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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自从我捡到了杀生丸这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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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第一百四十三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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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他毫无保留地将上位者的恩赐交给了这个不算富裕的村庄, 但对于古代的东瀛人而言, 他不在乎的物质无异于一笔天大的财富。

  村人淳朴, 他们承了他的情,认了他的恩。并发动老老少少收拾好工具,挖出了压箱底的材料, 风风火火地给叶久泽修了茅屋。

  米粮与人果腹,耕牛带来丰收, 外加得了一辆拉货的牛车, 着实把村中的老人高兴坏了。

  叶久泽不知道耕牛在这个时代的意义, 却从人们交流的只言片语中获悉了绝不能吃牛的道理。既然一头牛失去了被吃的价值,他留着有什么用呢?

  于是, 他送得欢快, 村人收得感动, 双方皆大欢喜。

  “穗之村”再无芥蒂地接纳了他,连同他带回的那批妇人一起,真正地开始融入这方大家庭。且在巫女穗有意无意地推动下,叶久泽的身价水涨船高,已是内定的下一任巫女继承者了。

  自此,他说出的话, 做出的事,也将有足够的分量被人认可。

  住所被翻修个遍,屋里的一切用度都照着巫女穗的规格来, 哪怕某些器具粗陋非常, 可却大大方便了叶久泽的生活。

  比如, 他终于有了一只解决生理问题的小桶。

  他抱着桶,几乎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但他就此满足了吗?

  并不!

  之后,叶久泽靠自己身为糙汉的动手能力,给整个村落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有了桶,他就想要个独立的卫生间。于是,他一剑轰开了屋子后的空地,自食其力地折腾出了一间茅房。

  他并不知道抽水马桶该咋整,但他愣是拿剑砍出了马桶的模子,牢牢地固定在茅房的角落里。亲自疏通地下的淤泥,镂空了树芯,舀着木头作排污管,通向远处的“化粪池”。

  同时,他还特意准备了一个水箱。不同于现代化马桶的简便操作,他这山寨版的货得靠自己手动冲水。

  为了保障自己一天的生活品质,叶久泽早起徒步三公里,只想将水箱灌满,以解三急。

  殊不知他大刀阔斧的举动,以及“成品”带来的使用效果,多多少少影响了村人。

  当村落中小型茅房悄然冒头的时候,叶久泽找了几个有经验的匠人,商议着“大灶”和“浴室”的事儿。

  既然决定在村落长居,他自然会依靠有限的条件,提供给自己、也给所有人最舒适的生活。

  “大灶”的建设很容易,左右不过是个做热食的厨房,匠人们分出了人手,飞快地打造起来。只是,在“浴室”的规划上,他们陷入瓶颈、寸步难行。

  原因无他,按“穗之村”的地理位置,距离此地最近的温泉也有几公里的路程。

  单纯为了洗个澡跋山涉水,穿过有着无数危险的密林,村人表示宁可半年不洗浴,也不能拿命开玩笑。

  “浴室”计划半途夭折,可把叶久泽郁闷坏了。

  最要命的是,村人还不提倡热水浴,只因烧一锅热水要消耗不少柴火,如果可以用冷水清理,那就将就着吧。

  然而叶久泽并不想将就,他死过一次,该看淡的都看淡了。

  人活着不学会享受,死了遗憾更多。

  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只要功夫深,啥都能成真。

  叶久泽决定趁着夜深人静出去转转,没准能扒拉出一条安全的道路,通向可利用的温泉。

  他做了一海碗杂碎汤喂饱了民主,抬手揉了揉对方的狗头,说道:“民主,乖乖看家,爸爸要找地方洗个澡。”

  宇智波斑吃饱喝足,从喉咙里发出餮足的咕噜声,一派顺从的模样。

  叶久泽从箱子里刨出了一件半旧的浴衣,背起了剑,悄无声息地打开门,“蹭蹭”两下甩着轻功上天了。

  待她的气息尽数消失,宇智波斑才慢吞吞地起身,挤出了木门,开始每晚一次的巡夜。

  他将“穗之村”当作了自己的地盘,自然不允许宵小觊觎这片村落。早在村庄落脚的第一晚,他就发现这地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平静。

  脆弱的普通人,总能招来野兽的垂涎。

  藏獒潜入黑夜,凭借着惊人的战斗天赋,咬死了一条企图入侵的斑斓巨蛇。他低下头轻轻嗅了嗅蛇尸的血液,随后毫不介意地混合着泥沙,将蛇肉拆吃入腹。

  一股诡异的热流从胃部升起,蒸腾到四肢百骸,带给他大汗淋漓般的畅快。仿佛查克拉充盈着躯体,让他再次回到了最巅峰的状态。

  宇智波斑一身的毛发炸起,泛起金属般的光泽。隐约间,永恒万花筒的纹路在眸中乍现,森然一片。

  ……

  密林之内,有一处偌大的天然浴场。它坐落在活火山的山脚下,水流四通八达,泛出温泉独有的硫磺味。

  明月高悬,银辉洒满人间。一抹孤高清冷的白影走向温泉的上游,而他身后的随从安分地驻留在原地,牵着坐骑稍作歇息。

  穿着鹅黄和服的小女孩蹲下身子,戳了戳河童的胳膊:“邪见爷爷,我们不跟上去吗?”

