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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难驯:娘子,为夫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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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有眼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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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爷定定地瞪了云微澜半晌,最终拿她没办法,伸出纤纤食指使劲顶了下她的额头,娇嗔的语声里含着憋屈,“冤孽!也不知前世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要受你祸害。”

  祸害。

  云微澜听着这词不禁笑了起来。

  要说祸害,怎么也轮不上她,倒是有个人不止一次被她在心里骂过“祸害”二字,这句话用在那祸害身上倒比她合适。

  她也不说话,只是勾了勾下巴,示意他说。

  九爷嗔了她一眼,道:“上面哪,就只那陈小侯爷,天还没黑的时辰就来了,这会儿啊,怕是还和‘小绿儿’腻缠着呢。”

  “陈小侯爷?”云微澜食指轻轻敲着自己的下巴,琢磨着道,“可是那卫庆侯老侯爷的宝贝儿子?”

  “可不就是他。”九爷挥了挥扇子,“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你呀,也别来祸害我了,好好喝你的酒吧,可别给爷惹什么乱子。”

  他款摆了一下比女人还柔软的腰肢,转身就要下楼,走出几步又回头叮嘱,“有什么要添的,就拉两下墙边的绳子,铃铛响了,自会有人进来伺候。”

  “得勒,您忙去吧。”云微澜好心情地转身进了屋。

  在榻上坐了,一抬头,却见洪七一脸呆滞地望着自己,不由眉梢一挑,“咋了?”

  “兄弟,哥真佩服你。”洪七使劲搓了把脸,似乎想把竖起来的汗毛搓掉,“刚才那妖精那么瞅着你,那么戳你,你居然还能那样拿捏着他,哥只被他看了一眼,就……”

  “说明你色心太重,不够清心寡欲。”云微澜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看向一边的许承玉,“许大人,来,一起干一杯。”

  许承玉笑意微微,拿起酒杯与她的相碰,干了杯酒。

  “没想到,这陈小侯爷居然也好此中之道。”美酒下肚,云微澜也不急着倒酒,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笑道,“说起来,卫庆侯与贵府好像还是姻亲?”

  “有亲戚连带关系,确切地说,与我叔伯家是姻亲。”许承玉道,“老侯爷的正妻多年来无所出,为续香火,老侯爷又娶了我叔伯的女儿做了二房夫人,这小侯爷便是我那堂姐所生。”

  “要这么说,那陈小侯爷岂不是要叫你一声叔叔?啊不对,应该是舅舅。”

  “算是吧。”

  “好!”云微澜把酒杯往桌上一拍,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许大人,你看,这里既没什么美人,也没有美男相伴,总归有些不得趣。不如,咱们找点乐子玩玩?”

  许承玉见她眼里透出的灼灼亮光,不由笑了起来,“云大人想找什么乐子?”tqR1

  “那陈小侯爷不是你家外甥么,他现在正在楼上乐呵着,咱们不妨……”她指了指头顶,嘿嘿一笑,也不说话。

  许承玉是聪明人,早在刚才她问话时就已明白了她的意思,此时见她两眼贼亮兴致昂然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

  “恐怕,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云微澜已站了起来,“咱就找他乐一乐,又不会真将他怎样。再说了,这个不堪教化的不孝子,也该有点教训,就当替老侯爷管教了。”

  “兄弟,要找乐子叫上哥。”洪七吃喝刚停,一壶酒下了肚才稍稍解了肚子里的馋虫,一听这话也连忙跟着站起。

  云微澜瞥了眼他,“好啊,许大人不去,咱们去。”

  许承玉见他俩一前一后出门,摇头一笑,站起来跟了上去。

  此时时辰还早,来寻欢的客人也都以喝酒听曲调戏美人为主,还不到进房的时候,因此三人一上楼,便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陈小侯爷的所在。

  暧昧的声响从里面传出,夹杂着一些调笑,云微澜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晌,听着那陈小侯爷“心肝”“宝贝”地一通乱叫,几乎笑出声来。

  由此特意去看许承玉的脸色,却见他面上带着淡淡笑意,也不见恼怒之色,只是微微往后移开了几步,想是不想多听这些不堪入耳的声响。

  再看洪七,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耳听着里面到了关键时刻,云微澜心想时机正好,当下毫不犹豫抬脚一踹,房门“哐当”一声,敞了个大开。

  里面两人正在兴头,哪想到外面突然有人踹门而入,当下惊得连反应都忘了,愣在那里看着几人大摇大摆进来,许久,那“小绿儿”才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抓起被子裹在身上,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反倒把陈小侯爷光溜溜地晾在外头。

