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公主袭来 - 之三十九
云颀并冥殇飞快地回到御王府,到了合欢园云颀启动了机关,暗格开启后里头只有一封他未曾看过的信。
云颀检查了一下,见那墨迹是自家王爷的,显然那信并非是回信,于是便将信放回去,关好了暗格准备回瑾王府。
「我们去问问小武吧,确保那些信真是被郡主给拿走了。」
云颀拍了一下头道:「冥殇,还是你想得周到。」
两人一溜烟儿便往莲华芳沁去,彼时后厅已是熄了灯,他们问过值夜的小琰,立刻转往侍女们住的远黛居去。
他们快到远黛居时见到一个与有谦在一起的背影,那不是小武又是谁。于是云颀便喊了一声:「小武!」
小武回身便是行礼道:「小武见过亲卫长大人、见过暗卫长大人。两位找小武有事么?」
「小武,还记得先前我曾嘱咐过妳要同妳家郡主说『未曾缺损』里有东西要取吧?郡主有去取吗?」
「有的!可郡主去取时,暗格里并没有东西呢。怎么了吗?」
「什么!没有东西?确定?」
「是呀……郡主还仔细确认过是否有暗格中的暗格呢!是不是主子先前放了东西又收回去呀?我还记得郡主当时确认了里头没东西,强撑心里的落寞同我说没事!」
「糟了!」云颀的脸色大变与冥殇对看了一下,复又道:「妳家郡主最近是不是十分不对劲?」
「是呀。应该是因为主子吧……郡主经常一下子很失落的形容,一下子又好像振作了起来。饭都吃少了……。」小武细细地回想答道,云颀匆忙地道了句:「出事了,信不知被何人给拿走了!」
「什么!」
「我尽快回报给王爷知道,妳们几个照顾好郡主!」云颀的话似是响在小武的耳畔,他同冥殇已经走了个没影。
「云颀,去将主子要给郡主的那封信取来,我临摹一下。」
「好,等会藏虎阁见。」
冥殇回了藏虎阁,才研好了墨,云颀已是拿了信回来。冥殇提笔以暗号在纸上随便写了首诗,依着自家主子折信纸的习惯,将纸折好,再于信封上临摹了「灵儿启」的字样。信纸入了信封,以火蜡封好装入油纸信封里。
「石卫。」
「暗卫长。」
「找人轮流监视合欢园,」冥殇举起了那信封,「若有人去机关处取得了这信,先别打草惊蛇,待他与对方接头回府后再绑起来。」
「是。」
两人将假信放入暗格后才回了瑾王府。
「殿下,属下同冥殇已经回去了一趟,暗格中的信被人拿走了,仅剩下这封了。」云颀恭静地将所剩的那封信放在昊天策的书案上,「这封信属下未曾放进机关内,应是王爷自己去放的。」
云颀沉吟了一会儿,低低地道:「也许,王爷去放信的时候,见到原本那些信已被取走,他便以为郡主已看过那些信。」
他又忍不住道:「啧!没想到府里出了叛徒。」
「嗯。」昊天策神色肃穆,以拳轻轻敲击在书案上,「岭儿还说我去得晚,未及时看到一出好戏……,如今看来灵儿根本是本色演出,而非是在作戏……。」
「回来前我们已经安排了人监视着机关那处,取信的人很可能会再去瞧瞧是否有信可取,到时便能知晓拿走信的人是谁了。」
「很好。可现在要如何通知岭儿……他们出城可不是在京都附近而已。」
话落,昊天策提笔写了纸条,「冥殇,让联络网找到你家主子,将纸条想办法稍给他。」
「是。」
昊天岭同夏文嫣出了城后,正好遇上了那几个江湖人士在路边推搡着。夏文嫣从车窗见马车快接近他们,暗暗地取出一颗小小的铁丸子想往其中一人的身上射。
此时偏巧昊天岭靠了过来,脸上带着有些邪妄的笑容道:「公主喜欢刺激么?」
夏文嫣扭头对着他一笑,「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刺激了,」边说,她边翻着手指,悄悄地将那铁丸子给收回了暗袋,「御王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与本宫这种常年处在深宫深闺的人,所言必定是差异甚大的。」
「是么?」他笑得邪肆也颇为勾人,令夏文嫣有些怔愣。
她尤其喜欢昊天岭那对深琉璃色的眸子望着自己的时候,让人觉得他是全心全意地、专注在自己的身上。再加上他此时的形容,那双眼所绽放出的流光溢彩,教人深深被吸引、让她为之倾倒,她更加深一定要拿下此人才行的念头。
「这马车乘得让人闷了,只适合公主的侍女奶娘,咱骑马去吧!」昊天岭说得漫不经心,还将她鬓边的碎发拢到她耳后去。
夏文嫣看着他,毫不犹豫地道:「好。」
昊天岭解了马车的一匹马,便与夏文嫣在夜色里奔弛。马儿跑得飞快,两人根本无法在马上说话或做其它事,这让夏文嫣有些后悔,只得往昊天岭的怀里钻,假装一副柔弱的形容。
昊天岭纵马,长发随风飞扬,夏文嫣窝在他的怀里,忍不住偷偷觑了他一眼。男子紫衣墨发,略微如女子的外型又带着刚毅非凡的英气。
他骑着马,一直到了丑时才在一个山顶上停下。
「公主,咱们到了,该醒了。」
夏文嫣睁眼,天宽地阔地,满天星斗,美不胜收。她开心极了,学着昊天岭跳下了马,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本王有骗妳么?说好带妳来看星星的。」
「没有,这里真美呀。」
「嗯。」
两人并躺看着星空好半晌,夏文嫣忽然动了一动,从腰上摸出一个东西来:「哎呀,本宫差点忘了呢,天岭,你看这是什么?」
「呦?这可不是酒囊么。公主真是好兴致呢。」
「美景怎能不配酒呢!这也只有本宫同你在一起才有的好么。」
「是是。」昊天岭不客气地拿过酒囊便喝了起来。
喝了两口,他便问道:「这是什么酒?这味道很是稀奇少见。」
「是我夏立的宫酿,好喝么?」
「嗯。有如此佳酿、美人作陪,又有这天地能赏,人生不过如此。」
「天岭,都你一人在喝呢!本宫也想喝,行么?」
昊天岭微笑着将酒囊递给了她,后来两人便你一口、我一口将囊中的酒都喝尽了。
「哎呀,有流星!」夏文嫣指着天空的某处说道。
「天岭,你有看见么?」
「天岭?」
夏文嫣翻身坐了起来,见昊天岭躺在地上。他墨发铺展在了草地,眼睫轻轻地覆在脸上,手枕着后脑勺似是睡着了,她便趴上了他的胸口看着他,柔柔地喊他:「天岭?」
她叫了几声,昊天岭都不动,便大着胆子,以手抹了一下唇后,快速地亲了一下他的唇,再以肘撑地看着他。
夏文嫣见亲了他一下,他未有反应,胆子便跟着更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