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春华婉转施暗箭 红女温文道真言
98春华婉转施暗箭红女温文道真言
东方红入团虽然团支部大会已通过,但在刘春华心里总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早晨睡一宿觉醒来,怎么合计怎么感到后悔,便想翻蝲蛄不当这介绍人,可木已成舟,说出来怕支部的多数团员笑掉大牙,不提出又不死心,就想方设法阻止上面批准,正好校团委还没有开会,便去找顶头上司——新任校团委书记职务的胡明。
这胡明就是三年前在校团委书记艾维忠(艾人)手下工作的小胡,读者可能还记得在发生张玉英事件时,有个与于芳一起拎着浆桶在校园墙上刷写“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大标语且长得挺好看的那个人,就是这胡明。只因当时全党全国从上到下大规模开展审干与肃反工作,县委机关那时编制控制很严,肃反办除领导由县委任命外,具体工作由于人缺少难以开展。建国初期在基层工作的同志被上级机关抽调是常事儿,胡明当时因为尚未成家,便被临时抽调到县委肃反办工作,一干就是三年,婚姻问题也因为没迂着合适的,还是光棍儿一个。几天前才返回到三中就任一直缺位的团委书记职务,虽然官儿不大,但按级别也算一个提拔呢!
刘春华一进校团委办,正好胡明在屋,便先行个礼,又一笑做了自我介绍,姓氏名谁,哪级哪班,然后说:“我有二年多没看着胡书记了,老师这长时间去哪里了呀?”一个女生在校园内说话,不管谁总不忘称老师,在话尾还爱带上个呀字,既显得明白事儿。还显得有点儿修养,又不失女性的那种娇气。
胡明说:“县委抽调我到肃反办工作了几年,几天前才回来上班。你坐吧!”
刘春华还是先一笑说:“其实我念初中一年时,就认得胡书记了。那时你还没被上边抽调走呢!”
“是吗?!我有点儿记不得了!”胡明凝神思考自语着,“刘——春——华,你当时是在一年二班还是在一年三班来的?!我有点儿记不太清了!”
“我是一年二班的,当时我个头挺高的,身材瘦溜溜的,一说话还爱先笑,胡书记要好好想想,肯定能想起来。”
“胡春华。你是不是念初一时就入团了?”
“是!初一上学期期末时候入的。”
“这就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当时填的入团志愿书上写的你名字‘刘春华’仨字,现在我还有很深的认象呢!”
“胡书记记忆力真好,过去二年多时间的人和事儿还能记得清楚,脑瓜真不简单!”
“是吗?”
“是!我这个人说话从来不撒谎!”
胡明就说:“你说哪去了?!咱们青年人说话怎么能撒谎呢!”
“胡书记说对了,我一撒谎心就跳的不得了。”
“你要这么说,那证明你还是撒过谎,如果没撒过谎就不会知道一撒谎心就跳的!”胡明脑瓜反映很快地说。
刘春华想了想又说:“那得分什么事儿,比如胡书记你拿个苹果问我想不想吃。我说我不想吃,其实我是想吃,这么说我认为就不叫撒谎。而是人之常情,谁说话都要首先顾自已的脸面!”
胡明看一眼刘春华说,“别说这些个了!正好你来了,不然我还要找你去呢,你们班的东方红入团问题,你和你们的班长司马秋两人是介绍人吧?!这个同学倒底如何,现在假设团委马上就立会研究这个事情,据你看,她够不够格呢?”
刘春华惊喜说:“我正是为这事儿来找胡书记你呢!”
“你找我是啥意思呀?”
“东方红她爸是国民党连长。够历史反革命的线!”
胡明一笑说:“那你还当她的介绍人?”
“东方红当时直和我说,班主任马老师也说她入团行。并且跟我说过几次让我当她的介绍人,逼的我没法。我也就答应了。”
“既然你当了介绍人,又出而反而地来找我,这能好吗?”
“我出而反而倒是不对,有责任由我个人承担;但如果上边照样让她入团这可是个原则问题,胡书记应该把住这个关!”
“哼哼,现在让我把关?!你别忘了,别说她爸现在政府还没给他戴上五类分子帽子,既便是戴上了帽子,她真就是五类分子的子弟,也不一定不能入团,子弟还有个重在表现的问题呢!”
“她表现也不好,她办女性学会,弄的乱糟糟的,社会反映不一。”
胡明晃头说:“你说的不对,她办学会我在县上抽调时就听县妇联的同志没少肯定过她,我临回来那天,县妇联的姜主任正好看见我,还嘱咐我一句,让我支持一下她的学会工作呢!”
“这是她的一样事儿,再她早就和西门光辉两人这么的……”刘春华用两个大姆指相对一点一点地比量着说。
“这是你这么说他们两个人,可我回来后怎么听不少人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早便吹了,两人见面连话都不说呢?!”
“你说的那是吹了后,我是说吹了前。”
“吹了前我听说东方红表现也不错的,品质挺好,没有什么过格地方。”
“这还不说,最近高中开学不两天,她又和咱们班长司马秋两人眉来眼去地好上了!”
胡明因为自已一直单身,也正在物色着自已的对象,内心深处一直认为男女学生念高中时相处无可挑剔,所以听了感到很不舒服,多少还有些反感,便眯起眼睛看着对方说一句:“是吗?!我可没听谁说过他俩眉来眼去地好上了!”
“他俩肯定好上了,所以我认为不应该批东方红入团。”
胡明感到刘春华如此讲话甚为不妥,有点儿太那个了,便说:“我知道了,如果你没别的说了,你就先回去吧!”