  “兄弟,哥还是头一回见公鸳鸯办事儿呢,这乐子可真找对了。”洪七乌亮亮的眼睛直往陈小侯爷身上瞅,新鲜得很,不过只瞅了一眼就嫌弃,“就是没啥看头。”

  “将就啦。”云微澜看着手忙脚乱拿东西往身上挡的陈小侯爷,咧出一口白牙,“夜夜当新人,铁杵磨成针,正常。”

  秋猎那两天没注意看其他人,也不知道陈小侯爷是哪位,如今这一看,面白形瘦,身子发虚,眼袋泛红,完全就是被酒色掏空了的样子。

  许承玉听到这话,唇角绷紧了几分,这比喻还真是……别出心裁。

  “没长眼睛的,敢破坏本小侯爷的好事,不想活了!”陈小侯爷狼狈地扯“小绿儿”身上的被子往身上遮,气急败坏。

  “哎哟哟,陈小侯爷这气势,可把我给吓坏了。”云微澜迈着八字步,一步三抖,那姿态,那语气,完全的不着调。

  她走到床前,弯了腰,盯着陈小侯爷的脸看了半晌,突然朝后面招了招手,“许大人,陈小侯爷问咱想不想活呢,要不你来告诉他?”

  陈小侯爷被她盯得有些发怵,苦于眼下不方便不能施展威风,正想放几句狠话壮胆,一听“许大人”这三个字,顿时一愣,朝她身后看了过去,待看清立在门口的许承玉,身子一软,往后倒了下去。

  许承玉缓缓迈过门槛。

  陈小侯爷此时也知不是有人故意捣乱了,见他一步步走了进来,爬起来就想下床,一想到身上没穿衣服又连忙缩了回去,再一想,这里都是男人,他也没什么好害臊的,抓了件衣服胡乱往身上一披就站了起来。

  云微澜眼神儿一飘,立即退到旁边瞅向了别处。

  “二哥……”陈小侯爷朝许承玉叫了一声,想想门还开着呢,又拢着衣服先跑去关了门,这才又跑回来,扒着许承玉的袖子笑嘻嘻地道,“二哥,你怎么也来这种地方了?”

  “你能来,我不能来?”许承玉淡淡地笑问。

  陈小侯爷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如此和颜悦色,一时摸不准他的意思,心里头那份紧张却松了几分,连忙道:“能,能,当然能。”

  许承玉看着他不说话。

  陈小侯爷一见他这样子,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再想到当着御史大夫从不讲情面的许伯年,更是怕意上来,忙不迭地堆起一脸的笑,“二哥,小弟也就是偶尔过来玩玩儿,你可别告诉叔公大人,要不然我家老爷子非揍死我不可。”

  “不告诉我父亲倒是可以,不过……”

  陈小侯爷一喜,“不过什么?”

  “这位是云大人,”许承玉指着云微澜,“这事儿你跟我说没用,要跟云大人说。”

  陈小侯爷没想到云微澜还是个带官身的,疑惑地看了她两眼,问:“为什么?”

  “这位云大人是御史台的监察御史。”

  一句话,包括了所有意思。

  陈小侯爷再怎么着也是个有官职的,监察御史可监百官,他自然也在监察之列。

  心里一咯噔,陈小侯爷心想坏了,刚刚还说人家没长眼睛呢,这会儿有眼无珠的倒成了他了。

  再一想,御史台那些官员个个都严肃正经得不行,什么时候有这样没个正形的了?

  他不禁多看了云微澜几眼,忽然觉得越看越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等等,姓云的……那不就是安平王身边的那个小倌?!

  心里又是一咯噔,冷汗就下来了。

  他长期混迹于市井,对于云微澜的事情早听得滚瓜烂熟,知道这是个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他如今被抓了个现行,还能有什么好?

  早知道秋猎那两天就找个机会搞搞关系了,只可惜那时候忙着跟那些丫头小厮们厮混,就随便瞅了一眼,想着又不能成为自己嘴里的肉,就没入眼里去。

  心里打着鼓,好在他心眼子也活,眼珠子往许承玉与云微澜身上一转,便嘻笑着上前,“原先不知云大人身份,多有冒犯,还请……”

  “陈小侯爷先把衣服穿好再说。”云微澜望着天花板,不看他。

  陈小侯爷只当她眼高于顶,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也无法,只得先把衣服给穿上了,再次上前套热乎,“云大人,您看您与许二哥一块儿来这儿,交情肯定不错,这回就争只眼闭只睁放过小弟成不?”

  云微澜看他一眼,不开口。

  “小弟我也是一时糊涂,路过这地儿脑子一热,被勾了魂,就没管住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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