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忆

  几番云雨过后，我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小小趴在我身上，微闭眼睛，看她微红的脸颊，估计她也累得不轻。

  “哥，感觉爽么？”

  摸着她的胸.脯，我坏笑着：“爽。”

  “那还来么？”

  “不了，哥还年轻，不想精尽人亡！”说完，我推开她，开始穿衣服。

  “哥，怎么？你不过夜？”小小从床上直起身子，那对乳峰傲然耸立，看的让人火大：“哥，过完夜再走呗？”

  说话这功夫，我已经穿好衣服，回身抱她使劲亲一口“陌生的地，我睡得不舒服！”

  小小想了想，有些自卑的说：“哥，你是嫌这脏吧！”

  “你怎么会说这话？”我愣了愣。

  让后小小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哥，我知道，男人都是嘴上说我们漂亮，其实心底就把我们当做畜生****看，不过你要走，我下去给头姐说一下，把你的钱给退一半！”

  我想了想，坐到床边冲她招招手“小小，不管你信不信，哥就一句话，我从来不小看任何人，****是那种吃里扒外的货色，不是你，你靠身子挣钱，和我靠拳头挣钱一样，就算别人看不起你，那你自己一定得看起自己，不然，这辈子你连从良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番话给小小说的直发愣，等她回过神来，我已经走了。

  出来后，我直接回到家，让人意外的是那个天少竟然来了，而且母亲还做了一桌子菜。

  见我回来，母亲冲我招手：“小枭，来，一块吃！”一旁的天少也笑着对我说“小子，以后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别让你妈担心！”

  “哎，天叔，我记着了。”

  饭桌上，天少话很少，但是每句话都恰到好处，全都避开他和母亲之间的事，甚至让我插嘴的理由都没有，吃过饭，他和以往一样对母亲交代几句就走了。

  我把碗筷收拾完后，想了再想，冲母亲问：“妈，我知道天叔是什么人，有些事你真没必要再瞒着我，就算你不说，我自己也能查出来…”

  母亲沉思片刻，估计她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原以为接下来会告诉我这一切，但到底还是我自己多想了。

  “小枭，自始至终都是我的错，但是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提，说多了只会让人心碎，你混，我不管，但是有一点你要记着，就是保护好自己，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

  听着又一次没有结果话，我心里一阵窝火，这个天少，他就像一根刺卡在喉咙里，让人不舒服。

  次日一大早，原本打算去学校的，但是我按不下去心里的那股燥火，就打听了一下，去天少口中所谓的公司。

  在市中心外环区，天宏贸易公司，看着那幢二十多层的高楼，我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这会儿时间还早，大楼并未营业，只是我没想到，就在转的这几圈功夫，从公司大厅里出来两个保安。

  “小子，我看你在这转了好几圈，奉劝你一句，想弄点事你最好换个地！”虽然保安很客气，但是话里的意思我已明白，他把我当成小偷了。

  “大哥，我来找个人，他叫天少！”

  一听这话，两个保安脸色一紧，跟着其中一个开口：“小子，我告诉你，这没什么天少，你要想找麻烦，我们不介意陪你玩玩！”

  “小子，别废话，赶紧滚蛋！”另一人已经从腰里拿出塑胶棍。

  听着不客气的话，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小子，你瞪谁呢！”保安刚出声，我抬脚就踹了上去，碰巧一辆轿车停在楼前，我眼神好，一眼就看清驾驶位上的人——天少身旁的刀疤！

  刀疤下车后，看到两个保安和一小青年纠缠在一起，也没多想，转身就向楼里走去，我抽出身子，冲他大喊一声：“刀疤，我要见天少！”

  “嘿，你个小王八蛋，瞎他.娘.喊什么。”保安也不再惯着我，抬手一棍子抽过来，听到声音，刀疤转过身扫了几眼，猛地想起来小青年是谁。

  “****崽子，敢还手，敢在这撒野，活腻了！”保安拎着橡胶辊使劲招呼我。

  “住手！”一声呵斥，两个保安回头看去，刀疤已经小跑着过来。

  “曲哥，这小子是来找茬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擦着嘴角的血迹，趁保安回头说话功夫，我卯足劲一拳打上去。

  “我.操，还敢还手！”另一个保安看到自己哥们被打，抄起橡胶辊就要继续招呼我，刀疤眉角一抽，上前一步，一手抓住保安的手，一手卡住我的肩膀。

  “够了，你们俩去干自己的事，这小子交给我就行！”刀疤一发话，保安只得转身离开，松开卡着我的手，刀疤问道：“你小子不上学，在这瞎跑什么？”

  我缓了缓气，硬声道：“我要见天少！”

  “理由！”

  “我妈！”

  就这四个字让刀疤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约莫有个四五分钟，他才开口“你小子，真.他.妈.事多，跟我来吧，不过你把握时间，十五分钟，不能再多，天少他一晚上没睡了！”

  进到楼内，坐电梯来到顶层，出口立着私人休息区外人止步的标识，电梯门口的接待台，有两个很漂亮的女助理，她们一看到刀疤，赶忙起身：“曲哥好！”

  刀疤点点头，跟着他穿过走廊，这走廊上有五个对错式的房间，门都开着，顺着门缝往里瞄了一眼，每个房间里都有几个汉子在打牌或者喝茶，在拐角处，两个三十来岁的爷们在唠嗑，他们看到刀疤，开口喊了声：“曲哥！”

  来到走廊尽头，刀疤冲我说：“你先等着！”他进入房间后，我坐在门口的沙发上。

  屋里，天少靠躺在沙发上休息，刀疤走到天少跟前，从衣服里掏出一张支票。

  “天哥，这是那几条线的钱！”

  天少眼睛都没睁，冲刀疤开口：“放那吧！”

  按照往常，刀疤应该走了，可是约莫有个四五秒，刀疤没动，天少睁开眼，略带疑惑：“怎么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