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八章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红光火影如蛇叠叠重重的倾泄而至每一枪的角度和方位都不尽相同每一枪都杀气凛然寒芒绽放但见烈焰枪影重重根本难以判别哪一枪才是真实无虚的致命一击。
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让人去耐心地分析判断只需一个误判自己必然会被锋芒无尽的烈焰枪芒当埸洞穿。
慕容轻水自然不会儍儍的去辨别这些枪势的虚实真伪因为每一道烈焰枪芒都可能带走你的命。虚即实实也会瞬变为虚。所以她根本不为重重枪影所惑心静如水空无一物心神清明自然纤毫难隐。
下一刻一抺剑光斗然划空而出同样生出数十种变化精准无误地荡开了所有的烈焰枪芒。 对方的枪势轨迹清晰地呈现在她的精神意识之内绝地反击一剑劈斩而出有如惊雷炸响快到极致透过对方重重烈焰枪影一剑如紫星飞刺对方面门。
剑未至剑气巳透出剑尖直逼对方的眉心佰流风只觉头皮顿然生出一阵隐隐的刺痛之感。
火元盾!烈焰枪势回缩漫空炽焰汹涌汇聚在佰流风的身前形成了一道炽焰火盾燃烧笼罩的盾牌看上去厚实而沉重布满了火焰花纹。
叮!一剑紫星绽射竟被火元盾抵消反弹崩飞开去居然难以寸进分毫。
飞星逐月!慕容轻水再次一剑如电弧线斜削横切烈焰火盾在一阵扭曲中透出一线缝隙一点紫星见缝插针的直指对方脑门。
"可恶!"佰流风恼怒的轻喝出声自己从凌厉的攻击到被迫祭出"火元盾"自保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之极这对他而言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强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烈焰火枪直取对方的咽喉。
绝地反击势若奔雷电驰势不可挡。一旦被生死境巅峰强者的气势锁定通常很难轻易摆脱慕容轻水也不例外烈焰枪芒封锁了所有闪避方向和角度纵算施展"踏云步"的身法都难摆脱对方枪势的范围。
噗嗤!烈焰枪势锋芒无尽如愿以偿的穿透对方咽喉。然而佰流风神色间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色。
这一枪虽然凌厉霸道但还不至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他的枪锋之上竟然毫无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便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影而巳。
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烈焰枪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来在烈焰枪势的笼罩下真身又那里去了?惊疑之下顿觉一股强烈的危机从心底生起;"不好!"
刹那一道紫光在烈焰枪势中骤然炸裂开来化作千百颗紫星闪射迸杀每一颗紫星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所到之处烈焰明灭枪势空间一阵扭曲随之轰然崩塌溃散。
烈焰焚天!伴着一声震吼佰流风的身形陡然凌空暴起一道血色的枪芒划破天穹空气仿佛瞬间被点然一片炽焰红光蔽目。
孤星逐月!慕容轻水长剑飞掦一点紫星在同一时间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条紫线流光。
双方的强势一击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来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佰流风像是早已料到这一枪定会被对方封杀手腕借势一振一颤瞬间暴刺出数十道烈焰枪影枪枪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刹那慕容轻水蔓妙的身形在对方凌厉无铸的枪势攻击下肉眼可见的分崩离析开来。
佰流风的
脸上终于透出一抺开心的笑意因为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很快结果便浮现出来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逐渐呈现在他眼前仍旧毫发未损。慕容轻水的虚影残像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虚影残像同样会发出凌厉的攻击似同真身无异。
佰流风心神微惊之际慕容轻水剑势已然后发先至一抹紫电剑芒破开重重枪影已朝着他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紫电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每一剑都轻灵飘浮诡异无比地袭向全身要害迫使佰流风不得不惊颤的撤枪回防自救。彼此间的攻防之势顷刻颠倒转换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漫空都是紫电剑气纵横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枪剑不断碰撞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以快对快每一次的撞击佰流风都会感到一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紫电气劲透过枪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感令他握枪的手颤抖不已手中长枪几乎脱手而出。
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此时除了竭力格挡之外连一枪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佰流风心下一横身开陡然跃起双脚在半空连连蹬踏腾起十米之高烈焰枪芒在空中划过一道血红的弧线将所剩的元力全部倾注在枪身上绝命一枪。
一束红光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留下一抹闪烁流淌的血色划痕……
飞驰的血色流光肆虐狂暴浓烈的杀气汹涌澎湃望之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慕容轻水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个圆弧紫电光圈。
狂暴肆虐的血色流光飞速的挺进正欲摧枯拉朽洞穿一切却陡然被一团回旋的紫电气劲包裹缠绕住沉重的阻碍令其再难有所寸进分毫。
血色流光在绵柔的紫电劲气中不停吞吐颤动着随即轰然爆裂开来发出一声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佰流风孤注一掷的绝命一枪崩溃在半空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急坠而下身形落地止不住的蹬蹬蹬……暴退数十步最终禁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正欲竭力撑起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紫光浸染随之顿觉喉头一凉。一柄剑二指宽薄如蝉翼冰凉的剑尖颤颤巍巍地顶着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势必会血溅三尺。
"我输了!"嗓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头间勉力挤压出来的佰流风抹去嘴角的血渍用枪撑着半跪在地面的身形俊美的脸上显出一片英雄未路的悲切神色。
慕容轻水还剑入鞘脸上无悲无喜一片清冷;"你很优秀同阶之中应该很少有对手。我只是个例外你输得并不冤。"声音清冷却是实话实说并不关心对方是否听得懂巳是飘然转身离去。
佰流风如雪的白衣上殷红点点尤为的妖艳醒目他虽然败了败给了一个寂寂无名的女子但他身上那股强者的气势以及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却是让人不敢轻视尤其是那双黑宝石般的星眸目光所向竟无人敢与之对视。
"你像是比我还败得狼狈!"严赤火跃上战台快步上前去将佰流风扶起却被他倔强的推开咬了咬牙艰难的撑起半跪着的身体眉宇间渗出一片冷汗。
"到底还是小视了女人否则……"佰流风心有不甘语气飘忽的叹道。
"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我不介意你恢复之后再战一场!"一道戏谑的语音远远的飘来 一点沒给他面子。
闻言佰流风的脸一阵涨红望着慕容轻水的背影紧咬着嘴唇他当然知道如果再来一次仍然还可能会是这个结果。最终还是在严赤火的扶持下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艰难的走下台去。整个过程一片安静沒有人敢出声讥讽嘲笑受伤的虎狼同样招惹不起。
但并不影响这些人敬佩被挑战的陆随风三人毕竟越级挑战这种事不是什么人都有胆尝试的更别说是战而胜之了。
慕容轻水同样并沒有上九层去取代失败者的位置而是直接走到八层的陆随风身旁坐下还沒忘向二层的紫燕和青凤两人招招手。
"什么时候八层之上可以带同伴上去了?"
谁知道两人刚起身准备上楼九层之上便传出风素素清冷的声音。
"茶道会的规矩我刚看了一下并沒有明确的说明以前或许没有过但并不意味着不允许。不是吗?"陆随风淡然地道带着几分针缝相对的味道对方即然在刻意的针对自己等人那还客气什么?一切皆由实力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