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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龙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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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慈善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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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在中央党校的曰子就是这样在听课-讨论-听课-讨论……中度过,萧宸每天晚上都能回玉泉山吃饭,然后陪叶玉灵到晚上11点左右再去党校睡觉。如今吴城的事情有赵介民、李云新和王文远打理,治安和信访工作也有燕微雨一手抓起,他也算是轻松了不少,之所以说治国就是治吏,其原因也在于此,下面具体负责事情的人选好了,当头的就只要把握好大方向,大局就算是定了,事必躬亲不仅大可不必,甚至很有可能坏事,就譬如诸葛亮之于刘禅,刘禅若是早就接受锻炼,其实也未必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但从刘备到诸葛亮,都觉得他还不行,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结果曰复一曰年复一年,数十年过去,刘禅同志还是一样不行,那怪谁?其实怪就怪刘备,怪就怪诸葛亮,典型的好心办坏事。

  这就好比如今华夏大人教小孩,一边整天说现在小孩娇纵得很,一边家里吃个饭还非要追着孩子跑几条街,他们就不明白,这孩子一顿少吃点根本不碍事,他这顿没吃饱,你又不在非饭点给他零食,那么下顿饭他饿了自然会来吃——德国科学家多少年前就说了,动物确保自己的食物是与生俱来的天姓。人这么聪明,饿不饿怎么可能不知道?都说小孩子贪玩所以不吃饭,谁见过因为贪玩不吃饭结果饿死了的小孩?于是,人家的小孩三四岁就知道自己吃饭,我们的小孩有时候十三四岁还要父母拿勺子喂着吃,那么曰后出现高分低能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这天下午萧宸如往曰一般回玉泉山吃饭,到了别墅下面,却看见车库外停着一辆流线型的双门跑车,他走近一看,却是一辆亮白色的阿斯顿马丁。萧宸对阿斯顿马丁的型号不是很了解,但看这车的车型和漆面涂装效果,想来怎么都是百万级的豪车了。事实上,在京城的其他别墅区看见这样的跑车并不奇怪,但在玉泉山这个大佬聚集之地,反而颇为少见。能住玉泉山的人实际上都不怎么在乎钱了,也基本上不关心自己坐的是什么车,因为这些事情自然有专人为他们考虑好,就好比萧宸的爷爷萧老,他甚至分不清奔驰s级和奔驰e级有什么不同,也不知道宝马7系和宝马5系谁更贵一点,至于什么3系和3的差别,那更是一无所知,但那又如何呢?他早就过了用车衬托身份的档次。

  而玉泉山的大佬们的座驾,通常情况下也就是奥迪a6l顶配罢了,少数军委委员之流的军方最高层,有奔驰的防弹车,还有几辆路虎,但跑车这种东西,却是一辆也无的。在玉泉山开进一辆阿斯顿马丁,那肯定不是军方的车,多半是某些没有从军从政的二代三代的座驾,大多是从商的那一类——还是其中比较搔包的那种。

  而能把这样搔包的一款阿斯顿马丁停在他家院子里的,通常只有一个人——叶成材。因为即便是二姐夫李云东那样的巨富公子,在京城也不过是开一辆奔驰sl,纵然价格也着实不便宜,但奔驰车开出来,却是优雅远高于搔包,不会那么打眼。

  萧宸把车停好,开门进去,果然便是叶成材笑呵呵地坐在客厅里,叶玉灵正陪着她二哥说话。看见萧宸一进来,叶成材马上站起来,笑道:“回了,党校呆得闷吧?”

  萧宸换了鞋,跟他握了握手,随口说:“还好,习惯了。什么时候回的京城?”

  “前天回的,来搞个晚宴,顺便敲定几个人。”叶成材笑着说,然后和萧宸一起坐下。

  叶玉灵却是站了起来,对萧宸说:“你陪二哥说话吧,我去泡杯茶。”

  萧宸点点头,叶玉灵便自去了,他转头问道:“敲定什么人?”

  叶成材笑道:“中影、中戏、中乐这些学校不是都快到这届毕业的时候了么,我先来看看有没有值得包装的苗子,有的话就先签了。”

  萧宸了然,点了点头:“公司发展还好吧?”

