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县令罗折
两不着调的人碰在一起会产生的无非便是两种结果,要么就越发不着调一起胡闹,要么就反而正经起来,季悬和罗澈绝对是后一种。
陆如歌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这对相互调侃却眼里满含笑意的“好基友”,忍不住轻笑道,“你们俩感情还真是真好。”
罗澈闻言连忙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双手捂胸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人家好怕怕,你不要乱说了啦!”
季悬:“……”
陆如歌:“……”
妈蛋,谁来收了这妖孽!
不过玩笑归玩笑,相互调侃之后三人还是回归了正题。
罗澈想起陆如歌方才一脸忧愁的模样,询问道,“嫂子,你方才叹什么气呢?”
陆如歌窘了窘,还是回答道,“……别叫我嫂子。我遇上了一个难解的谜团,有些想不通。”
罗澈听了她的话对季悬挤了挤眼睛,季悬微一蹙眉倒是想起了罗澈的另一重身份。
“对了罗澈,我们苦恼的正是你哥的问题,详细情况是这样……”
……季悬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挺唬人,陆如歌出神的想着,忽略了他投过来的视线,直到罗澈喊了她数声才反应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罗澈顿时郁闷了,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弟弟不可能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那包家嫂子我见过,说实话,她和我弟弟站在一起指不定谁欺负谁呢!”
“噢?那包家嫂子长的很……随意么?”陆如歌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提起了浓厚兴趣。
,说到这个问题,季悬倒是笑了起来,替罗澈解释道,“其实倒也怪不得旁人误会,咱们这官老爷的真正模样没人知晓,他留着一付足以遮住容貌的大胡子,没人知道他真正的模样竟是非常……可爱。再加上他之前做了些特别之事,就更引人误会了。”
季悬的话陆如歌还是信任的,也因此,这付与药材铺黄掌柜和小包子截然不同的说辞,也让她开始感觉有些茫然了。
她努力回想着黄掌柜的话,不解道,“那按理说县令大人没做太多伤天害理之事倒也还好,那为什么药材铺黄掌柜会那般对我评价他呢?”
“黄掌柜……”罗澈默念了几句,骤然眼睛一亮,抬头对眼前两人道,“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你们二人可否随我前去我弟弟那里?”
陆如歌本欲点头,却突然想起今天她和季悬本来要做的事来,便犹豫了一下。季悬一直便注意着她的脸色,见她有些犹豫也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便安慰道,“没关系,咱们的事延后几天也是应该可以的。”
陆如歌想想也是,找东西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便对罗澈笑道,“成,那咱们就吃完饭后去吧。”
“嗯。”罗澈本来还担心这两人不答应,这会儿见他们应下,便也轻松了几分,开始愉快的向他们讲解自家店里的各个招牌菜。
愉快的午餐时间之后,三人便前往县衙去寻找县令大人了。据罗澈所说,他弟弟饭后这个点一般都会待在县衙里看捕快们联系刀法。
……是的!作为一个肩不能挑的书生,他最向往的就是成为一个武力值强大的纯汉子!然而这也是连大胡子也无法帮他达成的幻想。
悲催的县令大人今日心情越发不开心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小身板居然越发弱了!最近更是稍有天气变化,就会迎来一场大病。
不能忍!他可是自诩为健康威猛纯汉子的男人!体弱多病是个什么鬼!
就在县令大人盯着一种威风凛凛的捕快而长长叹息时,陆如歌三人也随着罗澈走进了这县衙后院的大院子。
“小折!”
罗澈兴奋的低呼将县令大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眯着眼睛瞄了喵罗澈,以及他身后的一男一女,淡淡开口道,“终于肯带人回家了,是这个女子,还是你终于打算和季悬在一起了?”
陆如歌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季悬和罗澈倒是一副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
“小折~”罗澈一个高高大大的汉子扯着淡定县令的袖子撒了个恶心的娇,“你英俊的哥哥我怎么可能看上季悬那货,另一个是你季嫂子,别乱开玩笑啦~”
除了罗折之外的所有人皆受不了的抖了抖,罗折却依旧淡定。他扯下罗澈的手,嫌弃道,“既然没找到好人家嫁出去,那来找我做什么?”
陆如歌见谈话氛围越发奇怪,生怕罗澈将话题越扯越远,忙出言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有个案子需要大人帮忙,而且此案与您有所关联,可否到一个僻静之所仔细详谈?”
罗折本来并没有在意这个站在一旁不曾说话的女子,不过在她开了口之后倒是因着这有些条理的话而挑了挑眉,便点头应允,并带着她向书房走去。
见这两个人这么快便准备前往书房谈正事,被“遗忘”在原地的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还是默默跟上。
众人进书房坐定之后,陆如歌也顾不得寒暄和用茶了,直接便开门见山的将事情向罗折简单说了一遍,随后疑惑的补充道,“虽然我觉得那个黄掌柜有些奇怪,但似乎又并不奇怪。”
一直眯眼认真听着的罗折听到她这句话,一下子扭过头望向了这边,提出了这么久的第一个问题,“你觉得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全都说出来没关系。”
虽然被他突然认真起来的神色弄得有些不习惯,不过陆如歌还是也认真回忆了片刻,开口道,“我觉得他与我说小包子可怜倒也罢了,偏生还向我说县令大人的不是,总感觉……是刻意对我说的。”
罗折淡定的脸上首次出现了些许赞许,他点头示意陆如歌继续。
陆如歌想了想道,“除此之外,他为什么表现出非常怕你的样子,连小包子的药都不敢收,似乎是在害怕什么人的报复。”
罗折听完她的话后,做出了总结,“此人必有问题,案子可以从他身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