妈妈呢?

  南亦重新请了两个月嫂照顾儿子,这个儿子有时候不好带,有时候又乖得让人心疼,哭起来的时候撕心裂肺,安静的时候让人恨不得把心捧上去。

  只是越大越像白言尔。

  南亦抿唇,移开了视线。

  吩咐保姆好好照顾他,自己则投入了工作,接了国际的案子,帮助国际刑警打击非法军火交易,又继续帮助师妹温绮瑜的前男友洗刷冤屈。

  直到南母听说了南亦有了儿子。

  赶到了港城,她心脏不太好,见到了可爱的男宝宝,心疼得拧成了一团。

  她到南亦公寓的时候,南亦还在外面陪温绮瑜逛街,顺便帮她虐一虐陆泽。

  南母看到南瑾夔心都化了,“南亦,你快回来。”

  南亦看起来对这个孩子不是很上心,先不说瞒着家里这么久,就看他把孩子扔在了家里,自己还能放心地出门。

  南母皱眉,“南亦,孩子我带回B城吧。”

  南亦抬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孩子,而后没有什么表情地点头同意了。

  南母不满,但又不知道从何骂起,只说:“孩子妈妈呢?孩子都生了,也不把人家姑娘带回来?”

  南亦淡淡道:“不知道。”

  南母被气得呀,“人家姑娘给你生孩子了,你说不知道?”

  南母狐疑了下,“这孩子确定是我们家的吗?”

  “是。”

  南亦不想多说,站了起来,走进书房准备工作,“妈,你想照顾孩子,就带回去吧,每天给我发发他的照片就好,我要工作,也没空照顾他。”

  南母气得心脏疼,给南父打电话。

  “南亦真的有儿子了,可爱的呢……你也要来么?我准备在港城住一段时间,就住以前那个别墅吧……我心疼孙子啊,总不能这么小,已经和妈妈分离了,现在还要和爸爸分离吧?”

  怀里的小宝宝似乎听得懂南母的话。

  露出了笑容。

  伴着身上的奶香味,格外招人疼。

  南母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亲了一口,爱不释手。

  奶奶的乖孙子哟。

  顾若也要来港城,南母心都悬了起来,因为顾若精神状态不稳定,就怕她伤害自己的孙子。

  用了各种理由拒绝了。

  好歹孙子还小的时候,顾若没来。

  南母松了口气。

  *

  美国北部,与加拿大交界的华盛顿州的小镇里。

  就在瑞尼尔雪山的山脚下。

  适合休养身体。

  白言尔的头发才长出了一点点,倔强地立着,有些丑,但不影响她精致的五官。

  脑袋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还很明显。

  白言尔经过了大病和奔波后,格外怕冷,身体也不如以前好了,小病不断。

  她今天好不容易才缠着哥哥,同意她出来走走。

  白言斯还是把她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

  长绒帽遮住了她的头和她的耳朵,大大的羽绒服不透一丝风。

  白言尔抬头看远处的雪山,因为冷,鼻尖一点红,更衬得她肤色白,她笑了起来,“哥哥,原来我睡了这么多年啊。”

  白言斯告诉她,她从雪崩之后,就一直在昏迷,是一个小植物人。

  “那妈妈呢?她在哪里?”

  “我接她来了,马上就来。”

  白言尔这几天知道了她爸爸不见了,只有妈妈了。

  而哥哥这几年很不容易,放弃了原先一直学的金融,迫于生计在美国.军火商的手下讨生活。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和她假结婚,欺骗军火商?

  更奇怪的是……她觉得这里的人对哥哥似乎都很敬畏。

  哥哥不像是只是讨生活的样子。

  几天后,白言尔终于见到了妈妈夏芸,夏芸还是冷漠的样子。

  白言尔扑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

  夏芸冷冷的,低低地骂了句,“真是不听话,南家……”

  白言尔很早就被医生叫去休息了。

  白言斯进了书房,夏芸也跟着。

  白言斯说:“姨,这几年苦了你。”

  夏芸只说:“妹妹应该会高兴的。”

  夏芸和白父结婚后就发现自己不育,两人的婚姻生活也越来越扭曲,后来她妹妹难产,她干脆就把白言斯过继了,当作白家的孩子。

  妹妹未婚先育,只知道是在美国怀孕的。

  直到多年前,那家人找上门来,才知道妹妹的男朋友原来是美国的家族,人老了,才想起找回私生子。

  她无力抵抗,只能跟家里说白言斯出国留学了,唯一的一次回国还是白言尔高中的时候。

  几年前,白言尔去找白言斯。

  白言斯瞒着那边的家族和她去滑雪,发生了雪崩之后,他差点功亏一篑,在家族的几个哥哥面前暴露了自己。

  知道白言尔没事之后,他才收敛了,不再出现在白言尔的面前,只是暗地里看着她。

  直到今年,他才彻底地在家族里站稳了脚,灭掉了同父异母的哥哥们。

  才敢大张旗鼓地带走了白言尔。

  他的妹妹。

  夏芸看了眼白言斯,“你对白言尔……?”

