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阴狠
余鹏飞不知怎么眼皮总是跳动个不停,现在他明白了,王刚之所以会看上他,吹捧他,扶持他,却原来只是将他当成了一个替罪的羔羊,瞬间他只觉得一股冷意袭来,心中暗笑两声,政治,果然是最无情的东西。{[ 〈((〔〔({< 可是他又应该怎么做呢?坏只怪他当初被利益冲昏了头脑,选择了一条不规路。
王刚见他毫无表示,慢慢的俯下身,双眼豁然转冷,道:“明人眼前不说暗话,如今江浙大学再添一尸,已经将我们推向了绝路,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倒下你不会有好日子过,你倒下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孰轻孰重你应该看的明白,分的清楚。如今江浙大学人心惶惶,想要尽快抚平这个创口,a计划已然不行,那就只能实行B计划,如果学校就此太平,你我相安无事,我也保你这一生享受荣华富贵,可若是学校再生意外,你应该明白怎么做吧?抓错罪犯,最多也就开除党籍,驱逐警察队伍,轻判几年,由我在外面帮你运作,很快就能出来。你放心,家人方面我们会妥善的安排。”
余鹏飞桌下的手已经被他紧紧的捏成拳头,到这时如果他还相信王刚的话那就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他的心中明白,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为了他们组织的利益,恐怕只有永久的保守秘密,他们的心才会安宁,而只有死人才不会张嘴,所以他余鹏飞只要承担了这个后果,那结局显而易见。
“鹏飞,我一直很看好你的,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你想,一个学校已经出了两起命案,罪犯其实自己也很恐慌,所以他继续作案的几率不足百分之十,用百分之十的几率换取后半生的荣华我认为是值得的,你觉得呢?”王刚见他还在挣扎,继续好言好语的劝道。
“好,我做”,余鹏飞妥协了,不是输给了王刚,而是输给了政治。
从办公室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突然从口袋中掏出手里,将音量关到最小,贴在耳边静静的听着。
过了半响,嘴中出一丝冷笑:“如果事情败露,你也别想独活。”
抱着你死我亡的心态,余鹏飞驱车向着江浙大学驶去。
到了那边,尸体已经被打捞了上来,公安也设好了防护拦,许多边缘处的学生都在指指点点,有害怕,有迷惘,也有年轻人的无知无畏。
余鹏飞刚想靠近,可是一股恶臭感随之袭来,警察和法医最怕的就是遇上巨人观,那种腐烂的尸体,只让人升起想死的心。
接过边上警员递来的一个口罩,他才视死如归的走了过去,现有几个年轻的法医甚至比他还不如,正在一旁无力的呕吐。
不过也有一个年长的法医却是对这巨人观毫无察觉,依然在用心的观察着。
余鹏飞尽量的不去看,不去想,蹲了下来,望着天空,轻声的问道:“严科,有没有现?”
老严很不喜欢站在他身旁的这个警察,不过还是尽职的放下手中的镊子,指着乳白色的蛆虫说道:“一个人死亡之后,几个小时就会有昆虫在上面寄生,蛆虫的第一展阶段一般是八到十四个小时,然后这些蛆就要开始蜕皮,蜕皮的过程需要持续两到三天,随之就会变成奶白色,接下来的展阶段,这些奶白色的蛆,会疯狂啃食尸体,你看这些蛆虫的颜色,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到三天。”
余鹏飞对于他的敬业深感佩服,不过还是问道了关键:“他的死因是?”
老严望着被尖鸟啄开的大洞暗自摇了摇头,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尸体翻了个身,过了片刻,苦笑道:“他的盆骨有撕裂,我想你们应该可以并案侦查了,不过我要尽快回去解剖尸体,有情况,电话联系。”
3o2宿舍四人在许多同学的传播下,亦站在一个角落冷眼旁观。
“老四”?邢十三将眼神转向了吴江平,他们一早起床看了日升就一直在网上鼓捣,想要找寻线索。
吴江平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几乎查过了所有的学校摄像头,都没有特别的现。”
“看来这个罪犯应该对学院非常了解,适时的避过摄像头的追踪”,邢十三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如果利用排除法,在当时学校内出没的人群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根本难以计算。
过了片刻,皱了皱眉,道:“先去上课吧,回来我们再继续想办法。”
随着三人的离开,邢十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夏伊露在电话中的一段对话。
捕风捉影之间,他似乎抓到了一层明悟,迅的拿出手机,待接通后说道:“喂,吴教授,您好,我是您大一的学生邢十三”。
电话那边愣了一愣,便问:“有什么事吗?”
邢十三对于这个固执的老教授还是记忆犹新,当下放低了姿态:“吴教授,一别数月,一来有些想念,二来,想询问一下老师是不是了解甲醛苯?”
这次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才痛心疾的道:“邢十三我知道你,平时也没少受我的批评,但是那些都只是小错误还可以有更改的机会,可是甲醇苯说白了就是强制安眠药,而且在初期还带有迷幻的效果,是被国家列为a等的禁药,你若是有要么销毁,要么交给警方,绝对不要私自使用,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千万不能触碰。”
“恩,”邢十三一本正经的答复道:“老师放心,我只是偶然听到好奇才询问的,那您忙,有时间我们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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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犹如流水,一眨眼就到了中午,余鹏飞留下几个警员继续调查,自己却是跑到了情妇的床上寻求安慰,反正也是在死亡边缘徘徊,何不好好的善待自己,另外他也不想太快结案,能拖一天,就少了一天的心里负担。
“铃铃铃……”手机在这时却是不时时宜的响起,余鹏飞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当即掐断,可是很快又传来了铃声,他的眼皮砰砰直跳,也使得他不敢贸然的再掐掉电话。
“别接,我快了。”床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哀求声。
“哦……”余鹏飞突然之间达到了临界点,不理会床上的女人,跑到了卫生间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似乎知道他在干什么事情,冷哼一声道:“余鹏飞,你是不是嫌活的太久,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女人,难道你是**虫长大的?”
“王局,冤枉啊”,余鹏飞紧张的辩解道:“我案子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会想着女人。”
“少和我扯那些没用的,你真以为刑警队现在是你一家独大”?王刚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杀意,不过电话中还是心平气和的道:“法医科传来了资料,死者名叫童,医学院的助教,死亡时间应该是九月七日也就是星期六的晚上11点到九月八日的零点左右,死因和9o9案情一样,只是王的后脑没有致命的伤口,应该是被池水淹死,你好好查一查,记住尽快结案,要不然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余鹏飞气的咬牙切齿,他没想到这个卑鄙的王刚竟然还派人监视他,在那一瞬间他真的想拿出手机,和他们来个鱼死网破,可是现在的生活令他迷醉。有钱、有权、有女人,他终究还是放不下。
翩下情妇,带着不甘、不忿、无奈中驱车再次回到学院,毒刺的阳光高璇在空,仿佛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究竟是高高在上悬挂着的太阳,令他悸动,亦是黑暗中那只无形的手,让他觉得害怕。
暮然回,他才现,做一个好人很难,做一个坏人同样也不容易,看似风光无限,内心中残留的空白与煎熬,常人绝无法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