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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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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聚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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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那姓梁的弯腰躬身站在那姓洪的身侧嘴角微微带着一丝笑意柔声细语地说这话神情晦暗不明没来由地一阵心悸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不及细想就见他朝我走了过来取出一枚钥匙在链子上一拧只听当啷一声链子就从我手腕上脱落。

  他一把锁住我的脖子将我拎了起来同时朝我使了个眼色将我拽到那老东西跟前恭声道:“叔叔还是麻烦您老动手。”说罢就退到了一旁。

  我只觉得有些不对眉心突突乱跳就见那姓洪的老东西眼睛一眯一只如枯木般的手掌就朝我头顶拍下。我有心想要闪开但腿脚酸麻身法滞涩刚刚一动头顶就被拍中。

  霎时间就觉脑门一阵剧痛犹如一把锥子正在往头顶钻骨锯肉眼睛看出去登时一片血色两耳犹如贴着擂鼓咚咚作响。

  这种犹如血肉地狱般的痛楚让我几欲晕厥但每每到了昏迷的边缘却又硬生生被拉扯了回来。只觉头顶那个钻子一步步地深入脑髓迷迷糊糊之中就见那老东西一手按在我头顶双目中隐隐透出一丝幽光干瘪的嘴皮飞快地开阖似乎在念诵某种法咒。

  再看得一眼就见那姓梁的悄无声息地到了那老东西的背后面色阴冷。在这一瞬间我突地明白过来这姓梁的老杂毛哪里是想要与我联手对付姓洪的!他只不过是想拿我这条命当诱饵引这老东西动用邪术他正好趁机在后偷袭。

  随着那老东西法咒念动越来越快我开始剧烈地抽搐似乎整个人随时都要爆裂开来。恍惚之中心中猛地生出一股执念不顾一切地疯狂运转起阴阳瓶。体内气机犹如一个漩涡越转越快直逼颅顶。

  生死之间就见那姓洪的老东西突然神情一变露出惊愕之色。与此同时站在他背后的梁庸面上显出一丝狰狞双手结五雷印电光石火般拍向那老东西。

  我看得分明在舌尖咬了一口借着那一分清醒竭尽全力运转阴阳瓶。就在这时眼前人影一花那老东西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地避了开去!

  姓梁的两个五雷印非但尽数落空自己反而差点被那老东西的绕到身后一手拧断脖子。

  这一番兔起鹊落快得无与伦比。老东西的手掌一松那邪法立即中断我体内旋转的阴阳瓶再无阻挡如同洪水汹涌连带着把姓梁的种入我体内的禁制也给绞得粉碎。

  飞快地扫了一眼只见姓洪的老东西身形如鬼似魅姓梁的正被逼得节节后退冲我大叫一声:“快来帮忙!”

  我深吸一口气当即收了阴阳瓶运起胎息经也顾不得此时身上酸痛难当觑中空档使一个陆地飞腾就从那两人身边掠过朝外飞奔。

  只听身后传来姓梁的焦急的呼叫声音中充满愤怒和惊惧。我脚下一刻不停朝外抢出刚奔到门外突然就见外头人影晃动同时听到怪异的风声响起。那是人在高速奔行时衣袂带起的破空之声。

  我心中一阵悸动头皮发麻正要朝后疾退就见十数道人影从门外闪电般射至同时数股劲风当头压下从四面八方袭来。我避无可避只能提一口气将胎息经运转全身同时结了两个玉环印分别护住头顶和胸口。

  心念方动就觉被几股大力同时撞中整个人如陀螺般在空中翻了起来隐隐还听到数声雷鸣之声。天旋地转之中就觉后背撞到了墙壁咣的一声随即反震回来摔在地上。顿时眼前阵阵发黑浑身犹如散了架一般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只听到一串脚步声响朦胧之中似乎有许多人将我团团围住。我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尖拼尽全力让自己保持一份清醒隐约听到有人说了一句:“行了这小子已经废了别给弄死了。”听这声音分外有些耳熟但此时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却是想不起来是谁。

  迷糊之中感觉有人走到身前蹲下身子看着我。我努力想睁眼看得更清楚些却是提不起半分力气似乎那眼皮比铁块还要沉重。过了一阵感觉手臂被人抓住然后似乎被人拽着在地上拖行。

  再接下去耳朵里嗡嗡作响头晕得很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头脑才稍稍清醒了一些耳边听到有人在说话。

  那人说道:“这小子倒是命硬受了这么多伤还活蹦乱跳。”这人声音宏亮听来跟炸雷似的。

  那人话音刚落就听一人道:“都已经成这模样了哪还能说得上活蹦乱跳。”这声音有些尖细正是之前听到的那个有些耳熟的声音而且听上去离得很近似乎就在我跟前。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些费力地睁眼看去就见眼前一道红影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红扑扑的。再把眼睛睁大些就见这人穿了一件大红袍子头戴红帽肤色雪白相貌英俊正是那个大公鸡。

  这人就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正摇头晃脑地说着什么。再仔细一瞧就见屋中或坐或站着十数人。站在大公鸡对面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老者那声音跟炸雷似的。我这时脑子总算清醒了些立即就认出这人是无极门的那个廖万山。

  再扫了一圈就发现了更多熟悉的面孔。姓洪的那个老东西坐在一张椅子上半眯着眼睛脸色阴沉手指在椅靠上断断续续地敲打着。

  另外几张椅子上还坐着几人。其中一人浓眉大眼相貌敦厚正是茅山派的那个杨义正襟危坐神情肃穆。在他旁边的是三个面目阴冷的道人一身黑袍也是之前才刚见过是天师道那三个牛鼻子。

  在这些人身后还站着一群人一时间也看不明白大约都是各自的门人。

  我瞧得满腹疑惑几乎以为自己是伤势太重出现了幻觉。这帮人南辕北辙怎么会突然间聚到了一起?

  晃了晃脑袋只觉得整个人麻麻的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是被一条铁链捆着给绑在屋中的一根廊柱上怪不得我能支撑着没倒在地上。

  再往旁边一看就见到了那姓梁的半边脸上全是血耷拉着个脑袋也跟我一样被铁链捆在另一根廊柱上。

  我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混乱的很想了好久才想明白之前从院外奔进来将我打飞的怕就是这些人。抬起头来扫了一眼正好就见那姓洪的老东西睁开老眼右手在椅靠上敲了几下缓缓地道:“这梁庸虽说是会些降术但绝非是我降教中人怕不知是从哪里偷学的。”

  隔了一阵又道“大家刚才也都亲眼见了这人勾结那姓陆的小畜生想要谋害与我怎么可能是我降教之人?”

  他话音刚落就听那廖万山附和道:“老洪说得是这事儿咱们都是亲眼所见绝无可疑!”声音宏亮响若炸雷。

  姓洪的老东西说话却是慢带着一股子沧桑劲慢吞吞地道:“诸位都以为是我降教安插了钉子进茅山派。哎我洪某人有苦难言。其实说到底咱们都是中了别人的奸计。”

  那廖万山一巴掌拍在椅子上叫道:“如今大家伙总归是看明白了罢?这姓梁的跟这小陆的小畜生才是一伙的!这小畜生背后站得是谁呵呵不用我说大家想必也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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