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墓地再见
飞机起飞没有多久,秦欢就沉沉的睡着了。
实在是不知道该和沈明宇说什么,只得假装闭着眼睛睡着,却不想居然真的睡着了。
从F国到京城的航程差不多要六个小时,加上时差,到了京城也不过过了中午而已。
沈明宇坐在一旁沉睡的秦欢,看了很久。
自言自语道:“像,像极了。”
如果不是知道那人的嗓子有问题,身形消瘦,面色暗黄。他几乎要把面前这个女人,和秦欢当成一个人了。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前所未有的执念。
京城国际机场,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
沈明宇看了眼还在睡的女人,轻声喊了一声:“小姐,小姐,到了。”
秦欢如同猫咪般应了一声,睁开了有些惺忪的睡颜,侧身看了一眼机舱玻璃外的飞机场。
这是到了?
揉了揉靠的有些痛的肩膀,跟沈明宇礼貌的道了一声谢谢。
飞机降落,乘务员开始疏导旅客下飞机。
秦欢故意拖到了最后才起身,最后一个下了飞机。
站在宽阔的飞机场,感受着京城有些寒冷的温暖,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米色风衣。
“嘶,早知道穿羽绒服了。”
自言自语的说完了这句话,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笑声。
“哈哈,小姐真是可爱的紧,京城这个时候的温度确实冷,一起走吧!”
秦欢微愣,她不知道沈明宇对自己这么热情,是因为自己的模样像一年前的秦欢,还是,想撩自己?
没办法,跟无良师傅待的时间长了,难免有些自恋。
“不用了,谢谢。”
沈明宇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这是我的电话,小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秦欢看了沈明宇一眼,脑子里灵机一动。
“我叫沐阳,再见了!”
留下了小侄子的名字,秦欢穿着米色风衣,搭配同色系的米色针织长裙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沈明宇那微微惊艳的双眸里。
沐阳,是沐浴阳光的意思么?
去托运处拿回了行李,秦欢拉着行李箱走出了机场。
打了一辆车,抱了京城半岛酒店的地址,然后就不在讲话了。
回到京城,并没有心里想的那种激动,反而多了淡淡的忧伤,毕竟这里的记忆不是太美好。
秦欢把头靠在玻璃窗上,看着随车路过的风景。
耳朵里听着车载广播里的新闻。
“据报道,三年前的秦氏百货的总经理秦天澜,于前天下午被查出肾衰竭。目前正在万金寻子,希望有知情人士知道其儿子和女儿的消息的,于秦天澜联系……”
秦欢的身子一冷,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左腰,那里已经少了一个肾脏了。
不过!
秦天澜得了肾衰竭??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过是一个被父母狠心逐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的女儿罢了。
“小姐,小姐,半岛酒店到了。”
秦欢蓦地回神,从钱包里拿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了司机师傅道了谢之后,才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从司机师傅的手里接过行李,秦欢拉着行李箱,走进了半岛酒店。
“欢迎光临半岛酒店,请问你有预约么?”
前台热情的接待了秦欢,不愧是大酒店的员工,态度自然是极好的。
“你好,我在网上预约了半岛酒店的海景房,这是我的预约单号。”
前台小姐接过秦欢的手机,核实了下二维码的信息。
很快把手机交还给了秦欢。
“好的,小姐,这是你的房间卡,请上右手边的电梯,直达七楼的海景房,祝您居住愉快。”
拎着行李,拿着房卡打开了房间的门。
房间装饰布置的很温馨,墙壁以蓝色为主,窗外可以看到围绕京城的后海。
景色确实不错。
把行李放回了衣柜,秦欢把身子抛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却是睡不着了。
简单的休息了一下,秦欢从行李箱内,拿出了帽子,口罩,还有围巾。
简单的化了一个淡妆,然后拿着包包离开了房间。
半岛酒店门口,有服务员帮忙叫了车。
秦欢上了车之后,看着司机师傅说了句:“师傅,去枫山墓园。”
“好的,小姐!”
临近年关,去墓园的人,不是很多。
路上也不是太拥挤,等出租车赶到枫山墓园的时候,不过才下午三点半。
下了车,付了钱,秦欢捧着一束百合走进了墓园。
墓园旁的小木屋上了锁,秦欢心想估计是要过年了,陈爷爷回老家过年了吧。
不在深想,秦欢捧着百合花,斜挎着包包,走进了墓园。
一年多没有来了,心里还是有种淡淡的忧伤。
明宇哥,欢儿来看你了。
不是太灵活的右腿,正一点点的机械似的行走着。
墓园的道路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吹过。秦欢行走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些。
因为实在是太冷了。
路明宇的墓碑前,秦欢小心的蹲在了地上,用手拭去墓碑遗像上的尘土。
看着那熟悉依旧的小脸,也跟着弯了弯嘴角。
“明宇哥,好久不见!”
尽管没有人回答她的话,秦欢还是像只小鸟般叽叽喳喳的说了很久。
久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秦欢甚至还不想离开。
“怎么办?明宇哥,天要黑了呢,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秦欢起身,把花放到了墓碑前,低头在路明宇的照片上落下一吻。
“明宇哥,再见!”
起身,迈着蹲的有些发麻的腿,一点点的走出了墓园,却不想当眸光看到那个熟悉的车牌号的时候。
身子已经下意识的开始发抖,为什么……
他会在这里?
坐在车里的路明非看到秦欢的时候,眼里闪现过激动,惊艳,还有一丝丝忐忑。
见秦欢站在那里不动,路明非直接推开了车门。
还是一年前的模样,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灰色的针织衫,黑色的西装裤。
正一点点的走到秦欢的面前。
脸上的激动,喜悦和秦欢脸上的苍白,惊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欢,你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好嚒?
她不觉得。
深呼了一口气,故作冷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秦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