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6章 有什么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因为那子冈牌是我专门给你刻的所以才会有我的名字啊。(小说更快更好)”
刘宇浩神情冷漠地道了一句
或许他这话在场的那些老外们听來沒什么感觉可张维却是脸上倏然骤变心口隐隐作痛直道个又气又急
歹毒啊这小子忒歹毒了
张维怒目圆睁张大嘴巴站在那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脖子上青筋暴绽差点就破口大骂起來
好在子冈牌上那刘宇浩三个字的來龙去脉还沒弄清楚张维这才咬了咬腮帮子猛吸一口气勉强忍下心中的怒火
但在心里张维却早把刘宇浩全家都问候了个遍
事情明摆着是刘宇浩不地道嘛
刘宇浩怎么会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子冈牌他的子冈牌是哪里來的而自己的子冈牌上怎么会有刘宇浩的名字呢
件件往事逐渐浮现在张维心头他极力回忆想弄明白其中到底是哪儿出了岔子可想來想去他都沒想明白
尽管专家也有打眼的时候但张维却坚信他绝不会走眼
要知道从第一眼见到那子冈牌至今已经时隔近六十年在这近一甲子的岁月中张维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私底下揣摩过多少遍那牌子
一千次一万次亦或是
可现在的问題是为什么刘宇浩的名字会出现在挂绳孔道处
难道真见鬼了不成
张维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更无法忍受自己梦寐以求的物件上被其他人胡乱刻画他与刘宇浩之间的这个梁子算是结定了
今天刘宇浩不把话说明白了他便与刘宇浩不死不休
“把你手上的子冈牌拿來我一下。”
张维牛眼一瞪将自己的子冈牌放回百宝袋右手却伸到刘宇浩面前脸色铁青双眉紧蹙神色间颇为不善
你急赤白眼个啥
刘宇浩冷笑一声摇摇头直接将他当作了空气并不理会张维对自己的恶劣态度而是转过身來变得满脸温驯轻轻揉了揉囡囡的小脑袋笑道:“雨晴你带囡囡先送葛大师回去。”
这都什么主啊
把人家张维都急成那样儿了他自己倒不慌不忙安排起“家务事”去了这小子不仅嚣张狂妄而且还蔫坏
埃蒂克心里如是想
夏雨晴微微一笑长长睫毛微微翘起眨了眨道:“别忘了早点回來。”生硬清脆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韵味
两人虽不敢说完全能够心灵相通但彼此的了解还是很深的夏雨晴心里清楚刘宇浩其实是不想女儿留在这里到他“蛮横霸道”的一面
做父亲的嘛总想在女儿面前留下自己高大完美而又温善慈爱的形象
这个想法夏雨晴也非常赞成
葛大师倒沒说什么只是临走之前轻声提醒了一句:“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刘宇浩苦笑着点点头沒有说话他肯定不会反驳葛大师但也不会告诉葛大师为什么他一定要对张维步步紧逼
实则是因为刘宇浩不放心张维怕他留在宝龙拍卖早晚是一枚定时炸弹
首先张维的人品就很值得怀疑
从张维一生的经历來他绝对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的出來的人当年他的老师正是出了张维的这个弱点才把女儿嫁给褚老爷子而将“能力出众”的张维逐出师门
而后來张维竟不知悔改去了多伦多以后仍然我行我素空有一身古玩鉴赏的学问却处处与国内的专家为敌尽显其睚眦必报的本性
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人留在宝龙拍卖岂不是给自己种下祸根
要知道首席鉴定师可不是闹着玩的纵观拍卖市场赝品一直是让人最心悸的问題如果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做了公司的首席鉴定师难保他不会为了一己私利中饱私囊做出对公司不利的举动來
刘宇浩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
倒不是刘宇浩就在乎香港宝龙的那点资产
做为一个考古专家的学生刘宇浩很清楚华夏古董的外流历史特别是在欧洲华夏古董的存世量远远大于人们心中的想象
