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第220章 赐婚
原来的曲歌行也算是名士风流的贵公子,仪态优雅,容颜俊美,很得女子欢喜,不知道是多少深闺少女的梦中情人。
“还是算了吧!”凌潇湘目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那么多疑,还是不要连累了你。”
曲歌行:“……”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潇湘,别任性,这是唯一的办法,我现在是魔族七护法,他对我还是有所倚重的,你嫁给我,他就不会轻易动你。”曲歌行苦口婆心地劝说。
曲歌行说的极为诚恳,掏心掏肺,凌潇湘心却越来越往下沉,一颗心也越来越冷。他真是不可救药了!
凌潇湘冷笑:“曲护法,你也说了,他天性多疑,你觉得你这个护法能得到他的信任?换而言之,得到又如何?你没见魔城数十万的尸骨,哪一个不是他曾经的属下?”
曲歌行脸色一白。
凌潇湘似乎还嫌不够似的:“你的处境和我并没有什么不同。别把自己的看得太重要。”
凌潇湘的话尖刻犀利,字字诛心,丝毫不留情面。
曲歌行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难堪,脸上热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记耳光。
凌潇湘也发现自己气怒之下,说话比平时刻薄了许多,但是,这些话,再难听,也是实话。
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成长的,不仅仅是华纯然。
凌潇湘觉得,她永远不可能被殷狂信任,因为她明白,曲歌行诱骗她入魔,多半是奉了魔主殷狂之命。
她是殷狂用来对付华纯然的棋子,她没有发挥她的作用之前,是不会轻易杀了她的,但一定会对她用一些手段。
凌潇湘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想到全身而退的法子。
凌潇湘坐在大雩树的树枝上,片刻,利用万龙族和传信的特殊法子,下了一个命令。
原本她还以为能多拖些时日,没想到烟雪谷主一来,就乱了她的计划。
烟雪谷主真的出身魔族吗?
凌潇湘折下一支树枝,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似乎要在这树枝上看出朵花来。
凌潇湘没有在树上待太久的时间,魔宫就传来了魔主传诏的消息。
凌潇湘没有犹豫,换了身衣衫,就随传令官去了魔宫。
凌潇湘再次见到了这个魔族的领袖——魔主殷狂。
论身份地位和修为层次,这位魔主和灵舒大概在同一个级别,但是灵舒在她面前,一直是收敛自身的威压,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今天她一进入大殿,就感觉到一个强大的威压,仿佛有万钧重担压在身上一样,整个人从灵魂深处都漫气一股寒意。
好在凌潇湘是个勤勉的人,近段时间修炼魔宫大有进益,饶是如此,如此强烈的威压下,凌潇湘也险些吐血。
就算她天资再好,也不可能比得上这些修炼几千年的仙或者妖魔,凌潇湘一颗心噗噗乱跳,不受她控制,越来越快。
糟糕!
这个魔主对她起了杀心!
凌潇湘顿住脚步,看着王座上的的殷狂。
殷狂正懒懒地半躺在王座上,说是王座,实际上更像是床——极宽大的墨莲床,足够七八个人在上面打滚。
一个美人柔顺地侧躺下,给殷狂当靠枕,身边有七八个美艳绝伦性感火辣的美人,倒水的倒水,打扇的打扇——一个美人姿态万千地给他喂一颗樱桃,另一个美人倒了一杯嫣红的酒,喝了一口,凑过去,口对口喂给殷狂,殷狂一笑,揽着美人的腰肢……
殷狂一双红宝石一样剔透的眸子也凝住在凌潇湘身上。
凌潇湘虽然是个美人,但是身上还是有很重的凡人气息,在各种火辣的魔族美女中,几乎毫不起眼。
可是,如今这个毫不起眼的女人,居然能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就得到了可以抗衡他的威压的力量。
殷狂笑了笑,如果忽略他身上的威压的话,他的语气甚至说的上是和善,带着一种特有的磁性,听得人骨头都发酥。
“看来和青丘帝君待久了的女人,都会有点她身上的臭脾气。”殷狂懒懒地看了凌潇湘一眼。
凌潇湘脸色微微一白,轻咬了一下唇,似有些不悦,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却不敢发飙:“我是我,她是她。”
站在一边的曲歌行有些急了,频频朝凌潇湘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太倔强,免得触怒魔主。
凌潇湘却恍若没看见一样。
殷狂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看了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凌潇湘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在在场的诸人中掀起不小的风浪。所有人都在看热闹似的看着凌潇湘,等着魔主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女人的头颅拧下来。
殷狂却似不意外一样,手一伸,一个美姬乖巧的递上一杯酒。
曲歌行有些急了,连忙上前一步:“魔主,小人有一个不情之请,请魔主成全。”
“哦?”殷狂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说来听听。”
曲歌行看了凌潇湘一眼,忽然道:“请魔主给小人和潇湘赐婚。”
这一下,凌潇湘彻底变了脸色。原来他是想借助魔主殷狂的手来向她逼婚了。
殷狂倒是很会察言观色了,瞧了凌潇湘一眼:“你似乎不同意?”
凌潇湘点了点头。
殷狂忽然笑了起来:“既然不同意,那么,依魔族的规矩,你们两个进行生死战,胜者生,败者死。”
这下,不仅是凌潇湘变了脸色,就连曲歌行也变了脸色。
魔族这个规矩她是知道的,她并不是别人看到的那样,除了练功什么事都不做,有些事,该了解清楚的,她还是了解得很清楚。
曲歌行知道,以前在凡世,凌潇湘是想嫁给他的,现在她为什么不愿意了?难道她见有人比他优秀,比他强大,身份比他高贵,所有她变心了?
曲歌行自然能联想到万龙族的族长灵舒,那个令整个魔界闻风丧胆的男人——
哼!原来他还以为她和别的女人不同,原来,也不过如此,虚荣虚伪得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