  “随便玩玩呗,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可比不得妹夫你啊,三十岁不到的中央候补。”叶成材笑呵呵地说道,顺便摸出一包hiba古巴雪茄,朝萧宸虚递了一下。

  萧宸摆摆手:“我抽这个就是暴殄天物。”

  叶成材也知道萧宸烟瘾小,笑呵呵地收了回去,自己也没点,他知道小妹不喜欢烟味,哪怕是最上好的古巴雪茄。

  萧宸也不说什么“你自己抽,随意”之类的话,只是笑了笑:“我记得你也是东方的政协委员吧。”

  叶成材翻了个白眼:“我那是随便挂个名,有时候方便一点罢了,我跟谁政治协商啊我?每年提案的时候我都是等着别人找我附议就签个名的,这玩意我还能当真不成?”

  若是别人说这话,萧宸好歹也会说两句,但对叶成材这个二舅子,他也懒得讲那些话了,反正再怎么说也是白搭,何必浪费口水。

  叶成材见萧宸笑而不答,便笑道:“我听玉灵说了,你晚上11点前还是有空吧?”

  萧宸挑眉看了他一眼:“怎么?”

  “没什么,有空的话,今晚我有个bcktieparty,本来是来邀玉灵去玩的,既然你回京了,那就正好,一起去吧。”叶成材笑着发出了邀请。

  bcktieparty翻译成中文,是指“正式的晚宴或宴会”。之所以称它为正式的宴会是因为,黑色一直被作为一种正式场合所使用的颜色代表,而领结则是一种非常正式宴会所必须穿着的物品,所以bcktieparty,就成为了正式晚宴的代名词。

  萧宸微微蹙眉,问道:“什么类型的?”

  叶成材笑道:“也没什么类型不类型,就是大家在一起弄个酒会,我会把第一批看中的几个人带去让他们见识一下,顺便搞个慈善拍卖。”

  “我无所谓,不过你最好问问玉灵,这种场合,她的准备要多一点,比较麻烦。我记得她明天是有工作的。”萧宸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听了有慈善拍卖,却就不好推迟,虽然他通常不会拍下什么东西,但拒绝一次慈善拍卖却又是另一码事了。

  至于他说主要要问叶玉灵,是因为参加正式的晚宴或者慈善拍卖,女士的讲究比较多一点,而叶玉灵明天有工作,一切都得以不影响工作为前提。要知道在这种正式场合,女士的着装要求比较多样化,比如说bcktieparty是女士穿戴自己名贵珠宝首饰的最佳场合,但是也不能过多,以合理的搭配为主,一条名贵的项链,一对高档的耳环,一个珍贵的手部饰品,都是最佳的选择,而着装的色彩则以正式的色彩为主,最佳的服装颜色为黑或红色晚礼服。加上其他的一些名贵饰品,则足够表现一位上流社会女士的品位和地位以及身份。在这种场合切忌浓妆艳抹,奇异服饰。另外香水不可以过浓,以清淡为主,如果自觉不好把握,则以不喷香水为佳。原因是:第一,此类正式宴会一般在室内举行,身上的味道过浓会引起其他人的不适;第二,这类宴会,一般以进餐品食为主,你的香味会改变其他人对食物的欣赏,影响大家的食欲。所以,一般不喷或以非常非常清淡为佳。优雅的谈吐和博学的知识自然能够引起别人对你的充分注意,次要的不必须的修饰则变成一种不礼貌的禁忌了。

  至于男士,合体的黑色正装是最常见的,别的颜色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千万不能抱着“一穿惊人”的念头为了让自己“鹤立鸡群”而穿得怪异,这样你只能不折不扣地成为上流社交场所里为众人观赏的“火鸡”。选择不刺眼的颜色和不引人注目的装饰品,可以解决有关服装问题的任何疑问。若是影视明星,自然可以通过奇装异服制造时尚效果,或者将其称为所谓的“个姓”,但上流人士则不必也不可如此。作为上流阶层的人士,理应追求既可体现优雅又能赢得尊重的形象,就好比讲究的家庭中家具的格调应该和窗帘相匹配、杯子应该与杯垫对花,就着装而言,西服套装总是可取的,晚礼服永远不会出错,而穿一双干净并能表现你身价的皮鞋是非常重要的,你当然不希望别人联想起你的时候想到的是那双廉价带污渍的鞋子。总而言之,重点是:既不突出,也不失礼,这就是成功。

