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章 智慧
带着忐忑的心情,他们的船终于来到了衢城海关所设的关卡。{{<([ [
边道旁,停了几艘待检的船只,左右两个巡视台,中间闸道封路,在内是一艘巡视艇,配着小艇环顾四周,即使想冲岗都没可能。
准备的万无一失。
巡视艇内突然传来喇叭的声音:“所有船只,靠边检查”。
“我艹,脑子秀逗了吧!渔船还检查”。蛋哥儿骂骂咧咧的,很快就有一艘小艇接近,上来四名稽查。
……
缉私、反贪大楼。
画面一闪,张立涛等人脸上即刻一喜,没想到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却出现在了灯火阑珊处。
他们将眼儿瞪得明亮,希望鱼饵一号,鱼饵二号能给出一些线索。
“哥几个,除了些生活用品,渔网等,没啥东西啊!听说他们在海里捕上了很多稀奇品种,一下就了,我们合计着去碰碰运气”。原先对着蛋哥儿凶巴巴的人,此时像换了个人,一看就是乡野中的小民。
“就是啊!你看船儿都是新的,第一次出海,准备试试运气”。蛋哥儿紧接着说了一句。
他不知道这一句暗语别人能不能听懂,不过却是不遭人疑所能表达的极限了。
缉私~处,众人绞尽脑汁,暗想着谜底在哪?
小龚皱了皱眉,问:“处长,他们要放行了,拦不拦”?
“怎么拦?船内船外都检查过了,以什么名义”?张立涛头痛欲裂,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难道就不能直白一点。
这没有头绪的一句话让人怎么理解啊!
“放行”!海关稽查查证无果,不得不选择放行
张立涛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以我看,他们不可能将货放在渔船上,太显眼了,或许二蛋要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重新整理一下”。
船是新的,第一次出海,试试运气,三个关键词究竟是哪一个?
……
而在另一个地方,渔船出港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这可是一个利好消息,显少有人知道,那一艘渔船上的货或许比起货船来还要珍贵许多。
曾胖子不知,码头上很多人不知。
当时老家伙就有所察觉,没有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看来决策是如何的正确。
走私,最贵重的莫过于古玩、字画,只要出了公海,所有的事情都将尘埃落定。
只不过,现在还有一艘货船还在航行,等待它的命运会是如何?
只有天知、地知……
※※※※
海关稽查处,一艘艘货船停下,又启动。
尽管缉私组差遣了三队,加上特警一队的协助,可依然忙乎的够呛。
一艘船它的货物是巨大的,不仅要一箱箱查探它的物品,又要仔细排查每一个角落。
一干干警在大中午毒刺的阳光下,各个汗如雨下,有人抱怨,但没有亵职,毕竟是上面交代的任务,而且干缉私本来就这样,是在大海里捞针。
错过了一点,很可能就是一次重大失误。
缉私、反贪反黑大楼。
张立涛坐在座,看着海关处传来的实时画面,默然不语。
他到现在还没明白二蛋的那一句是无心还是有意的话。
如果是无心,他为何又掺和那一句;可如果有意,他想表达的又是何意?
突然,眼神抬起间,望着画面中的那艘货船,他笑了。
“处长,您想到了”?旁边的小龚一愣,又一喜。
张立涛朝着画面中的那艘货船一指,道:“就是那艘,新的货船,还记得鱼饵传来的消息吗?船是新的,第一次出海,试试运气,就是它……给邵云龙他们打电话,挖船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我现在就打”!
……
得到命令之后,缉私一组的组长邵云龙即刻带着一队八个人上得老三他们所在的货船。
船上目前还有几个水手,老三见来了如此之多的稽查脸色瞬间一变,不过迅保持冷静。
现在蛋哥儿、狗哥儿不在,没人帮的了他,人只有在绝望深处,才会爆出无法想象的求生**。
“各位大哥,我们走了好几年的船,一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邵云龙抬头,凌厉的看了一眼,问:“你是船上的负责人”?
老三一愣,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他一点权利儿也没有,根本指挥不动船上的船员,不过门面上,他就是担当。
有些事情,由不得他。
“你们继续搜查……”邵云龙对着其他下属吩咐了一声,对着老三招了招手,两人走向了货船的船舷处,顶着阳光。
他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平静的水面入神。
老三心儿突突的狂跳,他不知道稽查处是否知道了一些消息,不然不该有那么大的阵势,而且还是悄悄的将人带出来询问。
例行检查,不是只检查货物就行的吗?
