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0.一个月不见,你怎么就没有良家妇女的自觉了?
苏窈已经洗好了澡,头发盘在脑后,在浴室里擦妊娠霜。
半敞开了浴袍,露出白花花的肚子,她两手抚着肚子打圈涂抹妊娠霜,兴致来了一看,发现竟然已经看不全自己的脚,再过一个月,估计就要看不到脚下的路了。
十点过的光景,公寓里安静得很,她只带了张婶一道过来洛杉矶,张婶年纪大了,休息得也比较早。
苏窈手心沾满了粉状物,再去拿妊娠霜的时候不小心将它打翻了,掉在盥洗池里,她伸手去捡,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响动。
她手一缩,以为是自己幻听,细听,竟又是一阵门锁转动的声音撄。
浴室挨着玄关处,有任何响动便尤为清晰。
她昨天刚换了家里的密码还没告诉萧宋离,但是他有她家的钥匙,开个门可不用墨迹那么久…偿…
苏窈心中惊疑,利索的将浴袍穿上系好带子,动作轻缓的打开浴室的门,手往门后摸,想找个防身物。
结果她刚踏出浴室,玄关的门倏然打开,苏窈心惊肉跳的同时却见门外却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色风衣,身姿高大颀长,见着穿着浴袍紧张兮兮的她,微微惊讶。
“你还没睡?”他拎着拉杆箱走进来,顺手关门。
苏窈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走进来,将钥匙往鞋柜上一扔。
她看着他半晌,眼睛一会儿看他,一会儿看钥匙,终于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陆东庭挺不满意她问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关于他的,挑眉反问:“你家?”
苏窈手举在半空中,她来之前萧宋离说给她找了个公寓,就在他家对面,她就本能的以为是萧宋离租下来或者是买下来的,却没往陆东庭那方面儿想,毕竟她是出发前一天才告诉他的。
他这么一问,她有些迷糊,“难不成是你家?”
“掏钱的可是我。”陆东庭一把扫过钥匙,拎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是……”苏窈更不明所以了,“不是萧宋离安排的吗?”
“谁安排的没所谓,都是给你住的。”陆东庭扔开钥匙往里走。
苏窈刚洗过澡,身上还有湿润的暖意,而他衣服夹带着一股子的冰冷气息,从她身边经过,带起一阵风,仿佛将海上的寒流一并带了来,惊得她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苏窈站在原地,有点愣住,鼻尖略过了熟悉的味道,清冽的烟草味,不算新鲜,和属于成熟男人的那股健康而好闻的味道,仿佛是沉稳又张扬的荷尔蒙,从他进来开始,便遍布于这个公寓的角角落落。
她能感觉到,整个屋子似乎都充斥了男人的味道,不可闻,但是以不可抵挡之势占据了她的空间,随时随刻都能感觉到。
他将箱子拖进了她的卧室,苏窈愣神过来,跟在他后面进去,神经终于不紧不慢地反射回来,“你跟我弟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小舅子和姐夫还需要刻意去扯上关系?”
苏窈想明白了,萧宋离肯定是提早就将自己要过来的事告诉了陆东庭,亏得她不说,陆东庭还装作不知道。
苏窈郁郁的骂了一声:“叛徒!”
