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娃

  “那是什么”？

  梅花眼尖，她透过光线，指着床底下露出的一个布袋。

  小宝一下钻进去，从里面掏出一个包裹，是用一件衣服包裹着的东西，他们打开来一看，内有一张三人合影的照片。

  一对年青男女，正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却浑身长满黑毛的小男孩。

  这时我爸爸，这是我妈妈！小宝兴奋地指着相片对几个姐姐说，至于那个小男孩，小宝好象认识，又好象不认识。

  爸妈抱着的这个小孩是谁呢？我怎么不在这上面呢？小宝心里不自觉得想着这个问题。

  “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东西”，这时，梅花一边说一边已经在翻箱倒柜了。

  然而他们翻遍了所有角落也没有发现什么关于小宝爸妈去向的东西。

  爸爸天天晚上写的那些东西去哪了呢？小宝边哭边想。

  我们去问问奶奶怎么回事？

  梅花很有主见，她的提议让所有人都觉得对。

  当奶奶看到这张合影相片以后，和他们讲起一段往事，也是一段让小宝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事。

  奶奶说，这个相片上的三个人是一家子，在十二年前，不知什么原因，这一家人到奶奶家附近建了这二间房子。

  这家人的父母很年青，男的老实，女的也很漂亮，不过，他家却有一个很奇怪的孩子，全身长满毛，有时眼睛还发绿光，看样子有点可怕。

  这个孩子和奶奶家的孩子同龄，而且名字一样，叫：小宝。

  自从这家人来到村子之后，村里的所有小孩子都不敢来找奶奶家的小宝玩了。

  虽然奶奶当时也不敢让自家的小宝和那个毛孩子玩，很奇怪，自家的小宝去总偷偷地去找毛孩玩，似乎并不怕他。

  并且，两家的小宝在一起玩的很开心。

  久而久之，两家人慢慢也就成了习惯；也成了好邻居。

  可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奶奶家的儿子媳妇莫名其妙地死在地里，其中，跟着一起去玩的小宝也躺在田里没了呼吸。

  当村里所有人都六神无主的时候，毛孩的父母跑过来了，经过他俩的努力，终于把小宝救活了。

  可当毛孩父母回家以后却发现，自家的毛孩不见了，他们发疯一样地找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找到；后来，这对父母就疯了，再后来，就从村里消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俩去了哪里？

  村里人猜测，可能他家的毛孩被狼拖走了。

  然而，让村人更奇怪的是，奶奶家的小宝从五岁开始，好象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总说毛孩的家才是自已家，慢慢地，村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不敢和小宝说话了。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奶奶骗我”！

  小宝听到这里，突然放声大哭。

  “我曾听婶婶说过，农场里以前是有个毛孩子”！

  秀娟好象想起什么？轻轻地说。

  “听说他家走了，原来就在这里啊”！

  菊花也跟着插了一句。

  “小宝以前的眼睛好象也有绿光哦”！

  兰花也想起农场发生的事，看着了小宝一眼，全身不禁轻轻地一抖。

  “是唉！我也听说过”。

  梅花也应和着。

  姐姐们在纷纷讲出自已知道的事，同时，不由自主地盯着小宝怔怔地看着。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小宝除了无力地呻吟，他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他不知道奶奶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故意骗他的，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也从那天起，奶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咳嗽一天比一天厉害。

  有一天，当村里那个货郞又来换东西的时候，奶奶打发几个姐姐一起去换东西，却把小宝单独留了下来。

  几个姐姐迟疑了一下，还是去了，虽然她们想留下来照顾奶奶，可看到奶奶一再地示意她们去，也不好说什么，想到去换东西化的时间也并不长，就同意了。

  当姐姐们走后，躺在床上已不能动的奶奶示意小宝把房门关上，并叫小宝把米缸移开，此时的小宝已小有力气，他按奶奶的意思把米缸移开后，又把缸下面的几块砖头取出来，发现下里竟然有一个小洞，他又按奶奶的吩咐从洞里摸出用厚油纸布包裹着的一封信和一个方方的木盒子。

  这里面的东西等你长大成人后再看，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知道吗？包括你这几个姐姐。奶奶突然面色沉沉地说。

  小宝感觉到奶奶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自已说话，他心里虽然不明白，当他好象明白什么，懂事地点点头答应了。

  他还来不及细细地看看手中的东西，奶奶就吩咐他赶紧放回原处。

  奶奶的死对于小宝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奶奶死前的几个月内，已逐渐不能下床了，每天都咳嗽的很厉害，而且有时会咳出血咯。