猛然间,他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好希望蛋哥儿能在,如果他在,以他的智慧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面前的警察越不开口,老三儿就越紧张,不知是害怕或是阳光毒刺,他的脸上不断淌着汗水,后背的衣衫也早已被侵湿。
“名字”。过了半响,邵云龙突然严肃一问。
“别人都叫我老三”。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老三要被他玩坏了,如果是正常的例行询问,他也不会如此难受,可就是这样吊着,让他无比艰辛。
“老三,你犯事了”!豁然间,邵云龙一声大喝。
老三一惊,往后退了数步,一个趔趄差点跌落在地。
过了片刻,站直身体,眼神飘忽,他不清楚这像警又像匪的家伙,到底是不是在诈他。
“老三,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确凿的犯罪证据,还不从实招来”?邵云龙双眼逼视,眼神中闪着凶光。
老三一怔,重重的呼了口浊气,生死攸关之际,竟爆出了无与伦比的求生念头,他抬起头与邵云龙对视着,一本正经的问道:“不知我犯了什么事?我自己好像都不知道,还请警官明示”。
邵云龙皱了皱眉,暗叹错失了一次大好良机,刚才是自己逼的急了,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更何况是人。
不过,从老三的反应来看,他的身上绝对有事,问题是能不能审下来。
现在箭在弦上,他准备放手一搏。
“老三,有人举报你参与多次走私,而且这艘货船上应该藏有不少的违禁品吧”?邵云龙说的笃定,好像确有其事。
老三这次真被吓到了,紧张的用手抹了抹汗,可似乎越擦越多,脑子却没有停下,将前前后后思考了一遍,突然不紧张了,反而带着笑意道:“警官,虽然您是警察,但胡乱诽谤,我依然可以告你……如果我参与多次走私,我想我的名字早该上了红色通缉令”。
关于这次诈问,其它的都可以称为完美,差点让他乱了阵脚,问题出就出在邵云龙询问老三的名字,如果是一个走私老人,他第一句来的应该是他问的第二句,事情或许就成了。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邵云龙清楚,再询问也是徒劳,挥了挥手让他离开,准备去船舱看看,里面是否有巨大现。
“有没有现”?
“没有”!
“没有”!
……
邵云龙皱眉了,究竟是上头的信息有误,还是他们的排查失误,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再检查一遍”!他不死心,出于刚刚对老三突审的异样,让他觉得此中必有猫腻。
问题出在哪?只能靠证据说话。
缉私大楼。
张立涛等人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可明知道情况有样,可苦于没有证据。
“处长,怎么办”?小龚皱着眉问道。
张立涛重重呼了口气,作下了一个命令:“让邵云龙命人将货全都搬去边道,仔细排查,另外将人带入旁边岗哨,进行分隔突审”。
他是准备破釜沉舟,绝地一击了。
省厅给了任务期限一月遥遥在望,缉私~处却没有任何功绩,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即使错了,这个锅他接,大不了调离岗位,反正就那样。
如果毫无作为,他自个儿也泄气了,确实该换个环境,厅里面也不会放任一个毫无用处的处长摆在缉私这样重要的岗位上。
……
“警官,哪有你们这样的,我们有很多货都是不能暴晒的啊……我要去法院控诉你们”!老三火大了,别的船只都不带这样的,偏偏就欺负他们啊!
“闭嘴,看清老子的警号,别到时候告错了人”。邵云龙根本不鸟他的瞎咋呼,在缉私干的久了,早就成为了一个痞警。
名声对他而言,有等于无。
他根本不需要。
这边干的热火朝天,那边海关稽查处的领导也出动了,来的是位副处。
毕竟是在他们的地盘,不出来露个面一来不太像话,二来吗,有功绩总归是要捞一点。
一路走来,在几人的陪伴下,挥舞着大手,不时的来句:“同志们辛苦了”。
下面人拼的是苦力,上面人拼的是功力。
门面做好了,什么都有了。
待到了邵云龙这边儿,领导皱眉了,不高兴了,现在倡导警民一家,你这不是破坏团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