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真阳涎
不知道什么时候苍颜他们四个竟然消失不见了!刚才还紧紧跟在我身后怎么突然就不在了呢?
我顿时有些心慌毕竟此时我还不能用气单凭手印和符箓恐怕很难对付这个烧死鬼儿。
在百鬼录中烧死鬼排在第七位是最容易化成厉鬼的群体之一。录中有云:烈火焚身其痛难浚戾气灌顶十中七嗔难消咒怨恶煞伤人。由此可见烧死鬼之“臭名远扬”。
惊慌之际一阵阴风已经卷到跟前!
我头皮有些发麻抬手一记金刚指打了过去。
奈何用不上气力手劲太小速度太慢这黑乎乎的影子一个避闪躲了过去。
真是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没了修为我现在和黑水潭时期的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稍一犹豫我决定还是暂避锋芒回手打了一计镇煞符转身就跑!
可是眼前黑乎乎一片再加上阴气缭绕脚下第一步就踢在了台阶的高沿上直接来了个马失前蹄趴在了潮乎乎的水泥地上!
妈的真是倒霉了放屁都砸后紧跟!
“苍颜史刚!”我大吼一声准备爬起来继续跑。
可这时候就感觉后背上一凉一股邪风死死压在了我的后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趴了下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来不及回头直接右臂一记后抬肘没想到竟然打了个空反而左脖颈一阵凉麻一种湿乎乎冰冰凉的感觉惊彻心扉。我全身起了一层毛栗子转头一看就看见这烧死鬼这阴沉沉地看着我那条烧的淌着粘液的滑腻大舌头正朝我脖子上攀来!
那股烤肉的焦气直灌我的鼻息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我自从跟了方静斋学习方术以来第一次如此无措全身如同裹了一层水泥浆子一般沉重。什么秘咒、方术、符箓、手印统统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两只手拼命地朝后撕扯着挣脱着……
“咕噜咕噜……”烧死鬼口中噗着一股股燥热的气息冷笑着哼道:“别怪我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要和薛伯阳狼狈为奸的!”
这烧死鬼就像是饥饿的野猫一般从后面死死缠着我的身体那双青筋暴涨的黑爪子一只裹着我的手臂另一只用力按着我的肋骨那种感觉似乎是随时可以利用利刃刺破我的腹腔。最要命的则是那条舌头上面就像是有硫酸腐液一般散发着腥臭朝我后颈一舔火辣辣之后便是撕裂的巨疼她竟然像是熊瞎子一样蚀掉了我一层肉皮!
狗日的我怕的厉害一时心急抬起左手凭着方位感以小六指儿用力猛戳哇的一声哀嚎这烧死鬼放开了我化成鬼影消失在了身后!
可是她阴沉沉的笑声还在咿咿呀呀的唱腔还在就在地下一层几个不同的出口里钻来钻去她这是寻找新的机会呢!
我抓着机会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喊道:“苍颜你们在哪?”
幽暗的地下楼层里我的声音如同广播一般久久回荡着可是就是没有他们几个人的回声。
阴风在身边飘来飘去我的汗毛孔瑟瑟冒着寒气。忽然前面通向西南小建筑的通道里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老史是你吗?”由于太远看的不甚清晰我试探着问道。
这人影没吭声像个兔子一样蹦蹦跶跶地走了过来此时我才看清楚那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手脚都被捆缚着破乱的衣裳乱蓬蓬的头发戚戚地朝我一笑!
我顿时心中一寒糟糕这里怎么还有别的小鬼?
不行只能借助小姝和她的鬼将兵团的力量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结果摸了个空此时才想起来上次将八卦袋交给苍颜后我还没拿回来!
你大爷的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正惊惧着眼前那小鬼突然面露慌张好像看见了怪物一扭头转身就跑此时我也感觉到了身后一阵阴风扑了上来我用余光向后偷瞄就看见那烧死鬼儿咧着诡异的笑容正偷袭而来。
此时再没别的办法我灵机一动将舌尖垫在虎牙上重重一咬一口腥咸涌了出来。我稍蓄半口猛然一扭头噗的一口喷了出去!
人有精气神天灵血属神中指血属气舌尖血属精。舌尖血也叫真阳涎为一个人身上阳气最重的血是为精血。舌尖血只能在情况最为危及的时候才能使用原因简单因为一旦咬破舌尖此时虽然阳气大增能救一时之急但是稍后便真阳大散一旦接下来没能压倒对方那么后果就将是被对方给压倒。
和我估算的差不多这一口真阳涎不偏不倚正打在扑上来的烧死鬼儿的脸上嘶啦一声犹如烈焰再起这恶鬼的脸上顿时闪出几点火苗疼的龇牙咧嘴扭头又又是在了黑暗的楼道里……
烧死鬼一消失我顿时感觉心窝一凉脑袋有些眩晕身子不由自主有点摇晃这是阳气大减的结果!
“老公是你吗?”好在这时候从刚才那个小鬼出现的通道里传来了苍颜的声音。
我赶紧招了招手应了一声。紧接着几个人一起跑了过来苍颜一眼便看出了我神色的恍惚忙扶住我问道:“老公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四下看了看那烧死鬼已经偃旗息鼓隐匿起来了!再看时间子时将尽看来今天最佳的时机算是错过去了!
“你们刚才去哪了?”我揉了揉太阳穴和神庭穴稍微感觉清醒了一点!
苍颜说:“刚才白雾弥漫忽然有个影子朝着另一侧去了我们都以为是你可是追过去之后才发现竟然是个孩子的鬼影!”
“是不是浑身捆缚着?走路一蹦一跳的那个?”我忙问道。
“不是一个是……是四个……”崔旗心有余悸地抢答道。
这就怪了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一域不藏二鬼刚才那小鬼显然比这烧死鬼低了好几个级别他们为什么会留在这呢?
这时老史的电话叮铃一声来了一条短信!
老史一瞧马上朝我道:“卜爷有消息了这戏楼毁于五十年前随大火被烧死的人叫做王春兰是个苏剧表演艺术者……”
我示意老史别在继续说了摆手道:“咱们出去说事情恐怕比我们想想的复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