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六年初春,令妃之女和静薨,乾隆帝并无任何悲切之心,只以普通格格之名哀葬.
阿哥所
永瑆疑惑的看向永璂道“十二弟,你最近怎么和五哥走的那么近?”
话说,你是那只眼睛看到是我缠着五阿哥了﹗永璂转过头默默的在心里吐槽.
“这个永璂也不知道,不过,五哥说,想要和永璂好好培养兄弟之情﹗”
“......培养兄弟之情?”十一阿哥永瑆张大着嘴,夸张的叫道.
这五阿哥抽的什么风?竟然要和永璂培养兄弟之情﹗
看,果然,没有人相信五阿哥会跟我培养兄弟之情﹗
“啊!十一哥,皇额娘刚才派人来,说有事找我,我先走了﹗”永璂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身向永瑆.
“皇额娘有事找你?好,那你先走吧!跟皇额娘说,我等会儿过去给她请安.”
“好,我知道了﹗”
永瑆看着永璂走出阿哥所的背影,脸上满是复杂,就像是看到一个原本如透明般的平凡人,但却在片刻间变得万人瞩目,而最可怕的是所以人都似乎认为这种转变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宫外,永璂看着这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繁华京城大街,站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境是什么?站在这里,他明确的感觉到这是与他两个时间的存在?这里的人所得到的东西,或许是他今生今世都无法得到的东西?而他现在所拥有的,亦是这外面的人一辈子都可能无可接触的存在?
“爷,你怎么了?”永璂的贴身太监小林子好奇的看向永璂或许可以称之为迷茫的脸.
“爷没事,小林子你去告诉郭罗玛法,叫他在家等着我去找他﹗”
“是,爷﹗”
小林子没有任何异议的听从永璂的吩咐,永璂的改变,小林子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不能,也不可以知道,他只需明白,他只是十二阿哥的奴才就足够了.
小林子离开后,永璂已经重拾了他的心态,他觉得,他想那么多也没用,还不如好好计划以后的事,更何况,好不容易偷偷溜出宫一回,不好好玩玩,怎么对得起自己可以说是故意支开小林子的举动.
永璂抛开心中那些沉重的心思,像个小孩子一样,东看看西瞧瞧,浑然不知他已经是整个京城繁华街的一道可爱的风光线.
在永璂想要继续往前看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串冰糖葫芦,永璂眨了眨他那长长的睫毛,流光溢彩的大眼睛,转过头去时.那轻轻一瞥的却已不知在暗中迷煞了多少人,从那一眼中,就足已看出长大后的永璂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只见他嘟起了可爱的小嘴“你们是谁?”
真可爱,好想好想抱回家去样,这是所有看到永璂的人的心声,包括要给买冰糖葫芦的皓祥和多隆.
“小孩儿,你长得真可爱,有没有兴趣跟爷去吃饭﹗”多隆看着可爱的永璂,一不留神就用出了以前调戏良家妇女的语气.
可爱?爷?去吃饭?
很好,现在这是调戏?爷长这么大,还可以加上前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调戏,有趣,真有趣!
皓祥看着永璂脸上那明显的不愉,忽然明白了过来立即朝他的同伴叫道“多隆﹗”
“啊﹗怎么了,皓祥,你干嘛叫我?”多隆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玉扳指,不解的看向皓祥.
我能不叫你吗?你难道就没有看见人家小孩儿的脸上都已经黑了吗?
皓祥忍不住白了多隆一眼,然后温和的望向永璂“小弟弟,我的朋友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觉得你长得可爱,想要请你吃饭而已!”
永璂看着皓祥温和的笑脸,眼睛圆溜溜的可爱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灿烂之极的狡诈意味,甜甜的说“好啊﹗哥哥﹗”
就这样,永璂跟着皓祥,多隆一起来到京城最有名的酒楼―――龙源楼.
这顿饭可谓是吃得宾主尽欢,永璂欣赏多隆眼光毒辣,皓祥的心思慎密,多隆和皓祯也看得上永璂聪慧胆识,最后三人还约好了下次的聚会.
在与皓祥,多隆分开后,永璂脸上再也没有刚才可爱的笑容了,他的脸上此刻满是沉思,永璂想起刚才多隆调戏了他之后,他原本是想要教训他的,只是当他听到皓祥喊多隆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当时,他想......
皓祥?多隆?
这名字怎么就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皓祥?多隆?这......这不是当初因断袖之癖而名动四九城的富察皓祥和博尔济吉特多隆,提起他们,在当初的的紫禁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皓祥和多隆在最开始的时候是多少名门望族求着想要嫁进去的,可最后......只可惜,浪费了他们这一身好才华.
永璂想,除去他们的断袖之癖,他们的优秀确实是些少有人能及,那为何爷不将他们收为己用,只要将皓祥的假哥哥给揭穿,既可以让兰馨姐姐脱离苦海,又能够帮皓祥成为硕亲王府的继承人,到时并定会让皓祥与多隆感谢于我,最后,我只需在他们的恋情被揭穿之后,愿意收留并支持他们,那么他们绝对能够成为我的一大助手,当然,现在,我只需与他们常常熟悉一下便罢.
不过,博尔济吉特多隆的调戏,爷可不会就怎么算了,哼哼......
