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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难驯:娘子,为夫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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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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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她昨晚差点受辱,差点丢了性命,回来之后却不闻不问,没有一句关心,只揪着她的错处加以责打,而理由是因为她不知廉耻,败坏家门。

  这一刻,郁明珠忽然什么都不想解释了,只觉得累。

  “从今日起,你就好好给我在家待里,哪里都不许去。”郁相道,“等太子向皇上求来赐婚圣旨之后,你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出嫁。”

  “我不!”郁明珠猛地扬起头颅,盯着郁相一字一句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慕容显!”

  郁相眼里陡然射出厉光,“就算死,也必须嫁入太子府!”

  昨晚慕容显在书房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他说,只要郁相愿意助他成就大事,他可以不介意郁明珠的心不在他身上,甚至不介意她没了清白,并且可以承诺,等他得登高位,可以许郁明珠皇后之位,但若是郁相不愿,那么郁明珠的名声和郁相的声望恐怕……

  慕容显没有把话说完,但郁相却明白后面的意思。

  慕容显这是在威胁,他若不帮慕容显登上皇位,昨晚的事就会被传出去。

  原本两人的合作,因为这件事,现在变成了慕容显在主控,而他却成了被动,并且还不得不配合,虽说这与原计划没有出入,可心里怎能不怒?

  再一想到女儿的清白极有可能不在,如此不自珍自爱自重,更是怒不可遏。

  郁明珠眼里全是不可置信,这就是她的父亲?宁让她死,也要把她嫁给太子,攀附权贵?

  “姐,你回来了!”房门忽然打开,郁方臣冲进内室,刚刚还急匆匆的样子,在看到郁明珠脸上肿起的掌印突然噤了声。

  郁明珠缓缓转头看着他,一点点将他从头看到脚,然后开口,声音平静得些不真实,“你昨天去哪儿了?”

  “我……”郁方臣不敢看她的眼睛,诺诺地道,“我看到附近有人在变戏法,觉得新鲜,就忘了跟你打招呼……”

  郁明珠霍然扬起手,掌心里几个深深的指印往外渗着血。

  郁方臣一惊,“姐!”

  “珠儿!”郁夫人下意识就要去按她的手,可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掌心,浑身的力气都像是抽光了。

  郁明珠的手悬在半空,最终没有落在郁方臣脸上。

  她拨开自己的母亲和弟弟,越过她的父亲,一步步往外走,背影落寞,声音也只余下淡漠,“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管你了。”

  ------

  文府。tqR1

  等云微澜追过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她还是第一次见文璟身边的人互斗,瞧文二那一招招不要命的打法,这算不算自相残杀?

  文七坐在屋顶上做旁观者,初一和小白菜都在远远喊着让他们别打了,香儿……香儿在干什么?

  香儿拿着一根树枝,在旁边学着文二的样子,左一刀,右一剑地学着砍人,一脸愤愤不平,嘴里念念有词,“砍他……刺他……揍他……拿我做的衣服去做好人?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砍他……刺他……揍他……”

  云微澜:“……”

  这姑娘受刺激了。

  只可惜,论武功来说,文二相较文一还逊了点,最终,被寄予极高厚望的文二被文一按在地上,没能起来。

  云微澜很遗憾,眼梢瞥见文璟闲庭信步走来,撇撇嘴,“热闹都散场了你才来,啥都看不着。”

  “我若来,你们还能有热闹看?”文璟轻轻弹了下她饱满的额头,很是无奈。

  当着他的面,文一和文二还能打得起来?

  “那倒也是。”云微澜表示赞同,转身冲文一道,“哎,文一,人家春俏还等着文二去赔礼道歉,你放了他吧。”

  “不打了?”文一看着文二问。

  文二心里不痛快,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文一慢慢放开他,走到一边。

  文二吐出嘴里的土,灰头土脸站起来,不敢去看文璟,输得太丢人,脸上却又掩不住焦急之色,不时往外看。

  “站那做什么,还不快去。”文璟轻斥。

  文二如蒙大赦,回房草草清洗了一下,又换了身衣服,箭一般地跑去跟春俏解释去了。

  云微澜好笑,回头看到春梢恨恨地拗着树枝,挑眉,“你折腾它做什么?”

