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忆

  随后俩人在天台上闲扯起来，其中和尚说的最多就是混！

  “小五，听了这么多，有啥想法没？”

  我叼着烟沉默好一会儿，笑着开口：“老哥，你知道不，从小到大我都在混，打架打的自己都记不清了，劳教所都进了两次，学习？我不是那料，别的，也没什么门道，说白了就是在熬日子，要不是我妈，连这个破学校我都懒得上。”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感觉自己有点叽歪，便伸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现在就想活的舒坦点，趁着年轻有些血性，去拼一拼，挣点钱，以后有能力了，就去找找那个老混蛋，找着了就使劲.干.他一顿，把这二十多年闷气给出了！真找不着就算了！”

  听到这，和尚伸手抽了咱一巴掌。

  “瞎扯淡，小五，你给哥记着，咱们混，但咱们不恶，没你老子有个毛的你，或许他也是不得已才杀人出事，没有谁天生就是恶棍，把心放开，咱们哥几个潇洒混日子，以后有机会了，哥帮你查查你老子在哪，只要你老子没死，哥就有能耐让你父子团聚！”

  “哥，谢了！”

  和尚这话说得我心里直发暖，结果和尚又是一巴掌。

  “滚犊子，都是大老爷们，别整这么矫情样，真要谢老子，现在给你个机会，请老子喝酒，不是和你侃，在你没来前，我们四个人，我一人的酒量顶阿龙他们三个！”

  “真不真？老哥，我咋看见牛在天上朝你吼呢？”我笑着说道，只是这话让和尚一时愣了愣。

  “吼我？你小子在扯什么玩意儿？”

  “哈哈，老哥你丫的吹.牛.比，牛疼的慌，只能冲你吼呗…”

  反应过来的和尚当即从地上爬起，抬手就要揍我，但咱可不是傻子，撒腿就跑。

  “小五，日子不长，连老哥都敢戏耍，今个老子非给你紧紧皮！”

  “老哥，别介，老弟请你喝酒成不？拼酒输了任你揍，赢了你把牛.比.还给牛，它也得过.性.生活！”

  “你大爷！”

  从学校出来，我们打车来到水库边，在一家烧烤店停下，离老远，店老板老马就朝我们热情招呼着。

  “和尚，好些日子没来了，今个想吃些什么？叔请客！”

  “马叔，老样子，一份海鲜杂烩，三分麻辣盘，先上一箱冰啤！这是我兄弟小五！”

  马老板应了声，冲我点点头，让后我俩在靠里的位置坐下，没一会儿，一个十多岁的小家伙搬来一箱啤酒。

  “和尚哥，您先喝着，菜一会儿就好….”小家伙挠着头墨迹了一会儿，嘿嘿笑着：“和尚哥…那个…最近生意不太好…”

  和尚一听，伸手在小家伙光脑袋弹了一下。

  “小屁孩，绕着弯子说话，就不怕老子揍你？行了，别在这打扰老子，告诉你爹，这个月的例钱和下个月一块交，滚吧！”

  话落，马老板笑着过来，把一大盆海鲜杂烩放在桌子上。

  “臭小子，滚一边玩去，别打扰你哥喝酒。”让后马老板搓着手笑呵呵的：“和尚，今儿这一顿叔请，你俩慢吃，有事吱声！。”

  马老板离开后，我边吃边问：“老哥，刚才那小子说的例钱是怎么回事？”

  和尚往椅子上一靠，叼着烟，摆出一副大爷样儿。

  “这一片有好几个混头，靠收这些老板的票子过活，挂了咱们的牌子，混头们就不敢来收他们的票子，如果这些做生意出了地面上的麻烦，我们也会插手管管，当然了，他们得给咱们出点利息，就这么个意思。行了，不说废话，你以后会明白！来，今个不醉不归！”

  整个下午，我跟和尚喝了六十几瓶，除去中间吐了三次，直喝的胃里发抽滴水不进才停下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我已经在家，照着镜子一看，脸上有个五指山，费着脑子想半天也记不起来谁打，不过自己估摸着是喝醉耍流氓时被人抽的。

  吃过早饭给阿龙他们甩了个电话，结果一帮人都他妈还在床上，无聊之下，咱只能晃晃悠悠来到学校，继续睡觉。

  中午，在饭点时候，胡勇打了一份饭送到我跟前。

  “五哥，昨天的事谢了！”

  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接过盒饭吃起来。

  “来，勇哥，坐下聊聊！”

  “哎，五哥，你说！”

  三两口把饭扒拉完，我美美的打了个饱嗝，冲他笑着。

  “勇哥，爷们儿这辈子就活口气，大家都是一个脑袋，谁也不比谁.牛.比.到哪去，以后能动手，就别忍，能.操.反，就别墨迹。”

  “五哥，这理儿我懂，但我没那本钱，有些事我惹不起，也扛不起，我爹妈更扛不起！”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不乐意。

  “成，人各有志，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把我刚才说的话当做屁放了，昨个的事，今这午饭，咱俩清了，没别事的话起开，我得睡会儿。”

  看到这，胡勇没说什么，起身走了，结果还没进入梦乡，一只欠揍的爪子搭过来。

  “你大爷的，大中午的，能不能让人消停会儿！”

  我睁眼低骂着，眼前，前排的猥琐男笑嘻嘻的咧着嘴。

  “五哥，睡啥啊，外面有个美女找你！”

  抬头看去，李晓嫣站在窗户旁冲我招了招手，心下琢磨一会儿，我起身走到门口。

  “妹子，咱俩熟么？”

  李晓嫣摇摇头。

  “那你找我作甚？”

  “我喜欢你！”

  这话给我说的一肚子无奈。

  “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傻妞，哪凉快哪待着，懂？”

  “不懂！”

  “你…”

  她的反应让我有些发瘪，盯着那双大眼，我使劲出了一口气，算是自嘲的说道。

  “妹子，咱都不是小孩子，什么一见钟情的，我压根不相信，你这么俊俏的姑娘，跟我可是应了鲜花插牛粪上的理儿，回去吧！”

  “好，我就想插在牛粪上活着！”李晓嫣应了一句，让后递给我一个粉红色的水杯：“这是薄荷水，专门给你泡的，喝了清凉解困，别老趴在班里睡觉，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