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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许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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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福多多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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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不喜欢拍人吗?”

  这也算是许佰自己的拍摄倾向, 他最多给家里人拍拍照片, 摄影就算了,他宁可去拍蚂蚁搬窝。就是因为这样,他在电视台实习的时候也不觉得这份工作多合适,未来也不打算朝这方面发展。

  许佰不要脸的嘿嘿笑:“大概是我姐近日越发美颜如花的缘故,引发了我的创作灵感。”

  许多福是个长相在及格线以上的女孩子, 她不仅会打扮也会化妆,但她自回到家以后就再没有涂脂抹粉,顶多做做基础的保养,许佰却觉得她比从前化妆的时候更美了,为什么?其实主要是因为身体素质提高了, 更健康。

  健康就是一种非常难得的美丽。

  许多福略略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也是一种营销手段:“你拍罢!”

  “等等,”许佰呵住准备继续工作的姐姐,展现了平时在亲姐面前完全没有的霸气:“你就穿这个?牛仔裤和棉服……你们做医生的,没有工作服什么的吗?”

  许多福复杂看了他一眼, 许佰一时间完全不明白姐姐眼里的深意, 等她拿出了能将人从头包到尾的白大褂,嘴角也忍不住的抽搐。

  许佰:“……都是影视作品误我。”

  许多福:“……有话说话。”

  许佰:“电视剧里的医生穿手术服都能帅得感天动地,这个白大褂穿在身上, 怕不是个假医生哦~”

  许多福:“……”那是因为他们的衣服起码都是合身的。

  事实上,许多福从前是个很怕冷的女孩子, 她冬天的白大褂里面是要能塞进去保暖衣毛衣和羽绒服的, 妥妥的L号一路包到小腿。许多福就算是个标准的衣架子, 也不能穿着L号的白大褂在镜头前有任何的美感。

  许佰嘴非常毒:“你这个完全是人在衣中晃。”

  许多福:“……”

  许佰放下拍摄设备,摊手:“我要等服装到位才能拍。”

  许多福:“……”

  在专业上,傻白甜如许弟弟终于成功的逼得许多福哑口无言,这还是几个月来第一次。许多福只能无奈的放下了制作药枕的计划,下午再一次去了以栽种麻竹为特产的村子,这个村子的人口比福兴村要多近一百户,可以说是一个大村了,与福兴村同属于耳口镇辖内,叫做上口村。

  这一次顺利到达,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

  上口村的村长听说了许多福的来意,眉毛下垂着一副不是特别感兴趣的样子,每当许多福说到移栽竹子的事情,就扯其它的,许多福几次机锋下来就知道他也许是无意。

  许多福与上口村的村长是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他也没有直接拒绝。

  许多福没在上口村村长那呆多久,出来之后就在村子里闲转几圈。上口村四处都是种着竹子的,因为青壮年基本留在村内的缘故,土地荒废得也非常少。

  她路过一家的院子旁,发现这家坝子里晒着笋干,就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那院子里不像福兴村家家户户喜爱种点果树,他们家家户户的院子里也都种着竹子,那竹林里笋壳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叫耳聪目明的许多福听到了。

  一条狗动作快如闪电,忽的从藏匿的笋壳堆里冲出来,两条扑在铁栏杆门前,对许多福猛吠。

  这条狗是黄白色的,在农村里这种毛色太普通了,但它的‘外貌’却比一般的狗更帅气:身姿修长,体态矫健。

  黄狗一双眼珠子非常灵动,许多福从其中看到了警惕,它趴在铁杆杆上冲着自己叫,许多福当然没有被它唬退,从头到尾目光冷静的看着它,与它对峙。

  目光中带着挑衅。

  黄狗很快就停止了无意义的狂吠,嘴里‘呜呜呜’的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小心的打量这个让它觉得有威胁的陌生人。

  此时,它像是一个英勇的坚决捍卫自家领土的战士。

  “许医生”

  许多福听到有人叫她,微微转头。说时迟,那时快,趴在栏杆上的黄狗如弹簧一样跳过了铁门,向着许多福的小腿咬去。

  许多福听到一声惊叫。

  “大黄,别咬!”

  那叫住许多福分散了她注意力的就是狗主人,几步路的功夫他吓得汗津津的,爬到‘案发现场’腿都有点软。结果一看,好悬狗没咬着人。

  “大黄,进去!”

