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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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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星光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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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耐心等待三天~  给不给?

  王三郎当然不想给!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况且这位祖宗, 不给了他能肯作诗?当年参加诗会, 他一个不高兴甩脸走人的时候还少了?

  王三郎心头滴血, 艰难微笑:“我明日便着人送去贵府。”那是当今世上仅剩一套的全本啊!

  谢清见王三郎神色, 淡声拒绝:“某岂能夺君所爱。”

  王三郎牙疼。送你你还不满意, 非得我求着你收下是吧?!

  ……行,先让你得意片刻。

  “我家中并无人好此书,谢兄对它有兴趣,是此书之幸。”王三郎艰难保持风度, “还望谢兄收下, 也不致使明珠蒙尘。”

  如此,谢清方语调平淡道:“二郎君言重。”万般委婉含蓄矜持地应了,神情一如来时冰冷。

  王三郎看着对面依然一副高岭之花不染俗尘模样的人, 好悬忍住了没把自己手里的酒樽砸到他那张曾被赞为“盛京第一景”的脸上。

  怎么能有人就这么不要脸呢?!

  王三郎深深地疑惑:从当年那个放纵不羁、清高傲气的世家郎君, 到今天这个冰冷肃厉、厚颜无耻的黑心黑肝,离京的十几年里,谢清他, 究竟都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不气, 不气。咱们诗文上面见真章。

  王三郎在不远处落座, 诗会一开始,就转头看谢清,开口欲劝谢清作诗。

  谢清焉能看不出他想法?只不动声色:“二郎君先请。”

  王三郎:“……”去你娘的二郎君!

  王三郎为了把谢清压下去, 是拼了老命, 作出来的诗文首首堪称精品, 知道他水平的人都能看出他是超常发挥无疑。几首诗作完, 众人传看一番,皆是赞不绝口。

  王三郎心内也是得意,却不好表现出来。拿了诗文去谢清那儿,满心嘚瑟还要故作谦虚:“请谢兄指点。”

  谢清并未接过,只就着王三郎拿着诗文的手寥寥几眼扫过,道:“大有长进。”语气并没有多居高临下,但就是那个平平常常点评的模样,衬得在一旁拿着诗文的王三郎,像个同先生援疑质理的学生。

  王三郎想骂娘。

  嗯这回谢清真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份诗文不知道在多少人手里传过了,而他……有点洁癖。

  王三郎作完诗,接下来就该轮到谢清了。不知当年的才名满天下的谢七郎,如今才气还剩几分?周围人的目光或遮遮掩掩或明目张胆地投向谢清,谢清半点不在意,微微偏头看向谢景行,来了之后就垂首坐定在谢清后侧,全当自己是个摆设的谢景行接收到信息,转头命身边仆从去准备笔墨。

  王三郎:“……”你小子装什么装啊?当年你一时兴起都能提溜根儿筷子在墙上写,怎么出去浪了十几年还讲究起来了?我家准备的笔墨怎么不好了你就还要自带?!

  谢清挽起袖子执笔,仿佛完全没感受到王三郎几乎化成实质的目光。

  王百川扯了扯他爹袖子,王三郎回头看来,他压低声音:“爹,你收敛点,我知道你特崇拜谢家叔父,但是咱们还是要稍微矜持些。”

  王三郎:“……滚!”这糟心孩子我能不能打死他!

  原主不知道近年来盛京的诗文风向,谢清就知道吗?当然也不知道。

  周围明里暗里关注着这边的,是盛京城里最顶尖的一拨人,这次诗会,是谢清回京以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而坐在他身边挑衅他的,是曾经一直被原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王三郎王勉。无论如何,今天都不容有失。

  所以,谢清没多考虑,便选择了一个相当稳妥的法子——

  他照着王三郎作完的那几首诗文的类型,也一首首作了出来。

  谢清不紧不慢搁了笔,等候在侧的谢景行待纸晾干便揭起纸,递给周围等候已久的某位谢清那一辈的才子。

  谢清的诗文是仿着王三郎的做的,他也没刻意瞒着,因而画风相似、题材相近、类型更是完全一样。但凡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谢清这是故意的。在诗各方面条件都差不多的时候,质量上的差距就尤为明显。诗文传过几个人,先前还在盛赞王三郎诗文如何如何的人们陆续停声,现场一度安静得有些诡异。

