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道可道
稍稍缓过劲来骚包脸骂了一声道:“差点就挂了!”喘了几下道“那人什么来头?”
我喘了几口气道:“茅山派的一个老贼!”
骚包脸道:“妈的果然厉害!”隔了一阵奇怪地道“那海母阴胎是你给撩拨出来的?你是怎么知道那老贼会先去追她?”
“人家是茅山正宗宗旨就是降妖除魔当然要优先对付海母阴胎!”
骚包脸冷笑了一声道:“你就拉到吧!骗三岁小孩呢?”
我瞧了他一眼心里一动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因为这乔甜儿肚子里很可能藏了一件东西那老贼想要得很自然放过我们先去追她。”
骚包脸奇道:“什么东西?”
我不动声色地道:“听说是个叫阴阳二物镯的东西。”说罢就仔细地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那骚包脸大吃了一惊道:“阴阳二物镯?这东西在那海母阴胎身上?”
我心里一动道:“那谁知道都说这什么阴阳镯是传说的东西根本不存在说不定只是以讹传讹。”
骚包脸皱着眉头半晌道:“这是那些人无知。阴阳二物镯当然是真的存在就是不知道那阴胎肚子里头的是不是真的。”
我假意道:“你不懂就别瞎说了连那张天师都说这镯子是以讹传讹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
骚包脸道:“你说那姓张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阴阳镯是真的存在只是骗骗你们这些无知之辈。”皱了眉头喃喃地道“这东西要真出现了那就有意思了。”
我听得真切道:“怎么个有意思法?”
骚包脸眉毛一挑道:“没什么。”就此闭嘴不说。瞧了我一眼道“你怎么样骨头断了几根?”
他一说我立即就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尤其是被那人劈过的手臂到现在还是钻心的疼扒开袖子一看只见到两道青黑色的印子。
“这老贼怎么能快成这样?”我始终想不明白这姓梁的怎么能这样快法而且力大无穷。每次我遇到他基本就是跟小鸡似的任他拿捏。
骚包脸道:“这有什么好奇怪?说明这老贼是真有本事!”
我不解地道:“这姓梁的是茅山派的高手道术自然是很厉害的。我想不通的是他的速度怎么能这么快法而且力气也大得出奇。”
骚包脸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懒得理会。骚包脸奇道:“你是真不知道?”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我一脸的匪夷所思。隔了好一会儿道“他们茅山派属于道门修炼的自然是道术但道术又不单单是指法术。”
我是真的不明白:“不是指法术还能指什么?”
骚包脸奇怪地盯着我道:“自古以来道家修炼都是讲究的修身炼体造化阴阳将自己的身体淬炼升华以求延年益寿筋骨强健甚至是长生不老。”顿了一下摇头道“道术道术就是先道后术不管你修炼的什么法术到最后炼的都是人任何法术都只是细枝末节。”
瞧了我一眼又道:“你别看那帮天师道弟子法术乱丢追得我们上天入地的真要把老子给惹恼了来一个弄死一个。可那个姓梁的老贼一来我们就得夹着尾巴跑路。你刚才也瞧见了那姓梁的什么法术都没用就直接一拳头砸下来我的什么番天印你的什么拘邪指在人家面前还不就是个屁!”
“所以说无论是修的什么法术最后看的还是人。要单论法术种类我会的绝对比那姓梁的老贼多但要真打起来我用番天印那老贼同样用番天印那死的那个绝对是我。”
我听得若有所思。那骚包脸又道:“我看你对正一派的法术挺熟悉啊茅山符诀你应该学过吧?”
我“嗯”了一声。骚包脸道:“那不就得了。你学符诀的时候难道不学茅山心术?”
我瞧了他一眼在死人脸的笔记中的确有提到过茅山心术但他毕竟不是从正途得来因此通篇并不齐全我也就看过几次。我从中学得更多的是一些符箓、法术、阵法、禁制等等。至于什么心法就所知寥寥了。
那骚包脸像是看一只怪物一样看着我“靠”了一声道:“你不懂茅山心术怎么画茅山符?”隔了一阵又叫道“不对啊你会胎息经怎么可能不知道内炼?”
至于什么胎息经我就更是不明不白了。三叔教我的时候只是当做一种呼吸的法门是让我用来调节气息的。我也是每逢遇到极其紧张的局面才会用它来调整心绪让自己更快地冷静下来。
“我靠!”那骚包脸瞪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拿着胎息经不用来内炼你拿来调节呼吸?”盯着我半天骂道“是你脑子有病还是你师父脑子有病?”
“吵什么吵!”我瞪了他一眼被他劈头盖脸一阵嘲讽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
那骚包脸似乎很是激动骂道:“他妈的胎息经这种葬门的独门秘术连我都没读过居然被你这么糟蹋!”
我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心中疑窦丛生。要真像这人说得那样那三叔究竟为什么故意说它是个调息的法门。是三叔也不清楚胎息经的真正作用还是说他根本不想让我知道胎息经的真正用处?
又或者说三叔当年只是想让我平平淡淡的过个小日子所以才故意隐瞒了许多事情?就比如他教给我的许多东西当年他只说是一些普通的法门但事后证明很多都是葬门秘传就比如被那姓张的认出的“魑魅步”。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那骚包脸上下打量着我道:“你也真是个奇葩!”隔了一会儿脸色一变冷声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正想着心事不耐烦地道:“谁有空来跟你废话!”那骚包脸连连冷笑道:“你要是真从来没内炼过就刚才被那姓梁的老贼砸的那下你还能起得来?”
我眼皮也没抬道:“我向来身体健壮就这点伤还不至于就要了命。”
骚包脸哈哈笑道:“就这点伤?你知道那姓梁的这一拳头砸下来得多少力?换普通人早就筋骨断裂了!”
我听得心里一跳算起来这一阵子我经历了不少大事身上也是大伤小伤不断但似乎恢复起来是快过常人。不过这应该是被青子逼着日日夜夜在寒骨井底锻炼的功劳。
一时间心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过了好一会儿听到旺财“啾啾”地叫了几声靠过小脑袋来在我身上直磨蹭。我知道这小家伙是饿了想起包里还有几个冷馒头就拿了出来给她一个又给那骚包脸丢过去一个。
“靠硬成这样怎么吃?”骚包脸嘀咕了一声。
我没搭理他爱吃不吃。把馒头塞进嘴里咬了一口道:“在歇息会儿就得跑路了免得被那姓梁的追上。”
那骚包脸把馒头塞进嘴里嚼了几口一脸嫌弃道:“真他妈的难吃。”刚嚼到一半突然间砰的一声栽倒在地。
我吓了一跳就见他抱着脑袋在地上打起滚来。额头上青筋暴跳冷汗像珠子一般颗颗渗了出来。起初他还能咬牙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但不一会儿就再也无法忍受住低低地哀嚎了出来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的痛苦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