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9章 敌方猫腻
杜金山是这样想,此时,萧睿那边也是做此打算。
新弟子房群居中处,好风水的地方。第六巷第五间房,是萧睿的住所。他新拉拢结盟的那两个帮手,正居于他隔壁左右房。
从天道堂回来后,这三人就聚集在萧睿房中,说一说这一阵子的事。
“郎世天那边是没什么疑问的,他一定是在装病。”其中一个肤色稍黑的弟子说道。这人名唤宋庆悯,与莫岑一样,都是来自于西部蛮荒之地的弟子。但他与莫岑又有很大的不同,他爹是西部三位总参将之一的宋海,手下掌管着西部四个州。若论起实力
和地位,他和萧睿不相上下。之所以同萧睿作为一队、并且还甘愿以萧睿为首,是因为他原本就不愿意作为出头鸟。但在不作为出头鸟的情况下,他又必须让自己在帝国学院中立足。有此打算,找萧
睿组队、将萧睿当枪使,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选择。
郎世天那边眼高于顶,如果没有自己的势力团队,而单方面想要投靠郎世天的话,只怕郎世天绝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呵呵”,萧睿冷笑道:“我就料定他没有那个胆子!虽说是他亲舅舅是军事大臣,但就咱们今日所见,他这亲舅舅对他也不怎么样。我仔细看了下在场的几位大人,他们之
中,没有一人着意在咱们队伍中寻找郎世天。更何况,他那亲舅舅,到底是哪一位呢?莫不是那十位大人里,坐在最边缘角落的一个?”
听得此言,宋庆悯笑了起来,道:“萧兄你这话不假!搞不好他舅舅真的只是最没用的那一个!这样看来,他郎世天也没什么可神气的嘛!”“就是”,萧睿很有深意地笑道:“要我说啊,若论起家世,这帝国学院里——至少咱们这一批新弟子里,谁也不如宋兄你啊!我们这都是隔着一层的亲戚,你与我们可不同
,你那可是自己最亲的亲爹啊!”宋庆悯忙笑道:“萧兄,可不要这样说。我们西部蛮荒之地,哪里敢谈什么背景关系?更何况,咱们兄弟们在一起,也不讲求这些。你、我和秦峰,咱们三兄弟讲的是一条
心。地位这些,可不要拿出来谈。咱们既做兄弟,不管谁在顺境逆境,总是要生死与共的。萧兄你年长一些,就是我们的亲大哥。
萧睿呵呵一笑,道:“也好。难得你二人愿意认我做兄长。正如庆悯你所言,咱们三人,务必一条心才行啊。”
“对对”,宋庆悯点头道:“此番之事,咱们兄弟三人之所以能进退得当,都是因为咱们一条心的缘故。”
萧睿受到了追捧,心内满足。宋庆悯笑得一脸和气谦恭,完全看不出心里有什么不满、更看不出藏着什么猫腻。
但实际上,宋庆悯的笑容里藏着的可都是算计。
他西部地区,虽然不如南、中三部地区发达,但他爹是西部日月星同悬的其中一位。可以说,整个西部,除了两位同级别参将之外,就没有能和他爹的实力相媲美的人。
那么自然而然,从世家子弟角度来说,在西部,除了周、林两家,他就是最顶尖的那一人。周、林两位参将都晚做了婚姻,以至于他们的儿女现如今才不过十几岁。这样的年纪,于实力上自然没能到可以来帝国学院拼斗的地步。周、林两家都放弃了来帝国学院
的机会,他,便可以说是整个西部地区世家子弟,在帝国学院的代表。毫无疑问,郎世天是南部弟子的代表;大陆中部地区八州七十二城,都以神武都为首,这一次帝国学院并不敢在神武都和中部八州招生羞辱,所以中部弟子便可不计;而
东部那边,现如今看来,在神武都中门路最大的,就是萧睿和薛虎——至少就他所能掌握到的情况来看,是这样。
虽说萧睿的关系只是骠骑营的副将,但凡人凡事,只要沾染上“帝国”、“神武都”几个字,可就比寻常人或事要紧上三倍不止。萧睿的舅舅可是直属于帝尊统辖的神武军骠骑营副将,这自然是甩出了州府权贵几条街;至于薛虎,门路则更大。薛虎的亲姑妈,是帝宫里受宠极一时的薛贤妃。如今虽
说恩宠不及从前,但到底是帝尊的枕边人,分量依旧在。只不过,胖虎已经同杜金山混在一路,而杜金山那人,可不是个好糊弄的。再加上他身边还有东方隽臣那一个狠角色,这个队伍,虽说从整体背景上,不如萧睿,但却绝
对不是他能玩儿得转的。
因而思量再三,他便决定同萧睿打成一片。先建立自己的小团队,随后再向郎世天靠拢。最终将郎世天的风头盖过,在这一大团队中占据主导地位,再面向整个学院。“最可恨的就是那个杜金山!”萧睿敲了下桌子,怒道:“这厮竟然做了个捡漏的黄雀!明明是咱们兄弟三人促成了此番闹事,他却趁着咱们的东风,往上走了一步!最终的
结果倒是让他捡了个大便宜。咱们兄弟三人,虽说没什么损失,但得到的,也不过和所有寝新弟子一样而已。”
提起杜金山宋庆悯也是一肚子气。
如果这次萧睿成功出头,他们这三人的小团体,在帝国学院新弟子中,地位也就不一样了。秦峰也是愤懑,道:“这杜金山,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他捡了咱们的大便宜,倒要弄得像咱们求他一般!他这明明是踩着咱们这群新弟子往上爬!那些个蠢货,竟然还
这般推崇他。”
“这个大亏,咱们可不能就这样认下了。咱们必须得想个法子,好好惩治杜金山一番。不然,他不是要以为咱们三人是好欺负的?以后更加变本加厉!”萧睿道。
其他两人都点点头,很赞同他的看法。“只不过,杜金山和东方隽臣这两人,难对付的程度,可不比郎世天弱。我担心,如他们处事这般谨慎,咱们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宋庆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