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最远的距离[入V通知]
“夏日祭？”吴青和一护对视一眼，将手中的斩魄刀收鞘，面带疑惑之色“什么意思？”
“哇，在这一点上面你们师徒还真是一心同体···”浦原喜助略微调笑的道“所谓夏日祭，就是现世的一种祭典。”
“这个我比你清楚。”吴青淡淡道“除却夏日祭以外，还有学园祭，春日祭等，我的意思是你要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麻麻，不要总是修行像个修炼机器一样。米纳桑也要在合适的时候放松一下，不要把神经绷得太紧。”浦原喜助摇着手中的扇子笑得很开怀“啊哈哈哈，一护的修炼也差不多到最后了，在最后的时间到来之前休息一下不是很好吗。”
“原来如此，你意外的懂事啊，堕犬。”吴青挑眉看着因为堕犬的称呼而面色垮下来的浦原喜助道“正好，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他对着一旁的一护道“你的进步很快，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仅仅半年，就把斩拳走鬼修炼到这种地步，真是令我意外。”
“是吗···”一护有些羞涩的摸了摸鼻子，他是第一次接受到来自对面的那个人的夸奖，不免有些开心。
和吴青的训练是相当的恐怖，练习瞬步他近乎天天冲击出来的伤口，练习白打断骨折指什么的是家常便饭，修行鬼道背的他上课的时候都莫名的晕晕乎乎的会说出几句，把自己老师气了个半死。
而最后的斩术，却出乎意料，吴青只是与他不断的进行喂招，还有让他自己修行基础。
“不需要害羞，一护。”吴青摸着他的头道“你很优秀，但是，接下来还有更加困难的事情在等着你。”
“更加··困难？”
“我的斩术没有流派，因为斩术最终的目的就是斩杀敌人，只要快，狠，准三样站稳就一切解决。我给你了喂了至少三个多月的招，你一遍就可以吃透，两遍就可以模仿，三遍就可以参透七八分，四遍差不多就会了···”
“事实证明你的斩术的天分在其余三样技能之上超出的太多。”
“但是听好了，这次休息之后，我会继续给你喂招，可这次的喂招不同于以往···”吴青的全身缓缓流露出噩梦般的气息“我会用彻底的攻击，让你强行明白战斗是什么。”
“你的未来要么是在我不断的攻击之下失去战意，彻底的无法站起来，以后连握刀都会感到恐惧。要么···就是和我对抗，领悟到卍解，然后用你的智慧找出无尽招式中最适合你的战斗方式。”
“有觉悟了吗？”
“啊，我知道。”一护点点头，他已经六岁了，仅仅半年，他就从吴青这里学到了普通人一生都学不到的东西，他的心智被迫在无尽的压力之下尽快成熟，因为吴青不会给他任何哭泣，委屈和撒娇的机会！
“那么这次，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他伸出手，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平稳的，没有丝毫恶意的温和笑容，如过去的自己一般“一护。”
“嗨···青哥哥。”一护仿佛被这个温和的笑容迷惑了一般，将自己的小手放在那温暖的手掌中心，感受着不同于以往的温柔，面孔微微泛红，心里开始涌起了一些莫名的他根本无法懂得的思绪。
黑发的少年握着橘黄色孩童的小手，面上是温和的笑容，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温柔的气息，仿佛让人打从心里感到舒服的水流。
“既然这么说定了，我已经把你们的衣物都已经准备好了。”浦原喜助这个时候插话进来背后门打开，甚太和小雨各自拿着一件和服。
“穿着这个去吧。”
“和服吗···”吴青点头“我知道了。”
似乎是摸透了吴青的颜色爱好，甚太手中拿着的是一件独特的黑色和服，上面绣着各种各样的花朵，看起来相当的漂亮，而一护的那一件是鲜艳的橘黄色，一颗颗各种形态的草莓点缀在上面让他有些尴尬，虽然年仅六岁，但他的心智在某些方面不亚于一个十几岁甚至是几十岁的大人。
换好衣服出来后，不提一护可爱到爆的模样，就连吴青都让人感觉眼前一亮。
他的长相很普通，但五官组合起来有一种耐看的感觉，加上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温和的气息，配上黑色的独特韵味和服，看起来有些神秘。
长长的黑发散乱一边，手中拿着一把普通的小扇子，整个人看起来气质大变，温文儒雅起来。
“走了，一护。”握住一护的小手，两个人就像是哥哥拉着弟弟一样缓缓的离开，而浦原喜助的笑脸也在吴青和一护身影离去之后变回了原本的严肃。
“果然不出我所料。”浦原喜助皱眉道“青的姿态，你不觉得很像某个人吗，夜一。”
“啊，我知道。”夜一跳上了一旁的桌子道“卯之花烈队长··是吧。”
“不仅仅如此，他在教导一护瞬步的时候，很像要求严格的碎峰，而在教空蝉的时候，反而很像你。”
“除此之外，在教导白打，斩术的时候，很像是山本总队长的教导方式，而刚才他的说法，就好像是···”
“卯之花烈千年前的姿态。”夜一的猫脸也变得异常严肃“根据文献，卯之花烈以前的名字卯之花八千流，这个名字是她在把尸魂界所有的剑道道场挑战了个遍之后获取了胜利之后取得名字。”
“对于对手决不留情，剑之魔女，尸魂界的大罪人。要不是输给了总队长，很难想像她那个时候还能是什么样子。”
“青这家伙，好像是将各种颜色参杂一起当作表面，把自己的颜色埋藏在最为深处的地方。”
“不是。”浦原喜助摸着满是胡渣的下巴“相反哟，夜一桑。”
“诶？”夜一疑惑的看着他。
