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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八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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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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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与阮丞相有同样待遇的, 还有贺蘅,他是在早朝前一刻钟到的。

  一出现,除了已经有明确党派的,其余人也都上去与他寒暄几句, 比另外两位同样是来上早朝的皇子更受欢迎,刚到就被众官员围住,画面有说有笑, 甚是和谐,其中不泛文官武官。

  论文,他的学识不比在场哪位文官差,论武,年少时曾跟随军队打仗, 并立下大功,豪爽不羁的性格深得武官们的喜爱,武将们都觉得贺蘅不像个满嘴知乎者也的文人,也不像高高在上, 傲慢自大的王爷, 都很乐意与他往来。

  这一幕正好落在庆隆皇帝眼中,满意的点了点头,“朕这个二皇子, 颇有朕年轻时的风范啊。”

  “说明皇上教的好,没有您, 也就没有风度翩翩的衡王爷了。”太监总管张生见庆隆帝心情很好, 便适时的拍了一记马屁。

  说到不结党营私, 这位衡王爷倒是和阮丞相一样,他不独来独往,但与其他官员往来却总是进退有度,不会触及到庆隆帝的底限,最重要的是,衡王爷从小孝顺,不论刮风下雨,也不论距离远近,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忘记陛下。

  就拿衡王爷几年前外出打仗,他仍然不忘在边关搜罗一些有趣或好吃的特产寄回来给陛下,每每这个时候,陛下总是会龙心大悦。

  庆隆帝心情大好,大步迈出去。

  他一出现,众官员瞬间安静下来,地上落针可闻。

  待庆隆帝进入大殿,众官员才整齐有序的紧随其后。

  待众官员站定,张总管便站出来宣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一名御史突然站出来。

  “启禀陛下,臣要弹劾孙奇,孙奇身为朝廷命官,却徇私舞弊,滥用职权,教子不严,且纵子行凶,为其子隐瞒,掩盖真相,恐吓无辜百姓,望陛下彻查此事。”

  站在后面的孙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被御史点了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陛下,臣冤枉啊,此乃子虚乌有之事。”

  说完他又求助般偷偷看向大皇子。

  “回陛下,孙大人为官清廉,或许他教子不严,可绝不会纵子行凶。”一名官员在大皇子的示意下站出来替孙奇说话,且没有把话说死。

  令大皇子一派惊讶的是,那名御史却是有备而来的,不是空口无凭,紧接着便拿出一干证据。

  “臣冤枉啊,这些实属捏造。”孙奇脸色苍白的辩解。

  “陛下,臣认为证据已经很明显,坊间一直有传言,臣亦有所耳闻。”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人站了出来。

  百官吃惊的看着阮丞相,从不站派的他,平时早朝亦很少做出这种当出头鸟的事情,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不少人暗自以为,莫不是要变天了,谁不知道孙奇是大皇子的人,阮丞相公然站出来针对孙奇,未尝不是与大皇子作对,这是不是说明,他心里已经便将大皇子排除在效忠的人选之外。

  “启奏陛下,臣还要弹劾孙奇为官不仁,枉法营私。”弹劾孙奇的御史又开口了。

  大皇子的党羽大吃一惊,竟然还有后手,后者若坐实了,可就不是简单的渎职罪。

  孙奇也明显这一点,今日有人铁了心要整他,他唯一能倚靠的只有大皇子了,一个声音却打碎了他的希望。

  “臣附议。”

  百官哗然,震惊的看向说出这句话的衡王。

  衡王站出来,拱手朝庆隆帝行礼,“关于孙大人与其子之事,臣亦有所耳闻。”

  孙奇面如死灰,连衡王都开口了,他知道自己完了,证据确凿,又有衡王阮丞相出面,这两位都是陛下最信任的人,大皇子绝对不会为了他与两人对上。

  “既然如此,此事交由衡王彻查,结果如何,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四品官员,庆隆帝挥挥手便做出决定。

  孙奇立时瘫软在地,被侍卫拖了出去。

  早朝结束后,阮宣两步追上前面的贺蘅,“衡王留步。”

