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尘不染
她的美是那么的惊心动魄,虽然不如滕曼那般个性张扬,也没有滕曼那种摄人心魂的腰身,但她却有着干净透明的气质,如果说滕曼是一张五颜六色拼凑的彩纸,那么她便是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
我第一次见她,是念念不忘,而这次见她,却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因为她那种娴静犹如世外桃源般的美好,让你看过之后,就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洗涤过一样……
她走到我面前,很吃惊地问我怎么不穿雨衣?我大咧咧地回道,这点小风小雨的能算什么,她缩着脖子,冷飕飕地说今天太冷了,那一刻我真想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不过这显然不合适,就算是献殷勤,也要有个度,超过了这个度,人家便会以为你别有所图了。
雨还在下,风还在刮,我骑车载着她却再也不觉得寒冷了,因为心是暖的,她的伞总是有意靠向我这边,我怕她淋着,便说:“你别顾我,顾好自己就行了,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娇气。”
她说:“没关系,这伞很大,够我们两人用的。”
你看看人家多好,声音多温柔,心地多善良,风雨中不顾自己,还想着我,这一点,她滕曼就永远赶不上,有几次我带滕曼的时候,说自己太冷,让她抱一下,彼此取暖,她都不愿意,亏我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连小小的牺牲一下都不肯。
就像上次一样,我和刘情一路聊着,一路笑着,原本那些讨厌的风雨,忽然就变得可爱了许多,我不由从心里感念上苍,感念上苍让我在滕曼那里心灰意冷的时候,还能遇上另外一个美好的女孩,又让我从中得到慰藉。
后来刘情忽然夸赞我声音好听,我觉得不可思议,于是笑道:“其实我的声音自己听了都觉得难听,没想到你会说好听,你是第一个夸我声音好听的人。”
看吧!人家都知道夸赞我,而滕曼呢?似乎从来没有夸过我什么,这样一比较,我的心一下子更倾向于刘情了,为这样的女孩别说顶风冒雨,就是刀山火海,那又何惧?
我一直送刘情到了四中学校的大门口,她便在这里读高三,她下车后,让我在这里等她一会,我没问为什么,只是点头答应,过了一会,她回来了,说要去一趟一中,因为有个一中同学要她帮忙带了一点东西,她要赶着送过去。
于是我送她到了一中,然后再送她回四中,临分别时,她说了诸多客气话,说今天太麻烦我了,这刮风又下雨的,真是不好意思,我说:“这有什么麻烦的,你能给我机会让我帮助你,我已经很高兴了,没关系的。”
她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雨伞递给我,让我回去的路上用,我说不用不用,但后来一想,我又改变了主意,从她手中接过了雨伞。
分开后,我意犹未尽地想着刘情,这时滕曼打来电话,说她手机马上停机了,让我给她充话费,当时我很想挂掉她的电话,心说我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你想吃什么,我就要给你买,你手机没费了,我就要给你冲,你想回家了,我就要来接,你无聊了,我就得陪着……这些都是凭什么?就凭我喜欢你吗?因为我喜欢你,我就该像狗一样没有尊严,没有人格,无条件地听从你的使唤吗?
我很想对她说不!但我却终究没说出口,挂掉电话后,我去了移动公司给她冲了五十元话费,然后气冲冲地回家,忽又想起刘情,我的坏心情便一扫而空。
之前送她回学校的路上,她说我很像她的一个大哥,我不想像她的大哥,于是我说,我怎么会像你大哥呢?她纠正道:“我说的大哥是我姐姐的对象,我说像不是说你们长的像,而是那种感觉很像,你人很好,很温暖。”
短短的两次相见,我已经对刘情产生了莫大的好感,相信她对我也不会讨厌,我期待着第三次,第四次……的相见,我太需要一股新鲜的血液,将滕曼在我血管里留下的种种给冲刷干净了。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我又接到了滕曼的电话,她张口就问我手头紧吗?我说还行,她说她一个朋友遇上一点事,需要一些钱,我问她什么事?她不愿意说,她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当我再问的时候,她便烦了,回了一句,“你来不来,随便你!”然后她就挂了电话,我很气恼,要是她问我借钱,我二话不说,可她却是替她朋友借钱,我多问两句,她还烦了,真是岂有此理。
我想给她发个信息,借口推辞,但想了许久,始终觉得不妥,于是狠下心还是去了,此时外头的雨已经停了,风也小了很多,但依旧很冷。
用了很短的时间,我就赶到了滕曼的住处,在院子里见到两个陌生的小伙子,滕曼介绍说这两个小伙子都是她的朋友,然后她便很简短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两个小伙子刚才去替别人打架了,后来打完了架,却联系不上雇主了,他两人身上又没带钱,到现在饭也没吃,也没钱回家,所以就来找滕曼借,滕曼没有,所以滕曼就给我打了电话,看在滕曼的面子上,我不可能不借。
于是我问他们需要多少?两人商量了一会,说够吃饭,够打车回家的就行,我拿给了他们,他们说了声谢,然后又给滕曼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事情解决,我也准备离去,可是滕曼白露两个妮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我的电动车上,我对她们说我该回家了,她们很默契地冲我摆摆手,“你走吧!”
