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在泉州
梁若芷那鲁莽精抱住刘子宁红着眼道:“子宁姐你真不容易。当年你为了救你哥一个人背着他上清微宫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子宁突然笑道:“好啦你跟着哭什么我现在不是挺好的。我哥的病有这么多师门长辈照看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姜狐狸道:“子宁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是邪祟作怪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刘子宁垂首谢过。姜狐狸道:“子宁你说的那个小弟当年应该也就是个孩子吧怎么会跑去南疆这种地方?”
刘子宁“嗯”了一声道:“我这弟弟怎么说呢跟普通小孩还真不一样。我都很佩服他的!”
姜狐狸突然道:“你那弟弟是不是长得挺秀气一小孩说话头头是道跟个小大人似的?还有对死人葬事很有一手。”
刘子宁“啊”了一声道:“是啊!”
姜狐狸当即把我当年的相貌描述了一遍。刘子宁听完之后就愣愣发呆。
鲁莽精则是有些不可思议地道:“这也太巧了吧?妈原来你一直想收的徒弟就是子宁姐那个小弟弟!”
我一时间百感交集。就在这时那姓梁的朝这边喊了一声催促我们上路。
这几日倒是没怎么下雨泥土还算干燥但是这地儿的山道原本就崎岖有些甚至根本就没有正经的道路只是走的人多了硬生生地踏出了一条路来。
两个车行的伙计在前推着车子起初还好但走到半途却是突然又淅淅沥沥地下去雨来道路变得泥泞车轮子也开始打滑越来越难行。大鼻头和面瘫男都被派了过去帮忙。后来实在不行姓梁的也亲自上场。至于我这个俘虏当然也不会让闲着被他们解了绑一起在后头推车。
好不容易下了山已经是接近黄昏了车行那头已经准备了一辆中型的面包车把装着麻老大他们的两个箱子摆进去再坐上我们七人倒是正好挤得满满当当。那两个车行的伙计当即就告辞走了这开车的司机是车行另外派来的自己说叫小顾。
我们几个在山上淋了雨也没功夫换就这样黏糊糊地套在身上连夜赶路。中途那小顾拿出一些干粮给大家分了都是车行提前准备好的。当着姜、梁两人的面鲁莽精那一帮人倒也不敢做的太过大鼻头不情不愿地给了我一袋子饼干。
车子到了江临之后众人才下车稍作歇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到街市上吃了写东西。我自然是没有这种待遇的不过这段路下来原本湿透的衣服也早已被体温给烘得干了只是弥漫着一身汗臭味最后倒是那鲁莽精受不了了指派大鼻头给我扔了一套衣服。
吃饭的功夫刘子宁出去了一阵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好说是他们清微的一行人已经走了有好几天了据留守在这边的弟子说也没传回来什么信息。几人也无心吃饭草草吃了一些就再度上路。
离开江临后就一路南下过了一日抵达了泉州。这段时间下来我身上阳魂符的效用已经逐渐减淡也幸好这一路都是坐车不用太废体力倒是勉强支撑了下来。背着姜梁二人大鼻头就指着我道:“师妹青哥你看被我所对了吧这恶贼那天就是装模作样不然阳魂符的时限都到了这人怎么还是生龙活虎的!”
鲁莽精冷哼了一声道:“我早就知道这臭贼奸猾还用你说!”
那面瘫男上来给我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皱了眉头说了一句:“奇怪。”
大鼻头道:“青哥怎么了?是不是这小子耍什么花样?看我怎么收拾他!”
面瘫男摇头道:“不是。”隔了一会儿拧着眉头又看了我一眼疑惑地道“这人恢复的很快你那天用巨灵缩骨留下的伤这两天已经好了七成所以没了阳魂符的效用这人还能坐着。”
大鼻头冷笑一声道:“哪有人能恢复得这么快?照我说就是这小子那天装的本来就没受什么重伤!”
面瘫男看了他一眼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巨灵缩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要是这人中了你的巨灵缩骨还能假装受伤那这人就更古怪了!”
我听他们一唱一和也不知是在耍什么花样。不过最近身上的伤势倒真是恢复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真有那面瘫说的那么玄乎。想来想去八成要归功于这几年在青子眼皮子地下的噩梦般的磨炼。
正在这时只听鲁莽精压低声音叫了一声:“我妈来了!”大鼻头本来还要再说什么当即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姓梁的和姜狐狸是一起回来的。姓梁的眉头紧皱似乎是有什么疑难不决不过鲁莽精问起来那姓梁的却是什么也没说。
这泉州已经是处于大海之滨街市上海鲜鱼产极多当地的建筑也与我之前呆过的地方很是不同。在近找了一个旅店住下那姓梁的就又出门了。
我是被安排和大鼻头和面瘫男同住了一间房。不过当然是他们两人睡床我被捆得结结实实睡的地板。夜里头只听大鼻头低声问面瘫男:“青哥你说姜师公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我那会儿其实没睡着侧耳细听。
那面瘫男隔了一会儿才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那大鼻头道:“你是怕这小子在不方便说吧?没事反正这小子这辈子也逃不出百丈崖了。要你实在不放心我去把他给打晕了!”说着悉悉索索地就要起身。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那面瘫男道:“行了赶紧睡回去。”接着听到大鼻头“哦”了一声磨蹭了一会儿大约是爬回了床。
沉寂了一会儿听面瘫男道:“这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师父什么也没有透露。”
大鼻头惊道:“师父连你也不肯说不可能吧?”
面瘫男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天师父派我去跟这边留守的弟子接头据说这些天已经有好几拨人出海回来了一拨其他几拨都没了音讯。”
“几拨?是清微派的?”大鼻头问。
过了一会儿才听面瘫男的声音传来:“清微派的只是其中一拨还有其他一些不明身份的人。”
我躺在黑暗中默默地听着只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
大鼻头就问:“那回来的那帮人怎么说?是什么人?”
面瘫男道:“这帮人表面上是一些做海贸生意的商家不过据那边弟子观察说这些人肯定不止商家那么简单。”
后面大鼻头再问面瘫男就不说什么了最后只是说了一句:“自己小心些这次出海恐怕凶险得很。”
那大鼻头似乎呆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就笑道:“有师父师娘在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面瘫男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次不同。”
大鼻头再问就没再听面瘫男再有过回应。房间里顿时又安静了下去。我闭了双眼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以前在家的时候睡的都是绳子现在睡在地上还真有些不习惯。
第二日起来还是坐车。等我们从车里出来的时候迎面就吹来了湿润的海风夹杂着一丝丝的海腥味。
那鲁莽精原本还在忧心她外公的事可是一到了海边顿时就忍不住的雀跃起来。那大鼻头也是一脸兴奋唯独面瘫男依旧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