等永璂来到乌拉那拉家族的时候,纳尔布已经在大厅等候了,纳尔布和小林子看到永璂的到来,立即向永璂跪安.
“臣/奴才参加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吉祥﹗”
“郭罗玛法快快请起﹗”
“谢十二阿哥,敢问十二阿哥此次前来?”
“郭罗玛法,永璂此次前来,一是为皇额娘问好郭罗玛法与两位舅舅是否安好?二是为......”
永璂说着,眼却看向旁边的下人们,纳尔布一看,心中明了“你们都下去吧,没有十二阿哥和本官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
“小林子,你也下去吧﹗”同时,永璂也吩咐着自己的贴身侍从.
“是﹗”
等人都下去了,纳尔布道“十二阿哥若有何事但说无妨,臣必定竭尽所能.”
“郭罗玛法,其实永璂也无大事,只是永璂前日因做一梦,心中不解,特来向郭罗玛法请教.”
“十二阿哥请说﹗”梦?来此只为一梦?
纳尔布不解亦不信之.
“永璂前日在梦中所见一龙一蛟两两对立,战斗激烈,可谓惊天地泣鬼神,然蛟岂能与龙对抗,蛟败之,龙虽胜,却依伤之,就在这时,永璂见老龙的背后竟隐约有着一条小龙,似是要将老龙击杀之,可谁知,便在这时,永璂竟梦醒,随后永璂便辗转反侧,永璂想,这小龙究竟有没有将老龙击杀,或小龙是否该击杀老龙?永璂还请郭罗玛法赐教。”
这,十二阿哥是想要……纳尔布此刻心中可谓惊涛骇浪,但脸上半点不显,温和的答道“臣以为小龙应该不杀老龙,忍之.”
“哦?这是为何?”永璂笑眯眯的喝着茶不解的问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小龙若是想要夺得最后的胜利,必忍之.”
“郭罗玛法说得是,只是正所谓龙生九子,那老龙想必并非小龙一子,否则小龙又何苦击杀老龙之,而且,永璂若所想不错,那小龙应绝不得老龙之宠,那么在此等境地,该如何保全自己及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若是如此,臣觉得在老龙及他兄长面前,小龙依旧还是忍之,但在背后,小龙可以去找他所信任的外戚,或是暗中训练一批只效忠于小龙的死士.”
“原来如此,郭罗玛法真是见多识广,永璂苦苦所思,郭罗玛法只需三言二语便可解,永璂真是惭愧.”永璂说着,站起来打了个千秋.
“能为十二阿哥解惑,是臣的福气.”
“郭罗玛法客气了,,郭罗玛法今天永璂还为一事,不知小舅舅的伤势如何?”
提起自己小儿子的伤,纳尔布不禁沉下了脸,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才再次笑开了脸“犬子已无大碍,多谢十二阿哥的担心.”
“郭罗玛法又何须在永璂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呢?郭罗玛法可知,在知晓小舅舅被皇阿玛杖责的那一刻,皇额娘已不知哭了多少回,她总说:若不是她不得圣宠,那小舅舅又怎会......”永璂说着,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已说不下去吧,他的双眼也有些微微的泛红.
听永璂又提起自己在宫中的女儿,纳尔布的脸色更是难堪,女儿在宫中的处境,他又岂会真不知,身为父亲,在女儿受委屈的时候只能隐忍,那尔布心中又岂会好受.
“请十二阿哥告诉皇后娘娘,祈建的伤已无大碍,忘皇后娘娘切莫担忧过度而伤身.”
“永璂明白,郭罗玛法的话一定传达﹗”
“郭罗玛法,永璂因此事,已明白一些道理,永璂想要保护皇额娘,但永璂年少,这事还需要郭罗玛法的帮忙,不知郭罗玛法可允?”
原来,这才是你所来的真正目的,十二阿哥,.终于也长大了﹗
“十二阿哥心中所想,臣明白,十二阿哥心中所愿,臣允之.”纳尔布说出这句话时,心中半是感叹半是复杂.
“郭罗玛法,天色已晚,永璂也该告退了.”永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想∶再不回去,皇额娘该着急了.
“也是,就让你的舅舅祈墨送你吧﹗”纳尔布说着便想唤人叫他的大儿子.
“不用了,郭罗玛法,永璂已长大,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不需要舅舅的特别护送了.”永璂笑着拒绝.
我可是偷溜出来的,若是被舅舅送回去,那不是会被逮住﹗
“臣明白﹗”保护?就你这小豆丁的身材是还保护自己?
纳尔布面无表情的压下自己涌上来的笑意.
纳尔布看着永璂离去的背影,他赶紧派人这暗中默默的护送永璂回去,他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外孙因为他的疏忽而出事.
纳尔布想起永璂刚才的话,心中自是感触至深,他知道,他早就没有选择了,想起祈建在半个月前,因为得罪了福尔康而被皇上杖责五十大板,直到现在都还无法痊愈,他跟福家有仇,对皇上更是有恨,他乌喇那拉家对皇上忠心耿耿,最后换来的是女儿和儿子被几个包衣奴才踩在脚底下,这叫他怎能不恨,而现在他的外孙......
纳尔布明白不管是为了他的女儿还是家族,他只能这么做了,更何况,嫡子继位,不是理所当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