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一章 温蒂的好奇
在温蒂-卡特曼的眼里，贾鸿渐这个中国年轻人，显然是个合格的老板。她对老板合格与否的标准，就是老板到底会不会插手管经营的事情。至少在美国，所有权和经营权是可以分离的，而且分离的状况也是经常常见的——哪怕是家族企业，经过了几代之后，也不是所有后代都善于经营，那么这个时候让后代拥有股权，每年只拿分红什么的，然后把经营权交给专业的人，这显然是对大家都好的局面。
在美国，一些具体的谈判以及具体经营的事情，董事会都是不管得，都是管理层来管。除非是涉及到股权了，或者是可能影响到了股东的利益了，否则股东们一般也懒得管具体的事情，只要管理层能够保证他们分到钱就ok！所以，这个温蒂-卡特曼刚开始还有点担心贾鸿渐这个董事长会没事儿找事儿的干涉经营，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董事长还是比较老实的，虽然是个不流行所有权经营权分离国家的人，但是这老板并没有插手谈判，而是让她全权代表，这让她觉得很舒服。
本来在前三天里面，温蒂-卡特曼一直觉得自己的谈判进展很顺利，她通过了艰苦卓绝的斗争，用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让大家朝着双赢的路上走，一度她还觉得可能未来两三天内就能达成一致，最后签订合同——直到她的膝盖中了一箭，不。是直到她不经意间发现那个董事长贾鸿渐居然在跟对方的董事长在欢乐的聊天！
这到底是个怎么情况？自己在这边跟对方的主将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那边老板怎么跟别人老板谈天论地？这种情况下老板不是应该站在自己这边跟自己同仇敌忾么，为什么这俩老板显得好像他们根本不在乎合同，而是纯粹的在打发时间而已？这个发现可真是让温蒂都快没心思进行谈判了，眼前这个状况可以说是她毕业后这么多年来从来没遇到过的！
她毕业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也就是全美排名第四的ucla！从这个名校毕业之后，她就进入了ac尼尔森工作。经过了四五年的努力之后，已经变成了美国洛杉矶分公司的管理层之一，后来更是被外派到了中国这边来。成为了海外分公司的总经理。按照流程，他基本上应该是在这边工作几年之后，就能被调回美国。然后成为美国那边分公司的总经理，再过几年就升迁到总公司成为总公司的中层干部……
在她四五年的工作经验里面，从来没碰到过这种自己这边老板跟别人那边老板聊得风生水起的场面，或者说在美国那边，真正的董事会老板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哪怕出现，也是亲自接待重量级的客人，可是谈判的时候也是各自在各自的立场，不会这么放着谈判不管而聊得风生水起啊！
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当时这个温蒂就觉得事情有蹊跷！绝对有蹊跷！所以，这个温蒂问了她觉得最可以信任的人——她的翻译。丁三石同学。“丁，你说我们的老板为什么跟他们的老板在谈判时候聊得很开心？他们在聊什么？”
听到了这个问题之后，丁三石当时愣愣的看着这美国大傻妞儿，虽然他表情上没啥反应，不过实际上他内心早就啼笑皆非了——天啊。这事儿能问他丁三石么？他丁三石是贾鸿渐贾总的死忠跟班和手下啊！他的未来都在贾总手上呢，他会跟这个什么温蒂透漏贾总的在干什么？所以当时这个胖胖的、笑起来很可爱的丁三石，直接就一脸正经义正言辞的说道：“啊……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而且我的注意力都在帮你翻译上，所以没听到。”