刘春华站起身来。看着胡明穿戴说:“那我便回去了,我还有句话要说,胡书记一回来我看你工作就忙的不得了。你如果有什么脏衣服脱下来,咱班有好几个女生天天就爱洗衣服。你可以拿过去,就手我就给你洗了。”
胡明眼神儿一跳,明白刘春华这是在向自已示好,便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衣服说:“我会洗,等有脏衣服时再说吧,先谢谢你们了!”
刘春华一笑说:“你们男的都说自已会洗,可谁洗也洗不净,不如咱们女的洗的好。你要愿意让我洗便拿过来吧,我给你洗,也不费什么事儿的。”说完走了,回头又瞅一眼。
走后,胡明便想,看来对东方红入团问题,大家的意见不一,刘春华出而反而,司马秋毫无异议,而班主任马老师又百般力荐。况且又是校团委委员。暗自决定,自已不可先入为主,按组织原则办事。少数服从多数,一切等团委开会时再定。
考虑好后,胡明在三天后的下午召集团委委员开会。
会上,胡明不管研究谁,都先念被讨论人的入团志愿书。在念到东方红志愿书上的社会关系一栏时,对其父国民党连长一处特别加重了语气地念,又仃了仃,看看各位委员的反映。委员马龙德明白胡明的意思,当即便说一句——这一看东方红还行。爸爸历史有污点都写的明明白白,对组织很忠诚。一点儿也没有隐瞒,这好!催促胡明接着往下念。胡明便继续往下念。念完进行表决,结果大家都举手,一致通过。
至此,东方红便正式成为一名团员了。
入团和入党一样,上级组织在正式批准后,是要找本人谈话的。
这一天,东方红来到团委办公室落座,胡明一本正经地说:“你的入团问题,组织上经过昨天研究,已正式批准了。一个人入团,无疑问这是组织上光荣,但也是你个人的光荣,我向你表示祝贺!入团后组织上有规定,要找每个人谈一次话,我也没什么更多说的,只希望你今后好好干吧!看看,你还有什么要对组织上讲的?”
东方红心情激动地说:“因为是组织上谈话,那我就表示一下我个人此时此刻的心情吧!入团从来就是我梦昧以求的事情,今天能得到组织上的批准,我万分地高兴!在此,我对组织上,还有各位领导以及广大团员过去对我的帮助和关怀由衷地表示感谢!但一个人入团,这在政治上只是一个新的起点,换句话说,我虽然在组织上入了团,但在思想上还没有真正入团,按团章上规定的一个团员标准来衡量,我还有很多差距和不足之一处,所以我今后要继续不断努力,加强改造自已思想,争取做到真正从思想上入团!”
胡明顿感惊讶说:“这一看你东方红还真行,竟然能说出没有从思想上入团的话来,说明你真还有一些修养。”
东方红稍稍摇摇头说:“我倒没有什么修养,而是实事求是地看我自已目前的思想状况,改造思想是我一辈子的事情!”
胡明点头说:“你讲到这,我倒要问你一句,你对你周围已经入团的同学,比如刘春华了,还有司马秋了,当然也包括我,你认为他们都解决了还是没有解决从思想上入团的问题呢?”
东方红微笑着说:“我认为这些人,包括已经入团的多数同学,他们已经解决了从思想上入团的问题。”
胡明马上指出说:“你这样说不对,你没说思想话。”
“我说的真是思想话,我认为吧,这里有个对团组织的看法和认识问题,也既是对团组织大多数团员的基本看法和基本认识问题,如果否定了团组织或否定了其中的大多数团员,那便是一种糊涂观念,这涉及到一个人看问题的立场和思想方法问题,特别是我一个刚刚被批准入团的人,就那样讲话,那显然是错误的,同时更说明我是不成熟的。”
“你说的有对的一面,但也有不对的一面,不过我看你倒是很聪明的!”
“不是我聪明,而是团章有规定,……”
“有什么规定?”
“不但团章上有规定,而且党章上也有规定,都明确写着:只要承认团的章程或承认党的章程,并在其中一个组织中工作,就可成为一名团员或一名党员;胡书记我让你说,我们这些团员谁能不承认团是党的助手,团员是党的后备军,是为社会主义和*而奋斗的,所以我感到都够一名团员!至于说同时都有改造自已思想的任务这也是对的,但那是另一回事儿,从本质上讲,是有联系的两个问题!”
一句话说得胡明一时无言,只顾目不旁视地看着东方红。
东方红微微一笑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胡明还在那样呆呆地看着东方红,看了一气,突然便说:“东方红不对呀?!今天是我代表组织找你谈话,你反倒这样成本大套引经据典的,你这不成找我谈话了呀?”
说完胡明哈哈大笑。
东方红也笑了说:“我岂敢岂敢呀!”
两人一笑都轻松起来,胡明站起,似想结束谈话。
东方红便说:“借此机会,我想和胡书记简单谈谈关于我办的女性知识学会问题,最好能请你谈谈看法,或者是外面有没有什么反映?
“你提这个事儿地人,正好我还想和你说说呢,县妇联的姜主任在我头回到学校前,见着我一次就和我说一次,要我好好支持你学会的工作,当时我就说,姜主任有话,我一定照办!现在你这个学会不办的很好吗?!”
“还算可以吧,几天前我们又开一次会,进一步调整了领导成员,明确做了分工,目前看还没什么问题。”
“如有什么需要我出面或帮忙解决的问题时,你尽管找我好了!”
“那我先谢谢胡书记了!你提姜主任,咱公社妇联的宋主任没少提到过她,多次充分肯定咱们学会的工作,只是很遗憾我没和她见过面!”
“她有一回可和我说过,有空要来咱学校看看你的!”
“是吗?!那可太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