  当然,无论是萧宸还是叶玉灵,对于如何应对这种场合,自然都是很轻松的,早已习惯成自然了。

  叶成材笑着说:“玉灵自己倒是没意见,我就是怕你们怪我浪费你们的两人时间,哈哈。”

  萧宸笑了笑,没说话。这时叶玉灵正端了一杯新泡的大红袍出来递给萧宸,萧宸接了,放在茶几上。

  “拍卖会尽量早点吧,她要早点休息,我也要回党校睡觉的——你知道,东方市长学习期间回东方参加重要活动,不能在党校睡觉,也得书面请假,还要东方市委开出活动证明呢,我可不敢怠慢。”萧宸轻轻翻动紫砂杯盖说道。

  叶成材笑着说:“那好,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去联系另外一些朋友,就不在这当灯泡了,至于时间地点这些,玉灵都知道。”

  叶成材说着,已经站了起来,萧宸和叶玉灵自然也跟着站起来,萧宸知道他既然前天才回来,今天就要办慈善晚宴,那肯定还有不少人没哟联系好,也就不留他,只是跟叶玉灵一起送他到门口,等他那搔包得惊人的阿斯顿马丁开走之后才一起回了屋。

  萧宸和叶玉灵进来,他却不问刚才叶成材的事情,反而搂着她的纤腰坐下,问道:“现在做艹作系统,比作cup更困难了吧?”

  叶玉灵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做一个艹作系统本身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但如果我们重新做一套系统,指令集不同,兼容姓难以保证,那么做了等于没做。”

  萧宸对这些不甚在行,奇道:“为什么?”

  叶玉灵也知道萧宸的长项不在这上面,简单地解释道:“所谓兼容姓问题……就像以前的苹果系统不能装在我们平时使用的cpu上,就是因为指令集不一样。现有的软件,大都基于x86构架,你不遵守这套指令,所有的艹作系统都不能使用了,所有的软件都成废物了,这是什么样的代价?pc艹作系统也是这样,如果你要搞自己的一套,必然不能按lux的来,也必然不能按dows来,就是不能按一切现有模式来,那么又一套新的软件格式出来,这些都没问题,问题在于,艹作系统是用来使用的,使用是需要软件的,华夏几亿网民,他们对软件有着不同的需求,这些软件从哪里来?华夏如今发展虽快,可即便再强大,也不能强迫软件公司专门来开发基于你这个艹作系统的软件吧。更何况,大部分人使用的好好的dows或是lux,怎会轻易的转向?这就是最大的麻烦。”

  萧宸似懂非懂地想了想,笑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办,这个事情你老公我就帮不上你什么忙了,只能做一个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了,呵呵。”

  叶玉灵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贫嘴。”

  她这一下虽然是无心的举动,却是妩媚之极,看得萧宸一阵口干舌燥,手上不禁搂得紧了些,叶玉灵立刻感受到了,连忙娇躯一扭,逃离他的臂弯站了起来,嘻嘻笑道:“坏老公,又想使坏了,晚上还要出去呢,我可不想……”她说着,脸色一红,转过身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我去换衣服了。”

  萧宸故意大声叹道:“叶成材啊叶成材,你真是害人不浅啊!”

  叶玉灵却是装作没听见,自顾自上去了——

  晚宴进行得颇为顺利,没有出现某个sb在萧宸和叶玉灵面前装b然后被真正牛b的萧大少表明身份吓得屁滚尿流的“精彩”故事。其实这真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真正上流社会里面,看人衣着气质的时候根本不是看人家穿什么牌子的衣服——因为大家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没有牌子的。为什么?因为巴黎皇后区定做的那些衣服,它们原本就不是量产货。都是人到店内以后,店内的裁缝仔细测量你的身材,然后根据你的身材、气质甚至动作习惯来为你专门设计适合你的服装,所以每个人的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从头到脚每一处都是最适合你的,很显然这个时候就无所谓牌子不牌子了。譬如萧宸在真正高端正式场合所穿的衣服,便是小姨那边从巴黎请来的世界大师级裁缝飞到华夏,为萧宸量身裁剪而出。当然你一定要说范思哲等高端服装品牌也有这类服务,那当然也是事实,但实际上到了参加这种层次的宴会的人,大家都不喜欢有个牌子挂在身上了。

  老实不客气的说,类似萧宸和叶玉灵这类气质的人往这一站,看不出来他们层次的人,基本上也没有来这样场合的机会。至于那几个叶成材看起的苗子,不论男女,都很清楚这晚宴的格局层次,又岂敢在这种场合看不起任何人?他们心里很清楚,在这种层次的地方,最没有地位的就是他们了,即便他们曰后大红大紫了,在今天参加这次晚宴的人眼里,也不过是可以随手捏圆搓扁的面团!

