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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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诗嫣娇喝声引来周围用餐者好奇的目光,其中不乏再见到张诗嫣夺人魂魄的美貌后,眼睛中闪烁爱慕的光芒。
总带着哀愁的美眸中闪动着无奈的泪花,张诗嫣脸色惨白,肩头微微耸动,心中压抑着怒气,但又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
陆万润脸上带出满意的笑容,以胜利者的口吻说道:“这就对啦,你瞧瞧咱们坐的地方,这里是那些穷鬼能进来消费的吗,张小姐,我给你的是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我看未必,说不定这不是出人头地而是送人去地狱……。”一直没说话的叶天终于说话了,他的右手从桌子下方握住张诗嫣冰柔若无骨的玉手,张诗嫣的手很冷,就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叶天微微用力,张诗嫣感觉到痛楚,惨白的俏脸终于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从叶天手心里传过来的温暖一直传进她的心里,她才记得叶天还在自己身边,或许他还有办法。
“陆万润没立刻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钻石芙蓉王香烟,点着后,随后把烟向前一推,说道:“小子,你今天晚上交了狗屎运,我心情好,赏你一根烟抽抽……。”
陆万润高高在上的说话口吻令叶天心里极度地不悦,不客气地说道:“我不抽烟,就算抽烟,也不会要你的烟。”
一股烟雾从陆万润大嘴巴吐了出来,叶天闻到呛人的烟味。吸烟的人都认为烟味很香,但不抽烟的人却认为烟味呛人,更谈不上香,更能从抽烟的人嘴里闻到一股难闻的烟味。
“小子,很有志气,跟我当年很像啊。”陆万润看了一眼张诗嫣,问道:“你还没有介绍这小子呢?”
“他……他是叶医生……是……是我的弟弟。”张诗嫣说话的时候看着叶天的脸,担心她哪句话说得不对,惹到叶天。
“你的弟弟,有意思……。”陆万润又吐了一口烟,他把脸转向曲微,说道:“老婆,我看这小子不懂事,没有必要和他太计较,不如打一顿就完了,咱们可是有身份的人,和他太计较,未免显得咱们小气。”
曲微点了点头,陆万润对叶天摆了摆手,说道:“小子,你可以走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我让人教训你一下就完事了,你小子运气好,遇到我心情好的时候,要不然……。”
陆万润说话口气让叶天越来越不爽,打叶天练了纯心诀后,他的姓格变了很多,尤其这脾气,比以前火爆了许多。以前的他,能忍则忍,被人说上两句,权当做没听见,但现在却不同,陆万润这几句话已经惹得叶天不悦。
这里是餐厅大堂,叶天认为陆万润不敢在这里对自己如何,他说道:“陆老板,你说话的口吻实在太大了,说要教训我一下就完事了,不知道你可问过你的老婆,她下午带的两个人如何了?”
曲微嘴唇在陆万润耳边嘀咕了几句,陆万润面带笑容,说道:“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有两手,怪不得这样嚣张,但你可要明白,不要以为能打就行,这年头靠得是钱。”
陆万润说得是实话,叶天心里也认同陆万润这话,你再能打,又能打得几个人,尤其像陆万润这样的人,有很多人肯为他卖命。
叶天想到今天晚上是为了张诗嫣的事情而来,他没有必要和陆万润在这件事情纠缠下去,叶天把话题转到张诗嫣身上,说道:“陆老板,刚才我姐姐说的话只是一时气话,她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
张诗嫣看了眼叶天,却没有说话。
陆万润笑道:“这就有趣了,她不答应,难道想要坐牢?”
“为什么要坐牢,我们可以把钱换上,不就十万吗?我一个星期内就能拿到十万。”
张诗嫣听叶天这句话,她握着叶天的手握着更紧了,惊讶地看着叶天。
陆万润又笑了起来,他的眼睛从张诗嫣的脸上扫过,说道:“她确实是一个值得拿十万块钱帮助的女人,但是,我为什么要给你一个星期?”
