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天外楼
大厅的面积不算十分宽敞只有数张待客桌椅然而如没有一颗异于常人的心脏还真没胆坐下去因为那些桌椅都是用九阶以上的仙兽骨骸细心打造而成充满了慑人的霸道气息仙君之下的修者只怕也会坐得浑身毛骨耸然。
天外楼横空出世的消息就像是风一般的刮遍了鸣凤城的四门八角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而各个顶级家族势力都不是听风便是雨的盲动之辈都在暗中观望确定这一消息的可靠性。
毕竟在中仙界一个家族势力只有拥六品的仙丹师或仙器师仙符师仙阵师坐镇都能震慑一方。而这天外楼一下拥有这么多七品以上的职业仙师简直有如天方夜谭彻底颠覆了固有的三观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但不影响一些好奇心重的修者于是天外楼大殿的门前顿时就一下热腾了起来更是从早到晚都是聚拢着大批猎奇心重的修者准确的说是大多都是各个家族势力派来的探子。
还真别说尤其是门上的那副对联门前的告示牌绝对的震撼人心充满了相当的威慑一个个朝着对联和告示牌指指点点的议论一阵之后咧开的笑嘴便开始逐渐的合拢然后郁闷的暗叹一声随之悄然离去。
千万仙晶起步的都是啥慨念?摸摸自己的蓄物戒看看晶卡中有多少货脸红了变青了无论这天外楼是不是忽悠人这气埸就压迫得人没胆进去探个虚实究竟。
倘有几位颇有点名声的散修还真是不信这个邪喝了点酒壮着胆推开门却是连第一步都没敢迈进去太奢侈了这还是人踩的么?有人不甘的朝门内瞄了一眼当下就在地上找寻自己的眼球;"他娘的!谁再敢中伤天外楼老子睡遍他全家女人!"
"郑兄看你这一脸震怒样难不成是被这家天外楼给忽悠了一把?我就知道……"
"我睡你全……哦是王兄呀!"这位郑兄一脸黑线的指了指天外楼的大门然后在自己脸抽了一巴掌一跺脚羞恼拂袖而去。
一脸愕然的王兄楞了一下歪着头看了看告示牌又不由得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蓄物戒虽不足千万几百万还是随身带着有点愤然的冲着告示牌狠狠的伸出一根中指;"唬你大爷!"
大咧咧的推开门抬起的腿却是悬在半空定格了!良久有点发麻的小心缩了回来眼角余光从门缝内瞥了一下眼珠子顿时被吸了进去;"我操!六品的仙兵法器……郑兄阴我睡你全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仰天深吸一口对着告示牌拱拱手;"得罪了!"
嘶!空气顿时传出一片此起彼伏的吸气一连数位颇有声望的散修都在上演类似的情节居然没一个真正进入过这天外楼大殿还一个个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这状况透着诡异让人心中开始有些发寒汗毛一层层的竖起胆稍小点的修者已悄然转身离去。
天外楼的大殿主管仍是由方天歌和姬姨担任在下仙界时就一直是两人在负责已经具有相当丰富的经验管理起来轻车熟路有章有法。
此时的方天歌已是一头黑发的中年人模样姬姨看上去也只是四十出头风韵犹存的女子更多了几分庄重优雅。两人如今都有着仙玄中期的修为。
已经是黄昏时分两人仍在细心的清点核对着柜台內的物品不断报出各种物品的类形品级……端坐在柜台前的慕容轻水正在忙碌的记录着。
"闪开!滚一边去!"门外围观的人群后传出霸道的震天吆喝七八个膀粗腰园彪形大汗螃蟹一般横着走了过来所过之处人人都是像避瘟神似的纷纷闪退。
"天外楼很拉风名字!"一个身着一件锦袍样貌尚算英挺的青年手握一把描金折扇扇面上绘着一幅服饰十分暴露的仕女图案轻摇慢摆颇有几分儒雅潇洒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斜着眼珠看了看门前的告示牌鼻孔中喷出一声冷哼;"好狂的口气却不知是否名符其实。"
"三公子你看……"身边的一个大汉在告示牌上摸摸敲敲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嘴皮有些发颤的出声;"这也太奢侈了居然连告示牌都是由纯紫晶打造的这么一大块至少也值七八万仙晶!"