  大黄低低的伏在地上,忌惮的注视着许多福,它不明白刚刚自己的攻击是怎样被避过去的,它有点迷糊,但并不气馁,等待面前这个人下一次露出破绽的时刻。

  可是……

  大黄生无可恋被毫无危机感的主人连拖带拽的弄进院子里,并且将锁链套在它的项圈上。

  大黄有些委屈,低伏下身子‘呜呜’的叫。

  哎……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许医生吓到了吧?”

  “我没事,”许多福摆摆手,打量了狗主人片刻:“黄州?”

  狗主人被叫出名字来,呐呐的红了脸:“许医生你还记得我呀,特别不好意思,铁栅栏这么高,我都不知道大黄能直接从院子里跳出来……”

  狗主人是个成年男人,自己都不能直接从院子里跳出来,养的狗居然做到了,真的是吓了他一跳。

  许多福认识狗主人黄州是因为他来找自己看过病,只要找自己看过症的她都能记得,更何况黄州来看病的时候情形特别,许多福就更有印象了。

  “让你不听话……”

  黄州对着狗头打了几下,大黄狗头搭在地上,无奈的瞅了自己主人的一眼,又淡定的继续盯着许多福。

  那种对无知的主人十分无奈的神情叫愚蠢的人类都能轻易看懂。

  黄州:“……”

  许多福差点看笑了:“真没事,大概是我刚刚路过的时候说了它几句,记仇。又没有咬到我,看家护院是它的本职,打它干嘛!”

  黄州听许多福的意思好像是真不计较,心里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揉了揉狗头。

  农村里家家户户基本都是养了狗的,福兴村里随处都能看到家养的土狗,可农村人家养狗养得糙,这些狗大多脏兮兮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黄州养的这条狗却干干净净,毛皮油光水滑,名字还叫大黄,和主人重姓了。

  这证明黄州不只是给了大黄三顿饭吃,是真正的爱狗。

  安静的院子里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多福目光移向笋壳堆:“里头是小狗?”

  “哎,大黄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黄州将笋壳弄开,露出藏在里面的三条小狗,它们憨厚可掬,正互相依偎着正呼呼大睡。三条小狗的花色都不一样,其中有一只同母亲一样是黄白色的毛,另外一只通体纯黑,剩下的那一只除一条腿是白色外,其余也是黑色。

  许多福没有上手去摸小狗,微微抬眸问黄州:“你是上个月来看的病,我当时跟你说吃完两副药再来找我,你怎么没有再来呢?”

  黄州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脸刹时红透了。

  “我……我……”

  黄州闪闪躲躲,许多福其实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对她没有信心,也因为这病对一个男人来说难以启齿……可能还有囊中羞涩的缘故。黄州一个月前同他爸一起在晚上九点钟敲响了许多福家的门,在农村,晚上九点钟是村民们上床睡觉的时间了。这个点,两个男人进了门,黄州白着一张脸坐在一旁,尴尬的低着头,对自己的病情基本闭口不言,他爸吱吱呜呜语焉不详的说了个大概。

  ……许多福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他就是说儿子不行。

  “我先给他开两幅药,不过我这药不全,你们得去镇上抓药,吃完了再到我这来。”

  坐在一旁的黄州垂着脑袋说了进门第一句话:“这药得花多少钱?”

  三十几岁的男人,这句话说得声音微微哽咽。

  黄州他爸也很着急:“不是听人说你这里可以吃点萝卜青菜治病的吗?”

  药食同源,可以同用,黄州的情况需要两者并用来调理。

  两个大男人听许多福说了得抓药吃,神情沮丧,拿着方子又偷偷摸摸的离开了。许多福认为,病症这个东西出现了,你不能觉得难以启齿,让生理上的问题蔓延到了心理上。

  比如说黄州来看个病罢!九点钟上门,这也太小心了。

  许多福作为一个医者是有职业道德的,她嘴巴紧,旁人能晓得他得了什么病?

  “黄州走啦?”

  外婆给许多福端了杯开水进来,叹息说:“他运气不好娶了个那种媳妇,他们村头那些衰人闲着没事又闹他,挺好的一个男的,出个门头都抬不起来。”

  ???

  ……好像还真的是人人都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这里面挺多事,许多福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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