“并不是他把自己的颜色藏起来了，而是他从都到尾就将自己的颜色表现出来了。”
“对任何人，对任何现象，对任何关系的拒绝，即孤独，即黑暗，即无情。”浦原喜助紧紧的皱着眉头“而且，看那样子并不是自己愿意变成这样，而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逐步拒绝一切的。”
“希望是我的错觉，总感觉青在谋划着什么比蓝染更加恐怖的事情···”
“怎么会，他每天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画画，就算是出去也很快就回来了，还不到数个小时，他能做什么？是你的错觉啊错觉。”
“嗯，说的也是···”
而不提浦原喜助和夜一之间的对话，吴青带着一护步入夏日祭的街道上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一片灯笼海洋。
除却各家各户之外，各种各样的店铺都横竖左右，挂着个大大的灯笼，各种各样的人人来人往，孩童的嬉闹声，情侣的浪漫对话无一不传进了耳朵中，对此一护瞪大了眼睛，一副很好奇很惊喜的模样。
就算是某些地方成长了，身为小孩子的本性还是不变的，黑崎一护还是个年仅六岁的小正太。
“哇···哈哈哈···”不需要吴青做些什么，解放了天性的一护就蹦蹦跳跳的去各种地方玩闹起来。
“青哥哥，来看来看，是金鱼！”
“青哥哥，我想吃这个，帮我买好码？”
“青哥哥，我想要那个玩具，帮我打下来好吗？”似乎是忘却了自己已经是超越了人类的死神，一护单纯的向吴青撒娇，希望吴青接受他的一些要求。
而吴青也不在意，沉默寡言的一一将一护的要求完成，看着他蹦蹦跳跳快乐的姿态，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
“青哥哥···”笑的很开心一护转过头便看见缓缓朝他走过来的吴青，面上的笑容开始淡去。
就算是深处热闹的祭典，吴青站在人群中就好像毫无意义一样，整个人和周边就像是分割的两个世界，那双眼睛之中没有丝毫的欢喜，也没有丝毫的痛苦，只有无尽的沉寂。
“怎么了？”他站在他的面前蹲下身子，摸着他的头“为什么不笑了？祭典不是很有趣吗？”
“青哥哥，不笑吗？”
“嗯？”吴青歪头，面上出现了些许的困惑，随后明白了一护在想些什么“不需要。”
“你感到开心就好。”
“青哥哥，一直是这样的吗？”他看着吴青没有丝毫波动的面孔，那双眼睛空洞一片，仿佛毫不相关的把自己隔绝在世界在外，看着一切，格格不入。
“什么这样？”吴青疑惑的看着一护“你在说什么？”
“跟我来。”拉住吴青的手，一护开始奔跑起来，吴青被他这种突然的举动弄的差点摔倒。
“喂，你要干什么？”
“不要问了，跟我来就是了。”凭借着超人的速度，一护把吴青带到了离夏日祭不远处的高山上，而山上正好有一个已经关门的神社。
往下望去，夏日祭场所的场景一览无余，煞是美丽。
“怎么样，很漂亮吧。”一护头抬的高高的，仿佛在等候夸奖一样“这里是我找到的可以看到夏日祭的绝景的场所。”
“神社因为很早就关门了，所以不需要在意。”
“无论是烟花还是夏日祭的灯龙海，全部可以看到！”说到这里，一护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又怎么了？”吴青拍了拍衣服皱眉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青哥哥，为什么不笑呢？”
“没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青哥哥不开心吗？夏日祭。”
“没什么特别的。”看着一护越来越发黯然的脸色，吴青无奈的叹息“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讲究浪漫的女孩子，对这些自然没什么感觉。”
“但是··但是···”
“我的笑容什么的，早就在我死了时候没了。”吴青蹲下身子，跟一护额头碰额头“听好了，一护，你开心就可以了，不需要顾忌我。”
“好不容易的休息，你也不想浪费吧。”
“青哥哥···”一护看着吴青的眼睛道“你一直都是这样。”
“好像是从别的地方看着这里一样。”
“一直一副很寂寞的样子。”
“寂寞··吗。”吴青淡淡笑了笑“没什么特别寂寞，我习惯了而已。”
“听好了，一护，总有一天，我会和你···”吴青把一护抱起来，话正说到大半，天空就开始出现大量的烟花，一个个炸裂开来。
剧烈的爆炸声遮掩了吴青的话语，让一护一脸茫然。
“青哥哥，你说什么？”
看着一护茫然的脸色，吴青沉默了一下道“不，没什么。”
“你看烟花吧。”他把一护放了下来，牵着他的手。
一护看着两个人紧握的手，眼眸里只有淡淡的哀伤。
明明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却总感觉一切都是遥远的，明明离得最近，却比什么都要遥远。
而吴青看着冉冉升起随后化作璀璨的烟花，心中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总有一天，我会和你成为敌人，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可能有丝毫的交集了。
你会忘了我，我也可能再也不会记得你。
一护，这场烟花，就作为我和你的见证吧。
至少，撇去回忆和未来，你能碰触的，只有现在。
夏天终将过去，无论你怎么想要用手触碰到我，但是我和你的距离依旧··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