“恩……”温蒂点了点头，显然这个回答她觉得很符合逻辑。“那么麻烦你明天稍微分一点jing力出来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可以么？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是我很好奇。这是一个女士对一个男士的恳求，你能满足一个女士的好奇心么？”其实这个温蒂长得还算不错，至少按照中国人审美观来说，还算是漂亮的，并不是鼻梁很高眼窝深陷的那种人，只算是比中国人的鼻梁高一些，眼睛稍微深那么一些而已。不过她显然没搞懂的是，在中国，中国男人不是那么有绅士风度的，至少在这个时代的中国里面，女人虽然是弱者，但是也是能顶半边天的角sè，而且新中国的女人一直很猛的自强自立，所以弄得男人们也没太多展现绅士风度的机会。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丁三石这样看到了美女卖萌扮可怜，但是他完全没有冲动当绅士的情况。于是，丁三石心里平静如水，表面上却是很肯定得回答道——“没问题！”
第二天，温蒂-卡特曼发现贾鸿渐还是在跟倪润丰聊得很欢快，两个人那表情简直就像是两个老友许久不见，然后一起喝酒狂聊年轻时候的趣事一样。等到这天的谈判结束之后，温蒂从丁三石那边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他们两个人在聊足球，英式足球。去年我们中国开展了足球职业联赛，现在足球就是中国男人们最感兴趣的话题之一，正好蜀川和上沪都有自己的球队，他们俩在聊自己对别的队和队员的看法……”
这种说法自然就是丁三石向贾鸿渐告密之后，贾鸿渐交给丁三石糊弄外国娘们儿的解释。而温蒂这个外国娘们儿听到了这里之后，算是将信将疑的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在国外，有时候公司的老板那也是要跟一个国家的国家首脑一样，来迎接来访的国家首脑，然后不停的跟对方国家首脑聊天吃饭，同一时间双方zhèngfu的人却是在谈判桌上你来我往的进行斗争。从这方面上来说，贾总和倪总拉关系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在接下来的两天谈判之后，每天看起来就像是负责卖萌当吉祥物的贾总，说自己要走了。这个消息让温蒂有点遗憾，不过同时她暗暗的也有点开心，因为这样，那种让她一直好奇贾总在干什么的想法就不会存在了！在走之前，贾总很亲切的嘱咐了这个温蒂——“温蒂，我要走了，这边全部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加油！”说道了这里，贾总还亲切的拍了温蒂的肩膀。
虽然很不适应被男人拍肩膀，但是此时的温蒂觉得非常有动力！贾总在这么忙的时候，居然可以这么放心的放权给她，这当然是对她能力的信任，她能让贾总失望么？当然不能！于是温蒂当时就充满了自信的对贾总说道：“贾总你放心，我温蒂绝对完成任务！”好吧，当时温蒂说的话并没有这么浓重的中国风味儿，但是中心思想和整体氛围是差不多的。不过，这个温蒂显然想不到的是，这个谈判其实早已经完成，无论她多么努力，其实都没办法让双方在合同上签字，因为长宏不要贾鸿渐掏钱，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流失国有资产——虽然理论上贾鸿渐以后给个主意会让长宏赚到更多，但是单论一件事情的话，这种事儿显然是不能留下来文字证据的，哪怕是要留证据，估计也只是个yin阳合同，所以，温蒂哪怕就是让对方签约了，也只是一个假合同而已……
贾鸿渐回到了上沪，在ac尼尔森公司的管理层帮助下，把尼尔森公司专利的记录仪样品拿给了倪广南。这倪广南老爷子把这记录仪大些八卦了之后，很快就弄清楚了这玩意儿的原理——其实就是一个单片机，可以自动及时。当电视机保持在一个频道没有切换超过3分钟之后，就会记录下来一个信息点——哪年哪月哪天哪时哪分哪台，这些数据就是一排二进制的数字而已，存放在磁带上的时候，占用的部分相当的少。
另外，这个记录仪还有个专门用来监测电视机里面频道转换的小芯片，外加一个类似录音机可以在磁带上记录信息的记录设备。这些东西对于倪广南来说，那要山寨起来简直太容易了，用到的芯片之类的玩意儿，国内的正规无线电厂都能生产，华夏高科只要稍微弄个生产线，就能大批量的生产这些东西。
可以说在斯皮尔伯格又一次来到了大陆之前，这个华夏高科山寨版本的收视率记录仪样品就已经山寨成功了，接下来的就是准备大批量的生产，以及发货给蜀川长宏，让他们把记录仪内置到电视机里面去……
而贾鸿渐，则是准备让长宏在接下来的ri子里面，“偷偷摸摸”的展开一个活动，这个活动的内容，可是很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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