  白言斯对上她的视线,很坦荡,“尔尔是我的妹妹。”

  夏芸还真的喜欢不了白言尔,她是他丈夫出轨的证据,当年,她生不了孩子,婆婆一直给她压力,她又要照顾白言斯,所以只能忍气吞声,让丈夫把白言尔领回家,丈夫心狠,还要让她亲手照顾这个孩子。

  再后来,丈夫破产,只顾着女儿,自己又逃走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夏芸恨得恨不得杀死白言尔,然后自杀。

  可是她不能,她还有唯一的信念,白言斯。

  白言尔以为白言斯死了,还想安慰她。可是夏芸一直都知道白言斯好好的。

  她对白言尔再差,也不会动白言尔,还有一个原因。

  白言斯。

  白言尔来白家的时候,白言斯7岁,白言尔喜欢对他笑,跟着他,后来就跟成了习惯。

  夏芸经常见到小女孩乖乖地窝在男孩的怀里,软软地叫他哥哥。

  再后来,白言斯有一次被一群人堵住,对方甚至拿出了刀子,可是小小的白言尔一直挡在了他的面前,还受了伤,或许从那时候起,白言尔对于白言斯来说,就不一样了。

  白言斯被家族带走的时候15岁,少年的背影冷漠,什么话都没说。只在白言尔带着哭腔叫他哥哥的时候,回了头。

  “我的尔尔。”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夏芸才离开白言斯的房间。

  白言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妈。”

  他长大后就只叫夏芸“姨”了,夏芸一怔,眼眶有些热。

  “以后会好的。”

  白言斯说:“对尔尔好一些,长辈的恩怨和她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从小她就一直想你抱抱她,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妈妈不喜欢她。”

  更何况,失去了那一段记忆的白言尔,缺少了吃苦的经历,更是天真和单纯。

  *

  三年后。

  美国西雅图。

  早餐时分。

  白言尔笑着,“哥哥,我好无聊。”

  白言斯昨天才回来,听到了她的话,连头也没抬,“不是在学画画么?”

  “不好玩。”

  白言斯没回答她。

  “我想回国。”

  白言斯更不说话了,喝了口咖啡。

  “哥哥,我想当演员。玛丽说得对,我长这么好看,不做演员很可惜诶!”

  这几年,白言尔学了很多东西,却什么都没有学成。

  她最想学的其实还是摄影。

  不过,白言斯不让,总说学这个没前途,可她要什么前途啊,每天都被当作米虫养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单反,总觉得熟悉。

  白言斯不说话,白言尔却不怕他,她重复了很多遍。

  白言斯终于妥协了,他对白言尔,总是没有原则。

  “好莱坞也可以当演员。”

  “可是,中国演员很难在好莱坞混。”

  白言斯抿唇。

  白言尔知道他的意思,他有权有势,好莱坞自然有无尽的片源提供给他。

  “我要靠自己。”

  白言斯站了起来,“我让人安排下,你明天回国吧,公司会帮你找好的。”他顿了顿,“尔尔,照顾好自己。”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他不想再看到三年前生死边缘的她了。

  那一次是他第二次感觉到害怕,第一次是那次雪崩,她被埋在了雪里,不见踪迹。

  *

  港城。

  南瑾夔坐得端正,正在写老师布置的作业。

  题目叫做《我的妈妈》,要画一幅画。

  南瑾夔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诶,他是好学生,不想要交白卷,他绞尽了脑汁,才下笔。

  他的妈妈应该和他一样,有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红红的嘴唇。

  陈叔叔总说,他长得就像一个小女孩。

  所以他应该长得像妈妈吧。

  一旁的手机在响,南瑾夔接了起来,“陈叔叔。”

  陈述是南亦的助理,又被南瑾夔的奶音甜到了,“欸,叔叔亲亲。”

  “爸爸今晚是不是又要很晚回来啊?”

  陈述有些心疼,“对,你爸爸要工作,先让阿姨陪你睡。”

  南瑾夔想了想,小小声地问:“陈叔叔,你见过我妈妈吗?”

  陈述还真的没有。

  南瑾夔挂断了电话,心想,妈妈一定是被爸爸的冷漠吓跑了。

  他要是妈妈,也不喜欢爸爸,可是妈妈为什么连他也不要呢……

  ---题外话---写哥哥和小瑾夔。。有点喜欢就多写了些。。现在得去写论文了。。。我也想要白言斯这样的哥哥。。干掉南亦,让白言斯喜欢上白言尔好了。。。。哈哈不过南亦会干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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