  “不跟。”邪见揉着肩膀,说道,“记住,杀生丸大人并不喜欢水,如果哪天特意往温泉的方向走,只能说大人想要沐浴了。”

  最近的日子里,杀生丸大人依旧喜怒不定,就在他们找到温泉前,还斩杀了一群不识好歹的山鬼,看来心情颇差啊……

  而且,他们身上积累的气味……

  邪见上下打量了玲一番,顺带卷起袖子闻了闻自己的味道,断言道:“我们也该沐浴了,杀生丸大人嗅觉灵敏,可不能因为体味不干净而触怒他啊。”

  “啊?”玲歪了歪头。

  “走,去下游。”邪见牵着坐骑,小声说道,“在杀生丸大人沐浴的时候,千万不能靠近。”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人类幼崽真是聒噪,真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带着你?”邪见无奈至极,“杀生丸大人……”

  他该怎么说呢?

  那位大人占有欲很强,一旦被认定是他的地盘,谁敢靠近就是死啊!

  更何况,大人的作风既冷漠又保守,明明早已是成年大妖了,可连洗浴都不用人服侍。也不知道这种性子,究竟招不招女人喜欢?

  这一天,邪见也为杀生丸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

  温泉升起袅袅水雾,如一层薄纱,掩盖了月下的风华。杀生丸斜斜倚靠着温热的岩石,任由泉水淌过结实的身躯,浸透银白的长发。

  断臂的豁口狰狞可怕,他单手掬起水淋在身上,抹去腥臭的血味,一点点擦干净沾染的污渍。

  淡红的血水沿着他的胸口滑落,勾勒出腹肌的轮廓,淹没在流畅的人鱼线之下。腰腹、手肘处的妖纹泛出艳丽的华光,他金色的眸色暗沉,不知在思量什么。

  夜风清冽,卷着不算浓重的硫磺味,尚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

  杀生丸仰头靠在绒尾上,望向天际的明月。

  他半阖着眼,气质渐渐从锋利变得柔和。难得的宁静,足够让他放下所有的冰冷。

  月色很美,温润柔和。杀生丸回忆不起上一次赏望月是什么时候,嗯……似乎是父亲决然离开的那天吧?

  他闭了闭眼,休憩了一会儿,缓缓睁开。

  却发现——

  月亮上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黑点。

  那个黑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越来越近,越来越快。那是……一只人类幼崽?

  杀生丸瞳孔微缩,腿脚刚使力想从水中跃起,却陡然想到自己没穿衣服。

  就这一刹那的犹豫,从天而降的幼崽直线式地撞进了温泉里,伴随着一阵咕噜噜的气泡,她在他的脚边沉没。

  叶久泽水鬼一样冒出来:“卧槽温泉好难喝!”

  杀生丸:……

  他可是买条狗都能与之同归于尽的幸运E,怎么跟撒泡尿还能冲出上古秘境入口的人生赢家比?

  大概是脑子有坑了,才会抛弃温暖的小窝不要,转而到荒山野岭求劳什子的机缘。

  机缘又不是眼瞎,哪能瞧上他……

  叶久泽折了根长树枝,拍打在浓密的草丛间驱赶蛇虫。他一边自我埋怨,一边跋山涉水,以期找个干燥的窝点宿上一晚,明儿再从长计议。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叶久泽忽地扭头看向身后,却发现林间除却沙哑的风声与影影幢幢的树影,再无多余的事物。

  可他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缀在后头,那种让人脊背发寒的视线时有时无,烧得他心慌。

  静默了几秒,他假装无事发生地转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膝盖微曲狂猛发力!

  顷刻间,他以极致的速度蹿入高空,留下一道天蓝色的气劲,烙下一个让人望尘莫及的背影。

  “吱——”

  有尖锐的啸声在身后响起,剧烈的摩擦声刺破空气的阻力,粗壮的黑影化作妖魔,由下往上地扭曲升腾,企图捕获不安分的猎物。

  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叶久泽只匆匆瞥了一眼,就没命似的逃窜,兴不起半分抗争的念头。

  那是什么?树吗?

  后头未知的生物太过庞大,枝干展开时遮天蔽日,结成一张密实的网。他之于它,犹如苍蝇对上电蚊拍,即使一击不死,也得失之二三。

  在他还未熟练掌握这个身体的所有技能之前,冒然迎敌并非明智之举。

  幸好他先下腿为强,要是晚走一步,怕是连皮带骨都被拆了吃了。

  叶久泽慌不择路地跑了很远,直到那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觉消失不见,方才撑着腿喘气,像一条脱水濒死的鱼。

  八成是废了,一年的运动量都在今晚了==

  “嗷——”

  遥远的方向传来野兽的嚎叫。

  叶久泽:……

  他到底是落在了什么鬼地方?!

  ……

  夜还很长,明月高悬。

  叶久泽耗了半小时寻到了一处枯败的灌木丛,正准备拾掇一些生火取暖,哪知扒开枯枝烂叶,竟发现上头沾满了黏糊糊的液体。

  没有灯光的夜,他看不清液体的颜色,可它浓重的腥味充斥鼻尖,再搭配黏稠的质感,让他不禁怀疑有谁在这儿打了一炮。

  这品味也是没谁了,打炮好歹找张床不是,灌木丛算什么?不嫌硌得慌吗?

  槽多无口,叶久泽扯了几根草娴熟地揩去手指上的不明液体,麻利地劈砍着灌木,收拾出一个不小的空间。

  但渐渐的,他停下了动作。

  灌木深处,依旧布满了黏腻腥咸的液体。许多交叉的枝干被摧折,杂乱无章地坠在一处,就连矮小的草叶都印出塌陷的痕迹。

  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只听得在死寂的角落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咕噜声。

  理智告诉他:傻逼快点撤吧!死在荒郊野岭没人给你收尸!

  情感告诉他:看一眼,就看一眼!瞅瞅那是啥!

  犹豫了半晌后,叶久泽还是迈开了腿,朝着灌木深处走去。讲道理,如果真有凶兽,早在他砍柴的时候就扑过来了,何必蛰伏这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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