  “阮丞相有何事?”贺蘅回头。

  “方才大殿上之事,多谢衡王。”阮宣诚心地道谢。

  贺蘅淡淡一笑,“阮丞相言重了,每个人都有责任清除害虫,尤其是为官不仁之人,况且我只是将知道的如实说出来罢了,份内之事,无须多谢。”

  “若人人都像衡王这般高风亮节,怀瑾握瑜,朝堂的浊气便会减少很多,阮某告辞。”阮宣拱了下手。

  “丞相谬赞,请。”贺蘅侧开身子,彬彬有礼,俨然不像位王爷。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大皇子脸色沉下去。

  “衡王不会是已经将阮丞相拉拢过去了吧,否则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着实说不过去。”一名官员小心翼翼地说道。

  “阮宣不傻,这两年他一直没有表现出丝毫支持哪位皇子的想法,这个时候不太可能做出这般明显的事,况且贺蘅和阮宣之前几乎没有往来。”大皇子贺铭沉着脸说道。

  “王爷说的是,若他们私下有往来,便不会如此贸然暴露。”

  贺铭眯了眯眼,“贺蘅的举动我倒是理解,他惯喜这些事,但是阮宣也这样,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那要不要派人查一查?”官员问道。

  “查。”贺铭毫不犹豫,若是巧合也就罢了,如果贺蘅真的与阮宣有密切的关系,他便不得不做准备了。

  事情并不是秘密,贺铭的人很快就查清孙志的事,也知道了阮宣针对孙奇的原因,衡量再三,决定撒手不管了,处理这件事的人是贺蘅,他也没办法,还让人切断与孙奇所有联系,孙奇那边也没有派人去警告他,只要他还在乎他的家人,就不敢说不该说的话。

  贺蘅的效率很高,不出两天就把孙奇翻个底朝天,不仅坐实纵子杀人,还有贪赃枉法等罪名,直接把他头顶的乌纱帽撸掉了。

  至于孙奇的儿子孙志,经过查实,确实存在草菅人命的行为,一并给查办了。

  “姐,姐!”赵天一路大喊着跑进阮黎的院子。

  阮黎正在梳妆打扮,听到他的声音,不得不走出来,“吵什么吵,成天毛毛躁躁的,要是被舅舅看到,一准念死你。”

  “姐,我这不是有急事么。”赵天叫得口干舌燥,喝了下春花给他倒的茶才顺气,呼出一口气说,“之前你不是让我调查孙志家的事吗,我已经查到了。”

  “怎么样?”阮黎给他倒了一杯。

  赵天一口干了,才说,“孙家确实有一个亲戚,是孙志的表妹李欣儿,李家世代经商,孙家看中李家的银子,就想跟李家结亲,可是孙志花心又好色,把人接到孙家后,还没给名份就开始拈花惹草,偏偏这个李欣儿性子又倔,还泼辣,没忍住就跟孙志打了起来,听说当时她肚子里已经怀了孙志的孩子,结果一尸两命,孙家为了隐瞒真相,就骗李家说人是从楼阁上摔下来的。”

  “这次居然打听得这么详细,行啊,天儿。”阮黎高兴的拍了他后背一下,这种重要的事,她还以为孙家肯定会捂死不让任何人知道。

  赵天刚喝下去的水差点被打出来,“没,这事外面都传开了,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

  阮黎:“……怎么回事?”

  “孙家被查办了,一家人被叛流放边关,明儿一早就准备押送出城了,”赵天得意洋洋道,“听说彻查孙志父子的人是衡王,咱们之前那盆空谷幽兰没白送。”

  “那我们可得好好感谢人家。”阮黎对贺蘅的印象越来越好,暗道这位衡王可真给力,她还愁没机会搞孙志,人家就先帮她把人撸了。

  “可是姐,这次只是巧合,你要是贸贸然去找衡王,或是联系他,会不会被人误会我们想跟衡王攀关系啊。”赵天说。

  阮黎沉吟片刻,“你说的有道理,那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谢谢人家。”

  赵天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姐,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姑母和阮老太太她们在大厅,好像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气氛有点严肃。”