从丝绸之路开始到明代的郑和下西洋东印度公司的采购华夏古国精湛的手工艺品作为商品不断向外输出
之后令国人备感耻辱的战争、联军入侵以及新国家成立前期一些资本家携带古董出境等等都使得国家的古董以各种方式散落到世界各地
在欧美、东南亚等地几个世纪以來华夏古董的交易不管是在拍卖领域还是古董商私下的交易买卖都相当频繁
虽然齐老爷子很少和刘宇浩提这个话題但是刘宇浩得出老师心中的那份无奈
以前刘宇浩沒钱也不知道异能可以帮助到他什么但现在他既然拥有了八锦异能之术又有了一生一世也花不完的钱那么他认为他是时候该要做一些事情
即便不为别人想刘宇浩也觉得自己有责任让老师的晚年过的快乐一些
其实早在还沒有像今天这样积攒到手泼天富贵的时候刘宇浩就已经有了回购境外古董念头境外的华夏古董收藏要大于境内
在老爷子和朋友聊天的时候刘宇浩经常能听到这样的故事欧洲某城堡里放雨伞的瓶子被鉴定出是乾隆官窑英国某人家门厅里放钥匙的盘子是件元青花……
值得玩味的是不同于国内藏家对本国文物的丰富知识很多国外的华夏古董价值并不为人所知甚至收藏者自己也不清楚
每每刘宇浩听到齐老爷子的朋友说起类似的故事就能到老爷子眉头一蹙
现如今在有了宝龙拍卖这个平台刘宇浩又有了回购古董的能力他觉得大量回购那些散布在伦敦、纽约、巴黎、阿姆斯特丹等地的古董计划似乎可以着手了
而在刘宇浩的计划中宝龙拍卖绝对占据了重要的角色所以他才会那么在乎宝龙拍卖鉴定师的可靠性
不然的话刘宇浩才沒那工夫替埃蒂克管闲事呢
爱谁谁不是
如果有可能刘宇浩甚至希望从埃蒂克手中直接收购宝龙拍卖以加强自己对回购古董渠道的控制他不在乎那点钱刘宇浩在乎的是怎么才能让齐老爷子心满意足地走完这一辈子
试想有这种想法的刘宇浩又怎么会让一个自己不放心的鉴定师留在公司呢
所以刘宇浩才会出人意料地做出今天这样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并不惜冒着自己形象有可能会被丑化的危险也要把张维制的服服帖帖才行
等夏雨晴一行人不见了身影刘宇浩才扭过头來神色冷淡地说道:“张维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想买下子冈牌之前对待我和褚老的那副嚣张模样。”
“是一个年轻人。”
张维此刻的心思全部在想子冈牌的真伪刘宇浩问什么他便顺口答了出來
可当他话音刚落张维脸色陡然一变目光中满是阴骘瞪着刘宇浩恶狠狠地问道:“刘宇浩那天是不是你们两个人串通好了一起來骗我。”
其实要想通那件事不难
刘宇浩和藤轶差不多是形影不离两人虽说沒有频繁地在多伦多公众场合出现但以张维在那里的身份地位想知道这些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可张维偏偏就沒往别的地方去想他总以为自己才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可万万沒想到别人在他眼前张了个布袋结果他就傻啦吧唧地往里面钻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堵嘛
“不是合着伙骗你。”
刘宇浩鄙夷地撇撇嘴对张维的“后知后觉”表示不屑又道:“主要是我觉得那鸡缸杯放在你手里玷污了国宝二字你认为呢。”
怎么鸡缸杯放人家手里就玷污了呢
打脸啊这话是在**裸地打人家张维的脸
可刘宇浩就说了而且一点都不含糊压根就不准备隐瞒自己的想法
张维大概是气糊涂了不怒反笑咬着牙说道:“既然你觉得是国宝那为什么你们只骗了一百五十万加元和其中的一只鸡缸杯呢。”
言下之意要骗你们该一对都骗走才对嘛干嘛只盯着其中的一个
估计也只有被气到找不着北了的人才会问这种可笑的问題
刘宇浩就笑了道:“很简单另一只鸡缸杯是赝品你觉得我会把一只赝品鸡缸杯带回国吗。”
积郁在张维胸口的血沒从他口中喷出來却全都一股脑冲到了头顶使得眼珠子都泛起了腥红“放你娘地屁你说另一只鸡缸杯是赝品它就是赝品吗你以为你是谁呀。”
张维被刘宇浩讥讽的调侃气到手脚哆嗦终于大骂起來
刘宇浩脸色一沉一抹浓浓的厉色很快从他眼眸掠过冷冷地道:“信不信由你反正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接下來咱们是不是谈点正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