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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强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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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五章 失落之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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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癫和尚到来之后,淡淡扫视二人一眼,调侃道:“呦,一个四肢达,头脑简单;一个满脸阴沉,四肢简单,还真是绝配。不过依和尚之见,你两互换个脑袋或许更加适合”。

  虚忘一愣,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两下。对于师叔的“妙语连珠”他只能在一旁哭笑不得。

  王明远、胡军两人大怒,准备着起攻击,将这个油嘴的和尚一举拿下。

  “回来”!

  二人还未出手,耳畔处就听到一个声音阻止着他两。王明远、胡军心中疑惑,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愣愣地看着言语的冉护法。

  冉护法本就心生烦躁,此时看到愣的二人,他一怒道:“我让你们回来没听到吗?”

  王明远、胡军皆是怔了一怔,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然而他的这一声带着怒意的大吼响彻天际。两人不敢迟疑,迅的一个飞掠,回到了团中。

  二人回到中年人的身边还自带着一头雾水。胡军心思不深,始终无法将他的疑惑憋住,遂问道:“冉护法,为何让我们回来,就那个年轻的和尚,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一片”。

  冉护法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阴沉道:“我看是他一巴掌能拍死你这样的一片”。

  人生,高高低低,起起伏伏,飘忽不定。

  虚忘与紫竹本是对于大十字军两位执事的挑战心中忧虑,不过疯癫和尚的突然出现,瞬间扭转了局势,使得天平的砝码向着他们这边倾斜。

  然而冉护法的心间此时却是烦躁不已。原本以为大局在握,可是却突然来了一个捣蛋的和尚,让着他的梦想又一次顷刻间倒塌。

  他如何不恼,他如何不怒,用手一指凌云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王明远、胡军皆是摇了摇头,大惑不解的看着他。

  冉护法一怒,愤愤道:“他是疯癫和尚凌云,龙隐寺凌字辈高僧,你们认为自己可以胜他几何?”

  这两人都是一怔,凌字辈那可是让他们仰望的存在。

  王明远阴骘的脸更显阴沉,他定定的望着凌云许久,才一叹道:“冉护法,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冉天放一愣,心烦意乱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不过,作为这次团内争夺重宝的领,他绝对不能义气用事,稳了稳心神,沉吟片刻后,他低语道:“倘若我们再战,以目前的实力,虽是人数占了优势,可是两大隐门个个道法高深,最终只会两败俱伤,反而会便宜了地面上的众人。所以以现在来说,我们只能等了,等到宝物出土之时,我们再行抢夺,毕竟在人数上,我们占着绝对主动”。

  大十字军之人皆是点了点头。一来,他的话确实有理,二来,既然是领的决定,他们也不存在反对的权利。

  再说另外一边,疯癫和尚吓走了两大护法,也不见他脸上有丝毫的得意。相反,此刻的他,脸上写满了郁闷。嘴中同时不停嘀咕道:“真是没劲,没想到这大十字军如此庞大的佣兵团也是一帮怂包软蛋,连动手的胆子都没有。唉,好久没和人练练了,真是浑身难受”。

  突然,他的脑子一转,计上心来。顿时间,在他的嘴角也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虚忘脚踩莲盘,几个瞬息就来到他的身边准备拜会,不过看到他此时的样子,愣了愣后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双手合十,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后,无奈道:“师叔,现在正是处于平静期,你可不要打大十字军的主意。虽然您的道法高深,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呸”!!

  凌云被说中了心事,转瞬间老脸通红,不过这种丢脸的事情他可不会承认。轻呸一声之后,故作镇定道:“虚忘,你是不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调侃你师叔,你仔细想想,我是这样不分轻重的人吗”?

  虚忘努了努嘴,他心中很想说是。只是他的性格不像凌云那样大张大合,相反的,还带着一丝女性的细腻。在苦笑一阵后,他缓缓说道:“师叔深明大义,当然不会做出那种没脑子的事情。对了,您不是一直在外行云野鹤吗,怎么会突然在此出现”?

