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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妃难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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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见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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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妃难驯,087 见暖阳

  不知这温馨的场景持续了多久,苏言乐此不疲的讲着,而秦空是硬撑着精神,静静聆听者。舒悫鹉琻苏言笑着开口道:“这驾车之人的技术太好了,不想必不用一日我们便能到那了,你说是吧?”

  没了回应,苏言低头看秦空闭着的眼眸,微暖的温度透过空气,秦空渐渐冰冷的身子,让苏言的脸颊上面多了几颗泪珠。

  “都说了…别睡。”

  他在坚持着,苏言也在坚持着,也许,奇迹就在于坚持。

  车帘被车夫拉开的时候,苏言仿佛在这样一个阴雨天气里,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耀眼的阳光。

  秦空安静的睡了,抓着腹部的手早就没了一丝力度,而伤口早已裂开,印染了纯白的衣物,那摊血迹,可谓是触目惊心,他的另手被苏言紧紧的握着,苏言握着,像是握着全世界一样,而秦空的嘴角勾起的笑意,是满足幸福的。

  苍白的唇角,噙着笑容,心在坚强的跳动着,即使渐渐麻木了,即使感觉不到任何声响了,也还是在跳着,他想,若是苏言全都记起来了,而他又不在了,那岂不是吃亏了,他还没让苏言说过那句话呢。

  与其说天门山是医馆,不如说这其实是个武林门派,里面不断的传出刀剑相撞的声音。

  看着悠闲的坐在木椅上的老人,秦阳略带着无奈,刚要开口,只见那老者戏谑的开口:“这姑娘长的真是好看,来,给俺笑一下。”

  这下秦阳面部抽搐,握拳,心中默念:“这人不是我师父,这人不是我师父……”

  “乖徒儿,几月不见,可好,你怎这副表情?”老者呵呵的笑着。

  “师父你正经点!”秦阳扶额。

  此时下人将秦空抬了进来,老者的笑意消失了,“此人……”

  “他是我的胞弟,受了重伤,恳请师父出手相助。”秦阳正色,他知道师父救人有两大原则,一是奸诈之人不救,二是长相俊美者不救,为什么?因为老者觉得长相俊美的人通常都很奸诈狡猾,比如说他。

  说罢,刚要跪下,老者却是一副着急的样子,“快,搬到屋内,徒儿,快去拿俺的药箱。”

  本以为师父要纠结好久,现在却毫不过问就接治了?师父做事一向是有原则的,所以真是太奇怪了。虽说觉得奇怪,但这是好事,秦阳应了一声,随快步跟了上去。

  苏言一直都在,在榻沿边,她也不舍离开,一直都紧紧握着秦空的手。

  老者叹气,开口道:“姑娘,这一日的奔波你也累了,你先去歇息吧,不然等他醒来,你病了,我的好徒儿又要怪罪老者了。”

  “我不累,我想要陪着他。”说这话时,苏言的语气异常的温柔,又透着坚定。

  老者无奈叹息,保证道:“俺保证治好他,治不好姑娘你就将俺这条老命拿去,如何?”

  实在是怎么劝苏言都不挪步子,眼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无奈之下,老者只好吩咐秦阳,苏言第一次觉得秦阳的力气好大,不用两下就将自己推出了屋子外。

  看着紧闭的屋门,秦阳原本以为苏言会大哭大闹,但苏言异常的淡然,她微微倚靠在门上,语气很温和,“会没事的,对吧?”

  “嗯。”秦阳安慰着,心里是没底的。

  屋内,老者不过是动用了些内力,榻上之人便有些知觉了,老者便将熬好的一一药喂了进去,虽然多半是吐了,但喂到最后总算是喝了下去了。一股热流流进喉咙,秦空微咳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小子,你真命大,若是常人,怕是早就去了。”老者笑嘻嘻的替秦空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秦空恢复了精力,用手抵于腹上,开口道:“敢问…您是…”

  老者不满道:“不知道俺是谁?难道俺的好徒儿没提起过俺?俺这么厉害,就算徒儿没有提及俺,你也总听说过俺吧?”

  “那苏言呢?三哥呢?”秦空像是没有听到老者自夸似的一串疑问,老者无奈,“应该就在屋外。”

  老者开了屋门,果不其然,苏言一直都守在门外,见门稍微露出一些缝隙,她就破门而入,见秦空睁着脸,开心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笑无止境,老者捂住耳朵,嘱咐道:“他现在需要静养,你别太吵闹了。”苏言这才抑制住,乖巧的点头。

  老者出了屋,手指在掐算着什么,继而叹气,秦阳上前道:“师父您在做什么?”老者放下手,笑呵呵的开口道:“好徒儿,你回来了,俺要好好和你喝个痛快!”

