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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懒妻,夫君请笑纳,看谁玩的更好,玩得更妙
“哈哈哈——”冯文海眼里闪过赞赏,柳若枫这招走的够稳当。舒悫鹉琻小侯爷的确是不可能一直留在江南,或许过两年陆子墨就会忘了有柳若枫这号人物,到时候他柳若枫照样能够大展拳脚。
“本官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人物。”
“多谢大人夸奖。”我若不是个人物,怎么能够在你眼皮子底下玩攻心计呢。
“你先退下吧。”该问的他也已经问了,至于不该问的他也就不过问。再说,他柳若枫是效忠自己的人,他也没有什么不该过问的。他今日叫他来此,也是因为他得知了赵大公子的事情,所以前来试探一下。可是如今看来,是他自己太过多心了。
既然在柳府落寞以后,柳若枫还前来投靠自己,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如今看来,还是他多此一举。在这几天的时间,他的确也仔细想过抛弃掉这枚棋子。因为,柳若枫这几日的表现实在是太差,既然已经参加了此次科举,那么就应该竭尽全力。可是今日听了这番话,冯文海不禁觉得,柳若枫考虑的何尝不对?若是得罪了一个小侯爷,不光他柳若枫日子不好过,他冯文海的日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谁会知道,柳若枫到时候会不会防着一手,绊他一脚。而以柳若枫的才智,绝对有这个本事。与其说是他效忠自己,不如说他们现在却是互相在牵制着自己。
然而再有一点,柳眉妆猜的很对,他们二人之间还联系着一个柳府。冯文海是绝对不会丢弃柳府这个赚钱工具的,而她柳眉妆也从来没有奢望过冯文海这种心防极重的人会完全相信自己,所以自然也猜到了冯文海的心思,他们两个人都在玩捉迷藏,只不过看谁玩的更好,玩得更妙。
柳眉妆听到冯文海要她退下,当即转身离开。看来,关于她在顾三公子面前抖出来蜀川柳府的事情并没有对冯文海造成多大的威胁。这一点,她早该知道的,冯文海为人圆滑的很,更何况身边的胡师爷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胡师爷虽然会贪点小便宜,但是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想要从胡师爷入手,没那么简单。迈着步子,视线看着池子里倒映出冯文海和胡师爷的身影,柳眉妆眼里闪过自信。
“大人,您难道就不问问关于顾三公子与柳公之间的事情吗?”
整个江南如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胡师爷这几日也不是没见过顾三公子对待柳若枫的模样,估计就差捧在手心了。而他们府衙的金贵小姐,自从嫁到顾府,何时被顾三公子如此珍惜过?大人将这二人安排在一个房间,也不知会不会弄巧成拙。依他看来,传言也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
“何必去问,方才柳若枫可是在众考生面前发了毒誓。”连这种毒誓都敢发,他没有理由不去相信。而且他虽然不了解自己的女婿,但是好歹也不至于恋上一个男子。
“可是,依小人看,这二人之间确实是有一些拉扯不清。我知道大人很需要柳若枫为您鞍前马后,可是毕竟这关系到小姐的终生幸福。”
虽然冯楚楚对他又打又骂的,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主子,大人的亲生女儿。难道大人看着小姐如此,就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吗?之前有一个三少夫人活着,所以小姐不得宠。可是如今三少夫人死了,却又来了一个柳若枫。
“可这是楚楚自己选择的,我能够有什么办法,而且她现在已经是顾家的人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他当初早就劝过冯楚楚不要嫁进顾府,可冯楚楚却是以死相逼,他也是无奈之下才妥协。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如了她的意。楚楚虽然有几分毒辣,可是却心机不够,若是放聪明点,怎会落得如此次下场?不得夫心?她若是有柳烟那女子这般能耐,她就绝对能够在顾府过得平平稳稳。柳烟一嫁进顾府就怀有身孕,这事儿传出去虽然伤风败俗,是顾府的一大污点,然而柳烟却是过得与二少夫人相对等的待遇。自古以来,宠妾灭妻倒是多不胜数,可是能够凭一己之力与正室并驾齐驱的妾室简直是少之又少。
“而且,你别忘了还有一个顾夫人。”
就算是他这个女婿真的如传言一般染上了龙阳之癖,可是顾府的当家主母也不是什么好惹之人。依他看来,整个顾府,就只有顾夫人还算得上是个人物。至于顾相宜,尚算尔尔。而顾三公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就算是楚楚不得宠,他到时候也能够借着这一层姻亲关系拉拢顾三公子。
“大人,高啊!”
胡师爷一笑,竖起大拇指。八字胡一撇一撇的,随着他的笑容而动了几下。那模样,简直如同活了上千年的王八,笑得够谄媚。
柳眉妆走到半路,却看见玉桥之上,站立着一抹高挑的人影。绿叶相衬,衣袂翩飞,也无怪乎世人皆说顾三公子如谪仙临世。
不过,他为何会站在此处?柳眉妆抬脚走过去,然而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却能够将冯文海与胡师爷尽收眼底。也就是说,刚才他什么都看见了。
顾三公子见她回来,温柔一笑。他这里的视野极好,完全将方才那幕尽收眼底。虽然明知道冯文海不会对柳眉妆如何,但他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便驻足此处。从方才柳眉妆告别冯文海开始,他的视线便一直凝注在柳眉妆身上。他只想柳眉妆早些结束这些日子,无论如何,待在冯文海的身边不安全,冯文海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而这一天,将会由他亲自结束。
“你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我?”
柳眉妆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出声,顾三公子如此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可是,他竟然还跟过来了。
“嗯。”不然,他站在这里干什么?总不可能是在等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