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蹩脚的马上功夫
锦嫣也赶紧甩了马鞭，前面尘土飞扬，马嘶鸣阵阵，风吹起水袖蓝衫，更添风流不羁。古云章果然没让锦嫣失望，待锦嫣赶上他们时，三人正在马下理论，“云章，你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抛下一个娇弱幼小的女子不管不顾，哎呀，当兄弟的真是对你很失望啊，输赢重要吗？有为兄捧在手心里的嫣儿重要吗？”
刑元启表情夸张，指着古云章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殿下这话可是十分不妥，公主虽是千金之躯，却不似一般女儿家羸弱，难道你这个做人家舅舅的还不了解自己的外甥女吗？更何况，殿下输给了微臣并非什么丢脸的事儿，殿下又何必在此耿耿于怀呢？”
“就是就是，舅舅，你不就是想看我输了好刁难我吗？这次我们可是打成平手了哦？菁华，你说是不是。”
菁华斜眼看了看刑元启又看了看锦嫣，一脸为难，眼下替谁说话都是错。
刑元启显然是不同意锦嫣的说法，“云章和菁华几乎是不分高下的，舅舅的本事虽然比上他们俩，可嫣儿你可是云章的拖油瓶，这样说来还是我们略胜一筹。”
锦嫣气恼，可最后一句话也说的在理，刚刚一味指责古云章让他追赶刑元启和古菁华，却忘了自己是最晚到终点的，虽恼怒刑元启一张嘴强词夺理，却说不得什么了。
“嫣儿这样子便是心甘情愿认输了，那么当日殳戬和云章比武的赌注便用在今日把，嫣儿要答应舅舅一个条件。”刑元启斜眯着眼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舅舅说说看，什么条件。”碰到刑元启，锦嫣知自己占不到便宜，碍着旁边还有两人又耍不得赖。
闻锦嫣如此干净利落的答应倒让刑元启一脸雾水，随一脸正色，想起了自己的条件。
古云章鲜少见得刑元启如此正经，菁华也诧异于他刺客的脸色，竖直了耳朵只等他会说出来什么。
刑元启看着锦嫣一脸正色，“嫣儿，舅舅要你答应，以后再碰到那个刺客有多远就躲多远，不能再手下留情更不能与他又任何交集，嫣儿一定要做到。”
肩膀上的手指压的自己骨头都有些发疼，无措的看着刑元启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少年虽然每次都是为杀自己而来，可不知为什么在殳戬和个古云章的剑架上他的脖子时她总是不忍。“舅舅，他没有杀我的能力。”
“我知道。”刑元启不打算妥协，自动忽略掉锦嫣的祈求。
一旁的兄妹二人对视了一眼又转开，现在的情况真不知道该帮谁说话，只得干干站在旁边不做声。
那双往日里风流妩媚的眸子只剩下忧虑、焦躁和决绝。锦嫣竟有些害怕，不知自己如果说个“不”字的话他会如何，最后，还是妥协的点了点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看到锦嫣点头，刑元启舒了一口气，放开手下的肩膀回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嬉笑道；“即是答应了的事情可就不许耍赖了，云章和菁华也做了见证，他日再看见那臭小子，本太子一定砍了他的四肢。”
故家两兄妹从刑元启速度变脸的事实中反应过来，有些同情的看着锦嫣。古云章皱了皱眉薄唇抿出细微的弧度，刑元启唬得了两个娇女子可骗不过自己，难得见到自诩风流的太子认真严肃的模样，定然是不得了的大事，只是，终究是帝王家事罢了，与自己无关。
围猎结束之后就很快进入冬天了，一早醒来便觉一阵凉意。红袖走到门口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花，跺了跺脚才走进来，看见锦嫣自己收拾妥当了就走上前去奉上刚从尚衣局拿到的冬衣。
“尚衣局送来的，虽说和公主往日的衣衫相比并无多大出挑之处，可有一件公主必然喜欢。”
“哦？这么一说本公主倒是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衣裳连红袖都会夸赞，若真是了不得，就要好好赏赐他们一番了。”
红袖温温一笑，拨开闻了风声跑过来凑上前的青衣的脑袋，有些神秘的把手中的盒子打开。
通体雪白无暇的色，无一丝杂质，若说样式，又实在简单得很，“公主定然知道这衣服是怎么来的吧，奴婢刚刚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太子殿下，殿下本来是要亲自过来的，可是半路上被度公公给叫去了，说是陛下有事相商。”
“舅舅？呵，他倒当真给我做了衣裳，就是不知这件狐裘有他几分功劳。”摸了摸盒子里的纯白狐裘，细腻滑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极品，想到那日发生的事情，不禁莞尔笑起来。
“想来也是，太子的骑术可比不上古大人和菁华小姐，送的了自家外甥女恐怕就送不了佳人了。”青衣凑上来调侃道，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狐裘。
“啪。”锦嫣一巴掌拍向青衣的脑袋，“就你耳朵长，嘴也闲不住，让太子听到你这话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青衣揉了揉脑袋，有些不乐意的吐了吐舌头，红袖把狐裘挂到床榻旁的衣架上，为锦嫣梳妆，青衣也跑过去帮忙。
换上厚厚的袄裙，主仆三人出了紫鹜轩踏着积雪漫无目的的走着，雪花簌簌纷飞，往来的宫人看到锦嫣三人后赶紧行礼又踩着步子匆匆离去，整个皇宫都在忙碌着。花园里百花枯败，只有不多的菊花凌风怒放，路过梅园时，枯黄的枝干上有点点娇嫩的红色，沾上些雪花，愈发惹人怜惜。
正往紫鹜轩赶的度明看到梅花树下的三人有些诧异，遂调转了方向走过去行礼，度明跟随兖帝多年，锦嫣一向也对他敬重有加，倒不真让他行礼。
“这大冷天儿的公主出来还是多穿些的好，公主身子娇贵，若是出了半点差池陛下必然会自责。”
“嫣儿明白外公的担心，只是难得瞧见这雪景便出来走走，尚衣局新赶的袄衣，穿上倒也不惧寒。”