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啸江湖

  不多时，五个餐馆小二哥，每人端着两盘麻辣牛肉来到驼子和红脸汉子的桌前；并将牛肉盘子在他们面前的席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之后，又有一个小二哥拧着一坛十斤的黄酒，走过来小心翼翼搁在他们的席桌上。

  “喂！小兄弟，”驼子指着满桌子的麻辣牛肉，与餐馆小二哥问，“我没点麻辣牛肉啊，这是怎么回事？小笼包子呢？”

  对方一听，愣了，“客官，您刚才点的分明就是菜谱上的麻辣牛肉啊！”餐馆小二哥，生怕承担过失，急忙辩解着说。

  “你搞错了，我要的是十笼小笼包子！”驼子气鼓鼓地辩驳着。

  边上的红脸汉子，知道是驼子弄出来的尴尬事情，便接过话茬说：“大家都不要争了，小二哥没事了，牛肉就牛肉吧！”

  “真是不会办事！”驼子骂骂咧咧。

  餐馆小二哥有怒不敢言，满脸怒气而去。

  这时，那十二个客人里面，像牛一样壮实的一个黑大汉子，背上背着一把阔叶钢刀，从自己的席桌上抓起两笼吃剩下的小笼包子，走到他们的席桌前；咔嚓一声，将那两笼小笼包子丢在他们的席桌上。

  “你们不是要吃小笼包子嘛，我这里有，送两笼给你们！”像牛一样健壮的黑脸汉子冷笑一声说。

  驼子和红脸汉子从丢在席桌上的小笼包子上抬起脸来，看了看来人，“朋友，不必客气，我们现在又不想吃小笼包子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哦，原来是这样！”对方嘿嘿一笑说，“那就让它喂狗去！”说着，抓起桌上的两笼包子，朝门口一甩手丢了出去。

  登时，驼子和红脸汉子的脸色很不好看。特别是驼子，刚才因为点菜一事，受了点餐馆小二哥的气，现在他心里翻江倒海十分难受。但奇怪的是，这人竟能够忍着满脸怒容，硬是一言不发，忍耐了下来。

  对方见此，哈哈大笑，“真没想到驼子苏双，竟然是个腊月的河蚌——不开嘴的！你们看，”他指着门外正在吃他刚刚丢出去的包子的两只狗说，“你看驼子，你再不去抢一抢，包子都要给它们吃完了！”

  驼子苏双一听，火冒三丈，噌的一声，他便将横放在桌面上的子母双刀拔了出来！顿时，这个面皮黝黑，健壮如牛的汉子，也将背上的阔叶钢刀拔了出来。

  此外，对面窗下的席桌上，坐着的十一个人，也都同一时间亮出了兵器。他们十二个人，有十二般武器，有拿刀的、有拿剑的、有拿钢叉的、也有拿虎尾鞭的……每个人的的兵器都与自己相属生肖性的情很相似，也都很可怕！

  “朋友，你们这样有些欺人太甚了吧！”驼子苏双虽然拔出了刀，但依然没有砍人的冲动。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太想惹麻烦的意思。

  “我们何止是要欺负你，还要杀了你们！”这个黑大汉冷笑一声说。与此同时，他的十一个同伴都走了过来。

  暴雨前的安静是很可怕的，漫天乌云翻滚，却没有一点声音；他们此时走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大厅里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但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很难看，都像鹰隼盘旋在高空之中，用它那泛着绿光的犀利眼眸，盯视着地上正在行动的田鼠——静静地看着驼子苏双和那个腰里缠着一个圆盘也似的黑包袱的红脸中年男人。

  驼子表现得很惊讶，但脸上没有半分惧怯之色，“不知几位朋友，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素未谋面！”

  拿虎鞭的大汉走上前来，冷笑一声，“苏驼子，你不要再装了，你刚刚在路上杀死了我们五个好兄弟，现在你想装糊涂，蒙混过关吗？”

  驼子俩人一听，脸色十分难看！“我就说呢！”那个红脸汉子笑一笑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东北十八怪里面的十二生肖，会打扮得这么古怪，我真想不出，还有谁会有这样猥亵的装束！”

  “很好！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拿虎尾鞭的汉子笑一笑说。

  “你是，十二生肖里面的老虎，冷雷天！”

  对方立即点了点头，“果然有点见识！”

  “那我又是谁呢？”站在双刀苏双面前的黑脸汉子又问。

  “你是，十二生肖里面的牛，你叫牛占山！”

  “果然不错，那剩下的话，也不用多说了！”

  “的确，不用多说了。”驼子苏双说，“只是，我却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从‘旅人之家’客栈，一路跟随我们俩兄弟到这里来？”

  “你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嘛！”牛占山问。

  对方冷冷地看着他点点头。

  牛占山依然冷笑，“只要你将背在胸前的这个包袱，交给我们十二个人，我们就不会再跟着你了，也保证这家餐馆他们会将你最喜欢吃的小笼包子拿出来。”

  驼子苏双摇了摇头，“不可能，”他说，“我们没有理由，将自己背在身上的包袱也给你！”

  “你听错了！”对方笑一笑说，“你背上的包袱背了这么多年，我们当然不会夺人所爱，你继续背着好了。我们只要你缚在胸前的这个褐布包袱。”他的话，是人都能听出来，那是揶揄驼子的话。顿时，十二生肖里面的十二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种群笑声是很伤人的！但驼子苏双依然强忍着怒容，他用愤怒的眼神略过每一张笑得通红的脸，“你们卑鄙！”这是他当时，能够从嘴里说出来最克制的话了。

  “没有你们俩个人更卑鄙！”拿虎尾鞭的冷雷天忽然止笑，冷喝一声说，“你们在天涯之家偷了人家黄龙镖局的镖货，现在想一走了之，这恐怕不合天理吧！”

  “放你妈的狗屁！你是那一只眼睛看见我们偷了人家黄龙镖局的镖货。”

  “哎，你怎么可以对着老虎说放狗屁呢！”那个人模狗样的黑衣汉子——芶其，拿着一条狼牙棒笑嘻嘻地走上前来说，“这分明就是我的专长嘛！”

  “哼！你们十二生肖，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了！”这时，一直没有开腔的红脸汉子倪万里沉声地说，“怎么可以空口无凭，乱说话呢！”

  “要证明你们是清白的很简单，只要将驼子胸前的这个包袱，拆开来让我们看一看就行了！”

  “凭什么？”

  “凭我们手中这十二把武器！”他们举起手中的兵器，很自豪地摇一摇说。

  “但是，它在我眼里，连狗屁都不是！”最后，常胜将军倪万里，一字一句冷冷地说。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每一个音符，都震得十二个人耳鼓生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