  吃饭也吃的很少，只能吃水一样的东西，以至到最后都是由姐姐们轮流慢慢地给她喂着。

  奶奶在临死的那天晚上，好当着小宝的面，拉着秀娟和所有的小姐姐说：好姑娘，你们以后一定好好在一起，如果你们中哪个做小宝媳妇，奶奶就闭眼了。

  奶奶说完这些话之后，头一歪，手一松就再没有醒过来了，而几个姐姐听到这句话时脸都红红，不过也一个个的点着头，好象应允着。

  小宝不知道媳妇干什么用的，只清楚记得在奶奶死后，他们几个小孩把奶奶抬到早已准备好的棺材里，然后，又从村里找来几个大人把奶奶埋了。

  奶奶刚死去的那些天，小宝总觉得奶奶不会死，她只是躺在那个冰冷的棺材里暂时睡着了，总有一天会醒来，可奶奶终究没醒过来。

  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小宝想不明白，就象当初奶奶说爸爸妈妈早就死了一样。

  只到小宝十四岁的时候才慢慢接受奶奶和爸爸妈妈早就死了的现实。

  他现在才知道，死了就是没了，没了就是永远也看不到了。

  虽然小宝现在已接受了这些现实，不过偶尔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自已的眼睛会发绿光？为什么自已好象早就看见过农场里面？而且好象认识里面的人，他开始搞不清自已倒底是哪个小宝，那个小宝才是他自已。

  还有自已以前一直想着的爸爸妈妈，到底是自已在做梦，还是真的见到了他们的的魂魄，还是他们的魂魄在一直照顾着自已？

  还有奶奶要自已保守秘密的米缸底下的木盒子里和那封信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些层出不穷的疑问一直徘徊在小宝的脑子里。

  奶奶死后，小宝从来没有见过魂魄回来过。

  是奶奶太老了，魂魄都走不动了，小宝常常这样想。

  小宝现在开始知道魂魄是什么了，他知道有的魂魄是好的，有的是坏的，所以人们一般把坏的魂魄称为鬼魂，这些常识有些是奶奶和姐姐们告诉小宝的，有些是小宝后来慢慢认识到的，就如那晚在农场所看到的。

  从此，小宝对那些坏的鬼魂产生了不好的印象，他开始有些恨他们。

  小宝现在叫姐姐不再是统称她们为姐姐了，因为奶奶在世的时候，说他们年纪不一样，所以得分个一二三四五来，大姐秀娟比小宝大四岁，二姐梅花比小宝大二岁，而三姐和四姐只比小宝大一岁；所以，他现在叫秀娟为大姐，叫梅花为二姐，叫菊花为三姐，叫兰花为四姐。

  小宝后来还知道菊花只比兰花早生下来一个小时。

  现在家里的事情主要由大姐秀娟来安排；虽然小宝现在最小，不过已经十四岁的小宝感觉自已是一个小男子汉了，这里面固然有奶奶临死之前的说教，更主要的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小宝感觉自已长大了。

  小灰还是以前的小灰，好象从来都没有长过，还是那么小，那么的可爱，平时在房前屋后瞎晃悠着，偶尔也不见了踪影，不过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回来，对于小灰的永远长不大，虽然有时几个人说起来都觉得奇怪，不过，也见怪不怪了。

  小宝和姐姐们生活的久了，感觉就是一家人，在一起亲密的不分你我。

  以前小宝洗澡时也和几个姐姐在一起洗；有时姐姐们帮小宝洗。

  那时，小宝总会问一个让秀娟姐姐脸红的问题。

  小宝说：你和其他几个姐姐身上长的不一样啊！

  秀娟好奇地问：哪里不一样？

  小宝说：你的奶很大，她们却没有，你下面是黑的，她们也没有。

  每到此时，秀娟姐姐都羞红了脸，说你这个小坏蛋，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小宝哦了一声，心想长大要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关于长大的问题，后来他不停地问自已也问几个姐姐，姐姐们听了总嘻嘻地笑小宝傻。

  小灰好象也知道小宝傻，总在这时候汪汪地叫上一嗓子，小宝很生气，会用手在小灰的小脑袋上拍一巴掌，小灰不服，跑到一边再转回头对着他汪汪两声，当看到小宝站起来要追自已时，一蹬四肢就跑的没影儿了，跑之前还不忘摆动着尾巴，两只前脚微微下蹲，晃动着屁股做出放屁的样子，作弄一下小宝。

  可十四岁以后的小宝却享受不到几个姐姐帮他洗澡了。

  小宝会好奇地问：为什么？

  姐姐们羞红着脸说：你已经长大了。

  小宝现在确实感觉自已长大了，他也感觉几个姐姐长大了，而且几个姐姐的胸部都突然挺起来，象里面塞了几个馒头，屁股也开始变的浑圆浑圆的。

  尤其发现秀娟姐姐的胸部比以前更加挺拔，他真担心穿在她身上的那件破烂的衣服顶不住那圆圆的肆意生长，早晚会祼露出来。

  小宝还发现，有时候自已象小时候那样突然抱着某个姐姐的时候，姐姐们都羞红着脸，既想让他抱也好象不愿意让他抱似的，尤其当小宝碰到她们那挺挺的胸部时，她们会不由地把小宝推开，并羞红着脸，红的象小时候她们给自已吃的苹果一样。

  每当这时候，小宝也会突然觉得自已的身下会硬棒棒的，有种浑身发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