陆东庭笑而不语,扫了一眼她,手心里一层白面一样的东西,低头才发现她没穿鞋,脚背上也落了些白色的粉状物。
“你在干什么?”他皱眉问。
“天哪!”苏窈像猫被触了背脊,猛地弹了一下,转身就往浴室去。
她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在抹妊娠霜,一急,套着衣服就出来了,还没来得及洗。
陆东庭推开浴室的门就看见苏窈敞开衣服擦拭肚子,一手拿着湿毛巾,一手捂着自己的胸。
长途飞行加上离开前还在加班,下巴上的青茬还没来得及挂掉,看起来有一种十分成熟沧桑的性感,这时深眸微暗,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入水中,打破了波澜不惊的湖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甚至有了倾覆之势。
苏窈一直没注意到,偏头看了他一眼,秀美轻蹙,不太自然的说:“你出去。”
陆东庭一时没开口说话,苏窈低头擦拭,过了会儿听见关门的声音,以为他出去了,不经意看了一眼,竟然是他从里锁了门朝她走过来。
他眼里的东西她不是看不明白,滚动的喉结诠释着他的隐忍难自控。
苏窈警惕的看着他的时候,想起一个词,叫心痒难耐。
苏窈猛地提上自己的浴袍,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就露出一截白嫩的腿。
陆东庭笑了,“遮什么遮,刚才都看完了。”
除了肚子大了,腿还是挺直细长,捂着胸的时候,隐约可见又壮观了不少。
分开的时间已经接近一个月,加上因为妻子怀孕,男人长期要过着禁谷欠的生活,这种时候就更禁不起撩拨了。
其实,孕期的女人也不见得能好受到哪里去。
苏窈被他的眼神看得心燥又忐忑,杏眸里满是纠结的警觉。
“你干什么?防狼么?”陆东庭要笑不笑的盯着她,低头拿起温热的毛巾洗净又拧干,冒着热气的毛巾摊在他手里。
苏窈心里砰砰的跳。
陆东庭靠近她,苏窈迫不得已,后腰抵在了冰凉洗漱台上,他再逼近,已然是退无可退。
苏窈身上有点发烫,想说什么,喉咙动了动却难以出声。
陆东庭已经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衬衫,袖口半挽,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合身的白色衬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的身形,宽肩窄腰,肌肉结实却没有给人魁梧壮硕的感觉。
“擦干净没有?”
苏窈脸如熟虾,不知道在这种暧昧又不自在的气氛下如何自处,别开脸,冷冷的开口:“干净了。”
刚出声便悔青了肠子,声音如同被水浸润过,娇软沙哑。
陆东庭莫名发出一声轻笑,扯开她的浴袍看,苏窈手脚发软,一时不查,就这样被他大喇喇的盯着身体看,如同揭开了螃蟹背上的壳细细打量里面的嫩肉,寻思着从哪一处开始下口。
简单点说就是有种他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羞迫敢。
苏窈一把扯过自己的浴袍,有点恼羞成怒的说:“你做什么?”
陆东庭深邃的眉眼轻抬,望了她一眼,说:“打开,给你擦干净。”
苏窈憋红了脸就是不动。
“一个月不见,你怎么就没有良家妇女的自觉了?”陆东庭气息很重,明澈净致的灯光下,他眉梢眼角充斥着的压抑情绪越发浓重,胡茬又使他多了几分宛如潦倒之徒般极致的性感,这么一看,褪去那股子冷峻,竟然深情得不得了。
苏窈对上他幽黑的眉眼,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对其怦然心动。
“羞什么羞?”他盯着苏窈泛红的脸颊说。
苏窈嘴硬,“热……”
陆东庭去撩她的浴袍,扬扬手中的毛巾,“再不擦待会儿要冷了。”
苏窈抿着唇松了松手,陆东庭掀开她的浴袍下摆,身下一凉,苏窈理智回拢,紧了紧腿,“我自己可以擦,你出去。”
陆东庭充耳未闻般,一点点用毛巾擦干净她肚子上的白色妊娠霜,动作轻柔。
将剩下的污垢擦净,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另一手的指尖顺着她肚子的弧度往下滑,苏窈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肌肤上滑过他指尖异样的温度,苏窈的感知仿佛都聚拢在了那一处。
当陆东庭狠狠稳住她的唇时,她难捱的闭上眼睛,两人都压抑着呼吸和喘息。
最后关头时,他将她抱上盥洗台坐着,双手解开皮带拉链,正要进去,苏窈手心撑着冰冷的大理石台,冰冷的温度让她心中顿时微凛,推开他:“不行……”
陆东庭气喘吁吁的盯着她,苏窈说:“张婶还在。”
平常在家里张婶住一楼,这会儿可在同一层。
“你小声点。”
“还是不行。”苏窈心跳得厉害,指着肚子说:“我有点怕,它在动。”
这下陆东庭彻底没话说,双手撑在她两侧,低头埋在她脖颈之间,许久才平复了呼吸。
苏窈发现他某个地方还没消停,又只能用别的方法弄出来。
事后苏窈说:“所以你为什么要来自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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