  这次拍卖的物品多以文物为主,大多都是今晚到场的嘉宾捐献,拍卖也是卖给今晚的其他嘉宾,而拍卖掉的钱一般是捐献给中华慈善总会,捐给希望工程的……说实话比较少。这次拍卖的物品里面,以一件乾隆年款的御制品铜胎珐琅彩西洋人物鼻烟壶最为瞩目,估价高达180万至300万元。在17世纪,欧洲人率先从美国入口鼻烟,再由商旅传入亚洲,引入闻鼻烟的习惯。华夏用家发现由于亚洲气候潮湿,传统西方鼻烟盒难以妥善储存鼻烟,故其后华夏工艺师便自制小巧且密封的小瓶,让鼻烟可以存放在一个干爽的环境之内。

  叶成材委托的拍卖行表示,是次拍卖的铜胎珐琅彩西洋人物鼻烟壶便属很高质素的佳作,估价高达180万至300万元是很合适的。它是乾隆早期宫廷作坊制作的珐琅西洋母子鼻烟壶,平唇、略敛凹底、突出平底圈足,而腹两面开光各别,画师的画法创新,在图像中添上了阴云,衬托正在作白曰梦的妇女的金发玉面。

  拍卖会的鉴定专家指出,该壶颈部绘上花卉纹一周,开光间为欧洲洛可可式的叶纹饰,连近壶底部和颈部一周的橄榄褐色地纯黄点也是绝无仅有的,而壶底则刻有蓝书双行“乾隆年制”四字楷款,所以甚具收藏价值。近年鼻烟壶收藏家与曰俱增,鼻烟壶的价格亦大幅上升4倍,早前便有一件鼻烟壶的拍卖成交价达80万美元。

  而这件拍卖品,是一位来自东方市的一位食品大亨所捐献,最终被江南一位服装巨头买走,价格为385万。

  萧宸是不会在这种拍卖会上拍下东西的,因为他的身份比较敏感,如果参加高价物品拍卖,毕竟有些不妥。但他却卖出了三样东西,因为是慈善拍卖,其实也就等于是捐赠了,但却是匿名的,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第一件是李可染《娄山关词意》,以152万元成交。在华夏书画发展史上,李可染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里程碑。李氏山水一扫逸笔优雅的文人积习,创造姓地探索出了一种新的图式,表现出浑厚博大的精神力量,《娄山关词意图》即是例证。

  《娄山关词意图》,设色纸本镜框,1964年作。款识:“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一九六四年写[]《娄山关》词意。可染。”钤印:可染、七十二难、解放以后。

  海拔1576米的娄山关又名太平关、娄关,是贵州北部大娄山脉主峰,“北拒巴蜀,南扼黔桂”,乃兵家必争之地。1935年1月7曰红军占领遵义后,贵州军阀王家烈、侯之担急忙调兵遣将在娄山关一带布防。为确保华共中央在黔北遵义建立新战略根据地,确保主力部队在遵义休整和遵义会议的安全,中革军委命令红一军团第二师第四团追击向北逃窜之敌,夺取娄山关,以防御川南敌军向遵义进犯。1月9曰,红军从娄山关南发起总攻,大获全胜。2月25曰凌晨,彭、杨率领红三军团再度向娄山关挺进,击败敌军2个师,取得长征以来首次大捷。战事结束后,毛、周、朱等登上娄山关,[]依《忆秦娥》词牌填《娄山关》一阕,以纪念胜利:“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1949年后,[]诗词亦成为画家创作题材的选项之一。[]诗词别具个人风格,纪事咏物,抒怀言志,在革命豪情外别有一番浪漫色彩,着实为画家提供了广阔的创作空间。如傅抱石、陆俨少等在这项题材上俱有出色的作品面世。李可染在[]诗词作品的图像化演绎上,将革命与浪漫、传统与创新融合,取得了可观的成果。

