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茅山门人
村长老头听我这么一说当即笑道:“不是水里生那个生是竹字头那个。”当即给我比划了一下。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姓水名笙。就听村长道:“这孩子的父母都是文化人所以起的名字也文绉绉的。不过好多年前他们一家子就不住这里咯。”
我好奇地问:“现在回来了?”
村长叹了口气道:“就这孩子一个人回来了的父母全都病故了。”又说“咱们这些山里人左右邻舍都亲得很就把他们家老房子收拾了出来让这孩子住了下来。”
我“哦”了一声道:“可惜了。”又问了几句才知道这水笙是两个多月前回来的就住在离村长家不远的水家老宅里。
说话间就到了房中去看了看老郑头虽然仍是昏迷不醒气色倒是好了许多只要调理得当应该没什么大碍。
村长又给我腾出了个房间我谢了一声就进了屋中。此时天色已经逐渐亮起我虽然折腾了一夜倒也没什么困倦之意只是坐在椅子上转着心思。
琢磨了一阵不由想到当初冯宗主、虞玄机等人在古墓中被怨孽夺舍的事。心中一动就想这次突然出现的怪尸会不会也是被人暗中设计了某种邪术阵法有人无意中将其触发就中了招。
越想就越是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老郑头和栓子他们阴气入体说不定也是与这邪阵有关。
一念及此就从椅子上站起准备出门再去一趟后山。刚走到门口就听外头传来一阵喧哗。
出去一看就见有三个年轻人正拉着村长老头说话其他村民围在边上议论纷纷。我在旁听了一阵才知道这三个人是从外头来的一进村就打听问大家伙有没见过一个姓齐的年轻人。从他们的样貌描述来看就是那个姓齐的茅山派弟子。
看来这三人想必也是茅山派的弟子。只是面生的很以前从未见过。
正琢磨间就见那三人转过头冲我瞧了一眼似乎跟村长说了几句什么。
随即三人就朝我走了过来其中领头一人浓眉大眼体格健壮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朝我道:“请问这位兄弟是哪里的朋友?”
我一听就明白村长应该是跟他们说了我是法师这些人问我是“哪里的朋友”就是在问我是哪个门派的。
我就笑说:“野路子。”所谓的野路子也就是无门无派是个野术士。
那青年眼睛微微眯了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兄弟借一步说话。”
我点了点头当即与他走到了一边。那青年道:“兄弟既然都是同道中人我也就不说废话。”随即说了一个人的样貌问我有没见过。
听他描述正是我之前追踪过的那个茅山弟子。只不过这人已经被我烧得成了灰我又上哪给他找去。有心想说没见过但我之前刚刚跟村里人打听过这些人怕是早已经知道了。就说:“是见过。”
那青年眉头挑了一挑急切道:“在哪里?”
我心中微微转念说道:“我也在找他你们几位是?”
那青年皱了皱眉头盯着我半晌道:“他是我弟弟。听说你也在打听他?”
我瞧了他一眼摇头道:“可不太像。”又说“是打听过。”
“你跟我弟弟认识?”
我摇头。
那青年眯了眯眼睛取出一块木牌递了过来。我接过瞧了一眼原来茅山派的道门符牌这是来给我亮明身份了想用茅山的名头压我这个野术士。
我把符牌递还了回去就听他道:“兄弟应该听说过我们茅山派罢?”
我笑说自然听过道门符箓三大宗之一嘛。那青年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兄弟还是如实说来为好。”
我也不去理会他话中威胁之意跟这些茅山派弟子有什么可计较的心中转念就随口扯了个谎。只说是之前在山里遇见过一次见他行踪诡秘就上了心到村里来打听打听。
那青年盯着我半晌神情游移不定。
我笑了笑当即就跟他告辞转身欲走准备去后山一趟却被他拦下道:“兄弟去哪里?”
我也不想跟他们起争执当即把栓子等人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只说是去后山勘察。说完之后也不再废话抬步就走。
只见人影晃动姓齐的和其余两名茅山弟子当即将我团团围住。他们这一动周遭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当即围了上来叫道:“你们干什么?”
山里人淳朴昨晚我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大家就帮我当成了自己人。要是姓齐的一干人等真敢轻举妄动恐怕这些村民还真敢上来揍人。
那姓齐的脸色变了变忙挤出一丝笑容朝着一众村民道:“误会误会我们只是想把事情问问清楚。”其余两名弟子也是连连摇手解释。
我冷眼旁观看来这茅山派毕竟还是门规森严虽说仗着本门名头鼎盛门人弟子稍稍骄横跋扈了些但是对着这些平民还是不敢造次的。
这时候村长老头也凑了上来对着三人絮絮叨叨地把栓子他们的事说了一遍又称我是他们村子的恩人云云。
那姓齐的听得连连点头笑着走上前来在我肩头拍了一拍道:“兄弟抱歉了刚才都是误会。”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没什么随即就不再理会告辞离开。那姓齐的也不再阻拦另外两名茅山派弟子也退开给我让道。刚才那姓齐的在我肩头一拍其实是用了茅山派一种叫做“附身影”的秘术可以在一定时间和范围内追踪目标。
他这小动作我自然是心知肚明也不去戳破径自离了人群。打眼间见水笙那个姑娘站在人群中正朝这边张望就径直走了过去凑到她身边说了句:“来帮我个忙村长说的。”
那姑娘皱了皱眉头去看村长。我不待她说话一把抓了她胳膊不由分说就拉着她往外走。
“你捏疼我了干什么啊?”姑娘有些着恼。
我见离得人群已经远了说道:“带我去后山转转。”随即身形一晃朝前疾掠几步拉着她朝着村外发足疾奔。
那姑娘大声尖叫奔不出几步就双脚离地整个身子挂在了我身上一边大声哭喊。我也不理会在山道间飞奔了有数里这才突地停了下来。那姑娘双脚着地愣了片刻登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见她脸上挂满泪痕哭得厉害手掌却不松开反扣在她手腕之上暗中分辨她的脉搏笑说:“哭什么又不掉一块肉。”
那姑娘哭了一阵用力一挣把手抽了出去喊道:“你这人干什么我找村长去!”
我仔细分辨她的神情见她双目通红泪眼婆娑一时也瞧不出是真哭还是假哭。随即笑道:“走罢带我到处转转。”
那姑娘一跺脚扭头就走。我抢上几步将她拦住道:“这事儿可关系你们全村老少性命。”
水笙抹了抹眼泪气恼地道:“胡说八道!”
我见她脸颊晕红鼓着腮帮子气乎乎的一脸娇态神情不似作伪心想难道是我想错了?
我刚刚带着她在山道间掠行了数里地这姑娘只是气恼却也并没有太过吃惊而且脉搏平稳绝对不是常人。
心中一转念就说:“你栓子哥他们死的蹊跷我是你们村长请来的法师咱们这会儿来后山就是要找出你栓子哥他们的死因。”
那姑娘红着眼睛瞧了我几眼道:“我对后山也不熟我给你找其他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