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知道了
那帮人离去已久但旺财的名字并不是白叫的她追踪的能力比起那些狗崽来只强不弱。当初就是因为她我们才能及时找到火炽局的阵眼从而救下众人。随着她年纪日长这千里追踪的本领倒是越发厉害了。
尤其是在这种阴雨天气她在陆地的游走速度极快我吃了些东西体力恢复了不少紧跟其后。
这样一直奔袭到夜间已经是穿过了潭城。这些人一路走的都是些荒僻的地方大约要隐藏行迹。我找了个地方买了些吃的跟旺财一起分着吃了又休息了一阵。旺财朝着西方昂着头尖叫一声已经急不可耐。一人一蛇继续向前追袭。
漆黑的夜色对于别人或许是一种障碍但于我却是无碍。旺财也是如鱼得水她是天生的夜眼自打一睁眼就能看破黑暗。
连着在荒野间长途奔袭了两日旺财收住势头在前头停下昂起脑袋盯着一个方向啾啾地叫了几声。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连续十数日的阴雨天气在今日迎来了一个艳阳天此时日头刚刚落下残留了一道夕阳挂在天边如血般艳丽。我极目望去只见到前头一片小树林背后靠着一片低矮的丘陵。
旺财冲着我啾啾了几声却不再继续往前走。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歇息她既然停下就说明那帮人已经被我们追及了就在前头的林子里。
我拿出些干粮跟她分着吃了又喝了几口水眼看天色还亮就把身子缩了缩窝在角落里闭上眼睛先睡一会儿。肚皮上一凉是旺财这小怪胎缠上了我的腰把小脑袋往我肚皮上一靠也跟着打起瞌睡。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我一动旺财便也立即警醒昂起脑袋一双眸子在黑夜中闪着幽光。
我拍了拍她脑袋让她稍安勿躁。在这儿又等了一会儿眼见头顶乌云掩月夜色也已深沉拍了一下旺财她立即从我身上爬下钻入草丛往那片林子潜行。蛇性本就是属于黑暗潜踪的本领来自天赋在这种荒野黑夜她一隐匿了身形真是无声无息。
我稍稍落后她一些出发直到了十分接近那片林子的地方这才停下找了个土坡隐蔽在下面。不一会儿青影一闪旺财已经回来朝着我啾啾了几声。
我找到一块空地捡了一段树枝给她。她用尾巴一卷立即在地上画了起来虽然画得是潦草难看了些但从上面看还是能看出是四个人正在里头睡觉。
“你麻老爷、燕子姐他们呢?”我不由得皱了眉头。
旺财啾啾了几声摇了摇脑袋。
我心里不由得一紧麻老大他们肯定是被他们掳去了此时没见到他们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麻老大他们已经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另一种则是麻老大他们可能已经遭了不测。
我喝了一口水拍了拍旺财的脑袋将身形隐入黑暗朝着林子潜行而去。刚行出一半就见旺财从前头穿过草丛游了回来。我立即在草丛中就地卧到蛰伏其下。隔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踏草的声音我敛了气息声音经过开始逐渐远去这才微微直起身透过草丛看去。
只见一个人影正往独自往东南侧行去。这人脑后挂着一根长辫子像个女人走起路来一摇一摇的。
我“嘿”了一声就地卧倒。等他过去良久再也见不到人影又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见再没人出来这才朝旺财做了个手势。小怪胎偏了偏脑袋立即朝着那长辫子追踪了过去我随后跟上。
我在后头一直压着速度绝不跟得太紧以免被人察觉。一直跟了大约五六里地却是进了一个小镇子。这片地方大多是荒野和起起伏伏的低矮丘陵唯独这小镇倒是聚居了不少人家。
此时夜已深头顶乌云遮月整个镇子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看不到几户人家还亮着灯盏。街上也是冷清得很没有什么人还在外头停留。
我跟旺财且行且止一直到快追出小镇的边缘小怪胎才停了下来昂起脑袋盯着前面一座大宅子。这宅子青砖黑瓦好大一进院子在这镇中大概也是大户人家了。
大门紧闭我贴在门上听了一阵没听到什么声响拎着旺财翻墙跃了进去。院中坐落着好几进房子看着也都有些年头了。我悄无声息地掩了过去刚到走廊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了出来。
摸进其中一个房间就见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头朝里卧在地上地上一滩血迹。我伸手到两人脖子上一摸已经是没了脉搏。两人都是头骨被人敲裂而死。
旺财游了上来在我腿上缠了一圈小脑袋冲着对面二楼昂了一昂。那上头亮着灯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影晃动。
我从房中悄然退出往那楼房潜行过去一路上又遇到几具尸体有老有小显然都是这户人家的家里人其中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被捏断了脖子丢在一边。
看来这人专门喜欢找人的头部和颈部下手。
我从地上沾了些血在脸上抹了一把沿着楼梯上去到拐角的时候双脚一沉弄出了些声响。顿时就见一个人影从房中闪出光着上身露出一身精干的肌肉。这人眉头斜挑脸颊朝里凹陷鹰钩鼻薄薄的嘴唇一根发辫直垂到腰际双目中闪着阴鹜的光芒。
一见到我顿时就扯开嘴唇舔了舔舌头:“居然还有条漏网的鱼!”
我顿时吓得一身尖叫连滚带爬地朝楼下逃去。只觉得当头一阵风响那人已经从楼上跃了下来转眼间反而拦在了我前头。
我吓得大叫双眼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一双手。那长辫子阴笑一声劈头就朝我脖子抓了过来。就在触及我的脖颈之前我稍稍低了低头登时就被他抓住了领子一把给拎了起来。
长辫子另一只手随即按上我的脖子但我手里夹的一枚三棱针已经刺进了他的心窝。
这一处正是吞贼魄的位置。任他再狠再强一旦被被封了一魄也是无法再动弹半分!我把他拽着我领子的手拨开反抓住他的辫子就地朝楼上拖去。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床上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大的大约三十来岁小的只有十几岁身上血迹斑斑双目圆睁死不瞑目。靠着墙角跪着一个男人脸上愤怒恐惧大张着嘴已经是死了。
桌子上放着一把三尺来长的长弧形短刃边缘锋锐寒光闪闪大约是这长辫子的随身武器。当初斩去肌肉男四肢的恐怕就是这东西。
拽着辫子把人扯了起来在桌上捡了刀就搁到这人的脖子上。
“你们抓的人去哪了?”
吞贼魄被封却不同于天魂被定虽然手足无法动弹说话却还是可以的。这长辫子发出一阵夜枭般的阴笑:“想不到临了临了居然被一个雏儿给阴了!呵呵呵!”
我看了看他那把短刃垂着眼皮道:“你这把刀倒是挺快的就是不知道削个人棍出来要多久。”
那长辫子桀桀地怪笑起来:“去你妈的小兔崽子老子削过的人棍玩过的女人数不胜数!就算现在死了那也值了就你这雏儿也想来吓唬我?呵呵呵哈哈哈!”
“来啊来!老子削过的人棍多了去了就是没被人削过!他妈的兔崽子赶紧在老子身上试试!”长辫子一双三角眼像是一头野兽恶狠狠地盯着我脸上却露出古怪的笑意似乎这是一件多么可乐的事情。
我直视着他听他笑了一会儿把短刃往桌上一丢说:“知道了。”
随即取出了一根三棱针弹进了他的眉心。接着手指连弹转瞬间封齐了三魂七魄。然后打开包从里头拿出了一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