  凌云一愣,没想到曾经的榆木疙瘩,如今也学会了调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这失落平原环境优美,我原本是准备在这睡个大觉,然后烤些野味填填肚子。谁知道一来就碰到你这榆木疙瘩,真是晦气。”

  虚忘只能露出无言的苦笑,碰上这样的师叔,依着辈分,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还好的是,经过多年的相处,他早就习惯了他这种疯疯癫癫的行事与说话。

  正在他们聊着家常之时,紫竹携着门下两个师侄施施然的过来,对着疯癫和尚行了一礼,道:“红音门紫竹拜见凌云师叔”。

  凌云摆了摆手,老气横秋的说道:“我说小姑娘,你为何喊我师叔?莫非……”

  他说完之后,转过头,满脸怪异的在虚忘的全身留视,只把他看得浑身毛。

  虚忘连连摇头,急切道:“师叔,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和紫竹可是清清白白”。

  凌云狡黠的一笑,淡淡道:“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难道你是我肚中的蛔虫?我只是想说,莫非她是红音门红字辈之下的紫字辈,这也有错吗?不过,以你如此紧张的神情看来,恐怕是你自己心中有鬼,才会这样心思不正,疑神疑鬼”。

  沉吟了片刻,他哈哈一笑,调侃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虚忘师侄,我看紫竹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待人接物也温文尔雅。不如你就从了她,趁早还俗得了”。

  虚忘神情一肃,一本正经道:“师叔,虽然我了解你,知道你说话随心所欲,可是紫竹师妹可不知道。还有,她毕竟是个姑娘,女孩子的声誉就如同性命一样重要,所以,师叔万万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凌云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一边小声嘀咕道:“切,就你们这样眉目传情,还说没点关系,这话说出去谁信?”

  虚忘和紫竹听罢,两张老脸如同出生的婴儿般,红中带紫。

  有一种伤叫刻骨铭心,有一种情叫朦胧心间。这种情从心底滋生,沿着身心慢慢芽,慢慢成长,逐渐壮大。它说不明,又道不尽。

  就这样,原本虚忘与紫竹之间纯洁的师兄妹关系,好像掺杂进了一些东西。甚至,连他两都还不知道,有一种涟漪在他们的心中荡漾。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破空之声,道:“天下佣兵团李贤良来此,众位师兄弟莫要惊慌”!

  伴随着说话之声,他踏着虚空,急而来。只在隐约间,他就站在了大十字军与隐门的中间位置,同他一起前往的还有三十余张或年轻,或成熟的脸庞。

  到来之后,他淡淡地扫视全场,看到虚空与地面站着的大量人群,皱了皱眉。不过,片刻间眉宇的稍许愁容便被他埋在心底。他露出一丝微笑,拱手道:“李贤良见过各位”。

  冉天放一喜,深深的望着这个年约五旬的中老年人,缓缓道:“李兄可记得天放”?

  李贤良一愣,转过头瞥了一眼说话之人,脸上瞬间多了一抹色彩道:“没想到冉兄也来了,可是为了这天地异象而来”?

  冉天放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希冀道:“李兄肯定也是为了这重宝来的吧!只是这重宝出土前,必然会存着天地异象,因此也引得无数英豪至此,这样恐怕你我的胜算就低上了几筹,我看不如……”

  李贤良心中疑惑,遂问道:“冉兄,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如什么?”

  冉天放哈哈一笑,道:“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让这些人长眠于此,这样,我们的胜算岂非大了许多”。

  李贤良一怔,不经思考便态度坚决道:“不可,冉兄我们只是佣兵,为了生存而战!切不可像土匪、无赖那般,做出杀人越货的事情”。

  冉天放沉吟片刻,道:“那不如先将他们驱离此处,如此便不会违背李兄做人的宗旨了”。

  李贤良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毕竟从大老远而来,若是空手而归,总会让人心生不爽。

  冉天放见此,心中露出一丝不屑。对于这种假装正经之人,他先设下陷阱,恐吓说要诛杀失落平原所以人,先一步怔住他,说实话,这些隐门中人让他冉天放杀,他也不敢。只不过李贤良不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一切变得水到渠成,落在了他的下一步圈套中。

  树欲静而风不止,有时候,我们明明不找麻烦,可是麻烦往往会自动上门,就算也想逃避,你想退让,它也不会就此停手。它会一直伴随你,纠缠你。

  所以,面对麻烦的时候,千万不要害怕,不要慌张。你最应该做的是让自己冷静,然后想办法了解它,克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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