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要不要尝尝我们江南的糕点
家有懒妻,夫君请笑纳,表兄,要不要尝尝我们江南的糕点
“嗯,表兄的确是聪明,小女子佩服。舒悫鹉琻”
至少,柳若枫在自己身边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就完全摸清了自己的底细。这一点来说,的确是值得嘉奖。要是换成是赵大公子,估计得查上半个月吧。正如顾三公子所说,她的的确确是救了一只狐狸回来。不过,就是不知道这只狐狸今日前来打的是什么主意。
“哪里哪里,与表妹你的才智相比,我不过就是小菜一碟而已。这一点小把戏,表妹不是早就已经识穿了吗?况且,还连我的老底都给查出来了。”
柳眉妆在赵大公子面前的那席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能够将自己查得这么清楚,这个远房表妹的确是不简单。而最让他佩服的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竟然能够凭一己之力将柳府打理的妥妥当当,还能够在冯文海面前站稳脚跟,又能够在江南之中立足,更能够得到乔老赏识。这份魄力志力,就是十个男子也比不上。
“还有事儿吗?你今儿个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儿?”柳眉妆看着柳若枫,那意思很明显,既然没事儿你就走吧。免得浪费我时间,打扰我养精蓄锐。
“表妹好像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甚至昨晚还专门在我面前演了一出好戏。”
不得不说,柳眉妆十分聪明,竟然知道用攻心这招,攻击他的弱点。昨夜的场景,以及昨夜的话,让他整个人立马就想到了柳府被灭口的惨状。所以,当时的他,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的仇恨当中。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那是真的,可是就在事情过后,他在整理那些血迹的时候才发现猫腻。之前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为什么那些蒙面人走的时候还要带走那些伙计的尸体,可是在处理那些血迹的时候才发现有问题。
那些血虽然是很逼真,有腥味儿,可却不是人血。按理来说,人血在干涸以后,应该是较暗的颜色,而且人血很快就会干涸。距离顾三公等人谈话的期间,按理说人血应该已经在缓慢干涸了。也就是说,那个时候颜色应该已经变暗了一些才对。可是他在清理的时候,那些血依旧是鲜红的颜色,所以他那时就在怀疑不是人血,而应该是鸡血。再加上那个领头的,也没有对自己下杀手。当时的时候是他陷入仇恨太深,所以才没有注意,可是后来冷静下来,就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还有就是既然那些蒙面人是冲着柳若枫来的,可是当时的情况谁都知道他这个表妹才是柳若枫,所有的蒙面人却都是在全力攻击自己,反而把柳若枫的放在一边儿。且,以柳若枫如今在江南的名头,谁还敢妄动?
所以,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就是柳眉妆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可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府灭门的事情是他心头上的刺,如今柳眉妆却还要故意在上面划一刀,也不怪得自己当时会理智全无,犹如发了疯的野兽。虽然他很佩服柳眉妆这一招攻心计,可是同样的他也十分讨厌,试问,谁会喜欢别人往自己伤口上戳。
唔~,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柳眉妆一笑,并没有任何意外,反正事情做都做了,她也没那个必要否认。再说,就算是现在柳若枫要去赵大公子面前告发自己,手上也没有任何证据。毕竟,谁又会相信有人自己花钱雇杀手来杀自己的呢。
“不错,那群蒙面人的确是我花钱请来的,那出好戏也是专门演给表兄你看的。”
所以说,昨天那些伙计根本就没有死。关于身上的那些血迹,都是李管家事先让他们泼在自己身上的鸡血,而那些蒙面人则是将人打昏了直接拖进来的。
“我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我很好奇表兄的仇人是什么身份?”
“我为何要告诉你?”最重要的是,他凭什么要相信她。虽然她昨晚在赵大公子面前将自己家族的事情说了出来,让赵大公子前去查探,可是仅仅凭这一点,他还不能够信任自己这个表妹。谁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谁知道他是不是冯文海的人?他之所以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不相信任何人才走过来的。如今难道要他相信一个表妹吗?还有着一层和冯文海摸不清的关系。
柳眉妆也知道想要柳若枫在自己面前说出来那个背后之人很难,毕竟换个立场来说,如果她是柳若枫,她也不会轻易相信让任何人。
“嗯~,让我来分析分析。表兄只身一人来到江南,因为偷窃入狱,还在冯大人面前谎报姓名。首先,表兄出自大户人家,要我相信一个公子哥会偷窃实在是不足以说服我。”
她刚开始以为柳若枫是因为生计问题,所以才偷窃的。可是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她完全将这个理由推翻。的确,一个人若是走投无路了,做出偷窃抢人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一般人都会这么想。可若是放在柳若枫身上,那就不同了。柳若枫是大户人家出身,就算放得下身段去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可是也绝对不会这么傻啊。且,柳若枫不但不傻,而且还聪明的像只狐狸,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失手?
“其次,表兄在冯大人备案之时,不用真实姓名。基于这两点,我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柳若枫听着她的话,倒是没想到她还挺会看人的。对于柳眉妆所说的这个结论,他也十分感兴趣。“那么表妹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看着一旁的糕点,柳眉妆伸手拿了一块。“表兄,要不要尝尝我们江南的糕点?”
柳若枫看了一眼柳眉妆手上的糕点,他对江南的糕点可没有丝毫兴趣,他感兴趣的是结论。可是他很清楚,面前的女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既然如此,他倒不如接受人家的好意。当下,也只得从盘子里伸手拿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