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董无言受伤
燕慕容一愣,脑袋里也开始有些混乱了,
这两个家伙是奔着他的药方來的,什么药方,腾家的药方吗,
“什么药方。”燕慕容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你是在装糊涂吗。”安布罗勒死死的盯着燕慕容的表情,说道,“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就是你从苏杭得到的那本药方。”
果然是这样,
燕慕容心想,知道腾战把药方给他的人也不少,腾湘灵知道,韩香和公孙无忌也知道,现在的合作伙伴段子轩也知道,但是,这几个人都不是怀疑的对象,
难道是郑无名或是司徒靳,
“燕先生,难道你还不准备交出來吗。”见燕慕容发呆,安布罗勒就眯起了眼睛,手指也再次放在了扳机上,枪口对准了董无言,
“药方不在我身上。”燕慕容摇头说道,
“啾——”
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安布罗勒手中的枪口微微一颤,一颗子弹就擦着董无言的耳边打到了身后的墙上,一缕黑色的头发从董无言的鬓角脱落,飘洒在了已经有些被海风腐蚀的地板上,
燕慕容瞳孔猛的一阵收缩,这群王八蛋,竟然真敢开枪,
“我说了,东西不在我身上,你让我怎么给你们,——要不你们放了我,我回去拿。”燕慕容面无表情的盯着安布罗勒说道,
“燕先生,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着,枪口又是一颤,董无言耳边还粘着海水的头发再次被打下一缕,
“你也看到了,我的枪法虽然还算不错,可也不是永远都这么准的,我可不保证下一枪会不会在这位美丽的小姐头上打出个窟窿。”
“啾啾啾——”
说着,安布罗勒就好像是在炫耀他的枪法一般,又是一连开了三枪,枪枪都擦着董无言的脸颊划过,
董无言脸色苍白,但高傲的性子使她依旧沒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大呼小叫,只只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安布罗勒,
“要怎么样才相信我。”燕慕容无奈的说道,以前,都是他这沒來威胁别人,现在好了,正应了那句话——出來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说了东西不在我身上,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就这脑子也能当杀手吗。”燕慕容生气的说道,“不信就自己过來搜,我全身上下就这么点衣服,还全都湿透了,你觉得能藏得住东西吗。”
听了燕慕容的话,安布罗勒就沉思了起來,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相信你,但是,这个女人必须留在这里。”
“不行。”燕慕容摇头,“必须把我们两个一起放了,不然你什么都别想得到。”
“看來你还是不了解现在的处境。”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索罗斯开口了,“用你们华夏话來说,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现在就是我们砧板上的鱼肉,沒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我能再问个问題吗。”燕慕容商量着问道,
“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索罗斯耸了耸肩膀说道,
“好吧,你刚才是不是说,是你们的那个首领让你们來抓我的。”
说着,燕慕容嘴角就挂起一道诡异的笑容,不等索罗斯说话,就继续问道,“如果我沒猜错,你们两个如果拿不到我手里的东西,肯定也活不了吧。”
听到燕慕容的话,索罗斯和安布罗勒顿时警惕了起來,快步走到窗口,顺着窗户向四周看了看,在确保附近沒有人后,索罗斯问道,“你想说什么。”
“很简单。”燕慕容一脸笑意的说道,“现在我能确定了,你们拿不到东西,肯定也活不了——既然这样,我们就有谈判的筹码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索罗斯顿时就怒了,枪口直接对准了燕慕容的脑袋,机头大张,只要手指微微一动,燕慕容的脑浆就会喷洒一地,
“不是我看不起你。”燕慕容用眼角瞥了索罗斯一眼,“是你真的不敢杀我。”
“那她呢。”索罗斯突然笑了起來,一张黑的跟煤矿工人似的脸再配上笑起來时露出的那两排小白牙,着实给人一种慎人的感觉,
“杀了她你们同样也得不到。”燕慕容摇头说道,
“啾——”
“啊——”
一声轻响过后,董无言的尖叫声就传了出來,
索罗斯开枪了,金黄色的子弹穿过董无言那雪白的小腿,带起一道血箭,就打在了地板上,
“我靠,你他妈真敢开枪。”燕慕容大怒,
这王八蛋还真他妈的敢开枪啊——完了完了,那么漂亮的一跳腿就这么被摧残了,
燕慕容是又急又怒,看着脸色疼的惨白的董无言,心里也升起一股愧疚,这事儿压根就跟她沒有半毛钱的关系,原本对方只想逮住自己这匹狼,结果董无言这只兔子却也跟着掉进了陷阱,
“燕先生,你现在还要讨价还价吗。”索罗斯露出一脸残忍的笑容,看着燕慕容问道,
“我去,我去拿。”燕慕容连忙说道,“马上替她包扎,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会让你们两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安布罗勒插嘴说道,“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半个小时后我们拿不到东西,你就准备好装尸体的袋子吧。”
说着,安布罗勒就走到燕慕容旁边,从裤腿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接隔断了绑住燕慕容的绳子,
燕慕容本想趁机动手,但无奈索罗斯在一旁,手里拿着两把枪,分别指着他跟董无言,这就让他放弃了这种打算,
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腕,燕慕容才问道,“我怎么走。”
“当然是我跟你去了。”安布罗勒掏出枪,顶住燕慕容的后背,笑道,“你來开车。”
从安布罗勒手中接过车钥匙,燕慕容就向门口走去,
“吱。”
老旧的木头门发出一声让人混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后,就缓缓的打了开,
而这时,燕慕容的嘴角却突然翘了起來,那笑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