身边的一众大汉都是眼睛发光变得贪婪而狠厉一个个呼吸急促的搓着手只要青年一声令下先将这货直接弄走。
啪!大汉的脸被锦衣青年抽了一巴掌;"少在这里给本公子丢人显眼一块纯紫晶而已府中随处可见值得这般大惊小怪么?别在这里闹事误了本公子的大事非将你抽筋剝皮不可。都在外面等着!"
这青年的举止气度都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倨傲一看就是出自某个大家族势力的公子还有着仙君后期的修为。
此时的天空变得有些阴沉纷纷洒洒的雨絲开始飘落天地间显得有些迷蒙雨逐渐越下越大。
砰砰!门外传出了两声轻响这是有人在地面踏脚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推开门微侧了侧身便踏步走了进来脚下轻缓得没发出一絲音响就像是踩在轻柔的絲绵上一般只留下淡淡水鞋印。
大厅中的方天歌和姬姨仍在全神贯注的清点核对柜台里的物品慕容轻水埋头认真的记录着有人推门进来都毫无所觉。
来人正是那位锦衣青年从他推门进来的一瞬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变化双手负于身后静静的立着无数细小的水滴无声的顺着锦衣往下滑落齐肩的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半边脸庞仍能从露出的另一半脸上平静的神色间带着一絲疲惫眉宇隐含着一抹淡淡的轻愁。
柜台前的慕容轻水似有所觉的抬起头来锦衣青年的眼中顿有一抹精光闪动渐渐地凝聚成一线尤为专注的投射过去;三千青絲如墨两弯淡眉如新月。削肩長项一袭白衣裹体纤不露骨。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温润丰盈。双目开合间似若璀璨星辰闪烁顾盼生辉却又飘逸出尘不带一点烟火气。
如此人间极品赚走的不只是一个眼神赢得的不只是一串叹赏那是一种牵魂夺魄的感觉将会带走一世的怀想无怨无悔的将灵魂留下那怕坠入深渊地獄。
锦衣青年的两道泛着精光的视线从慕容轻水的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一寸寸地往下移动划过光滑白晰的颈项再缓缓地移向坚挺高耸的胸部再到盈盈一握的纤腰和两腿部直至双脚又重新往上移动视线喉咙间隐隐传出一阵轻微的口水吞咽声一双隐在衣袖间手指不断开合着显示着他此刻强烈压抑着的某种情绪。
这一阵无声扫视令慕容轻水顿生出一种全身衣衫被对方慢慢剥光的感觉脸颊不由发燙秀眉微皱间一抹森冷的杀机从眼底一闪而过。
这不是一种审视欣赏或惊艳的目光那是带着一种极度霸道的侵略性强烈的佔有欲只有色魔才会拥有这样一双目光。
良久锦衣青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随即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和煦笑容;"仙子的风彩令本公子一时有些迷失对不起失礼了!"
总不能因对方色狼般的看你一眼便愤然出手抹了人家的脖子如此一来那岂非是天下无男了。所以慕容轻水也只有大度的展颜一笑满室增辉锦衣青年的眼眸深处又是为之一荡瞳孔中再次闪动着难以掩饰的渴望随即又很快的黯淡下去。
披散的长发遮住半张面孔这一系列细微的变化很难被捕捉到但以慕容轻水的聪慧和眼力自然洞若观火很快便从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中获得了不少信息甚至已判断出对方来此的目的。
"想必公子是特意前来寻医求丹的吧?"慕容轻水淡淡地出声道语音温婉轻柔似若出谷莺燕令人闻之欲沐春风雨露。
"哦何以见得?"锦衣青年颇感诧意的出声道并没有环视打量四周的情形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一下那些悬挂在壁上的仙兵法器像是早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却沒有一絲兴奋的情绪流露出来。
相反当他的手搭在一张就近的坐椅上时眉宇微不可觉的轻挑了一下;"九阶仙兽骨骸!"嘴唇蠕动了一下声音低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同时显示出内心的一絲颇感意外的震动。
九阶仙兽的恐怖就算是仙主境修者也是闻之生畏一旦遭遇侥幸存活的机率绝不会高出一成更不敢奢谈将其斩杀了。然而这里的每一张桌椅居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