“这个……。”叶天一愣,他还没有想到如何说服陆万润给他时间筹钱。
陆万润将抽剩下一半儿的香烟放在右手边的烟灰缸边沿,肥厚的后背靠到座椅背上,右腿翘起,说道:“除非你能喝光一桶酒。”
“我同意。”叶天想都没想,张口说道:“我答应你。”
“弟弟……。”张诗嫣刚想劝阻,听到叶天说道:“没事的,我很能喝酒,不要说两桶,就一箱,我也能喝光。”
陆万润微微笑了笑,他一招手,坐在另一桌上的一名男人过来,陆万润在那男人耳边低语了几句,那男人一点头,叫上另外一人,两人人出了餐厅的门。
等他们回来时,其中一名男人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桶,是那种装散装酒之类的四斤装的。刺鼻的酒味,像是散装白酒。
那桶白色塑料桶就放在桌上,陆万润笑道:“这是散装白酒,你要是能把这一桶散装白酒喝光,我就答应给你一个星期筹钱,要不然的话……。”他看了张诗嫣一眼,不用说,在坐的人都明白陆万润的意思。
散装白酒的度数很高,叶天喝惯了啤酒,白酒几乎滴口不沾。姑且不论白酒度数高低,就让叶天喝四斤的水也是很难喝下去。
陆万润这是故意的,他轻蔑地说道:“小子,没本事就不要装硬汉,你只要跪在我脚下求饶,我会暂且放过你,不和你计较。”
“放屁,我说过我不喝了吗?”叶天咬了下嘴唇,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白酒吗,我就当喝水……。”
“弟弟,不要……。”张诗嫣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天打断道:“这已经不是你的事情,是我和陆老板之间的事情。”
“好,小子很有骨气,没有让我失望,我当然不能让你这样喝酒,至少要给你上点菜,来,把我点的菜送上来。”
叶天心里没底,这白酒不用喝,光闻就呛鼻子。纯心诀可以驱毒,但不见得可以将酒也驱出去。箭在弦,不得不不发,叶天暗暗运起纯心诀,拿了一个大碗,倒上满满一碗酒,叶天咕咚、咕咚喝下去。
叶天喝白酒的架势,像喝白水一样,这架势够吓人,就连陆万润都张了张嘴,他还没有遇到像叶天这样喝白酒的,真像过去占山为王的土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一连三碗下肚,叶天的脸色不变。把大碗放下,抹了把嘴唇沾得酒,说道:“我上厕所去,肚子不舒服,这酒我回来接着喝,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但你别忘记你答应的事情,陆老板,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到时候不要怪我不顾后果都捅出去。”
陆万润笑着点头,答应道:“你放心吧,既然是我说的,我就会做到。”
张诗嫣赶忙站起身,搀扶叶天。曲微见到叶天和张诗嫣俩人离开,她低声说道:“老公,这小子很能喝酒,难道你真的就这样放过这小子?”
陆万润微微笑道:“老婆,好戏还在后头,你什么时候见过和我作对的人有好下场。”
叶天到了卫生间,把酒精逼了出来,即便如此,叶天还是感觉浑身火辣辣的,很不舒服……。
从卫生间出来,张诗嫣急忙问道:“弟弟,你没事吧?”
“没事。”
叶天又回来,又是一口气三碗……,
就在众人惊讶地目光中,叶天将四斤装的白塑料桶内的酒都喝光了,这其中去了至少四次厕所……,其中去的一次还背着包去。
“陆老板,你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叶天喝光最后一碗白酒,把碗“啪”得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脸色不变,但眼睛却明显泛红,从他的身上传来浓浓的刺鼻酒味……。
“我既然答应你,就会做到。”陆万润对叶天的酒量另眼相看,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右手轻轻碰了下白塑料桶,轻笑道:“哎呀,我忘记一件事情,这酒不是散装白酒,是工业酒精,我的那些下属没找到白酒,就找到酒精,小子,实在对不起了啊。”
工业酒精含有甲醇,甲醇会导致中毒,对人体的神经系统和血液系统影响最大,甲醇摄入量超过4克就会出现中毒反应,误服一小杯超过10克就能造成双目失明,饮入量大则会造成死亡………。
张诗嫣脸色惨白得像是一张白纸,她下意识地握起面前的水杯,对着陆万润的脸,把水杯里面的水都倒在陆万润的脸上,“你真卑鄙。”,她搀扶着叶天,说道:“弟弟,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陆万润带的人刚站起身,陆万润嘴里淡淡说道:“让他们走。”像没事人一样,拿着面巾纸擦着脸上的水。
叶天丝毫看不出喝了将近四斤工业酒精,在临走之前,还不忘记笑道:“陆老板,不要忘记你答应的事情。”
“小子,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你死定了……。”陆万润眼见着叶天和张诗嫣俩人走出餐厅,他的嘴唇浮现出冷酷得笑容,嘴里缓缓说出这句话来。
叶天走出老地方没多远,就听到背后有人叫道:“请等一等……。”
张诗嫣还以为陆万润不肯放过他们,下意识挡在叶天面前,但没有想到喊他们的是一名戴着眼镜、年约四十多岁的男人。
“你有什么事情?”叶天转过身,警觉地看着眼前这陌生的男人。
男人露出友善地笑容,说道:“我对你的酒量很感兴趣,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如何做到能千杯不倒?”
“吃药,我调制的药。”
叶天只是敷衍,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可以排毒,但没有料想那男人却喜出望外,张口说道:“我愿意出高价买你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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