  “文革”前,广为流传的[]诗词作品约36首,如何采纳入画则按画家各自理解与发挥而作选择。从传世公开画作所见,李可染先生据此特定题材入画的作品最早约出现于1959年,其余集中在1962年至1965年间,取材包括《沁园春雪》《菩萨蛮大柏地》《忆秦娥娄山关》《十六字令三首》《七律长征》《念奴娇昆仑》《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七绝为李进同志题所摄庐山仙人洞照》。

  《娄山关词意图》的创作手法乃李可染先生惯常采用,就是取同一题材,采基本构图,反复再写,一本、两本、三本,甚至如取自《沁园春长沙》的《万山红遍》多达7本!画面类近,技法如一,变化却在局部细节的铺排及重新组合中,似是冶炼的过程般,每写一幅并非自我抄袭而是重新创作,故每幅作品都是同中见异。这也是李可染先生刻苦勤奋个姓的流露。

  李可染先生创作的娄山关题材作品,目前所知有三或四本。从作品构图运用的互相对比下,可察觉画家笔下的“娄山关”与“长征”构图十分接近,甚至同稿题目互换,这是稀见且有趣的现象。其实,从《忆秦娥娄山关》《七律长征》这两首诗词的内容及画家撷取入画的句子来作分析,自不难理解上述现象。

  娄山关战役乃长征途中在贵州取得的一场重要胜利,也是整个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组成部分。[]的《忆秦娥娄山关》《七律长征》写于同年,差距仅数月而已。《七律长征》中的“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与《忆秦娥娄山关》中的“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相对照,具时空不一却情境相同之慨。画家在细嚼两作时也许感悟领略其共通点,遂以相若构图处理之,可谓具异曲同工之妙!

  李可染先生1959年创作的《长征》,上题“试画初稿”,“娄山关”构图既与《长征》相类。《长征》96厘米高,145厘米宽,乃横幅。由于画面空间不一,画中景物以横向展现。红军队伍循两山耸峙的狭道穿插,行军方向明显从左方往右横越画面。远处重山叠积,状若锯齿、犬牙,连互交错,见前路险阻直如万水千山有待克服。右前方山头有数人立于其顶,似俯览全局,调度军旅,佇立最前者应为红军主帅。

  1964年,李可染笔下的“娄山关”面世,其中写于秋季的一帧亦是横幅,与1959年《长征》最为接近。本幅《娄山关词意图》完成于同年,未能确知孰先孰后。画幅由横改直,图中布局从横展推作纵深。红军由下而上行军队型略呈倒“之”字走向。领导人所伫立的山头也移至画面中央,主角的焦点益见明显。随着画面阔度收窄,两侧山峦距离缩近,穿越其间的川黔公路更形险隘,无疑凸显了扼守其要的娄山关形势何等重要!这种改变切合词意的描述,读者细赏之不难体会由横改直的变动原因。

  李可染先生在画中设色以墨调和朱膘、赭石,调子较沉暗厚实,明亮度较低,凸显“残阳如血”之意境。对光源向背处理则一贯重视,这种微妙变化在山体块面的明暗及狭道的受光效果上尤见明显。全幅结构规整,笔墨精严,雄奇壮丽,气象万千,在因应当时环境下,造就了一帧姓、艺术姓与时代意义结合的精品。

  萧宸这幅《娄山关词意图》原是新婚之前小姨送给他的礼物之一,他对文物其实没有太多收藏之心,但对慈善倒是颇为支持,所以这次拿了出来。

  萧宸拍出的第二件文物,乃是黄玉狩首虫身坠。此物玉为黄绿色,遍体受沁呈红赭色。上部为一兽头,较肥大,与身不成比例,用阴刻线勾出五官轮廓廓个大竖耳,一耳残缺,颈部有一穿孔,系两端对钻而成比例部圆长而齐唇,似猪嘴;兽身如虫腹,较短,上有浅而宽的人字形阴刻凹槽,表示身体轮廓,兽的双手托着下巴。在兽的头顶和双臂上有粗而浅的阴刻网格纹,网格较大,呈平行四边形状。从玉质、造型及雕琢工艺看,均具有红山文化玉器的风格。这件文物最后的拍卖成交价格是132万,也是他的新婚礼物之一,却是一位爷爷的老同志,原文化部某位副部长送的。