  “她们又要做什么,等我一下。”阮黎返回房间继续被赵天打断的梳妆打扮,不过这次很快就出来了,带着赵天直接赶往大厅。

  赵正志说完就命人将所有箱子抬进来。

  一箱一箱珠宝首饰,珍稀的古玩玉器,还有当季流行,颜色丰富多样的布匹,以及御寒的各种披风,裘皮大衣等等,要说有多贵重,就有多贵重。

  众人原以为四五箱已经算多了,没想到十个红箱子已经把阮府的大厅摆满了,外面的队伍还看不到头,后面搬进来的五个大箱子不得不摆到台阶下面。

  红色布盖一掀开,张氏和阮如曼已经掩饰不住眼里妒恨的光芒。

  后者几乎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昂贵的东西,跟这比起来,姑祖母送她的那点首饰布匹根本不值得一提。

  阮如曼看着箱子里装满漂亮奢侈的首饰珠宝,再看看姑祖母送给她的,被衬托得就像路边的小石子,暗淡得没有半点光芒,心中已经没有半点欣喜,甚至觉得很丢脸。

  脸色不好看的还有阮老太太,就在刚刚她还说忘记阮黎,没准备送给她的份,赵家人就上门来打脸。

  十五箱价值连城的东西,不仅衬托出她的小气,也让她备感没面子。

  “赵叔,帮我谢谢外祖父,过段时间我一定去赵家看望他。”阮黎看着这一箱箱宝贝,喜欢得不得了。

  外祖父真是太给力,她还在想怎么狠狠打阮老太太和阮如曼母女的脸,他马上就递个阶梯过来,爱死他老人家了。

  “我会转告的,家主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赵管家说完又转向阮夫人,“小姐,那么我先告辞了,家主还在等我回去复命。”

  “有劳赵管家跑一趟了。”阮夫人起身,亲自送甩出大厅。

  阮黎上前打开其中一只箱子,只见又是一匣子的珠宝首饰,款式种类繁多,令人应接不暇。

  她拿起一支翡翠簪子,这支簪子与阮如曼当掉的那支款式有几分相似,但是细看还是有很大的差别,上面的翡翠成色也不一样,这是赵山河花了一千两买的。

  “如曼,我记得你也有一支翡翠玉簪子,还是姑祖母送给你的,这是姑祖母第一次来阮府住,怎么不见你用?”阮黎转头,对上阮如曼来不及收回去的嫉妒目光,微微一笑。

  阮如曼顿时一惊,在其他人望过来的时候迅速的收敛起表情,垂下眼眸,柔声说道:“如曼比不得姐姐,平时在家里素惯了。”

  “是吗,可我怎么记得,以前有贵客来府上拜访,你头上天天插着那支簪子,还是说你觉得姑祖母比不上那些贵客重要?”阮黎岂会让她就这样蒙混过关。

  “别胡说八道,如曼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张氏立刻反驳。

  阮黎耸耸肩,“谁知道呢,毕竟姑祖母好歹也是有皓命在身的夫人。”

  张氏见阮老太太果然皱起眉头,急忙解释:“如曼只是听说姑祖母来了,一时高兴忘记了,明天肯定会用那支翡翠玉簪子的。”

  阮如曼来不及阻止,张氏就先替她做出决定,见姑祖母看了过来,只得硬着头皮道:“娘说的是。”

  阮老太太很快乏了,阮夫人让人将她带到收拾好的客房。

  阮如曼跟着张氏回到偏院,心里想着翡翠簪子的事,没注意到张氏已经停下来,撞得她哎哟一声。

  “如曼,你是怎么回事,从刚刚就一直心不在焉。”

  阮如曼犹豫一阵,只得把翡翠玉簪子被自己当掉一事告诉张氏,张氏却不是好糊涂的,再三追问,这才知道前阵子官府就阮黎被害一事追查的凶手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你让为娘怎么跟你说好,做出这种事竟然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张氏气得直指着她,又不满道,“做就做了,为什么不把阮黎弄死?”

  “我怎么知道她命那么大。”这个结果也让阮如曼气得吐血,花了一千两,不仅人没事,赵家又给她送了这么多东西,幸亏自己聪明,从不暴露自己,“娘,先不说这个,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回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关键是你自己都不记得簪子在哪里当掉了。”张氏没好气。

  簪子不是在京城当的,阮如曼怕官府顺藤摸瓜,查到她身上,特意去其他地方当掉簪子,费了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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