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全都是后期特效
做足了心理准备，终于打开“星落黎明”的直播间，然后……
怎么全是弹幕？弹幕后面一片黑的？
难道是自己进来的时机不对？或者播放器加载出问题了？
那为什么还有弹幕？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看到的是黑屏吗？]
被成功安利过来的人看着现在直播间里的情况，那叫一个莫名其妙，忍不住扔了条弹幕上去。
他一时间愣是没有想到“主播下线了”这个可能性。
其他主播不在时，他们的直播间要么显示“该直播间未开启”根本不让人发弹幕，要么轮播主播提前设置好的视频，哪会像邢黎这样一片黑底，然后弹幕霸屏的？
如果预留的轮播视屏就是满屏黑，倒是可以做到现在这样子。
但目前除了邢黎，还没有谁搞出这样完全看不到意义何在的骚操作。
这也是有够无聊的——不管是设置轮播的邢黎还是看水轮播的观众都是。
[……]
面对一屏幕黑，正闲得蛋疼吹水的一群人，立刻发现了这个刚来的小家伙。
看着语气……哦豁，新人？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新人！
来来来，前辈们给你展示一下这个直播间冠绝网络的特色——无直播弹（忽）幕（悠）流。
[什么？你看不到吗？主播正在直播他刚刚拿到的一款游戏啊！]
[黑屏……可能是加载出问题了，退了重进试试吧。]
[星落又想搞事，这么熟练的操作，我不信他之没玩过！]
[bg好听，有人知道可以在哪儿下载吗？]
[黑屏嘛……正常，网站又抽了，我还是闪屏呢，习惯就好。]
[难道是电脑设置有问题？可能你不小心改了播放器相关的一些设置数据。]
看着这些“热心帮助”的弹幕，刚刚进入此地的无辜新人懵懵懂懂地信了几分。
该不会自己电脑哪儿出问题了吧？
关了网页重开试试？
还是黑屏啊！难道真的是电脑出问题了？这可是刚买的新电脑！不行，再试试其他方法，不信没法整好……
[你们悠着点啊，好不容易拐来的新人，被吓跑了就麻烦了。]
[这么容易就被吓跑？那还怎么看星落的直播？]
[我们这是进行第一步的综合素质考核，只有看破真相的人才能加入组织！]
[……]
你家主播知道你们这么皮么？
就算以前不知道，现在邢黎差不多也知道了。
他暗戳戳地开了个小号回到直播间，看自己的粉黑大战全民戏精，表示大开眼界。
以前怎么没发现弹幕里有这么多人才？
这样想想，成为一名气人主播调戏弹幕观众还是挺有意思的，下次可以试试……
手机铃声打断了邢黎的想法，他拿起来一看——“沈淇奥”。
刚挂了又打过来干嘛？
不满他不说就挂的态度？
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各种问题在邢黎脑子里过了一遍，接听键同时被按下，“还有什么事？”
“刚刚我忘问了——”短短时间内，沈淇奥已经从那一点点掉马甲的心虚中挣脱出来，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些质问的意味，“你这两天的直播怎么回事？那个主神是什么情况？！”
他也是看过无限流和主神流的好吗！
别说这是什么节目效果！
邢黎做直播又不在乎火不火，费这个力气干什么？！
“那个啊……没什么，就是我闲得没事干折腾出来的节目效果，全都是后期特效。”
“……”沈淇奥被邢黎睁眼说瞎话毫不知羞耻的态度镇住了一秒，“我还没瞎。”
他顿了顿，斟酌着语气继续说道：“你昨天的直播视频我仔细看过了，根本不是现有技术可以处理出来的，而且还是现场直播……”
邢黎打断他的话，“我用的是最新的特效技术，哥你没看出来也是正常的。”
“主神出品的超自然特效？”沈淇奥也不打算绕圈子了，嘲笑一声表示自己的不信任态度，直接说道，“老实交代，不然我马上打电话给咱妈。”
邢黎：“……”说不过就叫家长，你是三岁小孩子吗？
不过……
“我妈现在还不知道？”
突然松了一口气，正愁要怎么交代过去呢。
邢牧颖可没沈淇奥那么好糊弄。
“还没，我让他们暂时瞒着。”
这里的“他们”，毫无疑问就是那些本来就认识邢黎，又跑来看直播的人——比如榜单第二到第九的壕。
邢牧颖平时根本不关心网络直播，连相关新闻都没兴趣看。只要没人透露，她就不会知道邢黎这边发生的事。
“那就好。”相比起作风习惯性强势的邢牧颖，他宁愿面对沈淇奥，“你现在有时间吗？到我家来。”
“开门吧，我就在门口。”
“……”这是提前就做好了上门逮人的准备了？
邢黎拿着手机走过客厅，打开大门，果然看见了沈淇奥那张熟悉无比的脸。
对方发现门开了，顺手就挂断电话，极其自然地走进邢黎的房子。
落在他身后的邢黎看着显示挂断的手机屏幕，注意到现在的时间——还是上班时间。
沈淇奥是翘班过来的。
“去换鞋，别把我这地板弄脏了。”
他转身就看见自家光洁无比的地板上被踩出了几个印子，并不深，但是——
不能忍。
沈淇奥在反驳和听话的两个选项间犹豫了半秒，还是决定不要浪费时间和他纠缠这个问题了。
反正也不可能怼得赢邢黎……
看着房屋主人那副勉勉强强容忍他的态度，就知道让邢黎主动给他提供服务不太可能。
只好自力更生。
这个地方在邢黎大学毕业后才被启用，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年时间。
不过沈淇奥也还是来过几次，大部分时候都是带着邢牧颖的旨意来巡视看看——看邢黎有没有把自己宅死。
所以他在第n次看到那个空置的大型水族箱时，深刻体会到自己跟邢黎的脑回路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为什么要在客厅摆这么大一个鱼缸？还是空的！”
咦？不对！
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沈淇奥蓦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存在着偏差，“你昨天直播时不是把鱼缸砸了吗？”
“是啊，所以我今天早上又让人送了一个过来。”邢黎一脸“这有什么不对”的迷茫，丝毫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问题。
“鱼呢？”
邢黎：“昨天又死了。”
“……”沈淇奥注意到了那个“又”字，这好歹说明邢黎还是养过鱼的？只不过……死了很多次？
“那你现在开着它干什么？”
好的，他还是不能理解。
一个空的水族箱为什么要把那些供氧恒温灯光设备全部打开？难道是为了好看？
——怎么感觉以邢黎的性格，还真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想开就开了行吧。”邢黎被追问得有些不愉，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难道要回答一时脑抽，“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看出他的态度，沈淇奥从善如流地转换了话题，“那两个‘主神’，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