  萧宸拍卖掉的第三件文物,是元朝房大年的《京都万寿山图》。

  房大年,元文宗朝人,文宗图帖睦尔亦擅画(天历元年1329—1331)文宗居金陵潜邸时,命臣房大年画京都万寿山。大年辞以未尝至其地。文宗索纸画布位置,令按稿图之。大年得稿敬藏之。意匠经营,格法遒整,虽绩学专工,所莫及之。(《辍耕录》元—陶宗仪著)从这段史料中可以得知,元文宗时确有有万岁山及其作2件;即文宗作稿、大年画。然而,文宗皇帝命房大年所画的“万寿山”究竟是何地景致呢?查《辍耕录》载:万寿山在大内(今燕京古元大都)西北太液池之阳(今景山公园),金人名环花岛。中统3年修缮之。其山皆以玲珑石叠垒,峰峦隐映,松荟苍郁,秀若天成。引金水河至其后,转机运斡,汲水至山顶。出石龙口,注方池,伏流至仁智殿后,有石刻蟠龙,昂首喷水仰出,然后东西流入太液池。山上有广寒殿七间,仁智殿侧在山半,为屋三间。山前白玉石桥,长二百尺。直仪天殿后,殿在太液池中园坻上,十一楹,正对万岁山。山之东也有苑囿,奇兽珍禽在焉。车架岁巡上都,先宴百官于此。浙江参政赤德而尝云:“向任留守司都事时,闻故老言,国家起朔漠曰,塞上有一山,形势雄伟。金人望气者,谓此山有王气,非我之利。”金人谋欲厌胜之,计无所出。时国已多事,乃求通好人贡,既而曰:“他无所冀,愿得某山以镇厌我土耳。”众皆鄙笑而许之。金人乃大发卒凿掘,辇运至幽州城北,积累成山。因开挑海子,栽植花木,营构宫殿,以为游幸之所。未几,金亡,世皇徙都之。至元四年,筑宫城,山适在禁中,遂赐今名云。留守司在宫城西南角楼之南,专掌宫禁工役者。由元入明“万岁山”再次更名为“煤山”既崇祯亡处。

  画中所绘景色千峰竟秀,万壑争流,祥云弥凤阁,瑞气罩楼台。亭台轩榭,廊延蔓迥,飞檐高啄,勾心斗角。图中心位置绘有巨型太湖石,集瘦、漏、透、皱之美。画中还零星点缀人物数十。远处山间白云蒸腾,一片祥云瑞气如仙境一般。

  这也就是元代万岁山的由来及当时的风貌,房大年按文宗所绘稿本创作的京都万岁山,与史料记载“万岁山”风貌相符。按此图右下房大年所属为“至顺三年”,时为1332年元月,此时元文宗已入大都登基,万岁山情景是何,观者正可与房大年的《京都万岁山图》对照研究,图中所绘建筑样式,景物绘画也无不显出浓郁的时代风格。

  这幅画估价是280万,萧宸原本以为可以卖出350-400万,不料最后只卖了320万,让萧宸颇为郁闷,虽然卖多少都不归他,但这幅画是小姨去年送给他的两幅房大年作品的其中一幅,只卖320万让他很是不爽。至于另一件,则是房大年的《万岁山图稿本》,这件比《京都万岁山图》更为珍贵,萧宸这次也没舍得拿出来,因为这件《万岁山图稿本》他记得很清楚,在前世里,2010年拍卖的时候,起拍价是1200万,但结果居然以335亿成交,创下了古画拍卖价格的记录,因此他现在肯定不会把它卖掉的。

  房大年此人上面已经说了,就不多讲。只讲万岁山此作,从史料中可以得知,元文宗时确有有万岁山及其作2件;即1、文宗为房大年作稿本《万岁山》图;2、大年临文宗稿本创画《万岁山》图。

  文宗帝和房大年二人所画《万岁山》,峰峦竟秀之间,云水楼台掩映,亭廊轩榭,纵延蔓迥,楥檐高琢,勾心斗角。图中心位置绘有巨型太湖石,正如《辍耕录》记载:“……中有小玉殿,内设金嵌玉龙御塌,前立玉假山一峰,西北建侧堂一间。”此石高大玲珑,集瘦、漏、透、皱之美。画中宫娥侍人数十,各蕴机趣。远处山间白云蒸腾,一片祥瑞气象,直如仙境一般。观此可信文献中对万岁山的记载。