“废话,我车子还在你们两人屁股下面呢?你们不下来,我怎么走啊?”
“那你走路回家吧!”
既然她们有心不让我走,那我只好留了下来,陪她们说话解闷,白露这妮子总是太顽皮,故意将嗑过的瓜子皮吐到我身上,我气不过就开她玩笑,我说她不男不女,肯定是从泰国空运过来的人妖,还没有进化完成,所以便成了她现在这个样子。
滕曼听后,笑的没人样,白露气得暴跳如雷,追过来打我,我就围着电动车跑圈,她就在后面追,却又追不上,咬牙切齿,指着我骂道:“你个熊孩子,再不停下,我脱鞋扔你了。”
我回头笑道:“你脱啊!你最好把裤子也脱了,那样跑起来,反而更快了,哈哈……”
“你个淫种,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就这样疯闹了一会,滕曼劝我们不要再闹了,我才停下脚步,白露瞅准机会,冲上来抓住我打了几下,方才解气,然后滕曼把我叫到她身边,很严肃很认真地问我,“你说别人喜欢我,是不是我的错啊?”
她莫名的提问,让我很疑惑,不等我回答,她又感慨道:“刚才那两个借钱的小伙子,其中有一个长的很帅的,他一直在追求我,就在前几天,他挨揍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原来如此,我刚才也发现那个帅小伙看滕曼的眼神就有点不对,没想到他也喜欢滕曼,看来喜欢滕曼的人还真是不少,竞争激烈啊!
滕曼又道:“因为他喜欢我,所以他才会被另一个喜欢我的人给盯上,那人找了一个机会,半路截住了他,然后痛打了他一顿,这事因我而起,我觉得是我错了。”
她什么意思?她告诉我这些,到底是想传达什么?她是要让我知难而退,还是提醒我情敌太多,以后要小心防备?
见她情绪低落,我无暇多想,安慰道:“别人喜欢你,那是别人的事,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没有错,因为你无法阻止别人喜欢你啊!”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认为是滕曼错了,她的错就表现在她对身边所有男性朋友都一样好,常常好的有点暧昧,有点扑朔迷离,所以便给人一种错觉,一种爱的错觉。
滕曼忽又问我刚才是不是提到殷勤了?我生气道:“我提他干嘛?他这个人,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提他呢?”
滕曼不敢置信,笑道:“你就这么恨他吗?我就怕你会这样,我不想看到你和他之间因为我而产生任何矛盾或者不愉快,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是因为担心我,还是担心殷勤,但总觉得她弦外之音,是怕殷勤受伤害,我心里不爽,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讨厌她有事没事就提起殷勤,而且每次提起的时候,脸上似乎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也许他们那一夜真的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她怎会对殷勤一直念念不忘?
况且以殷勤那种老练深沉的手段,从来没有几个女孩能逃得过他的魔掌,她滕曼又不是三头六臂,也不是神通广大,怎么可能在强敌兵临城下之时,还能守得住自己的城池而不被侵犯呢?
事到如今,旧事不想再重提,但那始终是我心里的一块阴影,滕曼似乎猜出了我在想什么,然后她说:“其实殷勤那人挺老实的,至少他不会对我动手动脚,不像你,这么好色,老是碰我,前天夜里,你也偷摸着碰我了吧!”
说完,她又气又恨地瞪着我,我被她瞪得头皮发麻,脸几乎红到了耳根,没想到那夜我顺着她的小腿一直摸到大腿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你看这事弄的,多丢人,幸好当时我悬崖勒马,及时收手,要不然她肯定一脚把我蹬下床了。
我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不好意思地笑,滕曼也不再追究此事,我想她若要追究的话,那天就该追究了,何必等到现在,想来她是给我留点面子吧!
眼看时间快十点了,我怕回去太晚,会更加寒冷,所以我说要走了,滕曼,白露却因为无聊,不想让我回去,可是我不回去也不行啊!又不能留宿在这里。
拖到十点半的时候,实在拖不下去了,我说真的要走了,她们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有些不忍,于是说道:“不如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我家好了。”
滕曼想了一下,犹豫道:“好是好,就怕你爸妈知道了不好,这深更半夜的,会不会打扰到他们?”
我说:“没事,不会惊动他们的,明天天不亮,我再送你们回来,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她们听后,欣然应允,然后回房间准备去了,等她们出来时,都各自换了一套衣服,又不是去参加相亲大会,至于这般隆重吗?
最隆重的要说滕曼,一直不穿高跟鞋的她,居然换了一双高跟靴子,在灯光下格外亮眼,问我漂亮吗?我说当然漂亮了,不仅漂亮,而且很诱人,诱人犯罪,她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让我不要瞎想。
她的屁股因为跳舞的缘故,原本就具有庞大的律动感,现在配上高跟靴子,更是如虎添翼,走起路来,那屁股扭的,简直让人喷鼻血了。
回去的路上冷的厉害,我把那件用来防寒的外套让给了滕曼,她披在身上,紧紧地趴在我后背上,我只能感觉到后背一阵一阵温暖,可是前面却冻的发抖。
终于到家了,滕曼说脚冻麻了,让我扶她一会,她只知道自己冷,却从未问过我冷不冷?人家刘情打个伞,还能想着顾我一下,她却一点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