  王三郎的内心仿佛哔了狗了。

  最后还是王百川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妙极!”看向谢清的眼神别提多崇敬,“叔父之才,当得八斗!”非常自觉地就从“谢家叔父”到了“叔父”,谢景行在旁边听着,赶忙给王百川使眼色让王百川别那么自来熟,他叔父不吃那套,王百川还觉得谢琚那是赞赏他做得好,眼尾一挑回个“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得意小表情过去,谢景行看得眼睛发辣脑仁胀疼。

  王百川还小声跟他爹说:“爹啊,你看你让叔父指点,人家当场就给你写了几首出来,太实在,回头咱们得私下里请叔父喝次茶,好好谢谢人家。”

  王三郎:“……”熊玩意儿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尽会和我作对,今天一见着谢清就那么钦敬……你是他儿子吧?!那也不对啊!谢清那么聪明的人,能生出你这么蠢的儿子来?这么一想果然还是他亲儿子。

  #仿佛有哪里不对#

  #并没有哪里不对#

  打脸,真打脸。

  心塞,真心塞。

  不想说话,真不想说话。

  要问王三郎对此次诗会是什么想法,他只有以上三句话。眼见得死对头踩着自己名声再度扬名,在自己举办的诗会上杀鸡儆猴成功立威——自己还就是那只鸡,王三郎只想回到几天之前,掐死那个兴致勃勃筹办诗会的自己。

  让你作死!让你闲得没事举办诗会!

  再想想等会儿回家之后面对的,会是听了谢清今日事迹,愈发兴奋地拽着他询问现场情况的媳妇儿——哦不对,这次跟来的儿子已经成了谢清迷弟,估摸着是那娘俩就一起嘀嘀咕咕去了——王三郎简直生无可恋。

  #世界上最心塞的事:我媳妇和儿子是我死对头的迷弟迷妹#

  回谢家时,谢清仍然是坐牛车,谢景行却没有再跟着一同进去:他叔父威势委实太重,跟叔父坐一起,实在太挑战他心理承受能力!

  王百川二话没说牵了匹马给谢景行,两个人一起骑着马护在谢清牛车周围就走了。王三郎出来的时候,就见家中仆从弯着腰一脸恭敬:“小郎将郎君的马牵走了,着小人驾牛车在此等候。”

  “……”这种儿子,果然还是打死算了。

  谢清端坐在牛车内,神色冷淡将衣物袖口一圈一圈翻卷起来,待得将深衣也卷起之后,果见手臂已被磨得通红,冷玉似的肌肤透着沁红的血色。他眸光平静扫过一眼,确定回家之前肌肤不会被磨破出血,便将袖口放下,闭目养神。

  原主是个风流人物,而这个时代的风流人物,有一样必做的就是……服食寒食散。

  寒食散是什么呢?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会让人上瘾,吃了之后会浑身发烫的……毒那啥品。

  这玩意吃久了之后吧,皮肤就会变得真·吹弹可破,这也是大多“名士”都衣衫不整身着旧衣的原因了。衣服太新、或者穿得太合身,会把皮肤磨破。

  原主对寒食散有瘾,且非常重。在外多年,在谢家各个铺子什么的地方拿银子的时候,也不忘带走大批寒食散。谢清来的时候,这具身体早已败坏得差不多,容貌倒没多衰败,就是和王三郎差不多而已,只是谢清受不了这体内污秽之物太多,便用先前某世在修仙界学到的功法,把身上的毒素排了排,洗净伐髓,顺带也就达到了这个“这小子怎么一点都没变老?!”的作用。不过这个世界灵气实在少得可怜,能做到的也就是把体内污秽清理下,把毒瘾给去掉了,身子的亏空和已经造成的伤害,都是无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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