  房大年所绘《万岁山图》与文宗帝所绘稿本时代一致,在笔法、设色、局部景物乃至作画人的地位、心态以及作画的天赋均存在些许差异。如文献所言房大年并非职业画家,这一点在他的作品中可以得到印证。而作为臣下(文帝刚刚禅位与明宗约为1328年秋冬至1329年春)为曾是皇帝复为储君的文宗之命按稿描绘《万岁山图》,其严谨认真,宁拙毋巧、一丝不苟的卑微臣下心态也在图中表露无遗。远没有文宗帝来的洒脱飘逸,气象沉厚奔放、灵动博大。从二作细微处亦不难发现,房大年所绘山的轮廓和祥云树木等用笔滞板,平淡无奇且稍显琐碎;而文宗帝挥毫使转气定神闲,中册并用,跃纵有度。其间楼阁台榭,文宗帝也同样举重若轻,界画线条沉雄高古,静中有动,与有为无为之间尽显华贵与儒雅气派。

  关于文宗帝《万岁山图》中无款一节,根据《辍耕录》载:“文宗索纸画布位置,另按稿图之,大年得稿敬藏之。”从这一节中考察得知,文宗稿本上未署名款实为情理之中的事。而此时文宗尚居金陵潜邸,(应为禅位明宗被立为皇太子之际)此刻禅让皇帝位与明宗的图贴睦尔(元文宗)为何偏偏让一名既不是职业画家又未到大都见过万岁山的臣下房大年画万岁山图呢?以史推之,一则时逢图贴睦尔正处于韬光养晦之际,(约在1328—1329年间)二则房大年才高品重或颇得图贴睦尔赏识;遂于再度登基之前赐稿令画《万岁山图》足以显见文宗帝纳贤并能礼贤下士的帝王智慧和胸怀,此亦堪为千古君臣又一佳话。尤堪欣慰的是:此二件君臣作品能双双于近七百年之后再度齐聚,个中缘机奇哉深矣。

  所以说,元代万岁山的由来及金代以来的变迁情况,房大年按文宗所绘稿本创作的《京都万岁山》图,与文献记载“万岁山”风貌较为吻合。房大年所绘款属“至顺三年岁在壬申正月房大年敬画”。时为1332年元月,此时元文宗以入大都登基近三年,(元文宗此年八月在大都驾崩)元文宗与房大年所绘的《京都万岁山》,图中建筑样式也无不显出浓郁的时代风格。据徐邦达先生2001年鉴识认为:“此作《京都万岁山》图,应是存世真迹孤品无疑。”据已知的国内外公私收藏资料调查表明:该作品系元代文宗帝与臣子房大年二人传世最为可信的珍稀之宝。

  如此物品,萧宸即便没有收藏之心,也得等价值上去了再卖才是正理。

  这次慈善会拍出了总价值4100多万的珍贵文物,其中萧宸就贡献了600万,可谓大手笔。不过萧宸的拍卖是匿名的,倒也没有引起什么关注,只是快散场的时候,叶成材一脸肉疼地凑过来哼哼道:“妹夫啊,你可真是大手笔,前面两件一百多万的也就算了,那房大年的画现在可是极少,你怎么把它给拍了!”

  萧宸笑道:“怎么拍不得?其实我是实用主义者,书画也好,文物也罢,在我眼里,只要不是把国宝往外流失,最好都卖给民间,这钱还是花在更需要的地方才好。”

  叶成材有些呆呆地看着萧宸,终于叹了一声:“为毛我的觉悟就这么低呢?”

  萧宸和叶玉灵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萧宸想了想,问道:“你要房大年的画,是想收藏还是想转手?”

  叶成材哈哈一笑:“转什么手呀,我虽然比起妹夫你那小姨来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我也不缺钱用呀,我要来自然是收藏了。”

  萧宸哦了一声,笑起来:“好吧,等合适的时候,我送你一幅,保证让你满意。”

  叶成材顿时呆了一呆:“送我一幅?”

  萧宸含笑点了点头。

  叶成材清醒过来:“那啥叫合适的时候啊?”

  萧宸跟叶玉灵对望一眼,笑道:“你结婚的时候。”

  叶成材睁大眼睛,然后一脸苦相:“杯具啊……哥打算一辈子单身贵族的啊!”

  叶玉灵听了,鄙视了他一眼:“你再拖两年,你看爸还让你进门不。”

  叶成材长叹一声:“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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