  “主子,我也等着有人跟我赔礼道歉呢。”香儿噘着嘴,眼角瞥向文一。

  “为什么?”云微澜明知故问。

  “因为……”香儿话到一半,红透了脸,使劲跺了跺脚,“你不已经都知道了嘛。”

  云微澜忍着笑道:“嗯,我是知道了,不过……想让人家跟你道歉,可不是我能作主的,你应该去跟王爷说。”

  香儿又气又急,嗔怪她一眼——跟王爷去说,她可开不了这个口,还不如杀了她。

  “香儿姐姐,昨晚我问你,你还说这衣服是给澜哥哥做的,没想到你骗我。”小白菜走过来,踮起脚尖去戳她的头,“给文一哥就给文一哥嘛,你要跟我说实话,我就替你去送了,文一哥就不会把衣服给文二哥,春俏姐姐也不会生气。”

  说起这个,香儿顿觉理亏,让人道歉的话也不说了,忐忑不安地偷偷觑云微澜,“主子,春俏不会真生文二的气吧?要不然,我去替他解释解释?”

  “你说呢?”云微澜反问。

  春俏莫名心虚,随即腰板一挺,理直气壮地一指文一,“都怪他!衣服是他给的,话也是他没说清楚,要说罪魁祸首,是他!”

  “行了。”云微澜按下她的手,“要说罪魁祸首,还不是你那件衣服惹的祸?”

  “主子,”香儿顿觉委屈,眼睛里迅速漫上水汽,眼看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人家救过我,受了伤,流了血,衣服都坏了,我难道给他做件衣服都做错了?”

  刚刚还小棒挥得痛快,恨不得砍人家两刀,这会儿说哭就要哭了,云微澜不得不感叹女人变脸真比翻书还快。

  朝文璟使了个眼色,又呶了呶地上那件无人问津的衣服,又瞥了眼文一,最终又对文璟眨了眨眼,示意他当回好人。

  文璟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笑而不语。

  只有他出面,文一才不会把衣服随意处置,可是,他为什么要坑自己的属下?他是文一,又不是文二。

  云微澜直接瞪眼——去不去?不去跟你没完。

  这模样……文璟抚额,继而失笑。

  除了答应,他似乎别无选择。

  初一知道主子落败了,立即跑过去,将那件衣服捡起来,顺便拍去上面的灰尘,才把它递给文璟。

  头一回给别人做这种牵线搭桥的事,还是给自己最不善言辞的属下,文璟沉吟了一下,道:“文一。”

  文一眉头紧拧,并没有上前,抱拳道:“主子有何吩咐。”

  如此为难自己的属下,文璟无法跟人计较文一的原地不动,只能自己走过去,将衣服交给他手里,“拿着吧,这是香儿的一番心意。”

  拿着吧,你要是不收下,你主子我以后还有得烦。

  文一:“……”

  为什么连他也逃不过被坑的命运。

  香儿破涕为笑。

  接下来的一整天,一行人去了城外的文家练武场,小白菜带了给杨新他们做的辣酱,几个孩子久别重逢,开心得跟过年一样。

  云微澜看望了阿奶,到底是年纪大了,生了这样一场大病之后,身体底子弱了很多,走路都颤颤巍巍的,但能在文家的帮助下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上天的造化。

  那些孩子的变化更是明显,高了,壮了,一个个的,云微澜差点认不出来。

  杨新领头给她演示了这半年来练习的功夫,虽然不见得有多厉害,但基础打得非常扎实。

  能在文家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云微澜不担心他们的未来。

  热热闹闹了一天,等到快下山的时候,杨新才鼓足勇气来到文璟面前,“王爷,您有我哥的消息吗?他在岭南还好吗?”

  “他在岭南很好。”文璟如实回答他,“还当了护军。”

  “护军是一种官吗?”其他孩子纷纷问道。

  “对,可以管一千人马。”

  “真的?太好了!”杨新两眼放光,“我哥真厉害,已经当官了。”

  小白菜和其他孩子也都高兴得不得了。

  “你说杨立已经当上了护军,手里有一千人马?”下山时,云微澜与文璟一辆马车,她才细问,“我听你说过,岭南邻近南疆,丛林沼泽遍地,到处都是毒瘴,稍有不慎便会死人,我起先还担心他能不能坚持得下去,倒没想到他不但坚持了,还大有长进,仅仅半年时间便能带一支人马了。”

  “杨立很有毅力,能吃苦,也敢拼命。”文璟道,“正因为岭南条件艰苦,危险又多,很多人宁可没有建树,也不愿丢弃性命。他则正好相反,别人不愿去的地方他抢着去,别人不愿做的事他抢着做,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成绩。”

  云微澜渐渐皱起眉头,斜睨着他,“你了解得这么清楚,这里面,该不会有你的功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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