  秦阳摇头,“不到几日我们便要启程回去了,待事情解决之后,徒儿再来与师父痛快喝一次。”

  老者这般年纪,倒是撒娇起来,让秦阳被吓得冒出一身的冷汗,“师父,徒儿答应还不行吗?”

  老者恢复了正常语调,满意的点头,“徒儿你早就这样不就好了,害为师俺还恶心到了自己。”秦阳满脸黑线。

  秦空躺在榻上,腹内的疼痛感总是一阵一阵的,但所幸还忍得过去,苏言拿着毛巾擦拭着秦空的额头,浅浅的笑着,只是看着,不说话。

  “怎了?为何一直这样看着本王?”秦空被她看得脸红,害羞的开口。

  苏言悠悠道:“没什么,本小姐爱看。”

  “是吗?”秦空微微皱眉,手不禁缩了缩。

  “怎了?”苏言比平日里细心了许多,一些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双眼。

  “没事。”秦空摇头,淡淡的开口。

  “没事?你又骗本小姐,你看你的衣服皱成这样,像是没事吗?”苏言伸出手,温暖的手搭在秦空微凉的腹部,她轻柔的揉着,柔声问道:“还疼吗?”

  秦空微微摇头,闭眼。苏言揉了一会,看秦空应该累了,才这么一会功夫,就睡得这么熟。怕打扰到他,便推门出去了。

  月下,老者欢乐的闹着,而秦阳淡漠的看着他,“徒儿,你有心事?”老者闹了一会,坐下正色道。

  “师父,这伤能好得快些吗?”秦阳开口问道。

  “这要好得快,药就要用的多,这药用的多,副作用什么的就多,你们呀!”老者摇头,“罢了,罢了,何时回去?”

  “过两日便回去。”秦阳答道。

  “这么赶?”老者略微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面色,“也是,失了约可不好。”

  “师父你在说什么?”秦阳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没什么。”老者笑呵呵的喝下一壶酒,酒中的滋味让他觉得爽快极了,于是,便发起了酒疯。

  秦阳看着面前手舞足蹈的师父,叹气,“这人不是我师父,这人不是我师父…”

  隔日清早,秦阳进屋送药,便见苏言趴在榻上,身上披着一件棉衣,就在这时,秦空开口道:“三哥…帮本王将苏言的手挪开。”

  秦阳小心翼翼的挪开苏言的手,苏言继续趴在那里呼呼大睡。榻上之人艰难的活动了下这双一直被苏言紧紧握着的手,“麻了。”

  秦阳扶起他,揉了揉他的手臂,“你活该,谁让你一直维持这个动作的?”

  “苏言睡的太熟了,怕打扰到她。”秦阳眯起眼,“她真像,这么乖巧。”

  “是啊。”秦阳应着,只见苏言醒了,还昏昏沉沉的,结果一见他,眼神瞬得变得明亮有神。“我很可怕吗?”秦阳不满。

  “没有,秦空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秦空摇头,秦阳在苏言面前挥了挥手,但苏言像是没看见一般,一心只看着秦空。

  “罢了,五弟你把药喝了。”秦阳拿起勺子,将药一点一点的喂进秦空的嘴里,苏言危险的眯起双眼,秦阳赶忙把药端到苏言面前,“你喂他吧。”此话一出,秦空似是被呛到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苏言赶忙轻轻拍了拍的背部,不满道:“看吧,被你吓的。”

  秦阳摊手,“后日就要启程了,五弟你好生养着身子吧。”然后疾步出了屋子。

  看着见底的药碗,苏言满意的点头,“这才乖。”

  “我一向很乖。”秦空皱了皱鼻子,嬉皮笑脸。

  旁人都不想进屋打扰,老者站在屋外,站了一会,微微叹气,便走了。

  秦阳是看在眼里的,他总觉得师父的举止奇怪,但又不知怎么开口询问,想想他老人家做事一向奇怪,那还是不问了。

  “徒儿,你看着俺作甚?”老者狐疑的看着秦阳,秦阳胡口道:“没什么,在想昨日的师父,从来没见过师父你那个样子。”

  老者黑了半张脸,阴沉的说道:“你没见过的事还多着呢,好好学着。”秦阳应了一声,便随着老者进了药房。

  苏言谨记着老者说的话,半分不让秦空劳累,硬是让他躺下。

  “不躺着也没事的。”秦空语气中带着无奈。

  “不行!”一只可爱的小白兔瞬间变成了一只母老虎。

  秦空捂脸,“苏言,疼。”

  “哪里?”苏言赶忙伸手揉着。

  秦空微微睁开双眼,不知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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